第六十三章一出好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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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聽到皇後叫她,深吸一口氣,站了出來,“嬪妾在!”
烏拉那拉氏卻看也沒看她,直接吩咐道:
想通了這一番,烏拉那拉氏也沒興致再跟這些人周旋,直接開口打算發落了,
鈕鈷祿婉言是個沒用的,連個奴才都看不好,
“鈕鈷祿貴人,”
鈕鈷祿婉言方才看到方柳兒的傷,心裏便‘咯噔’一下,
烏拉那拉氏瞧著這模樣,心中不由嗤笑一聲,
大手一揮,賜了許多藥材給方柳兒,隨後便起身走了!
看到皇後走了,怡寧也打算回宮了,
方柳兒哭的的確很傷心,
但在場的也不是傻子,稍微一思量,便能明白怎麽回事,
對於怡寧來說,隻要鈕鈷祿婉言被罰了就行,其他的,她也沒什麽興致再看下去,
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宮多睡會兒呢!
昨夜想著有好戲看,一時激動,睡得晚了些,
這會兒有點困了!
怡寧想著便偏頭去看齊妃,
看她什麽時候走,她也就直接走了,
但這一瞧,便發現齊妃好像沒有想走的意思!
隻見齊妃對床上正啜泣的方柳兒翻了個白眼,滿臉的不屑,
隨後娉婷嫋娜的晃到鈕鈷祿婉言身前,垂頭安慰道:
“鈕鈷祿妹妹別傷心,本宮相信,若不是這些低賤的奴才故意勾引皇上,你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說著還瞥了一眼看過來的怡寧,鄙夷之色躍然而出,眸中的意味顯而易見,
怡寧挑了挑眉,
還沒完沒了是吧?
床上躺著的方柳兒臉扭曲了一下,捏著帕子的手也緊了緊,但到底沒敢多說什麽,
鈕鈷祿婉言直直的跪在地上,
若是以往,這種打擊諷刺鈕鈷祿怡寧的話,
她還樂意多說上兩句,但如今剛被手底下的奴才背著她爬了床,
她還真沒心情理會這些事!
遂對著眼前的齊妃甩了甩帕子,做行禮狀,開口道:
“多謝齊妃娘娘體諒,但到底是嬪妾衝動了,嬪妾還要禁足,便先行告退了!”
說完又行了一禮,在茯苓的攙扶下轉身回了後殿!
齊妃在後麵看著她的動作,又不經意瞥見怡寧看過去的眼神,
一口銀牙差點咬碎,眸色幽深,輕哼一聲,
這兩個鈕鈷祿氏都一副樣子,
不識好歹,爛泥扶不上牆!
怡寧看了看齊妃的神色,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齊妃此時在偷著罵自己,
但她才不在乎這些,
不僅如此,還衝齊妃勾了勾唇,露出個溫柔無限的微笑,
齊妃一看臉更僵了,頓時隻覺胸口一團氣直衝天靈蓋,
也沒有理會怡寧,甩了甩帕子,轉身帶奴才走了!
怡寧這回是真笑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收起笑容轉頭瞧了瞧眾人探過來的目光,直把眾人看的心虛,不敢和她對視,
視線又在蘇常在身上轉了一圈,隨後才慢悠悠的道:
“方官女子好好養傷,我也先回宮了!”
說著便扶著青葉的手,轉身回了永壽宮!
“瞧她那副輕狂的樣子,不也是從宮女……”
張常在看著怡寧的背影,忍不住開口,結果說到一半,就被郭常在一個冷厲的眼神止住了!
自從上次果兒的事後,張常在也不知怎麽想的,
好似和怡寧有了什麽仇一般,時不時的就來上一兩句。
怡寧回了宮,立即便卸了首飾,吩咐一聲,到床榻上去補覺了!
景仁宮,
烏拉那拉氏一回宮,便立即吩咐:
“去,吩咐各宮管事,看緊了手底下的宮女,若是再出現一個偷著爬龍床的,本宮唯他們是問!”
自鈕鈷祿怡寧上位,並短時間到了貴人位置後,
六宮的宮女心思便浮了不少,
如今又出了個方氏,怕是更想要一步登天了!
想到這,烏拉那拉氏忍不住按了按眉心,
冷眼瞧著皇上近些日子的動作,她是愈發摸不清他的喜好了!
“是!”
丹夏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傳達烏拉那拉氏的意思。
歲冬則上前輕輕為烏拉那拉氏揉著太陽穴,
“娘娘,鈕鈷祿貴人也太沒用了些!”
可不是太沒用了,
連個奴才都看不住,
也不看看東西六宮,哪個宮裏的奴才沒主子的吩咐,敢隨意行動的?
“鈕鈷祿氏還是年輕了些,不如另一個鈕鈷祿氏看的透!”
烏拉那拉氏閉上眼,向後靠著軟枕,緩緩道。
光是顧著一些沒用的,
殊不知隻有皇上的聖寵和孩子才是後宮安身立命之本,
歲冬在後邊隨著烏拉那拉氏的動作,放輕了聲音,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開口問道:
“娘娘,同為鈕鈷祿氏,熹貴人和鈕鈷祿氏會不會……?”
烏拉那拉氏聞言動作絲毫未變,漫不經心道:
“這同族之間哪有那麽容易,這麽些時日看過來,兩個鈕鈷祿氏之間並不親厚,應當不會聯合起來,”
說到這,烏拉那拉氏頓了頓,明顯想到了些別處,
“況且熹貴人還早已經是罪臣之後,宮女出身了,不必太過在意,當務之急,是齊妃那邊……”
有兩個阿哥傍身,隻要齊妃沒犯什麽大錯,就能安穩一輩子了,
想著烏拉那拉氏皺了皺眉
這可不行,
有她在,齊妃便不能好過!
想起了之前的安排,又慢慢放下心來,
歲冬瞧著烏拉那拉氏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應了聲:
“主子說的是,奴婢多慮了!”
都怪這個吃裏扒外的賤婢,
遂咬咬牙暗道:
哼,賤婢你別得意,
“嬪妾領罰!”
鈕鈷祿婉言閉了閉眼,跪下去坦然接受了,
但抬頭時不經意一瞥,瞧見了床上含著淚,閃過一絲得意的方柳兒,
頓時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若不是這個賤婢故意激怒她,她也不會失了理智,
“雖是方官女子衝撞了你在先,但你行事卻如此狠辣,讓後宮姐妹心寒,便罰禁足半月,抄宮規二十遍,以正宮闈!”
知道此事輕易不會過去了,
日子還長著呢,且走著瞧!
烏拉那拉氏見鈕鈷祿婉言這般順從,心中的鬱氣少了幾分,
皇上對她也不過就是個新鮮,才賜了地方住,
但想來在皇上眼裏,也不過是個玩意兒,
這方柳兒也是個蠢的,這一番雖然算計了舊主,
但她自己這一身傷,短時間內也無法侍寢了,
要不然這從昨夜到現在,這麽長時間了,也不會沒有什麽反應,
到時過了這新鮮勁兒,誰還記得她這個姿色平平的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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