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蛇蛇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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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杳匆匆別過的小臉通黃,恨不得自戳雙目,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異性的裸體啊,內心狠狠吐槽道:野蠻的獸人果然都是沒有羞恥心的,流浪獸更是獸人中的野人!
    汩諦爾見雌性望著他身下看,唇邊露出淡淡的笑意,以為小雌性對他有感覺了,這是兩人初次見麵一個很好的開端,傳承記憶告訴他必須努力表現贏取雌性的好感。
    隨後,他下半身的粗長蛇尾變成一雙修長光溜溜的雙腿,連獸皮裙都不穿,便在她麵前走路晃悠,那麽大的雄風一覽無餘。
    她已經看不到羅滕部落的邊緣了。
    安杳餘光不小心掃到某個地方,杏眼猛然一瞪,“!!!”差一點就尖叫出聲。
    她、她沒看錯吧?這個男人怎麽有兩個?啊不對,這不是重點!
    汩諦爾獸形遊動的速度極快,短短幾個時辰,他便帶著雌性跋山涉水來到一處隱秘山洞前,停下。
    但男人的雙手如同鐵鉗般緊緊將她捆住,同時她感覺到腿上有滑膩重物壓過,驚恐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男人已經情不自禁將下半身重新變成了粗長的黑色大蛇尾,正緊緊纏繞住她的小腿!
    安杳呼吸瞬間發緊,害怕地要落下淚來。
    正當此時,她肚子很合時宜的咕嚕叫了兩聲,打斷了男人更進一步的探索。
    他眼中情y褪去些許,低眸看著她,過於紅豔的唇角裂出淡淡的笑容,“你餓了。”
    他停下動作,蛇族的傳承記憶告訴他:蛇配需要很長時間,如果雌性吃不飽的話,是很難交配成功懷上子嗣,甚至還會中途體力不支生病死亡。
    “我去找捕獵。”
    他匆匆丟下一句話,便化成蛇形遊出山洞,消失在灌木叢中。
    安杳如今腿還是抖的,雙眼潰散無神,被一條巨型黑曼巴纏繞住身體的恐懼感還停留在腦海裏揮之不去,令人頭皮發麻,忘記呼吸。
    她身上摸了摸自己冰涼的唇,剛才那男人的觸感似乎還滯留在口腔。
    天哪,那可是大反派!一條超可怕的劇毒蟒蛇!
    他剛剛喂了她一嘴口水,她的舌頭似乎都頂到男人的牙了……他不會把毒液也留在自己的嘴裏了吧??
    “係統我不想感化這隻崽崽了,你直接把我傳送回部落吧。”
    安杳癱坐在地,哭喪著臉,精神都要崩潰了。
    “根據係統推算,如果宿主你現在跑的話,反派汩諦爾的黑化值將會上升100,到時候我們將會被抹殺!”
    死亡的恐懼終究還是壓住了對蛇的恐懼,安杳深吸了一口氣,握緊雙拳,但一想起那條大反派蛇剛剛對自己的瘋狂舉動,她又感覺到一陣心驚膽戰。
    她對自己媽粉的定位很準確的,絕對不可能給他生蛇蛋!
    她該怎樣才能改變這條反派蛇蛇對自己扭曲的“母愛”?
    咕嚕嚕~肚子餓了,安杳揉了揉餓扁的小肚腩,小心翼翼摸索出了洞穴,打算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麽能吃。
    夕陽餘暉近黃昏,汩諦爾正在獵殺一頭200多斤重的野豬,粗長蛇尾一層一層纏繞在拚死掙紮的野豬身上,伴隨著哢嚓幾聲脆響,直接壓斷了它的脊骨,壓爆了它的心肺。
    直到獵物徹底斷了氣,他才放鬆了尾巴卷著獵物回了山洞。
    他的小雌性一定餓極了。
    汩諦爾心裏想著,以最快速趕回山洞,卻沒有看見小雌性熟悉的身影。
    他頓時慌了神,在洞裏洞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他的小雌性跑了。
    意識到這個可能性,汩諦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眸底彌漫著狂風暴雨般的恐怖,粗長的黑色蛇尾驟然收緊,“嘭——”直接向那頭身軀龐大的野豬擠成了肉沫。
    “嘶嘶~”他快速探了探蛇信子,循著空氣中遺留的氣味找過去,很快他便在附近的林子裏找到被一群野狼圍攻的安杳。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啊,我的肉不好吃的!”
    安杳懷中抱著果子,步步後退,直到她後背抵上了一棵大樹。
    身臨絕境,退無可退。
    “吼——”
    饑腸轆轆的凶惡狼群順勢便要衝她撲咬而來。
    安杳慘白了一張臉。
    還不等她閉上眼,便看見一道長長的黑影從她麵前掃過,緊隨著轟隆幾聲巨響,那十幾頭野狼紛紛倒在血泊中,已然沒了生機。
    她驚慌抬頭,隻看見男人那布滿陰霾的蒼白俊臉,他頭頂的小灰花冒起濃濃黑煙,兩片花瓣眨眼便變成了黑色。
    [警報——反派汩諦爾即將黑化,請宿主趕快行動!]
    汩諦爾通紅著眼,緊盯著麵前的雌性,正當他的情緒即將失控之時,卻看見小雌性突然紅著眼,一把撲到他懷中,抬起那雙令人憐愛的朦朧淚眼,然後哽咽說,“你終於來了,剛剛嚇死我了,差一點我就要被狼群吃掉了!”
    她緊緊抱住他嗚咽著,似乎把他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汩諦爾心中的那滔天怒火,忽地就被一盆冷水澆滅了,還是摻冰的水。
    “不怕,小雌性不怕。”
    汩諦爾下一刻抬手,揉了揉懷中嬌弱小雌性的頭,唇角蕩起淡淡的笑意。
    許是很少和人開口說話,他的嗓音無波無瀾很少泛起情緒,卻讓人聽得極為安心,“你不要跑,我會保護你。”
    “我沒有跑,我隻是肚子太餓了,出來找一些果子,看能不能先墊墊肚子。”
    安杳說著話,從懷中捧出那一堆黃黃綠綠的果子遞給他,委屈地眨巴眨巴那雙微微下垂的漂亮杏眼,眼角紅紅的,長長的睫毛上掛了幾顆晶瑩淚珠。
    她沒有跑!
    汩諦爾那雙血紅眸子微微瞪大,胸口起伏的速度加快,向來死寂的心髒驀然跳動跳了下。
    她不是要跑?
    雌性……不害怕他!
    這並不是汩諦爾第一次從獸人部落裏撈雌性,但那些雌性一看見他,便會大哭大鬧,甚至嚇暈尋死,他隻得將那些雌性再次原路送回。
    他心中的殺意被盡數收斂,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一點點舔幹淨她臉上的淚痕,愧疚極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回家。”
    感受到臉上那冰涼的蛇信子滑動,安杳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在路上,汩諦爾又順尾捉了一頭青牛獸,帶著安杳再次回到洞穴。
    安杳餘光瞥見洞穴中還沒來得及清理的碎肉和骨頭,腦補出自己剛剛不小心說錯話的淒慘下場,默默吞咽了一番口水,心想這個大反派真是條喜怒無常的可怕蛇獸。
    汩諦爾的指甲又黑又長,很輕鬆便割破了那青牛獸的脖子,放完血,連毛都沒拔,便粗魯扯下一根幾十斤的碩大肉腿遞給她。
    “雌性,吃,吃飽之後我們就交配。”
    安杳望著眼前血淋淋的生肉腿,那濃鬱的血腥氣味,讓她胃裏一陣翻暈。
    她小臉煞白向後退了退,“不不。”
    “你不想和我交配?”
    汩諦爾臉色頓時陰沉可怕,已經有了未來那一手擰斷一人脖子的狠毒殘暴的勁了。
    安杳看見他頭頂的小黑花又開始冒黑,頓時如同撥浪鼓般搖頭,“不,不是,隻是我們才剛認識不久,我根本就不了解你,我怎麽知道自己喜歡你?願意和你交配生崽,而且你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決定先采取懷柔政策,一點一點改變反派蛇蛇的想法。
    “不然這樣,我們可以先共同生活一段時間,彼此了解對方,然後再做其他的事情。”
    雌性的臉上掛著晶瑩淚珠,眼角也紅紅的,讓汩諦爾一下子心軟了,“好,那我們先不交配。”
    他走近她,粗長蛇尾碾過地麵的沙沙聲,讓安杳又下意識縮了縮身子,汩諦爾低下身來,冰涼的頭發掃到她臉上,引來幾分瑟縮,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帶著幾分愉悅傳來,“你叫什麽名字?”
    “安杳。”
    “安杳……”他重複著念了好幾遍,記住了,唇邊散開淡淡的笑意,隨後又將那塊生肉腿遞給她,態度強硬道,“先吃肉。”
    安杳:……
    他不會讓他吃生肉吧?
    見雌性不動,汩諦爾有些疑惑,隨後他想了想,用手指撕下一塊肉下來想要直接塞她嘴裏。
    安杳連忙別過頭,“我不吃生肉!”
    男人陰柔俊美的臉上浮現淺淺的疑惑。
    安杳又道,“我隻吃熟肉,我不能吃生肉,吃生肉會生病。”
    生病這兩個字瞬間觸碰到了他遲鈍的神經,在獸世,一旦雌性生病就會死掉。
    他不想麵前的小雌性死掉。
    但熟肉又去哪裏捉?
    汩諦爾在野外茹毛飲血了二十多年,並不知道所謂的熟肉是什麽意思。
    “那個,你去外麵撿一些幹柴,我會做熟肉!”
    汩諦爾剛要離開,又似乎相信什麽,扭過頭看了遲疑一眼,剛要開口囑咐,便聽見雌性喜氣洋洋道,“放心,我不會跑了,我答應你這次絕對不會亂跑!”
    等她轉身要離開,安杳又道,“再幫我找幾口石鍋,我要用來盛肉。”
    見男人一臉疑惑的模樣,估計並不知道鍋是什麽玩意兒,安杳想了想,又道,“那你幫我找幾塊石頭,兩塊比較厚的大石頭,然後幾顆邊角比較尖銳的小石頭。”
    汩諦爾看了她一眼,便化作獸形急匆匆離開了,十幾米長的漆黑巨蟒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等他趕回來的時候,便見雌性還安安穩穩的待在山洞,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生出了一份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他也有雌性了。
    他也有家了。
    “快過來!”安杳看見他懷中的一堆幹柴,雙眼發光,獸世的夜晚過於寒冷,洞穴更加潮濕,凍得她現在瑟瑟發抖,急需要生火取暖。
    汩諦爾順從將幹柴堆到她麵前。
    微微扭頭,便見她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小物件,在柴火中一放,緊接著噌著一聲,柴火被點燃了!
    篝火照亮了陰暗洞穴。
    “嘶嘶~”
    汩諦爾卻仿佛受到巨大驚嚇,張澤生退後十幾米一雙。拉伸成針狀的猩紅豎瞳緊緊盯著篝火,發出危險的噴氣聲。
    但憐愛隨之而來的是流浪獸本性中的暴虐和蹂躪摧殘欲,想要將她破壞。
    汩諦爾那雙血紅的眼眸微微拉縮成針狀,隨著呼吸一鬆一緊,隨後他伸手撩開她的獸皮裙,手落在她腰間的軟肉搓捏幾下,力氣很大,立刻捏出了好幾道紅印,還有向上遊走的趨勢,打算直奔主題。
    感受到耳邊男人那冰冷低沉的呼吸變得快速灼熱,安杳驀然瞪大雙眸,身體發抖,恐懼害怕達到頂峰。
    寒雨季馬上來臨,到時候蛇獸就會陷入長達三個月冬眠,趁著現在交配成功,來年說不定他就能收獲一窩健康的蛇蛋。
    獸世的雌性都厭惡流浪獸,所以流浪獸也並不奢求雌性那遙不可及的喜歡,對未來伴侶沒有太大的要求,隻要足夠聽話、不逃跑,能給他生孩子就行。
    汩諦爾是條做事直奔主題的蛇獸,他前段時間肚子餓了,在周圍的林子裏遊蕩捕獵,便偶然碰見了這個雌性。
    她身上散發的體香極為濃鬱好聞,無法控製的占據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從那時起,他想要將其占為己有,如今終於等到了機會,自然不想放過。
    聞著雌性身上散發的芳鬱芳香,以及她那淚痕猶在的驚慌小臉,汩諦爾心中生起一股憐愛。
    汩諦爾彎曲修長雙腿,將冰涼宛如屍體般的上身壓在她身上,低下頭灼灼盯著她,殷紅的唇瓣探出冰冷的蛇信子掃了掃她敏感的耳垂,原本低沉清冷的嗓音泛起幾分遊移,“我叫汩諦爾,日後是你的雄性,唯一的雄性,我們現在就交配。”
    重點是你快把衣服穿上啊!
    她想要跑!
    她不想要這個可怕又淫蕩的崽崽啦!
    洞穴內被收拾的很幹淨,不見雜物亂草。
    但許是前天剛下過暴雨的緣故,洞穴地麵很是泥濘潮濕,角落長滿了一層層青苔,而且洞穴內的空氣彌漫著一股有些潮濕腥鹹的氣味,令安杳不適地聳了聳鼻子。
    逃跑無望。
    蛇獸掀開極具隱蔽性的藤條門簾,入目的洞腔不小,有30平左右。
    “我剛流浪到此地沒多久,這裏我用來睡覺的地方,以後你就和我一起在這裏居住。”
    男人四下看了看,朝洞穴更深處遊了遊,隨後將懷中雌性溫柔放在了一個鋪著稻草和柔軟獸皮的石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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