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不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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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兩人帶著獵物滿載而歸回到城池,安杳還沒有進城,卻在城門口不遠處便看見了燼。
    他越過一眾獸人,焦急地在周圍張望,應該是發現自己不在,在找自己。
    她臉上立刻溢出驚喜之色,招手打算跑過去,“燼!”
    汨諦爾看見燼的同時,臉色卻瞬間沉了幾分,目光在觸碰到雌性那依舊還沒有消腫的紅紅嘴巴時,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在懷中的小雌性像隻歡脫的兔子般要投身入其他雄性的懷抱時,汨諦爾一把將她拉住,使她輕呼一聲跌落在自己懷中,低頭強吻了上去。
    安杳猝不及防感受到那碾磨撕咬,整個人又驚又懼,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又開始發瘋了??
    難道是因為看見燼吃醋了?但是這吃醋的方式……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總是喜歡通過咬嘴巴來讓對方吃醋,簡直比小幼崽還幼稚。
    嘴巴上還沒來得及愈合的傷口,又被刺激地裂開了。
    嘶,疼。
    她眼中立刻分泌出淚水,推了推汨諦爾。
    但是男人好像故意為之,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壓到自己懷中,另一雙手則攥緊了她兩隻纖細的手腕,桎梏堅硬地猶如烙鐵般難以掙紮。
    不遠處的燼聽到動靜,驚喜轉身,然而看見的確是這麽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場景——雌性一臉不情願地抗拒掙紮,還帶著輕微的嗚咽,而且她身上還都是觸目驚心的血……
    燼來不及多想,怒發衝冠,冷嗬道,“該死的,放開她!”
    他以為這條流浪獸野性大發想要強迫雌性,頓時怒由心中起,直接上前給了他一拳。
    汨諦爾唇角溢出一聲悶哼,這才退後兩步,放開雌性。
    他伸手摸了摸唇邊的血跡,又舔回自己的唇中,看向燼的眼中帶著幾分陰冷的挑釁。
    燼心火頓時更盛了幾分,伸手便要再給他一拳,被安杳連忙抱住他的手臂,製止,“別別別,別打!”
    這兩人怎麽最近火藥味更濃了,一言不合便要幹一架?還總是故意處處挑釁對方,來給兩人找一個大打出手的機會。
    “主人,其實有沒有一種可能,兩人之前都是這麽過來了,隻不過最近不在暗地裏動手了,開始把決鬥搬到明麵上了而已。”007咳嗽了一聲,道,“如果主人你還沒有選擇一個人當第一伴侶的話,以後兩人明爭暗鬥,到處挑釁對方這種事情隻會更多。”
    “畢竟兩個血氣方剛的成年雄性在沒有雌性伴侶安撫的情況下,一身過度的精力無處發泄,最好的釋放辦法就是找對手決鬥。更別說他們現在還處於求偶期,求偶期的雄性獸人正是荷爾蒙分泌旺盛的時候,易爆易怒戰鬥欲強,尤其是你還在當場,可是他們兩人表現自己實力的大好機會。”
    安杳,“……”
    她一臉頭疼。
    007勸解道,“所以主人,如果你真的打算留在這個世界和他們一起生活的話,還是盡快定下第一伴侶為好。”
    “否則再拖延下去,等他們兩個人真正晉升為王獸之後就更加棘手了,因為獸世可是有不成文規定王獸可以獨自占有一個雄性的,他們殺死其他競爭者的幾率也更大。”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讓我仔細想想。”
    鏡頭再回到現在。
    汨諦爾和燼兩人間的氣氛可謂是一觸即發。
    不過或許是兩人顧及雌性在場,不想讓她看見兩人殘暴嗜血的另一麵,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沒有動手。
    汨諦爾看了眼安杳,目光又冷冷的落在燼身上,冷哼了一聲後便甩尾離開了,看起來心情再一次差到極點。
    燼一臉警惕著盯著他離開,又收回目光,心疼地伸手擦了擦她嘴邊的血,暗歎流浪獸這種生物果然還是死性難改,“我剛剛去找你,發現你不在家裏,所以才出來找你。”
    “你身上怎麽這麽多血,發生什麽事了嗎?是那條流浪獸傷害強迫你了嗎?”燼雙手攬著她的肩膀,蹲下身看她,緊張極了。
    安杳忙搖了搖頭,“我沒事,也沒有受傷。”
    “汨諦爾沒有傷害我,衣服上的這些血也不是我的,是獵物的血。”
    “獵物?你出城了?”燼仔細把她全身檢查了一下,確定嘴巴被咬破了一層皮,身上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
    “嗯。”她點點頭,解釋道,“我剛才回家沒有看見汨諦爾,害怕他生氣離家出走,所以就出去找他了,路上不小心遇到野獸,不過還好他趕過來救了我,衣服上的這些血都是那些野獸的血。”
    這次她並沒有因為害怕另一方吃醋,像往常一樣進行隱瞞或者欺騙,而是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燼。
    她需要循序漸進要讓他們了解她的心意,也要互相學會接受對方的存在。
    燼眸光微微暗淡了一瞬,不過出人意料地是他並沒有過於吃醋憤怒,隻是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擔憂道,“流浪獸向來難以服從城池管控,很難長時間在同一個地方待下去,他會經常離開一段時間是很正常的事,你不需要過度擔心。”
    “你一個雌性自己出門太危險了,如果下次他還出城沒回來……”燼其實很想說那條蛇離家出走不回來就不回來,居然還敢耍脾氣讓雌性親自出去找他,差點遇到危險受傷,真是恃寵而驕,讓人更討厭了。
    不過看在安杳的麵子上,他還是柔聲道,“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你告訴我就好了,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血跡,原來不是那條流浪獸弄的,燼想起自己剛剛給他的一拳不免有些愧疚,當然更多的還是解氣,不過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對了,我們從雪山帶回來那個孩子怎麽樣了?”安杳想起來霜。
    “我之前把他交給多爾一行人照顧,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仔細安置,怎麽了?”
    “那個孩子的身份很神秘,來曆也有些奇怪,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你好好安置一下他吧,我過幾天去看看他……”說不定她能從這個孩子身上得到一些其他的機遇,她也不知道這種第六感是為什麽,反正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很重要。
    “好。”燼點點頭,不假思索答應了。
    “那你先找人安置一下吧,我先回家啦。”
    告別了燼之後,安杳就回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