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萌寶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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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奶奶笑嗬嗬的回道:“三塊錢一個,五塊錢倆。”
    顧衡從兜裏摸出五塊錢遞給了老奶奶,看著鄭以宣說:“你挑吧。”
    鄭以宣高興了,彎腰去拎兩隻小白兔,手指剛摸到兔子耳朵,忽然想起來還有點問題,問老奶奶:“奶奶,兔子吃什麽啊?”
    “它會不會跑啊?”
    老奶奶從旁邊拿起個籠子,“放這裏就不跑了,吃胡蘿卜蔬菜都行。”
    鄭以宣又看向顧衡,顧衡無奈的問老奶奶:“那個籠子多少錢?”
    老奶奶立刻回:“五塊。”
    好吧一個籠子趕上兩隻兔子貴了,顧衡又掏出五塊錢遞給了老奶奶。
    鄭以宣看著老奶奶把兔子裝進籠子裏愉快的接過來,轉頭跟顧衡說了句:“謝謝顧衡哥哥,”隨後一蹦一跳的跑到李慧琴身邊,一邊顯吧一邊說:“媽媽,看我的小兔子。”
    “這隻小兔子左耳朵還是灰色的,好看吧?”
    李慧琴不悅的用手指點了她的腦袋一下,從兜裏拿出十塊錢塞給顧衡:“小衡,以後不能再給她買東西了,這丫頭心大的沒邊,我敢說用不了兩天她就得扔一邊不管了。”
    顧衡想說不要錢了,兔子當他買的,可到底他話不趕趟什麽都沒說出來,默默的接了李慧琴遞過來的錢。
    鄭以宣一回到家什麽都沒幹,扔下書包就去找出一根胡蘿卜,直接就要塞到兔子籠,被李慧琴攔住,“不能那麽喂,太小了,你切成塊放進去。”
    鄭以宣去廚房找菜刀,大菜刀比她的臉還大呢,被李慧琴看見一把奪了過去,“你別剁著手。”
    顧衡回去放下書包也跑了過來,這會跟鄭以宣兩個圍著兔籠子看小白兔,鄭以宣指著灰耳朵的兔子說:“顧衡哥哥,那個是你,”她又指著一個全身雪白的兔子說道:“那個是我。”
    顧衡伸手摸了摸小白兔,毛茸茸的,是挺可愛。
    鄭以宣去拿了兩塊李慧琴切下來的胡蘿卜扔進去,忽然驚訝道:“顧衡哥哥,你說她們會生小小兔嗎?”
    這個問題超綱,顧衡搖了搖頭:“不知道,除非一公一母才能生吧?”
    鄭以宣:“那你說哪隻是公的,哪隻是母的啊?”
    顧衡:“我也不會看。”
    鄭以宣拍了下腦門:“你說不會都是母的吧?”
    顧衡:“……”
    鄭以宣忽然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又指著顧衡說:“你也是母兔子,哈哈哈……你也是母兔子……”
    顧衡滿臉黑線。
    這兩隻小兔子鄭以宣寶貝了好幾天,有時候晚上睡半道覺她都要爬起來去看兩眼,看到兩隻小白兔團在一起她才放心的返回床上。
    第五天的時候,李慧琴把鄭以宣送去學校,返回來給小白兔喂了兩把小白菜,忽然聽見大門外有人叫,連籠子門都沒來得急關她就一邊答應著一邊出去了。
    等她半個小時後返回來的時候,屋裏隻剩一隻兔子了,另一隻怎麽也找不到了。
    李慧琴想著鄭以宣回來肯定得跟她要,沒準還會哭起來沒完沒了,有些煩躁,圍著院子來來回回的又找了好幾遍,可是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心裏琢磨著,等孩子問她,她怎麽說呢?
    晚上放了學,鄭以宣一進家門扔下書包就去找她的小兔子,嘴裏還哼著歌:“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媽媽要進來……”
    “咦,怎麽就剩一隻了?”
    鄭以宣回頭問李慧琴:“媽媽,兔子怎麽剩一隻了?”
    “顧衡哥哥怎麽沒了?”
    李慧琴:“……”
    猶豫了幾秒,撒謊道:“生病,死了,就剩這隻了。”
    死了?
    鄭以宣心裏一陣難過,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麽就死了?
    她站起來走到李慧琴身邊又問:“媽媽,兔子真死了?”
    “不是你給我扔了吧?”
    李慧琴推開她,不耐煩的說:“媽還要做飯,你自己去玩吧。”
    看李慧琴的態度,鄭以宣幾乎已經認定是她扔了,固執的攔住她:“媽媽,你憑什麽一聲不響把我的兔子扔了?”
    “你快點給我找回來!”
    李慧琴凶了她一眼:“別胡鬧了啊,我忙著做飯呢,再鬧我揍你!”
    鄭以宣抿著小嘴,早上走時還抱著小兔子親了一頓,眨眼間就不見了。
    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從眼窩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抱起籠子裏的小白兔倔強的看著廚房的方向,最後一遍問:“媽媽,你到底給不給我找去?”
    李慧琴隔著一道門回:“願意找自己找去。”
    鄭以宣用胳膊胡亂的擦了擦眼睛,抱著小白兔往外走,“小白兔,媽媽好壞,我們再也不要媽媽了,我們離開這裏,再也不回來了。”
    鄭以宣抱著小兔子出了家門,現在她要離家出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走到門口的時候目光落在隔壁顧衡家裏,心裏酸酸的,以後再也看不到顧衡哥哥了,嗚嗚嗚……
    鄭以宣又往外走了兩步,不管怎麽說兩個人還定過娃娃親呢,她不能不負責任,還是要跟顧衡哥哥告個別才行。
    這麽想著,鄭以宣抱著小白兔拐進了顧衡的家,顧衡正在屋裏練習毛筆字,前幾天顧爸爸回來讓他沒事少出去玩,抓緊報幾個學習班,好在顧爸爸走了之後,媽媽沒有強迫他。
    不過害怕爸爸忽然回來檢查,他還是讓媽媽給他買了書法用的東西,隻是一個人琢磨著有些困難,這麽多天了他才學會握筆。
    想著暑假還是要報個班,自己實在學不會。
    顧衡剛倒好墨,鋪好紙,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院子裏,一眼就看見一個比桌子高不了多少的小不點正往院裏走,懷裏還抱了隻小兔子,臉上掛著淚痕,可憐巴巴的像隻被人遺棄的小動物。
    這是出什麽事了?
    顧衡皺了皺眉,走了出去。
    剛才還能忍住,鄭以宣看見顧衡委屈無限放大,這會就差嚎啕大哭了,她擦了擦眼睛,使勁的憋著眼淚,開口道:“顧衡哥哥……”
    好想哭怎麽辦?
    可是她都要走了,不能給顧衡哥哥留個壞印象,所以她又把眼淚憋了回去,磕磕巴巴的繼續說:“顧衡哥哥,我要走了,永遠都不回來了,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那你可以再跟別人定個娃娃親。”
    顧衡皺了皺眉,什麽亂七八糟的,默了幾秒,問道:“怎麽了?”
    鄭以宣抽抽搭搭的說:“你送我的小白兔被我媽媽養死了一隻,不是,也可能是她給我扔了,我覺得沒臉見你了。”
    “哦,”顧衡淡淡的應道,還以為什麽大事呢。
    “那我真走了啊,”鄭以宣最後一次說,“別想我。”可是心裏還是有點不舍怎麽辦?
    “以宣——”顧衡忽然叫住了她。
    鄭以宣下意識的回道:“怎麽了?”
    “額……”顧衡慢慢悠悠的開口道:“我媽媽包的羊肉芹菜餃子,你要不吃完再走?”
    羊肉餃子啊?
    好香好誘人,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吃,可是現實中鄭以宣好像被人牽引著似得,糾結了幾秒,舔了下嘴唇,還艱難的做了決定:“既然你這麽留我,那我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