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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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塔喇府裏婠婠正帶著眾位格格逛自己的院子,絲毫不知道康熙和胤祺父子倆在打自己的主意。
“這花草打理的真好!”董鄂·齊蘭看著院子裏盛放的花朵,驚歎:“婠婠,這些都是你自己侍弄的?”
婠婠院子裏的花真的很顛覆花草的生長周期,本應該已經花謝的牡丹、垂絲海棠開的正豔和四季海棠爭奇鬥豔,而下月才會開花的茉莉也來湊熱鬧,在一群豔色中凸顯自己獨特的色彩,讓人一眼就注意到自己,最終奪得了魁首。
“嗯,平時閑的沒事時就侍弄一下這些花草打發時間。”婠婠因山河圖修的是自然之道,觀察花草樹木花開、花謝也是一種修煉,所以院子裏種了各種花草樹木。
經過婠婠手的花草樹木到底不同,因為婠婠一身靈氣,這些花草樹木多少還是受了一些影響,比如院中的牡丹、垂絲海棠、茉莉,這三種花不應該開在五月。
眾人雖然對牡丹、垂絲海棠、茉莉的盛開很詫異,也沒多想。婠婠院子中的盛況雖然難得,但是世家大族付出一些代價還是能做到這一點的,比如用暖棚改變氣溫。
“我平時也最愛侍弄花草,婠婠你以後能不能教教我?”董鄂·齊蘭拉住婠婠的手嬌笑,媚眼如絲,讓人不忍拒絕。
瓜爾佳·齊布琛聽董鄂·齊蘭這麽說眼中閃過不鬱,董鄂·齊蘭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像齊蘭姐姐這樣的美人怎麽能侍弄花草?婠婠可不忍心看姐姐去侍弄花草,姐姐應該是賞花、撫琴的嬌美人!”婠婠摘下一朵開的正豔的牡丹插在董鄂·齊蘭發間,也趁機掙開了董鄂·齊蘭的手,“這人間國色的牡丹也隻配做姐姐的點綴!”
“齊布琛姐姐是人間富貴花,也隻有這四季海棠配的上!”婠婠自然不會冷落了瓜爾佳·齊布琛,摘下一朵四季海棠插在瓜爾佳·齊布琛發間。
“謝謝婠婠,我很喜歡!”瓜爾佳·齊布琛摸了摸頭上的四季海棠,眼中的笑容深了幾許,心中對婠婠更親近幾分。
董鄂·齊蘭本來看婠婠把牡丹花給了自己,用牡丹寓意自己傾城容貌,心裏很開心,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喜歡別人誇讚自己的容貌。可是見婠婠給了瓜爾佳·齊布琛海棠花,還是四季海棠,董鄂·齊蘭臉上的笑容就維持不住了。
自古以來,海棠和牡丹在文人中的地位就難分高下,可是在正常情況下牡丹一年隻能開一次,而四季海棠卻四季常開。一個一年隻能綻放一次,一個四季常開,傻子也知道該選什麽。
婠婠怎麽會不知道此舉會得罪董鄂·齊蘭、得罪三阿哥胤祉?婠婠知道,可是婠婠沒有辦法,董鄂·齊蘭自從來到他塔喇府就一直和瓜爾佳·齊布琛別苗頭、打擂台。
如果可以婠婠也不想站隊,可是董鄂·齊蘭非要婠婠在自己和瓜爾佳·齊布琛中選一個。
一個是未來的太子妃,一個是未來的三福晉,婠婠怎麽選?自然是選未來的太子妃,哪怕太子胤礽將來是被廢的命運,可是人家現在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
“婠婠,你還真有心!”董鄂·齊蘭取下頭上的牡丹花,氣急一笑,“給我的是花中之王‘牡丹’,寓意雍容華貴。給齊布琛姐姐的是四季海棠,還真是誰也不得罪!”
婠婠本來不是這個意思,被董鄂·齊蘭這麽一說,好似婠婠左右逢源,就算婠婠有這個想法,也不能當麵拆開來說得罪婠婠。
董鄂·齊蘭是有心機和手段,此時也不過是一個才十三歲的小姑娘罷了,如果是幾年後的三福晉肯定不會這樣赤、裸、裸的得罪婠婠。
是婠婠的舉動刺激到了董鄂·齊蘭。
董鄂·齊蘭自認無論是身份,還是容貌都不比瓜爾佳·齊布琛差。在容貌上自己還勝瓜爾佳·齊布琛一籌,可是瓜爾佳·齊布琛卻被康熙內定為太子妃,董鄂·齊蘭怎麽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麽樣?除非毀了瓜爾佳·齊布琛,自己才有成為太子妃的希望。
毀了瓜爾佳·齊布琛又怎麽是一件容易的事?恐怕自己還沒動手就被康熙了結了。深深的不甘被董鄂·齊蘭壓在了心底,如今被婠婠這一刺激冒了頭。
“怎麽齊蘭妹妹不喜歡牡丹花?”瓜爾佳·齊布琛拉住婠婠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後垂眼一笑,“想要姐姐頭上的四季海棠?”
“沒有!”沒想到瓜爾佳·齊布琛會這樣直接問,董鄂·齊蘭連忙否認,“妹妹很喜歡婠婠送的牡丹花!”
“既然這樣,齊蘭妹妹還有什麽不滿的?”瓜爾佳·齊布拉著婠婠的手走向亭子,“婠婠送的牡丹入了你的眼,四季海棠得了姐姐的心,咱們該感謝婠婠!”
“是啊,剛才齊蘭姐姐還真沒說錯,婠婠真的是會討姐妹們的歡心!”馬佳·雅寧上前一步走到婠婠身邊,“你送了兩位姐姐牡丹和四季海棠,可別忘了身後的眾姐妹。”
“自然不會忘!”婠婠深深的看了一眼馬佳·齊蘭,笑道:“我不知道姐妹喜歡什麽花,免得送錯了,姐妹們喜歡什麽花就自己摘吧!”
馬佳·雅寧的話,是解圍也是提醒,婠婠自然也知道。
一個穿淺綠色旗裝的貴女打趣道:“婠婠,咱們這裏這麽多人,你不怕咱們把你的花都摘禿了?”
婠婠一看穿綠色旗裝的貴女,記起這位貴女出自富察家,大方一笑,“今天是他塔喇家大喜的日子,眾位姐妹都是京城中的貴女,福氣自然大。這些花開的豔,姐妹們喜歡是它們的福氣,今年把花摘禿了,姐妹們的福氣留在花枝上,來年說不定這些花就會結果,而他塔喇家說不定也會添丁進口!”
“婠婠,你還真是!”瓜爾佳·齊布琛搖頭失笑,“不過婠婠說的也沒錯,今天在場的眾位姐妹都是京城中數一數二的貴女,福氣自然大!今天咱們把婠婠院子裏的花摘禿了,來年說不定他塔喇家還真會添丁進口!”
“姐妹們,聽到了嗎?咱們趕緊去摘花,婠婠想當姑爸爸了!”富察家的貴女也不客氣,招呼一聲就去禍害婠婠的花了。
“嗯,摘花去!”一眾貴女還真的去摘花了,摘花之前還不忘說:“婠婠,明年你當了姑爸爸,孩子洗三、滿月時可別忘了宴請姐妹們!”
貴女們都不是傻子,看瓜爾佳·齊布琛和董鄂·齊蘭這兩位在京城中家世頂尖的貴女這麽在意婠婠,自然知道婠婠將來前程遠大,或許會成為自己高攀不上的貴人,現在有機會交好婠婠,自然抓緊機會。
他塔喇·婠婠年齡是小,還沒到選秀的年紀,可當初四福晉烏喇那拉氏不也是九歲,遠還沒到選秀的年紀就被康熙下旨賜婚給四阿哥胤禛做嫡福晉嗎?說不定他塔喇·婠婠是下一個四福晉也說不定。
董鄂·齊蘭是內定的三福晉很多人不知道,可是瓜爾佳·齊布琛已經是內定的太子妃差不多是眾所周知的事,而原因出在瓜爾佳·齊布琛身邊的嬤嬤身上。
瓜爾佳·齊布琛身邊的嬤嬤曾經是太皇太後孝莊身邊的心腹嬤嬤,在太皇太後崩逝前來到了瓜爾佳·齊布琛身邊。如果隻是這樣,眾人也隻是猜測,可後來康熙接下來的舉動證實了眾人的猜測。
在場的貴女們的瑪嬤、額娘都是有誥命在身的命婦,曾經都進宮拜見過太皇太後,自然認識太皇太後身邊的心腹嬤嬤。
他塔喇家起步晚,布雅努的夫人早逝,章佳氏早年又沒有進宮拜見太皇太後的資格,自然不會認識太皇太後身邊的心腹嬤嬤。加上布雅努和張保認為誰做太子妃都和自家沒關係,自然也不會和章佳氏與婠婠說這些事,所以婠婠並不知道瓜爾佳·齊布琛的身份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
其他貴女看瓜爾佳·齊布琛不僅出現在婠婠大哥的婚宴中,還對婠婠這樣親切溫和,心中就有所猜測,隻是先前不敢肯定罷了,現在心中多少有點數。
他塔喇·澤洋大婚,還勞動不了內定的太子妃到場祝賀,就算布雅努是康熙的心腹重臣也一樣,唯一能讓瓜爾佳·齊布琛特殊對待的隻能是她未來的妯娌,而且這位未來的妯娌的丈夫還和太子關係融洽,這樣才能讓瓜爾佳·齊布琛如此對待和看重。
貴女們心神轉動,對婠婠嫉妒的同時卻不得不表現得更親切,希望搭上婠婠這條線。
瓜爾佳·齊布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手絹擦了擦嘴,意有所指道:“看,人啊有時候就得有眼色和認命!”
“那可不一定,比如這牡丹、茉莉。”董鄂·齊蘭把玩這手中的牡丹花,“這時候的牡丹應該早已凋謝,可是現在開的卻無比嬌豔。還有那茉莉,本沒有到開放的季節,不也早早開放了嗎?如果它們認命了,現在哪會開的如此嬌豔?”
“是嗎?”瓜爾佳·齊布琛抿唇一笑,“想讓本不是這個季節的花開放,想必婠婠付出了不少代價和心血,才能讓牡丹和茉莉在這個時節綻放。”
“嗯,齊布琛姐姐說的沒錯,婠婠為了讓牡丹常開不敗,茉莉提早開花,真的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和心血。我額娘說我就是個敗家女,繼續這樣霍霍下去,他塔喇家的家底早晚都會被我霍霍光!”婠婠自然會配合瓜爾佳·齊布琛,說的無比懇切。
“聽到了嗎?婠婠為了讓牡丹不凋謝,茉莉提早開花,可是付出不少代價。”瓜爾佳·齊布琛放下茶杯,看向董鄂·齊蘭,“婠婠隻是想讓牡丹開的久點,茉莉提早開花,消耗的是錢財,錢財之物沒了就沒了,這點錢財他塔喇家承受的起!可是有些人妄想其他東西,沒的恐怕不是錢財之物!”
瓜爾佳·齊布琛靠近董鄂·齊蘭,低聲問:“齊蘭妹妹,你說姐姐說的對嗎?”
瓜爾佳·齊布琛從小就被太皇太後的心腹嬤嬤教導怎麽樣成為一位合格的太子妃,又被康熙派來的人調、教多年,早已是一位合格的太子妃,一國之母的威儀早已養成,一身氣勢收放自如。
此時瓜爾佳·齊布琛把氣勢壓向董鄂·齊蘭,董鄂·齊蘭哪是對手?
此時董鄂·齊蘭臉色蒼白,早已沒有挑釁瓜爾佳·齊布琛的勇氣,十指緊握手上青筋暴起,在瓜爾佳·齊布琛的威壓下隻能帶著屈辱低頭,“齊布琛姐姐說的不錯,剛才是妹妹想錯了!”
“齊蘭妹妹能想通就好!”瓜爾佳·齊布琛氣勢一收,態度溫和的拍了拍瓜爾佳·齊布琛的肩膀,哪還能看的出剛才的咄咄逼人?
被瓜爾佳·齊布琛碰到肩膀,董鄂·齊蘭的身體瞬間一僵,卻什麽也不敢說。
婠婠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能暗歎:不愧是康熙精心挑選的太子妃,董鄂·齊蘭這位頂尖世家貴女都不是瓜爾佳·齊布琛的一擊之敵,一招就讓董鄂·齊蘭潰不成軍!
前世看的宮鬥電視劇算什麽?現場版的《金枝欲孽》,才更驚心動魄!
婠婠在這感歎著,絲毫不知某個貴女身邊的丫鬟已經消失不見,而在一炷香之後宮中的康熙已收到剛才幾人的談話內容。
“朕為保成挑選的太子妃果然沒有挑錯!”康熙拿著手上的紙條,眼中有著得意,“瓜爾佳·齊布琛不錯,真不錯!”
康熙在火燭上點燃紙條,想到紙條上提到婠婠的所做所為,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布雅努的那個孫女也不錯,夠眼色和機警!手段也不錯,配的上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