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晚晚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道：“我是小仙女啊，有什麽好擔心的，到時候就算是遇到了什麽危險，我隻要輕輕地揮了揮手指，用一點小小的法術，那危險不就全部解決了？”
    沈雲璟聽著她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朝著她問道：“我看那些話本子上不是都寫的，仙人用法術的時候，是不能夠被凡人看到的嗎？你跟我娘親在一起的時候，用法術被她看到，真的沒有任何問題嗎？”
    “啊……這個……”蘇晚晚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磕磕巴巴道：“這個……理論上來講是不可以的，雖然下凡的時候，月老也叮囑過我們，千萬不能在凡人麵前用法術，但好像就算凡人看見了，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據說不讓我們在凡人麵前用法術，主要是為了避免麻煩。”
    蘇晚晚想了想，朝著沈雲璟認真地科普道：“因為凡人有很多很多的欲望，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是仙女，或者是有法力什麽的，他們就會向你許很多很多不切實際的願望。”
    沈雲璟微微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比如像什麽保佑兒子高中狀元啊，或者是希望明年能夠當上一品大官啊，或者是什麽發大財啊之類的願望，這些願望都不是我們隨便用點法術就能夠幫人實現的。”
    蘇晚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種下了什麽樣的因，就結下了什麽樣的果。”
    沈雲璟看著她搖頭晃腦，一臉老成給自己說教的樣子，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朝著她問道：“那你為什麽就在我麵前用法術了？你就不怕我拽著你許那些不切實際的願望？”
    “不怕啊。”蘇晚晚愣了一下，抬起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沈雲璟道：“你一看就是沒有什麽願望的人啊。”
    沈雲璟：？？？
    他那雙幽深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問號看著蘇晚晚問道：“什麽叫做我一看就是沒什麽願望的人？”
    “就是……怎麽說呢……”蘇晚晚歪著腦袋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然後朝著沈雲璟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神非常的冷漠，看向別人的時候不帶一點點的感情，然後好像也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樣子，對一切都不太在意，渾渾噩噩地當著殺手，過著日子，好像別人給你下什麽樣的命令，你就默默地去執行，沒有一點自己的想法一樣。”
    沈雲璟：“……”
    他聽著蘇晚晚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沉默了。
    他從前竟然是這樣的人嗎？
    仔細回想一下的話，好像確實是這樣的，父皇讓他去丞相大人那裏，他就去了，丞相大人讓他去做殺手，他也去了，殺手師父教他殺人的本領，他默默地學了，然後到了接任務的時候，他也不挑，給什麽樣的任務，就去做什麽樣的任務。
    好像那些任務完成的好與壞，殺人這件事情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
    “而且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在你麵前用法術的時候嗎？”蘇晚晚朝著沈雲璟聲音清脆地問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的眼神裏除了有一點點的驚訝之外，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任何波瀾了。”
    “有嗎？”沈雲璟挑了挑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用法術……是當初召喚那條紅褲衩龍王的時候嗎？
    “有，當然有。”蘇晚晚衝著他做了個鬼臉道：“哎呀，反正後來跟你相處的時間久了，漸漸的覺得你這個人也有一點喜怒哀樂了，好像滿滿的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吧。”
    沈雲璟抿了抿唇瓣，不說話，隻是反握住她的那隻手，稍稍用力收了收。
    蘇晚晚這才發現，自己的小手一直在沈雲璟的掌心裏。
    她眨眨眼睛，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偷偷地將自己的手往回抽了抽。
    嗯……沒有抽出來……
    蘇晚晚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恰好落入沈雲璟注視著自己的眼神裏。
    “你……那個……”蘇晚晚紅潤的唇瓣微微張了張，聲音低低地朝著沈雲璟道：“你鬆手啊……”
    “晚晚，我喜歡你。”沈雲璟卻是直接握緊了她的手，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他白皙帥氣的臉頰上，是難得認真的神色看著她道：“這些天來，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我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麽在乎過。”
    “我……我知道，你說過了……”蘇晚晚紅著臉，努力地想把自己的小手抽回來，奈何沈雲璟的手死死地握著她的手，根本一點抽回來的機會都沒有。
    “我知道你是天上的小仙女，我是地上的凡人。”沈雲璟目光深深地看著她道：“我也知道那些話本子裏，神仙和凡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的心意是不會變的，不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我都堅定地喜歡你。”
    蘇晚晚聽著他的話，直接愣住了，她有些懵逼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看著沈雲璟那認真的神情，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扯了扯嘴角朝著他道：“可是……你喜歡我什麽呀？”
    “說不出來具體喜歡你什麽，但我就是喜歡你。”沈雲璟笑了笑，那雙幽深的眼眸裏是滿滿的燦爛星光，他看著蘇晚晚，聲音低沉而溫柔地說道：“大概是因為在我落難的時候你救了我，然後我就想著要以身相許了吧……”
    蘇晚晚：？？？
    蘇晚晚：“……”
    蘇晚晚：“喂，你不要隨便亂改我的故事啊，人家都是女子對男子以身相許的，哪有男子對女子以身相許，你別亂說啊。”
    “那要是有一天，我也救了你的命，你願意對我以身相許嗎？”沈雲璟目光深深地注視著她，突然朝著她開口問道。
    蘇晚晚滿眼問號地看著他道：“可是我覺得好像不會有那樣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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