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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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京這三個月最大的喜事,就是三皇子納了慶國的明珠公主為側妃。
    皇子府處處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劉素兒根本待不下去,成天往郡主府跑。
    實在跑不掉的就讓人把衛沉魚接過去,劉素兒已經不想什麽三皇子喜歡衛沉魚了,隻想瘋狂地對著人哭。
    但是旁人她信不過,也就隻有老實的許鶯鶯才能放心,哪怕她詛咒明珠公主喜事變喪事,以許鶯鶯膽小怕事的性子,肯定也不敢告訴別人的。
    今兒一早,衛沉魚剛起身讓人幫她梳頭,劉素兒已經來了。
    她一進門就是淚流滿麵的模樣,幾乎嚎啕大哭:“鶯鶯,我不活了。那個賤-人有了身孕!”
    衛沉魚微微一怔,有些詫異地道:“表哥不是說好了,不與她行周公之禮的嗎?”
    當初成親之前,三皇子許諾的好好的,哪怕要氣劉素兒,也堅決不會做傷害劉素兒的事情,更不會碰明珠公主一根指頭的。
    這才成親三個月過去,就已經發現懷孕了,那至少也得有兩個月了,說明剛成親就睡了。
    三皇子還真不是個東西。
    “他騙我,還說什麽元帕上的血是他用刀割手指弄出來的。放他娘的屁,分明就是真的!我問了三皇子身邊的近侍元寶,他們成親當晚就睡了,胡天胡地到大半夜才結束。他騙得我好苦啊!”
    劉素兒趴在桌上就開始痛哭,她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
    之前三皇子跟她說喜歡許鶯鶯的時候,那也是發乎情止乎禮,除了勾勾手指言語親昵,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
    可是這次的明珠公主,是貨真價實的側妃,還比她早懷上。
    衛沉魚心情甚好地拿出一支滿池嬌的金簪,讓丫鬟給她戴上,嘴上還在勸:“說不定是那女人騙你呢。畢竟懷孕這事兒哪有這麽快的,你都嫁給表哥多久了,也沒聽說有動靜啊,她怎麽可能在你前麵?”
    說到有孕,劉素兒就悔不當初,輕聲道:“我喝了避子湯。”
    “啊?為什麽?當然是一進門就懷上,有個孩子也能把你這個皇子妃的位置坐得更穩啊。”衛沉魚問了一句。
    劉素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衛沉魚一瞧她這模樣就猜到了。
    無非是不想和三皇子生孩子唄,劉素兒這親事雖然是她自己謀算到的,但是當時她心裏可是記掛著繼兄劉崇光,根本沒想那麽早生孩子,哪裏知道就被人鑽了空子。
    衛沉魚在心底冷笑,暗道一句活該。
    “那你準備怎麽辦?”
    “要不我就對三皇子更好一點,反正那個女人有喜了,也不能與他同床共枕,還是得我伺候。我小意逢迎,肯定能把他的心給籠絡過來的。”劉素兒有些沒底氣。
    她跟三皇子的相處,大多數都是三皇子哄她,而且男人慣會說甜言蜜語,她主要都是半推半就。
    就算之前有許鶯鶯和明珠公主在,三皇子對她一向都是柔情蜜意的。
    衛沉魚一聽就想翻白眼,大姐,你倆要和好了,那還怎麽玩兒,既然選擇了虐戀情深,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啊,不能中途後悔的。
    “我是覺得,表哥都這麽騙你了,你還對他那麽好,是不是讓他更加有恃無恐啊。那他可真是坐享齊人之福了,有你這樣漂亮懂事的正妻,還有明珠公主那樣的貴妾,兩邊還都想著討好他,無論他去誰的房跟誰好,你們倆都求著他。這樣的事兒,你真的忍得了?”
    衛沉魚拿了一對翡翠耳鐺戴上,輕聲細語地說道,臉上帶著幾分不忍的表情。
    劉素兒被她這幾句描述的淒慘模樣,再次弄得痛哭起來。
    “鶯鶯,我怎麽這麽苦啊,做女人好難啊。他為何要騙我啊?明珠公主和親也與他無關,他卻去摻和一腳,晚上到我麵前下跪跟我保證,隻愛我一個啊。結果該睡還是去睡她,為何如此反複,我的一顆心啊,早就千瘡百孔了……”
    劉素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真是到了傷心處。
    衛沉魚卻毫不動容,明知道當女人難,劉素兒又為何把同樣身為女人的許鶯鶯置於死地?
    隻不過是傷沒在自己身上,不曉得痛罷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後麵有的她痛呢!
    “我也就這麽一說,如何決斷還是你自己拿捏,總之是你們夫妻倆過日子,與旁人無關。”衛沉魚不再多勸。
    劉素兒哭夠了,洗了把臉,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又走了。
    臨走之前還鬥誌昂揚地表示,她一定不會屈服的,她是個正妻,又不是小婦養的,堅決鬥爭到底。
    劉素兒的馬車剛出了郡主府,就遇到了騎馬而來的劉崇光。
    兄妹倆就隔著轎簾說話。
    “大哥,你怎麽來了?”劉素兒有些詫異。
    劉崇光將馬背上的袋子往身後藏了藏,輕咳了一聲道:“我來找你的。你都成親了,怎麽還總往別人家跑?”
    一說起這個,劉素兒就悲從心來,頓時雙眼通紅,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大哥,三皇子他欺負我,他讓明珠公主有喜了……”
    她剛起了個頭,就被劉崇光給打斷了:“莫要胡說,這是大好事兒。你自己要努力,這是為皇室開枝散葉,反正你生的孩子是嫡子。不要總打擾郡主。”
    “無事,我與鶯鶯是手帕交,無話不說的,她不會煩我。”對於麻煩許鶯鶯,劉素兒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劉崇光語氣一頓,眉頭輕輕蹙起,低聲道:“你之前想把郡主和劉誌撮合在一起?”
    劉素兒打量了一下他,她怕大哥生氣,不過她大哥常年板著臉,也分不出什麽表情,才小心翼翼地道:“堂兄挺好的,配她正好。我與她交好,就想要她嫁進劉家做我嫂子,大哥乃是天人之姿,她自然是配不上你的,也唯有堂兄了。堂兄人雖然混了點,但是肯定疼媳婦兒啊,哪知道出了那檔子事兒,可惜了。”
    她說完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似乎在惋惜許鶯鶯不能成為她的堂嫂。
    劉崇光眼皮直跳,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我說了,不允許你再煩她。誰家出嫁女,有事沒事跑去未出閣的手帕交家裏,還三天兩天請人家過去,你把自己當什麽高貴人了。別丟了劉家女的臉!也別再讓我聽到你總來郡主府,否則我會讓夫人請你回去一趟,好好教教你規矩。”男人的話擲地有聲,而且臉上的表情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被他那雙眼眸盯著,劉素兒就覺得自己身處在冰窖裏,不由得打了個顫,立刻點頭。
    “是,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胡鬧了,大哥。”
    “回去吧。”劉崇光扯著韁繩,讓開路來,目送著她的馬車離開,直到看不見任何一點蹤跡為止。
    他這才下馬,走到郡主府門口也不進去,而是將馬背上係好的袋子遞過去。
    “郡主,方才劉統領親自送來了野物,說是他閑來無事剛獵到的,給您嚐個鮮。”
    衛沉魚微微一怔,立刻問道:“他人呢?”
    “送來就走了,說要今天就吃,不然不新鮮了。”
    “就為了送個野味,沒別的事兒了?”她有些詫異。
    “聽看門的侍衛說,他正好遇上了皇子妃,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等馬車走了,就把野味遞給了他們。”
    衛沉魚挑了挑眉頭,又問:“他這野味有劉素兒的份嗎?”
    “沒有的,就這麽一個袋子,全給您送來了。”
    衛沉魚勾了勾唇角,心情甚好地哼起了小曲兒,說不定她還真能雙修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