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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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沉魚剛出去沒多久, 就聽到陳蘭兒甜膩的笑聲,像是嗓子裏含了塊糖似的。
    她當然知道陳蘭兒又開始矯揉造作了,實際上屋子裏的場景要比她聽到的更加火熱,陳蘭兒一手摸著小腹, 一手將臉側的碎發別到了耳後。
    麵上爬上兩朵紅暈, 一副含羞帶怯的表情,欲說還休地看著國師。
    隻不過坐在她對麵的男人, 依舊是一臉冷漠的表情,對於她的勾-引完全處於免疫的狀態。
    陳蘭兒暗暗咬了咬牙,這男人是石頭做的吧?根本就捂不熱。
    “國師,你說我挺著個大肚子, 不知道懷了幾月能行房事?又是用什麽力度和位置比較好?”
    她直接起身,慢慢朝著他走過去,屁股一歪似乎就要坐到他的腿上去。
    男人總算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的腰上一點,頓時她就栽倒在地上。
    衛沉魚聽到那句話的時候, 臉都氣白了, 一轉身就衝了進去。
    結果就見陳蘭兒癱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幾個丫鬟緊跟著衝進來。
    “皇子妃太過疲累,你們扶她去床上睡吧,若有什麽不放心的就找太醫, 我不適合再過來了。”
    回去的路上, 衛沉魚一直皺著眉頭, 她始終在想怎麽反擊。
    這女人都懷了孕,還不忘折騰,身邊圍繞著那麽多男人,還不肯死心。
    男人伸手撫平她的眉頭,道:“別皺眉,我不會再給她機會。”
    衛沉魚點頭,這男人可是她看中的爐鼎,而且陳蘭實在太過囂張了,的確該收拾了。
    國師位置坐得穩,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每個月都要向皇上進獻仙丹,衛沉魚之前就檢查過,說是仙丹實際上就是大補丸,的確能延年益壽,卻終究不是什麽仙品。
    之前她一直沒想給皇上吃藥,反正他們父子共用一個女人,等以後敗露父子相殘也算是報應。
    不過衛沉魚現在準備推動進程,讓陳蘭兒得不了好處。
    ***
    一日半夜時分,忽然有宮中大太監來傳喚,衛沉魚和國師匆匆忙忙地去了。
    “國師大人,皇上這忽然暈倒了,怎麽叫都不醒,太醫去診治也不知道得了什麽怪病,一直在大泄龍-精,大家都慌了神,皇後娘娘請您趕緊過去。”路上這大太監就粗略解釋了一番,顯然皇上的病症十分嚴重,讓這位自以為見過世麵的大太監都慌了手腳,麵色蒼白。
    衛沉魚挑了挑眉頭,把自己縮在角落裏,嘴唇卻輕輕地勾了起來。
    哎喲嗬,看樣子是她的丸藥起作用了,之前她把一粒無敵至尊炮丸混進了國師給皇上的仙丹之中,想必他服用了。
    “今天晚上是哪位娘娘伺候皇上的?”國師皺了皺眉頭。
    那大太監卻支支吾吾地說出來,甚至麵色越發的蒼白。
    進宮後就直奔皇上的寢殿,此刻的九五之尊麵色青白地躺在龍床上,顴骨都凹陷下去了,眼睛下麵一片青影,活像是被人吸幹了精氣一般,猶如屍體一樣直挺挺地躺在那裏。
    殿內跪了一地的太醫,一個個都苦大仇深,毫無辦法。
    四周彌漫著一股詭異的腥氣,雖然開窗通風了,卻也遮掩不住。
    衛沉魚眨眨眼,哎喲,床上的皇上已經是條廢龍了,所有的精氣全部在今晚一瀉千裏。
    陳蘭兒本事了得,她自己左右逢源勾搭了無數的男人,但是對男人她卻要求甚多,就連九五之尊都得為她守身如玉。
    因此衛沉魚才敢給皇上一顆無敵至尊炮丸,這丸藥服下一粒,賽過活神仙。
    是她練著玩兒的,對於修為深厚的修士來說,就是助興之物而已。
    但是對於凡人來說,這興就助的就夠要命了,一炮幹終身。
    幹完這一炮,這一輩子就得吃齋念佛當和尚了。
    皇後眼眶通紅地坐在床邊,臉上除了傷心之外,還多了幾分狠意和惱怒。
    旁人不知道誰伺候皇上,皇後娘娘肯定是知道的,就算原本有人瞞著,但是九五之尊都成這副鬼德行了,自然沒人敢瞞著她。
    偏偏這種時候,皇後不僅不能發火,還得皇上兜著這事兒,否則皇上通-奸兒媳,不止導致自己太激動暈過去了,而且還不停地泄精,這要是傳出去,朝局不穩。
    “皇上虧損了身子,要注意節製。這次過後,要過上清心寡欲的生活才是,否則有損壽元。”
    國師仔細檢查了一番,依然還是那樣一副冷靜的麵容。
    周圍人一聽,頓時都先鬆了口氣,管他如何,反正命保住了。
    皇後安排妥當之後,就想處置了陳蘭兒。
    要說皇上真是手眼通天,為了能讓陳蘭兒自由出入皇宮,想必使了不少手段吧。
    皇後特地派人去五皇子府打探了,那邊傳出來的消息是,五皇子和皇子妃都在熟睡,並未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簡直是胡說八道,那這本該熟睡的五皇子妃,怎麽會在衣衫不整地跪在這裏,挺著這麽大的肚子還要伺候公爹,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賤-婦!既然你在皇子府睡得那麽安穩,那就永遠地睡下去吧,灌藥,送進亂葬崗。”皇後衝著地上啐了一口。
    陳蘭兒一聽皇後要殺她,頓時腿就軟了。
    她一直處於驚嚇的狀態之中,皇上與她正是得趣之時,忽然就痙攣起來,讓她不得不喊人,造成這種難以收場的局麵。
    “娘娘,您不能殺我,皇上還沒醒過來,他醒來一定會找我的。您可以問問大總管,這些日子給皇上侍寢的都是我,綠頭牌一個都沒翻,他離不開我啊……”
    皇後越聽她解釋,越覺得心頭一股火蹭蹭地冒起來。
    後宮佳麗三千,還不如一個兒媳婦,皇上當真是老糊塗了。
    “拖下去!”
    陳蘭兒還想再喊,嘴巴卻被堵住了,皇後娘娘是鐵了心地要殺她。
    “娘娘,羅姑娘求見,說有要事相商,有關皇子妃的。”
    小宮女進來通傳,皇後一聽說直接點名皇子妃,頓時心裏一凜,想著這侄女如今是救世之人,或許有其他話說,立刻讓人請進來。
    “姑母,您可是要把她給——”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周圍人也都明白了。
    “她把皇上害成了這樣,難不成還要留下來繼續當這禍根?”
    衛沉魚走近她身邊,輕聲跟她嘀咕了幾句,原本恨意滔天的皇後,立刻就變得遲疑了下來,衛沉魚又勸了幾句,皇後娘娘才點頭。
    “行,就按你說的辦,皇上如今昏迷著,這禍根的確得由他親自處置才是,不過也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她。”
    陳蘭兒從衛沉魚進來開始,心裏就更加害怕了。
    以羅錦顏的性格,是絕不會讓她好過的。
    果然片刻之後,貴妃娘娘被人喊來了。
    “皇後娘娘,臣妾正在皇上寢宮裏守著,心裏一直求各路的大羅金仙保佑皇上。您一定要臣妾過來,這離得遠再求的話,菩薩就不顯靈了。”
    貴妃娘娘還沒進門,這責怪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明顯是對皇後此舉不滿。
    “那貴妃可得替五皇子和你滿門也求一求了。”皇後冷笑一聲。
    “這是什麽話,皇兒好著——”
    貴妃正得意洋洋地張口想替五皇子辯駁,結果進了內殿,就瞧見跪在地上的陳蘭兒,瞧著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你對我兒媳婦做了什麽?這身上的痕跡哪兒來的?”
    貴妃一眼就瞧見了陳蘭兒鎖骨上的紅痕,這一看就是被人用嘴吮吸出來的,都是婦人,哪裏還不知道這是男女之愛留下來的痕跡。
    “哦,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是讓人把她從皇上的龍床上拖下來,為了皇家顏麵,又把她藏起來了,免得朝臣們都知曉這等醜事。不過本宮思來想去,還是該讓你心裏有個數,否則來日別人在你兒子的湯裏下了藥,你還不知道誰是凶手呢。”
    皇後娘娘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但是誰都聽出來她話中的諷刺之意。
    “不可能的,陳蘭兒不過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罷了,小五是堂堂皇子,還明媒正娶地讓她當五皇子妃,她應該感恩戴德才是,怎麽可能……”
    貴妃後退了兩步,似乎是腿軟,直接跪倒在地。
    衛沉魚坐在椅子上,瞧著貴妃臉上生動的表情,不由得搖了搖頭。
    瞧瞧,又瘋了一個。
    像陳蘭兒這樣的女人,是永遠不知道滿足的,皇子妃再怎麽高貴,也高不過宮裏的貴人們,這世界要是真有天神的存在,興許她下一秒就能把九五之尊甩了,去勾搭天神了。
    場麵一時之間混亂不堪,衛沉魚悄悄溜出去,讓皇後娘娘跟她們扯皮去。
    “怎麽這麽久?”國師就在宮門旁的車內等著她,見她上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女人打架之前,總是先要翻舊賬,將彼此的怨恨值刺激到最高點,才開始動手抓人的。所以耽擱了點。”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安心備禮準備出嫁,他們翻不了身。”男人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
    衛沉魚點頭,的確沒什麽要她操心的事情了,陳蘭兒在魯國反正是混不下去了。
    皇上兩日後醒了過來,隻不過精神有些不佳,他見了皇後和貴妃,依然沒殺陳蘭兒。
    主要是心裏依然惦記著她的好,那一晚上她伺候的簡直賽過活神仙,是從他出生到現在最快活的事情了,如果把陳蘭兒殺了,恐怕以後他都體會不到了,所以根本舍不得殺。
    衛沉魚對他的這種心態,基本上猜個七七八八,靠第三條腿思考的男人不在少數。
    不過當九五之尊知道他這第三條腿再也不能用的時候,不知道會如何呢。
    整件事情中,最氣憤的莫過於貴妃娘娘了。
    皇上不懲治陳蘭兒就算了,貴妃去跟五皇子說了這事兒,結果五皇子根本不相信她,反而質問她為何要誣陷陳蘭兒,甚至揚言如果貴妃再如此苛刻,他寧願帶著陳蘭兒遠走高飛。
    這已經不止是偏聽偏信的地步了,完全是中了陳蘭兒的毒。
    貴妃又氣又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都輪過一遍了。
    “國師,羅姑娘,貴妃娘娘請您二人入宮,她有事相求。”有個大太監進國師府來,並不是召見他們入宮,而是帶著商量的口吻。
    因為貴妃最近鬧得厲害,皇上直接禁了她的足,所以她請人入宮都不敢明目張膽的。
    彼時,國師一身素衣坐在秋千上,手裏捧著一卷書,正給衛沉魚讀書聽。
    “我有要事在身,無法進宮。”
    他回複了太監一句之後,頭都沒抬,再次緩聲開口給她念書。
    那大太監被噎了一下,要知道他可是貴妃宮裏的總領太監,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哪怕朝廷大員見了他,都要客氣幾分。
    國師卻如此隨意的打發他,連裝相都不曾。
    “不知國師有何要事?奴才去回娘娘的時候,是否可以說您是要讀書給羅姑娘聽,所以來不了?”
    “唔,就這麽回。”國師點點頭,非常滿意的模樣。
    那大太監眉頭一皺,冷聲道:“國師,貴妃娘娘是真有要事相商,不是兒戲。還請您認真對待!”
    或許因為大太監的口吻太過嚴厲,國師總算是抬起頭來瞧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最近我都要準備成親事宜,已向皇上申請過,直到婚假之後,若無緊要事宜,都不會再入宮。皇上都沒傳喚我進宮,貴妃又是有何要事?家務事請自行解決,恕我無能為力。送客!”
    直接就有管家前來送客,那大太監終究不敢再造次,氣衝衝地離開了。
    “掃興之人總算走了,我們繼續。讀到哪兒了?”他問。
    衛沉魚伸手指了其中一行,讀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下一句呢?”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衛沉魚順口答道。
    男人立刻就抓過她這隻手,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衛沉魚眨眨眼,總覺得自己又被套路了,明明是他要讀的《詩經》,還專門挑那些肉麻動情的篇章讀給她聽,沒想到是早有準備,弄得跟她向他告白似的。
    ***
    陳蘭兒雖馬失前蹄,不過因為五皇子護著她,並且一直相信她,她的日子還過得不錯。
    隻不過皇宮她暫時是進不去了,隻能安心在府裏待產。
    衛沉魚可沒時間理會陳蘭兒的事情,她搬回了羅府,雖然羅府為她準備了嫁妝,但是依舊是每日都有百姓上門給她送東西。
    看門的侍衛不要,那些人還學精了,把東西放在地上撒腿就跑,追都沒法追。
    還有不少人送來新鮮的食物,羅家人都吃不完。衛沉魚沒法子,隻好布棚施粥,把送來的肉和雞蛋也都放進去,做成鹹粥,非常受歡迎。
    後來國公府也送了不少東西過來,此舉再次惹來一片好評。
    衛沉魚毫不意外,這些人的邪教思想真是越來越嚴重了,一代一代傳下來,完全根深蒂固。
    出嫁這天,國師大人頭一次脫下白衣,換上喜服。
    赤紅的顏色將他映襯得更加豐神俊朗,騎在馬上一路走來,四處都是道喜聲。
    無論男女老少,都是滿臉期盼而欣喜地看著他,國師是他們心中的一個信仰,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甚至曆屆國師兒時,都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往日巡街的花車被裝扮一新,四周都用紅綢綁住,她也是一身喜服,戴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無比端正地坐在上麵。
    不時有人往車上扔新鮮的花朵,甚至還有滾到她的腳邊,聲浪一波接著一波,全都是帶著眾人美好的祝福。
    拜完天地,原本是要國師出去敬酒的,國師府今日來的客人非常多,上到皇權貴胄,下到販夫走卒,多是討一杯喜酒喝,喝完之後送上賀禮便走,誰都不多留。
    “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衛沉魚被送入洞房之後,掀了蓋頭,國師就該出去陪酒了,但是不過片刻功夫,他人又出現了。
    還是一身紅色喜服,映襯的他整個人都顯得喜氣洋洋,眼角那顆淚痣更是奪人眼球。
    “我就敬了大家一杯酒,就被大家給攆回來了,說是有管家招呼他們就行了。我必須得回來陪你,洞房是大事兒,可不能喝醉了不省人事。大家都很操心我們的新婚夜。”他一屁股就坐到了衛沉魚的身邊,順手塞了塊糖進她的嘴裏。
    衛沉魚剛想說話,就被堵住了嘴,隻好把糖嚼碎了咽下。
    “甜嗎?”
    “還行。不過怎麽有股中藥味兒?”她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
    主要是真的吃出了一股藥味兒。
    “有嗎?我也嚐一個。”他又從兜裏摸出一個,塞進了嘴裏。
    衛沉魚一怔,那分明是個指甲大小的丸藥,根本不是什麽糖,而且還有點眼熟。
    “你喂我吃的什麽東西?”她一下子驚得站了起來。
    “你猜。”男人衝她歪歪頭,又擺出一副沒正行的模樣。
    “我猜你個頭。”她伸手摳嗓子想讓自己吐出來,但是那破玩意兒應該是上品,入口即化。
    “你餓了嗎?”他拉住她的手問。
    “被你氣飽了。”衛沉魚翻白眼,這爐鼎一點都不乖,真的很欠調-教了。
    改日等她把陳蘭兒抓起來,逼供詢問一下怎麽才能把男人訓得乖一點,別有事沒事折騰人。
    “很好,那就寢吧。”他一把就摟住她的腰往床上帶。
    “呸,就寢個屁,你自己一個人去地上睡!我生氣了!”她兩腿開始不老實地亂蹬,都這麽糊弄她了,還想同床共枕,簡直是白日做夢,她必須得好好教他規矩!
    結果平時看起來很高瘦的男人,一條腿搭上來,就把她的給按在了床上,一隻手摟住她,另一隻手直接開始給她寬衣解帶。
    “你說過要一直哄我開心的,結果第一天就讓我生氣,騙子!滾下去!”
    她掙紮了片刻,忽然就覺得不對勁了,整個人像是一團火一般燒了起來。
    甚至她還嫌棄男人脫衣服的動作太慢,身上穿著的這幾塊布料簡直要把她給捂出痱子來了。
    衛沉魚的手腳發軟,叫罵他的聲音都變得柔軟,哼哼唧唧的像是撒嬌一般。
    “滾,嗯,滾下去~”
    從中氣十足地攆人,到欲拒還迎的嗔怪,她都感覺自己臊得慌,臉色越來越紅。
    “你,你是不是下藥了?”她一抬頭便瞧見清心寡欲的國師,也變得麵紅耳赤。
    甚至與她對視時,男人的那雙眼眸,充滿了熱情,火一般的燃燒著。
    眼角下那顆淚痣,也越發泛紅,像是有人故意用胭脂點上去一樣,紅的鮮豔。
    “這得問你了,是你嫁妝裏的仙丹。沒想到夫人深知,我在這方麵是個沒經驗的毛頭小子,特地準備了藥,讓我們二人夫妻陰陽和諧,不至於手足無措。”
    他的聲音裏帶著輕喘,明顯是克製著情緒,否則恐怕更加激動。
    衛沉魚一驚,難怪她覺得味道那麽熟悉,原來是她親自練出來的丹藥。
    完蛋了,那三種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什麽好貨色,要是吃到走腎不走心可怎麽辦喲,那真的成了單純的炮-友關係了!
    不對,這藥勁如此大,讓她都忍不住往他懷裏鑽,明顯帶有催-情的效果,而且還是欲罷不能的架勢。
    眼前謫仙般的國師大人,都快化身成禽-獸了。
    分明是無敵至尊炮丸,娘的,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找的爐鼎,難道真的要幹完這一炮,以後都守活寡了?
    “你不專心。”男人張口咬著她的脖頸,低聲嘟噥著。
    衛沉魚當真像一條被按在砧板上的魚一樣,滑溜溜地躺在床上,無意識地彈動著,卻很快被他給鎮壓住了。
    男人炙熱的親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讓她不由得輕哼出聲。
    “夫人的仙丹當真是一絕啊!”他感慨了一句,便拉著她一同沉入了愉快的旋渦之中。
    衛沉魚無比後悔自己色膽包天煉這個破丹藥,用在別人身上的時候,那是看笑話,等用在自己身上,誰吃了誰知道療效。
    當真是一炮解千愁,因為除了幹炮之外,腦子裏想不了別的。
    他帶她進入光怪陸離的世界,兩個人都汗流浹背,不知道是運動量太大,還是這藥效讓彼此像火爐相貼一樣,隻會把火越燒越旺。
    外屋守夜的丫鬟始終麵紅耳赤,因為裏屋的床幾乎搖了大半夜,而且羅姑娘的哼聲未免也太軟綿了些。
    往日她總穿著一身赤紅,長鞭不離身,麵孔又長得極其嬌豔,貴女氣勢就顯得盛氣淩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與國師的洞房花燭夜,卻如此和軟。
    哼哼唧唧的,像是融化的糖果,粘稠又惹人愛憐,讓她們這些丫鬟都麵紅心跳。
    春-宵一夜值千金,衛沉魚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停了下來,隻記得自己像個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換位置。
    一直睡到日曬三竿起的時候,睜開眼還是眼神迷離,最先感覺到腰上搭著一條手臂。
    等到視線清明的時候,就瞧見男人一臉笑地注視著她,眼角下的那顆紅痣恢複了棕色,但是她依然清晰地記得,昨晚情動之時,那顆痣有多麽的耀眼。
    “你就不能消停點?”直到現在,她才把昨晚沒能開口的話說出來,可惜為時已晚。
    就聽她原本清脆的嗓音,變成了破鑼嗓子,顯然是昨晚喊破了喉嚨。
    他非常有眼色地給她喂了一杯水,之後還用手指將唇上的水漬給擦幹了。
    “仙丹甚有效,但是用多了傷身,下回起興了再用。”他手撐著耳朵側躺著看她,一臉饜足的表情。
    衛沉魚翻了個白眼,冷笑出聲:“不好意思國師大人,這仙丹叫一輩子隻幹一炮丹,也就是說你要等下輩子才能繼續當男人了。不信你就等等看,那玩意兒還能不能用了。”
    國師挑了挑眉頭,問道:“此話當真?”
    “我騙你作甚,皇上之前不是單獨傳喚你進宮過,跟你叨叨了那麽久,應該就是為了這事兒吧。反正我不守活寡,你要是沒用了,我得考慮一下別的爐鼎。”她翻了個白眼。
    “唔,如果真的隻能用一次,那你還能當真正的女人嗎?”男人偏頭看她,表情認真。
    衛沉魚一驚,頓時心裏就做不得準數了。
    她是修士的時候,神魂和肉體都非常強大,那肯定是能用的。但現在她是凡人,頭一回用啊,她反正覺得昨晚藥效非常厲害,不愧是無敵至尊炮,差點把她榨幹了,但是以後還能不能用,她當真不知道。
    “肯定可以吧?隻聽說過累死的老牛,沒聽說過耕壞的田。”她說這話莫名有些心虛。
    “是嗎?”他猛地翻身壓了上來,用非常精神的身體跟她打了個招呼:“那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反正我的兄弟是非常正常而活躍的。田,牛已經蓄勢待發,耕嗎?”
    衛沉魚下意識的就身體一僵,這不公平?難道昨晚國師吃的那顆藥過期了?
    不對啊,老皇帝吃了之後,都把一輩子的東西都射完了,那玩意兒就變成了個擺件,國師昨晚吃了藥,也浪蕩了一晚上,怎麽一大早還這麽精神?
    難不成藥丸也會看碟下菜,隻對老弱病殘起副作用?
    “今天休耕,滾!”她抬腿想一腳把他踹下去,結果一下子就拉動了大腿根,酸痛感一下子湧上來,讓她痛苦得齜牙咧嘴。
    這田即使耕不壞,也磨損了!
    ***
    國師與衛沉魚出門遊玩,原本皇上是不願意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京都的。
    畢竟他最近發現,自己當不成男人了,即使叫了人進來伺候,無論什麽法子都起不來,興致倒是有的,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那玩意兒軟得跟麵條似的。
    但是民心所向,國師還沒成親之前,就有人給他提建議,等成親之後帶著國師夫人去哪裏轉悠一趟。
    況且國師為了魯國操勞這麽多年,甚少有假期,哪怕九五之尊不願意,也得批準了他一個月的玩耍時間。
    國師和衛沉魚坐在馬車上離開京都的時候,還有不少人千裏相送呢,那場麵又是大型邪教組織□□。
    陳蘭兒混在人群之中,看著周圍人都在虔誠的叩拜,完全把車上的新婚夫妻當成神佛一般,那種眾星拱月的感覺,實在是讓她心癢難耐。
    憑什麽羅錦顏能夠成為救世之人,要接受那麽多人的愛戴,分明她陳蘭兒才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她是重生的,羅錦顏是嗎?
    那個傻女人,也就是傻人有傻福,遇到了國師肯捧著她,否則羅錦顏早就被她給弄死了。
    陳蘭兒剛做完月子,之前她生了個女娃娃,五皇子寶貝得不行了,不過陳蘭兒卻顧不上女兒,隻想著自己如何成為人群焦點。
    可惜皇上那邊似乎出了狀況,她已經感受到九五之尊對她的冷淡,必須得另謀出路了。
    陳蘭兒越想越不甘心,接受萬人頂禮膜拜的人應該是她,不能是羅錦顏,她必須從羅錦顏的手中將“救世之人”這個名頭給搶回來。
    等大家都認準了她才是救世之人,國師肯定會幡然醒悟的,到時候要是傾心於她,正好可以讓她的孩子認他當幹爹,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他們二人自己的孩子。
    她準備找人幫她辦事,先要放出風聲,然後布棚施粥,再之後預言幾件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那她肯定就不一樣了,這對重生的她來說非常簡單。
    隻不過如今五皇子這邊,她不能再開口了,若是引起他的懷疑,那真的沒人再護著她,她會被貴妃給活活掐死。
    思來想去,便想起了她第一個男人秦城。
    事不宜遲,她心中立刻就有了計劃,打聽到秦城常去的茶館包廂,讓人買通了小二,又是老套路女扮男裝地去了。
    反正先睡一下聯絡感情再說,無論怎麽樣都肯定好說。
    結果等她進門,就聽見一陣“嚶嚶嚶”的叫喚聲,聽起來正得了趣。
    她一抬頭就看見白花花的肉體糾纏,秦城抱著一個女子親得歡,那女子頭上戴著店小二的帽子,地上扔下來的衣裳也是男人穿的。
    顯然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女扮男裝。
    秦城畢竟是習武之人,耳力很不錯,聽到動靜一扭頭就看到她了,立刻衝她招手笑。
    “喲,這不是五皇子妃嘛,來啊。我還沒睡過天潢貴胄的女人呢!”
    秦城那動作非常激烈,嘴裏這情話也一點都沒少說,但是根本沒什麽真情實感,一看就是個沒心肝的男人。
    陳蘭兒一怔,轉而想起之前她跟秦城在床上的時候,這男人也是如此哄她,結果一轉頭就跟著羅錦顏聯手對付她。
    “秦城,你之前說過隻愛我一個的呢?”陳蘭兒冷聲質問了一句。
    床上的女子見到有人,立刻羞澀不已,想要推開秦城,秦城卻一把摟住她不讓她跑:“小乖乖,你去哪兒啊?你可是我的心尖肉,不要管別人!”
    “那你心裏惦記的人是誰?”床上那女子喘著問道。
    “是你是你,當然是你啊,我哪裏能看得到旁人。”秦城迫不及待地告白。
    陳蘭兒站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為什麽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是她太久沒有找秦城了嗎?
    她不僅沒有實現自己的目的,還被五皇子的人給撞了個正著。
    貴妃一直不肯放過她,因此表麵上放鬆了對她的警惕,實際上時時刻刻讓五皇子派人偷偷跟蹤她,這才發現了她來找秦城。
    五皇子相信她是因為他覺得陳蘭兒純潔無瑕,但是如今察覺到她與其他男人有染,頓時就受到了衝擊。
    衛沉魚度蜜月期間,就斷斷續續收到了消息。
    陳蘭兒被五皇子抓回去禁足了,明顯是有秋後算賬的意思。
    他們二人回京都的當天,還在街上看了一場好戲。
    一向儀表堂堂的秦城,竟然衣衫不整地被人追著打,而且追他的還是個異族人,穿著打扮與大魯人民有明顯的差異,辮子上還掛著一顆紅寶石,看起來像是貴族。
    “來人啊,快救我,這蠻子瘋了。”秦城是有拳腳功夫的,但是到那異族人麵前,完全變成了花拳繡腿。
    而且異族人長得高大威猛,手上的力道不小,抓住他後領的時候,跟拎小雞一樣把他騎起來,“啪啪”幾個巴掌落下去之後,秦城那張俊俏的臉蛋,頓時就腫的老高。
    “你個野蠻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世——”
    秦城大著舌頭想要恐嚇他,隻不過這話還沒說完,異族人直接一拳揍了過來,恰好打在他的嘴巴上,當場就打出血了,秦城顯得更加狼狽了。
    “那是鄰國的皇子,他們屬於遊牧民族,從小就會騎馬,性格彪悍。這次跟隨使臣出使大魯,估計是秦城做了什麽觸及底線的事情了,才被這麽打。”
    國師坐在馬車裏,輕聲給她介紹那是什麽人。
    很快打探的人就回來通稟了:“這次跟隨使臣來的還有位小公主,最近與秦世子走得很近,聽說方才鄰國皇子是從床上把秦世子給拖下來的,當時他正在欺負小公主。”
    果然,就在秦城被打得半死的時候,鄰國小公主來了,並且一直哀求他。
    “哥哥,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回去沒法跟父汗交代……”
    最後還是京兆尹到了,與使臣一塊兒才把這位暴虐的鄰國皇子給勸住。
    “姓秦的,你記住,欺負我妹妹,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他冷笑一聲,將秦城像一塊破布一樣丟開,臨走還罵罵咧咧的,明顯是結仇甚深。
    衛沉魚長歎了一口氣:“哎,這秦城不會變成男版媚星吧?他那張臉好像還不錯,又慣會說花言巧語哄人開心,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容易中招啊,丟了清白也找不到人負責。”
    國師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你當初也差點被他騙了,就是看中他的臉和那張嘴了?”
    衛沉魚聳聳肩:“不行嗎?要不是他太過招蜂引蝶,如果從一而終騙我一輩子說對我至死不渝,我也感到幸福啊。哪像你憋氣不吭聲,就是個大棒槌!”
    “我吭了,昨晚問你到底快點還是慢點,你尖叫著讓我閉嘴,還伸手抓我。現在我把衣裳脫了,肯定還能在後背找到幾條紅痕,都是你抓的。”男人非常鄭重地道。
    衛沉魚又是一副氣鼓鼓的架勢,真是個大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