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chapter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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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南跳到莊謹的懷裏後就使勁兒的蹭來蹭去, 以此來表達自己對他的親呢和信任。
“喵嗚——”
莊謹不得不說,有些感動, 可能是因為自己傷害了他, 而他卻不計前嫌, 他忍不住道:“你不生我的氣嗎?”
鄭之南抬起頭看著莊謹,眼睛眯成月牙,搖了搖頭,十分的大度。
“那……你是妖嗎?”語氣遲疑。
鄭之南裝作怔住的樣子呆了呆, 先是搖頭, 又是點頭,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
鄭之南的確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因為簡介上,人設裏都沒說, 隻提到他某一天會變成人, 可以在貓與人之間隨意轉換。
“喵……”不知道。
莊謹從他的神情裏看到了遲疑, 他試著猜測說:“你也不知道?”
“喵!”是的。
“你來自哪裏?你還記得嗎?”
鄭之南一醒來就在這片小區裏,是一隻流浪貓,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又怎麽知道自己來自哪裏。
“喵……”不知道。
“是了, 遇到你的時候, 你還是隻巴掌大的小貓, 還在流浪, 又怎麽知道自己來自哪裏。”莊謹想到剛遇到鄭之南的時候, 頗為唏噓,眼神裏還有一絲憐惜。
為了應和莊謹的唏噓,鄭之南用爪子拍了拍莊謹的手心,仿佛是在安慰他。
不要為我難過。
其實沒有什麽大不了。
莊謹看著鄭之南說:“我本來想說謝謝你陪伴我這麽久,但是想了想,其實是我們彼此陪伴才對,我陪伴你,你陪伴我。”
“喵——”是這樣的。
“你知道我的很多秘密。”
“喵……”鄭之南歪頭看向忽然說這件事的莊謹,然後就聽到莊謹說,“現在,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兩清。”說完他笑了笑。
鄭之南也咧開嘴笑了笑。
莊謹說話的時候,海叔帶來茶點,還有一小份貓糧,他敲了敲門,莊謹讓海叔進來,海叔放下東西後就出去了。
莊謹把一小碟貓糧端出來,放在還沒吃早餐的鄭之南麵前,然後拿起叉子叉起水果遞給鄭之南。
鄭之南吃了兩塊莊謹喂得水果後才開始吃貓糧。
其實一開始他吃這玩意兒真的有些吃不下,也吃不習慣,畢竟靈魂深處烙印著中華美食的美好。
但吃著吃著也習慣了,現在也就沒之前那麽抗拒了。
畢竟吃這個對貓是真的比較好,營養均衡,也不容易鬧肚子。
但現在他能變身了,是不是就有機會吃人類吃的食物了呢?
想到這裏,鄭之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想美食的同時,也還想著莊諶的事情,等到變成人的時候,就要把他聽到的都告訴莊謹。
之前他隻是猜莊謹在防備莊諶,或者說懷疑莊諶。
但現在,他就要告訴莊謹他聽到了那些話,讓莊謹徹底的對莊諶防備起來。
然而鄭之南等了一天,一心想著變成人變成人,可是就是變不了。
怎麽搞得,他想做什麽的時候,老天爺偏不讓他如意。
他想變回貓的時候,也沒有答應他。
真是的。
後來鄭之南都自暴自棄,你愛讓我什麽時候變成人就什麽時候變成人吧,接著就跳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身上一冷,鄭之南一個激靈,然後就是狂喜。
哇!
又變成人了!
莊謹本來睡得就不沉,鄭之南激動的伸出手抓住他的時候,他就伸出了手去摸他,想知道他怎麽了,當他的手撫摸到鄭之南光滑的頸脖時立即收回了手,同時睜開眼說:“你又變成人了!”
鄭之南笑嘻嘻地說:“對啊!”然後旁若無人的摟住已經支起身體坐起來的莊謹,兩條纖細的手臂圈住莊謹,像貓那樣臉頰蹭了蹭莊謹的胸口。
“我有事情和你說,早就想和你說的,白天的時候一直不給我變回來,現在趁著是人的模樣,終於可以說了。”
莊謹被鄭之南抱得有些不自在,畢竟懷中的少年不是貓的模樣了,人與人之間這樣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忽然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看到鄭之南天真無邪的神情,他怎麽都不忍心將懷裏的少年推開,生怕傷害到他那顆純粹的心。
或許是他想得太多了。
他畢竟是一隻貓,而非有健全三觀的人類,他得一點點的教他怎樣做一個人類,人類有人類的樣子,可不能當人的時候還跟做貓的時候一樣。
還是等他說完話再讓他與自己保持距離,告訴他,不可以隨便和任何人如此親密的靠在一起,這是不對的。
隻能和自己喜歡的也喜歡他的人相擁,也就是戀人。
莊謹聲音溫柔輕緩,垂眸看著一臉笑意的鄭之南。
“什麽事?你說?”說完這句,看到了鄭之南頸脖裏的項圈,這項圈本來是怕鄭之南再次不見,方便他尋找,但現在,知道他已經不是一隻普通貓,而是有著獨立靈魂和思考能力的存在,那這項圈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特別是他皮膚本來就白,紅棕色的項圈襯的這具身體仿佛朝奉用的貢品,有一種聖潔感,帶著一股想要讓人在那身軀上染上印記的欲念。
這樣想的莊謹,眼睛發暗,一點點的解開他脖子裏的項圈準備拿走,但他剛解開,還沒拿走,手就被人按住了。
“你……為什麽要拿走……”鄭之南一臉的楚楚動人,眼含淚光,還有一股憂傷,仿佛被人舍棄的小動物。
莊謹看到他快要哭了一樣,立即解釋道:“從前是擔心你跑丟了找不到你,但現在你可以變成人,不是普通貓,就不用再戴這個多餘的東西,身上多戴個東西肯定讓你不舒服。”
莊謹解釋完,鄭之南破涕為笑,但仍舊沒有丟開,他說:“我不,我喜歡這個項圈。”眼神透露出珍惜。
“喜歡?”
鄭之南拿著項圈,仔仔細細的看了下說:“因為是你送我的。”言語真摯,純粹,讓一旁的莊謹心中一暖,然後便是柔軟的感覺。
真是個小傻子。
這又不是禮物,但他沒有掃鄭之南的興。
“你喜歡,就留著吧。”以後會送他更多更多的東西,讓他知道,什麽是禮物。
鄭之南攥住項圈點了點頭,將項圈遞給莊謹說:“請在這裏麵按上竊聽器。”
莊謹聞言挑眉看著鄭之南。
“嗯?”為什麽?
“我接下來告訴你的事情,你聽完了,就知道為什麽要帶竊聽器了。
“好,你先說。”
“之前我還是貓的身體時,你在房間裏按摩腿,我出去轉了轉,去了莊弘蘭的房間,莊諶也在。我聽到他說的話,他說,你的爸爸,是他的爸爸。”
“他在和莊弘蘭聊這件事?”
“是,他不想讓莊弘蘭搬走,想留下來,但莊弘蘭沒答應,還是走了,他說了一些話。”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什麽不驚訝?”莊謹看到鄭之南的眼神裏有不解,這麽問他。
鄭之南嗯了一聲。
莊謹說:“因為我早就知道他是父親的私生子了,他的出生並不被祝福,因為是莊弘蘭偷來的,然後又偷偷生了下來,他嫉妒我擁有愛我的父親和母親,尤其是父親。”
鄭之南慢慢的問了一句:“你的腿……和他有關嗎?”
莊謹麵色淡淡的嗯了一聲,特別輕的一聲,不仔細聽,鄭之南感覺這一聲會被自己忽略。
無法想象,莊諶竟然為了得到莊弘笙的重視,不惜傷害莊謹來襯托自己的優秀。
雖然鄭之南很好奇莊謹是怎麽知道的,但他也知道,當一個人不想說的時候,他最好不要去問,太為難對方了。
所以莊謹嗯了一聲後,鄭之南什麽都沒問,隻是靠過去,再次擁抱著了莊謹,仿佛想傳達一些力量給他。
鄭之南用“笨拙”的方式來安慰莊謹,他說:“不要怕。”透著不諳世事的天真和可愛。
他這個角色“涉世未深”所以絕對不能表現的對所有事情都運籌帷幄,老練從容,他得表現的笨笨的,又透著可愛和天真。
然後慢慢地從笨笨的可愛轉變成冷靜獨立,需要一個過程。
莊謹聽到這句安慰,噗嗤笑出了聲。
“我不怕。”
然後鄭之南咧嘴笑了笑,不等他接著說,莊謹就把鄭之南用被子裹了起來,自己走下床說:“坐著別動,我給你拿睡衣。”
他早上的時候告訴海叔,朋友的弟弟會過來借住幾天,讓人準備好睡衣居家服之類的東西,尺寸m的就可以,如果穿上大了,也不會大多少。
早上買回來,中午洗完,下午就晾幹了,剛好現在可以穿。
隻是傭人晾曬完畢後收到了特意整理出來的客房裏,他需要過去給他拿。
鄭之南被裹成了一個小雪人,坐在床上。
莊謹走的時候他是什麽樣子,回來的時候他還是什麽樣子。
看到他走進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
莊謹有一次被鄭之南這種呆萌的神情給逗笑。
“你這麽坐著不累嗎?”
“你不是說別動嗎?”
莊謹忍俊不禁,拿著衣服走過去說:“坐著別動,不是讓你一點都不動,隻是怕你光溜溜的亂動被冷風吹到了,隻要不光著跑來跑去,其他的沒什麽的。”
莊謹一說完,鄭之南做了一個垮肩的動作,一臉的“好累啊剛剛”。
莊謹忍不住捏了捏鄭之南的臉頰,“你個小傻子。”
鄭之南接過莊謹遞過來的衣服,莊謹看到他穿衣服的時候側過臉不去看他,免得他尷尬。
莊謹還在用人類的思維去對待鄭之南,但鄭之南則不這樣,他作為一隻貓除了好惡之外沒有人類的三觀,又怎麽會知道羞恥心,平時作為貓的時候就走的坦然,現在也得坦然。
昨天他沒衣服穿窘迫是自己沒轉換過來的問題,但麵對莊謹就不能這樣了。
“穿好啦。”
鄭之南說完,莊謹轉過來對鄭之南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一句,你的眼睛不是藍色的嗎?”而現在的鄭之南,眼睛是黑色的。
鄭之南伸出手想去摸自己的眼睛,不過最終也隻是在虛空出摸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眼睛變成了黑色。”當然,作為貓的時候還是藍色的。
看到鄭之南不解的神情,莊謹說:“沒關係,一樣的漂亮好看。”
鄭之南換好了衣服也仍舊拿著項圈,然後對莊謹說:“裝竊聽器,下次我變回貓的時候,可以把他們的聊天內容錄下來。”
“你不是一隻貓嗎?怎麽知道要裝竊聽器?”莊謹好笑的說著,拿走了鄭之南手裏的項圈。
莊謹的一句無心之言讓鄭之南心裏突了一下,好在他反應快,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軟軟的抱著莊謹說,“我看電視上,有人這麽做。”指的是電視劇裏有人這麽演。
被鄭之南這麽一提,莊謹似乎也有印象,有一段時間這小家夥特別愛看電視劇。
當時想,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懂,就一副無比專注的神情,現在看來,是看得懂的。
莊謹感慨一句說:“真聰明的南。”
“嘻嘻。”鄭之南被莊謹輕輕的放到床上,他躺在他的旁邊說:“竊聽器的事情明天我再讓人去弄,夜深了,早點睡,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的聊,不急在一時。”平時這個時候,鄭之南基本就早早的臥在床上睡著了,不管他有沒有睡,小家夥是特別愛犯困的。
鄭之南乖乖的沒有抗拒,鑽到被子裏後雙手捏著被子邊,眼睛亮亮的看著莊謹說:“我可以像從前那樣靠著你嗎?”
如果鄭之南提出來我可以像從前那樣鑽在你的懷裏嗎,莊謹會拒絕,但如果隻是靠著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這樣想著,莊謹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然後說:“當然可以。”
大家都規規矩矩,沒有做什麽不對勁的舉止。
隻是睡著了後,那個少年就習慣性的鑽入到了莊謹的懷裏,而睡夢中的莊謹也習慣性的攬住了鄭之南的身體,兩人緊密相連,不分彼此。
鄭之南的側臉貼著莊謹的胸口,臉蛋因為溫暖的懷抱而紅撲撲的,像是擦了一層薄薄的胭脂一樣可愛誘人。
隻是這一切無人知曉,此時他的誘人還不被察覺。
莊謹知道莊諶會派人盯著他的出行以及訪友會客,因此鄭之南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的冒出來,會引人矚目,也容易打草驚蛇。
為此他特意布置了一套房子,假裝是安置鄭之南的。
讓天佑給鄭之南注冊了戶口信息和居住碼,居住碼就像鄭之南現實世界的身份證,有了這個,在國內什麽地方都很方便。
等到鄭之南人形穩定的時候,再帶著他回到主宅這邊,那麽如果忽然變身,在主宅居住也不容易引起懷疑,畢竟是他帶回來的。
這樣打算的莊謹和鄭之南說了說自己的計劃,征得鄭之南的同意後,便開始準備。
三天後,莊謹出門了,等到了新的居所後,才讓一直藏起來的鄭之南出來。
把鄭之南安排到了新居所後,新的身份也準備好了。
以後就是莊謹的生活助理,從山裏來的孩子,沒見過世麵,輟學早,所以早早的就出來找工作,機緣巧合被莊謹聘用在身邊。
翌日晚上,鄭之南變成了人形後,又隨莊謹回了主宅。
回到主宅後,和海叔提前交代過,當時海叔還問了一句:“你那個朋友的弟弟還來嗎?”
莊謹說:“臨時出國了,不過來了,那間房就給之南住吧,有個人在身邊,做事情也方便點。”比傭人方便,傭人畢竟都是女性,有些事還是同性處理比較方便。
莊謹給鄭之南取得人類名字就是鄭之南,鄭之南聽到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
晚上莊弘笙回到家看到莊謹身邊的鄭之南,問了下他的身份,知道是莊謹請來的生活助理,也沒有什麽懷疑。
“這孩子長得這麽白,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從山裏來的孩子。”窮人家的孩子吃飯都成問題,大部分剛出來的時候都麵黃肌瘦。
莊弘笙的一句感慨讓莊謹為鄭之南解了圍,他說:“之南說他家裏人都白,所以可能是遺傳的問題,有些人就是不管怎麽曬都曬不黑。”
“說的也是。”莊弘笙也就隨口感慨一下,不過一個生活助理,沒有什麽值得他大驚小怪的。
順利度過家人這關後,後麵就是等待年底莊諶放假回來。
就這樣,鄭之南偶爾是貓的狀態活動,偶爾是人的狀態活動,因為經常跟在莊謹身邊,成為人的時候不怎麽出去玩,傭人見不到他,也就沒有察覺到,鄭之南是家裏的那隻貓。
當成為貓的時候,他才會出去走動,活動筋骨。
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鄭之南用裝笨的形象獲得了很多來自莊謹的教導,比如說他雖然會說話,認得一些字,可不會寫。
而莊謹就會手把手的指導鄭之南如何寫字,還會教他認字,而鄭之南,這個時候就表現的一點就通,一學就會,所以進步那叫個神速。
好感度就是在這幾個月的互動中慢慢突破到70的。
大概這就叫日久生情,同時這好感度裏應該也有當貓時的好感基礎,畢竟雖然是貓,可也是有感情的,雖然那個時候還不是愛情。
而鄭之南的變化也是明顯的,從前他的眼裏大部分都是懵懂和不解,但隨著莊謹的指點和教導,他的眼神越來越清明,吸取了知識後對許多事情也有了自己的見解和想法,不再一味地去“相信”任何人,懂得明辨是非。
除了思維外,鄭之南也長高了,貓的狀態時吃貓糧,人的狀態是就和大家一起用餐,所以個頭猛躥,之前大概隻有166,現在足有175了,不過五個月的時間而已,已經從青澀少年脫變成了一個大男孩,神采張揚,如竹林裏最挺拔的青竹,柔韌的同時又帶著青春的氣息。
鄭之南的轉變是莊謹樂於看到的,是欣喜的,仿佛這孩子是自己一手拉撥大的,頗有些與有榮焉。
為了讓莊謹熟悉他的存在,鄭之南基本上和莊謹獨處的時候都會自然的與莊謹親近,有時候是拉拉手,有時候是勾住脖子,有時候是臉對臉嬉笑。
不知不覺中讓莊謹開始注意他。
在意他的一瞥一笑,甚至用人的身體做出貓的舉動,就像現在。
莊謹靠坐在沙發上,本來是躺在沙發上的鄭之南翻了個身,用趴的姿勢接近莊謹,然後用頭去蹭莊謹的身體。
莊謹沒看鄭之南,但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說:“現在你是人,不是貓,不要這樣子,被人看到,會笑你的。”
鄭之南慢慢側躺下來,頭枕著莊謹的腿說:“那你會笑我嗎?”
莊謹哂然一笑,放下手裏的東西,垂眸看著枕在自己腿上抬眸仰望自己的鄭之南說:“怎麽會?我隻是怕別人笑你,到時候你會覺得難為情。”
鄭之南聽到莊謹說不會笑他,露出笑容,從莊謹的腿上起來,跪坐在沙發上伸出手去抱莊謹說:“我好喜歡你。”
莊謹的心像是被什麽用力擊了一下似得,猛烈跳動。
他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之南口中的喜歡,不是他想的那個喜歡,隻是單純的表達對他的好感。
鄭之南是第一次對莊謹說:“我喜歡你。”他因為是貓的關係,聽力尤其厲害,所以輕易的聽到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莊謹的心跳開始加速,就像鼓聲那樣一下又一下。
接著他聽到係統提示:好感度上升至73。
鄭之南決定乘勝追擊,毫不猶豫的抬腿跨坐在莊謹的腿上,然後手搭在他的肩膀處,湊過去蜻蜓點水的吻了下他的唇。
很清淡的一個吻。
然後他聽到係統的提示:好感度上升至79。
哇喔,一個吻的威力,這麽大的嗎?
其實鄭之南知道,這不是一個吻的威力,而是莊謹因為這個吻,被引誘出了心裏壓製著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