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好戲連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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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剩子剛才以靈力注入令牌,傳音毛森,急切中誤打誤撞的,開啟了這聲音法陣。
    更多的精血靈力注入命鑒之中,當瘋狂的被命鑒吸收之後,猛地歸位的羅盤一閃,開始動了。
    一時無法擺脫危機。
    “誰說令牌是假的?”
    且不說毛森來了,怕不怕孟家,而且孟家的大人物會不會來,並給毛森這個麵子,畢竟這裏屬於孟家。
    千思萬緒,剩子並不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首先想到的是尋找生機出路。
    毛森來了,剛才就給毛森發過傳音,可惜沒有回應。不想竟然在這關口來了。
    “不許私搶靈石,隨我追上去!”
    王麻子身巧靈活,竄到前麵,決定隨著眾人,痛打落難狗。
    “孟家的庫房所在,他跑不了!”
    重傷的劉大黑,不忘鼓勁,可是孟仁的心在滴血,自己也是飛身竄進洞裏。
    而那散飛的靈石,除了私搶和落水的一些,都被孟家的人收集起來,幸好那塊異種還在。
    進洞前的那一刻,孟仁下了狠心道:“抓住賊人者,賞賜這堆所有靈石!”
    起先受到毛森聲音影響的護山堂的人,並不怎麽行動,事實證明那令牌是真的,情況有點不妙了。
    可是一聽到那堆放著異種靈石的賞賜,就按耐不住了,就連毛正都是,也跟著不管不顧的簇擁上去。
    雖然靈石被搶落不少,畢竟異種還在啊,做夢都遇不到的好事,哪裏肯放過。
    靜悄悄的洞裏,隻能聽見剩子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咚咚的心跳聲。
    當身後隱約能聽到嘈雜腳步聲音之時,已經到了山洞盡頭,一個不大的石室,正前方供著一道香案,牆上掛著一副仙風道骨的男人,可能是孟家先祖。
    側麵牆邊,幾個櫥櫃,櫃門大開,擺放著一些靈石,就衝那濃鬱靈氣,想必是凡品之上,隨手劃拉進儲物袋。
    光影落在香案銅爐之上,消失不見。
    剩子二話不說,擺弄銅爐,一使勁,銅爐翻到,香灰一地。
    下麵露出一道掌印,剩子伸掌帶著一股靈力,拍上去。
    一陣異響,香案下麵石板盡去,露出入口。
    翻身進入之際,身後腳步聲隨時可到,隨手抓起香燭,點燃了洞頂兩側的帷幔。
    黃色的帷幔迅速燃燒起來,煙火彌漫,而那剩子則是逃之夭夭。
    追來的人們,前擁後擠,前麵人隨著煙霧,發現異常,小心前進,後麵的不知,使勁往裏來,想著分一杯羹,說不定還可以趁亂,從庫房順點東西來。
    當大火燒來,眾修士拚命往外轉身逃離,可惜人們無序,後麵的人毫不知情,加上煙霧襲來,弄得一團混亂,就連孟仁被夾在中間,都進退兩難。
    剩子可沒想到能火燒眾人,心道能阻一時算一時,下了密道,大火也竄不進來,煙霧都向外飄去,很少進入密室。
    一片漆黑,剩子正小心翼翼探索之際,生怕後麵追來,快步走到底部,伸手推開一扇門縫掩映的木門,就見下麵光亮非凡。
    其實剩子沒想到,這把火不僅燒了帷幔,烤了人修,還引燃了絨毛地毯,燒遍了偏室之中孟家儲存的靈衣靈物,大火燒的正盛,濃煙滾滾,人們一時都難以靠近洞口。
    看著那竄出的煙火,把石壁烤的崩裂,近處的水麵蒸騰,站在石台上都臉麵發熱。
    被燒的灰頭土臉,黑發殘缺打卷的孟仁,看著四周慘狀,欲哭無淚。
    聽著四周劫後議論的人們,心底才自我安慰般,好受一些。
    那小子肯定被燒死了。
    剛才衝到半途的楊麻子,返回來,去迎接傳音給主子,怒氣趕來的孟林。
    楊麻子俯望下麵慘狀,心裏暗呼慶幸,哼著小曲,等待孟林駕到。
    蕭瑟的雜閣院門外,馬禾抬起鬆弛的眼皮,看到田驢滿臉大汗,緊張兮兮的跑回來。
    “又欠了誰家的賭債,被追成這樣?你個窮鬼,就是這翻不了本的命了!”
    顧不上回話,田驢喘著大氣,抓起馬禾放在地上的破茶壺,不管不顧的牛飲起來。
    “哎,跟你說話呢—死田驢!停手,停手,住手!我這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靈石,換來的一點靈茶,都被你糟蹋了!”
    田驢喝個精光,痛快的呼出一口濁氣,茶壺往地上一蹲,站起來露出一臉要死的呆像。
    “大馬眼,這壺茶算我欠你的,下輩子定當雙倍還你!”
    馬禾見田驢不似往常,沒有輸錢輸的多了,要死要活的發泄,而是又驚又怕的鄭重的說出那番話,很是意外。
    “死田驢,你活夠啦?這輩子才多久啊,要是能修成築基,你再多活幾輩子,賭他個天翻地覆,也不成問題啊。咱們進入宗門,誰不想著長命啊!說,到底怎麽了?玩笑不再這麽開的!”
    聽著馬禾的勸解,田驢並不好轉,歎氣不斷。
    “本來咱哥倆守著這破地兒,就倒黴透頂了,沒想到我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一切都完了。說句凡俗的話,哥們還想娶個媳婦嚐嚐呢!”
    馬禾起身,圍著田驢轉了一圈,摸摸他的頭。
    “你沒發燒吧?就你還得罪死人了?我還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人高馬大,外強中幹!少囉嗦,前因後果,詳細到來,讓哥們幫你分析一下。”
    一揮手,掃落馬禾摸來的胳膊,定心說起來。
    “就今天來的少年郎,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腳踹劉大黑,賭敗孟家五子,就連孟公子都被壓了一頭!事情是這樣的……”
    聽的馬禾亂發遮麵,心驚肉跳,不知所措起來。
    “你,你,你還不逃?在這裏等死嗎?”
    聽到此話,似乎田驢又想通了般,麻木起來。
    “能逃去哪裏?孟家勢大,我小小田驢跳不出人家手掌心!隻是希望別想起我來,剛才結果還沒出來,我趁亂溜逃出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麽樣了?”
    “都被你害苦了,我怕是也受了牽連!”
    見馬禾一臉苦瓜,田驢有些不忍,高大的身影頓時低了三分。
    “兄弟,生死由命,修仙千年,終究躲不過生死。來去打點小酒,買些酒菜,咱哥倆好吃好喝,吃飽了,不虧!”
    望著還沒這麽大方的田驢,馬禾接過一塊靈石,這還是田驢借著剩子的光,從王小婉賭局賒賬,贏來的呢。
    “瞧,那麽大的黑煙,好像著火了。怕是情況糟糕的很,孟家的怒氣,衝天了!”
    那田驢挺直腰板,瞅著孟家福地,反而傻笑起來。
    “亂吧,越亂就越沒老子的事兒了!大馬眼,還不快去,順便打探一下消息來!”
    剩子看到空曠的密室,空無一物,隻有那閃亮的陣符,布滿地麵。
    上麵不時跳出黑線,似乎並不穩定,也不上細觀,剩子慌忙跳進陣中。
    光芒一收,人影消失不見,密室裏再也沒了其他。
    方台四周的水麵上,漂浮著一些熏焦的死魚,腥臭撲鼻。
    隨著楊麻子一聲迎接討好,孟林發衣飄飄,落在穀底的石台上麵。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孟林揮起白衣袖口,掩住口鼻。
    “還不救火,都是死人嗎?”
    聽到孟林爆出粗口,楊麻子奮勇當先,組織亂騰騰的人群救起火來。
    “還是來晚了,在密室裏,靜心練功了一會,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毛森火急火燎的趕來,要不是那個毛正身邊不見蹤影的紅衣修士,回稟通報,怕是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此事的。
    一路上聽到各種版本傳言,總之亂子有點大了。
    胡思亂想,抵不住自己那愚蠢貪心的小輩,毛正啊毛正,你是要把毛家架在火上烤啊。
    十萬是個開始,百萬說個大概,千萬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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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竄進洞裏,燭燈閃爍,跟隨著那亮影,馬不停蹄的徑直而去。
    “快去追上那小子,裏麵是此地的核心所在。”
    孟仁嘶喊出來,他知道裏麵有一個小的傳送法陣,當初是為了意外發生時逃生,後來久久不用,有些廢棄了。
    剩子知道這是生機指引,收起令牌,狠命的注入靈力,驅動千裏靴,驟至出口所在,儲物袋的靈石一片片的暗淡。
    當剩子揮拳之時,身後響起眾人回味之後,被騙的憤怒。
    剩子身上的鈴鐺聲響了一路,使得眾人思維慢了半拍,才給剩子逃生時間。
    就連剩子揮拳的對象都是,反應一緩,仰麵朝天,摔到地上,慘叫哀鳴。
    踩過倒地修士,微笑瞅了一眼平台上,驅動剛才就寄出的飛劍,胡亂掀飛那堆靈石。
    羅盤本身未動絲毫,一道隻有剩子能感覺道的虛幻之影,如陀螺旋轉般,飛轉著拋向剩子不遠處的一個洞口。
    剩子第一個發現,這聲音來自令牌,並非本人親臨,好似以陣法存儲了一道毛森的聲音,必要時竟然激發了。
    雖然明知剩子不一定找得到,孟仁不敢賭,歇裏斯底的催人進洞,沒有了一絲大世家天驕的姿態。
    人群簇擁,一窩蜂的爭搶,有的是為了靈石,有的是為了立功,紛紛擠落水中。
    毛正身邊的紅衣瘦子,發現胖子不在,立馬猜到是他喊來的毛森,其實自己也試著傳音稟報,可惜就是沒了回音。
    剩子可不管毛森來沒來,見水泄不通的圍堵,有了空隙,立馬向生機所在竄去。
    聲音洪亮,一語驚人,帶著回音,久久不散。
    尤其是護山堂的修士們,立即停止參與圍攻剩子,未見人影,立馬行禮。
    剛才護山堂的人湧來,孟家的人讓出的位置,正好成了剩子脫身的所在。
    趁著眾人還沒緩過神來,剩子已經逃出平台,越到眾人背後,可惜出去向上的台階上,都是從上麵趕下來的人,並不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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