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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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一道淩空亭橋之上,送人而歸的黑須儒麵的男人,回頭對著跟隨的禿頭胖子孟曠一笑。
    “那白家打的好算盤,這是要下一盤大棋啊!我孟家,甚至是你我,恐怕都算不上下棋人。”
    “此次不同尋常,白姑娘不容有失,難不成真得求助孟家幫忙尋人?”
    一個俊麵小生,轉身出了閣樓,邁步走出長亭,一棵人腰粗的巨榕樹下,兩個仆役打扮的男子,點頭哈腰的向著男子一陣稟報。
    正說著話,年輕的仆人眼尖,伸手一指遠處。
    “快瞧,白小姐,那不是自己回來了!”
    推杯換盞,靈果佳肴,人影攢動,樂舞飛揚。
    “孺子可教!”
    孟曠憨頭一昂,反譏道。
    “咬文嚼字,都這大把年紀了,還這麽拽!回去看看,他們鼓搗的怎麽樣了。”
    孟智邁步前行,回了一句。
    “那還不快點,怕是少了咱們不成。”
    地靈山脈中心的高峰下,茅草屋中的剩子,也不知道修煉了幾日,反正避風頭,也就沒在意著日子的長短,反正靈石見底,丹藥見半,才收手。
    其實,要是依著剩子的心氣,非的耗光丹藥,把修為提高一層,使得自保的能力,大一些,再出去。
    但是那老吞告誡的事情,也很值得玩味,丹毒和靈毒對修為的阻礙,也不能小覷。
    除了這些,剩子目前的狀態,有些奇異,久久不來的饑餓,竟然莫名其妙的飛來了。好像肚子裏,還能蹦出一聲咕咕叫。
    往日修煉,哪有這種事,思前想後,怕是那費力的狂徒劍法惹得事。
    哎,以為修煉擺脫的五穀雜糧,如今不僅要為靈石丹藥發愁,還要為吃食操勞啦。
    也不知道有沒有管餓充饑,一吃就飽的丹藥,回頭去問問大頭才行。
    實在不行,就冒險潛入丹靈峰,肯定有眉目。
    細想一下,又是搖頭。
    餓感又起,剩子決定喬裝打扮一番,覓點吃食。
    四下尋覓,終於在一個藥屍臉上,扯下一張發黃的麵具,勝在薄如麻紙,很是輕盈,要不是那美女藥屍的絲巾纏著頭部難看,誰會用這半死醜藥屍臉上的東西戴。
    脫去舊衣,和回來時,那堆濕衣服扔在一起,換上那身寶衣。
    立馬感覺,全身上下都不同了,氣勢陡增。
    靈衣傍身,稍一查看,凡品中等青衣,靈液浸泡棉絲紡織而成,襯有法符,可多次隨機爆發低等靈泉,以短時為人補充靈氣。
    看不出這樣子普通的靈衣,竟如此不俗。
    整理齊備,收起物品,連同那個盛有靈液的寶葫蘆,再灌滿河水後,也被丟進儲物袋。因為剩子總是感覺那個空間太過神秘,給人一種不能掌握之憂,等自己魂魄足夠強大了,一定要好好探索一下。尤其是從空間出來,感覺頭腦思維有一絲停頓,好像少了什麽,卻又說不上來,下一刻又全無異樣了。可能是這種穿越,還不適應。丹藥隨用消耗之物,放些在儲物袋,以應不時之需。
    剩子忐忑著心思,躡手躡腳的穿越小路,來買吃食,哪知道隨著方向穿越,並沒有到達印象中的靈酒樓,而是來到一片石木平房區域。
    炊煙淼淼,飯菜撲鼻,院子支起的大鍋,尤為顯眼。
    剩子上了正路,正要找個人問問清楚,遠望著院門外兩個摘菜的道童攀談低語,並未發現背後陌生人的到來。
    “哎,你聽說了嗎?孟家竟拿一個女弟子出氣,說實在的真是不齒,據說就是那個大鬧的福地的道童,救過此女。”
    旁邊的人,停下手中活計,趕緊拍了一下說話弟子的肩膀,告誡道。
    “小聲點,這要是被孟家人知道了,你能呆在宗門嗎?這裏麵的事情,水深著呢,那女弟子的師父可不是一般人。”
    旁邊被打斷話語的男弟子,不服氣道:“做了還怕被人議論啊,那孟家做的這種事情還少啊,那老女人都被人打了,能有什麽背景?”
    也許是腳步聲的嚇得兩人手忙腳亂的轉身查看,轉身發現一個打扮異樣的身影,並不是管事弟子,這才收起散落的青菜,剛要發作,其中那個眼尖的弟子,見剩子雖然戴著一麵具,身上卻是衣服不凡,怕是連管事弟子都穿戴不起的。
    想來並非普通人物,便換了語氣。
    “這位師兄,既然不已真麵示人,想來定有隱情,來我夥食房有何見教?”
    沒想到外門之中,還存了這種地方,不知道能不能搞點吃食。
    “哎呀,兩位師兄,莫要誤會,不是師弟有心偷聽,隻是初來宗門,丹峰的程表哥醉心煉丹,我人生地不熟,隻有自己出來玩了。這誤入小路,饑渴難耐,不得已想向兩位討些吃食,不知可否行個方便?為了表示對二位的歉意,這粒通脈丹,算是補償了。”
    看著丹藥,兩人兩眼放光,對於剛才不快,一掃而光。
    那個口快心直的弟子,拿過丹藥,聞了聞。
    “原來丹藥是這味,別急,回頭咱倆一人一半。你都呆了這麽多年,見了丹藥還這麽坐不住啊。我也是新來的,隻不過出身一般,隻能呆在這裏嘍。說句實話,這裏靈食雖多,可都是有主之物,也不許私自販賣,可能愛莫能助了。”
    旁邊的黃牙弟子,看不下去了,插話道。
    “原來是程師哥的人,我們對他仰慕已久。呆在這鬼地方,能見到什麽丹藥?這個靈食雖然不能隨意給人,可我張三,願意把自己的這份送與師兄可好。”
    旁邊的人一拉張三,“你瘋啦,今天又想餓肚子了。”
    “要你管,老子有辦法,餓不死。正四你懂個屁,跟哥學著點,以後有你的好處。”
    說著話,張三從一個破舊的袋子裏,掏出一包黃紙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是肉幹。又拿出一個瓶子,遞給剩子。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私房,算是贈與師弟了。”
    剩子還真是餓了,接過來就吃了幾塊肉幹,擰開瓶蓋,聞著淡淡酒香,喝了一口,誇道不錯。
    這種情況下,想來也不怕對方使出什麽花招,畢竟是宗門的靈食重地,這兩個小角色,怕是也沒什麽膽量,得罪內門的大師兄。
    何況自己也算是大方,對方這不就使勁的巴結交好。
    看著剩子無所顧忌的吃著,那張三似乎領會一般,也從中拿出一塊,吧唧咬了起來。正四眼饞,正要下手,被旁邊的張三打了回去。
    剩子順手又丟給張三一顆丹藥,喜得張三問剩子夠不夠,不夠的話可以去拿做好的靈食中,再多弄點出來。
    再次贈丹的舉動,讓這二人,對剩子身份,堅信不疑,更加崇敬。
    剩子心說這都行,嘴上卻好言推辭。
    哪隻張三竟真的去那些大鍋之中,挑了兩樣出來,又裹了一包。
    本來正四對張三擠眉弄眼,不敢明說,要是被查出靈食少了,咱倆誰也跑不了要挨處置的。
    哪隻張三淡淡一笑,見四下並無其他人,解釋道。
    “咱這夥食房別的沒有,靈食可是五花八門,樣樣不少,可就是數量上盯得緊,生怕下麵貪拿私吞。可上有計策,下有對策,小四,知道我為什麽每次煮粥,讓你多放水嗎?這河水可是沒數的。還有切那藥薯的時候,每一刀都恰到好處,少了還不一定看得出來。”
    那正四恍然大悟一般,佩服的看著張三。
    “張三哥,我明白了,那每隻靈鳥的拾掇,都少不同的一個地方,這今天不是可以多弄出一隻來,換出一隻完整的靈鳥,咱們來個清燉,跟程師兄再換枚丹藥。”
    張三把丹藥放進一個瓷瓶裏,伸手說:“你知道這丹藥的價值嗎?還換丹藥,白送給師兄,也應該。不過巡視的弟子快來了,怕是不及給您弄了,要不下次?快給我放著,那藥效都散失啦!”
    剩子一擺手,表示自己夠了。
    誰知正四直接就把丹藥咬開,一人一半般,遞給張三。
    張三急的,顧不上形像,就要罵道。
    “敗家玩意,你這是把丹藥毀啦。這麽好的東西,回頭去藥閣換兩枚小一點的,不就成了。”
    正四一聽,著急起來。
    “你也不早說,這些我哪裏知道。”
    張三收起一半丹藥,正要說話,那正四竟直接吞了下去。
    “你個笨蛋,怎個這樣就吃了,浪費,要泡水慢慢服用。快回房,按著口訣,試著開取經脈吧。”
    正四慌手慌腳的朝著房門奔去。
    “這個新人,來了什麽也不懂。讓您見笑了,要是沒什麽事情,您還是趕緊離開吧,雖然不一定處罰您,可遇到也是麻煩,而我們怕是一個月沒飽飯吃了。”
    剩子臨走問了一句。
    “剛才不好意思,無意聽到孟家的事情,不知能否說的詳細點。”
    一撓頭,張三回道。
    “這本也算不上什麽隱秘,我也是在靈酒樓聽到的。那工珍房的管事許二頭,去福地賭錢,竟輸的連他大哥送的錢都賠掉了,氣的那許大頭都不管了。誰知那小子竟說出一件事情,讓孟家的人感興趣了,連欠的賭債都不用還了。喊來當時的人一證實是真的,還賞了靈食,成了孟家的人。”
    剩子也是心中來氣,那小子還真是不知悔改,竟連甄姑娘都牽連進來了,得趕緊去救人。
    “那後來呢?人在哪裏?”
    張三看著剩子嘿嘿一笑。
    “我也是聽來的,後來就弄不清楚了,據說是那孟家五子唯一沒出事的孟呆瓜幹的,誰知是不是別人指使的。師兄是不是想著英雄救美?聽說那姑娘水靈靈的,頗有姿色。”
    剩子臉色一囧,擺手道。
    “我也是好奇,才問一句。這種事情,還是少沾惹的好。那後會有期,先走一步。”
    剩子心急救人,有了線索,自然要快點,不知道甄姑娘遭受了什麽罪。
    等著張三再道別,剩子已經沒了蹤影。
    哎呀,還沒問師兄大名,恐怕自己是沒能耐去拜見了,還希望以後餓了,能想起咱。
    眼睛一瞟,孟智擠出一絲冷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
    “下麵的事,用的著如此興師動眾,不關大局。看看水深而已,雕蟲小技,還能瞞過咱的眼睛!”
    孟曠收起憨態,閃過一麵狡黠。
    “我說孟知,你這脈的膽氣哪去了?虧你自負飽讀詩書,兵書戰略,號稱咱孟家的智囊軍師,這戲還沒開始,就怕啦?且不說是不是棋子,勝負之間,說不定是我兩脈聯手出頭之時!”
    雲掩月色,孟知臉色驟變。
    “我說孟大膽,小心隔牆有耳,一切靜待局勢變化再說,你我心知肚明,不要到時怕了就行。”
    孟曠大大咧咧的回望山腰,婉轉話題。
    “怕了是孬種!這懸空之地,能藏身什麽東西。你說這四哥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追查那小事的?”
    孟曠短小的脖子橫動,不服氣道。
    循著聲音,白紗曼影,紛至遝來,舒暢的心情,趕緊帶出一絲委屈。
    “他們動,咱們就什麽也不做,等著。三哥,是這個意思吧?”
    又是點頭搖頭,孟智隻漏出四個字。
    “公子教訓的是,那孟家對咱們如此熱情款待,又是在他們的腹地,這麽繁華的街市上能出什麽亂子?”
    見俊麵男子還不鬆口,似要發作,旁邊老城的仆役,趕緊補充道。
    “真是廢物,連一個丫頭片子都看不住,要是出了亂子,要了你倆腦袋!”
    俊麵之中,帶出一絲慍色。
    “興許小姐貪玩,吳少爺息怒,我等繼續尋找就是了,但這麽大的地方,怕是尋個人,就跟水裏撈針似的。”
    吳姓男子終於不耐,一撇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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