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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李姨熬著薑湯。
    池澈待在一樓客廳沙發，才聞見味，就捏著鼻子歪躲在沙發上，“不喝不喝。”
    剛衝完熱水澡。
    吸水毛巾柔軟地掛在他頭上。
    上半身光裸，下半身圍著浴巾。白浴巾在腰跨間露出一條縫。
    李姨這把歲數也忍不住打量了好幾眼。
    池少爺打小就長得俊，小時候精致得像個洋娃娃。長大了，野了，脾氣也囂張了，豔麗的五官卻沒變。
    黑發含著水汽，池澈懶懶地勾過一個抱枕，鬆鬆墊在他頭下。
    修長的頸部到白皙肩胛線條十分漂亮。
    少年身形青澀中又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筆直白皙的大長腿，一隻曲著，另一隻懶懶散散攤在棕色沙發上莫名色氣。
    “攤涼了喝啊。”李姨彎彎身子，哄著小少爺，把薑湯細細擱在大理石小桌上，旁邊垂著一盞一米多高古銅彎枝客廳燈。池公館翻新過一次，擺掛著拍賣會上拍得的古董珍品，現在內部裝潢又時尚貴氣又厚重有底蘊。
    池澈雙手托著手機，點進遊戲界麵。
    池衛國有飯局應酬，段燕虹今晚有社交酒宴，池澈一個人待在碩大公館裏也習慣了，他五六歲的時候還在家裏開小汽車玩。
    “晚飯想吃什麽？”
    池澈動了動脖子，眼睛盯著手機，隨口道，“板栗燒雞。”
    “我這就去讓他們做。”
    剛要轉身，又想起什麽，李姨把從換衣簍摸出的零碎放到桌上。
    “您看看，哪些是要的。”免得被洗了。
    眾神聖耀的界麵在播動畫，池澈抽眼往右邊一掃。
    lv錢包、小票、硬幣，還有半包餐廳紙。
    視線在上麵停了停。
    李姨收拾好東西，看著池澈神奇地從一堆東西中，什麽都沒要，就夠長了手臂挑出那半包餐巾紙。
    還拿在手中盯了半天，正麵看反麵看。
    過了會，放下手機擱肚子上，兩隻手指幹脆夾出一張。
    像好奇，又像小心翼翼，攤開白色紙巾。
    跟上麵紫色小熊對視了一會。
    李姨瞥見大少爺再次神奇地把白色紙巾覆在臉上，用鼻子嗅了嗅。
    像個做著傻事的懷春少年。
    李姨歪著頭，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慢慢往廚房走，琢磨著明天是不是要購置些餐紙巾回來。
    沒看到池澈又對著紙巾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