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活著,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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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她怎麽看,菲克都不像是心機深沉之人。
    收受賄賂,陰謀暗害海軍,是真的嗎?
    他是長得帥,可也不用這樣盯著他看?
    一頭戴著帽子,叼著煙的烏龜,速度爬的飛快。
    “噗嗤。”
    羅賓噗嗤一笑,搖搖頭:
    阿拉巴斯坦,沙漠。
    以她的觀察來看,菲克並不是走投無路,才投靠沙鱷魚。
    畢竟,她逃生多年,背叛過無數人,有經驗。
    看上去菲克被海軍追的無路可逃,可她總感覺,這是有預謀的。
    不是菲克有破綻,而是她演戲太多,直覺如此。
    與她以前逃命時的慌張相比,菲克過於淡定了點。
    在菲克即將被海軍擊殺時,她可是一直用能力看著菲克。
    當時的菲克,似乎十分肯定自己不會死。
    麵對死亡,真的有人能毫不畏懼嗎?
    “那你又來阿拉巴斯坦做什麽?”
    菲克還是沒有作答,依然是反問句式。
    開玩笑,作為專業臥底,他菲克心裏素質超強的。
    這麽簡單就想套他的話,想得美。
    “咯吱,咯吱……”
    盯著菲克,羅賓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該死的,怎麽會有這種人?
    她流浪大海多年,第一次覺得如此討厭一個人。
    不是恨,而是發自內心的討厭。
    這個人也不像是壞事做進的惡棍,怎麽就這麽讓人討厭呢?
    “你知道沙鱷魚在做什麽嗎?”
    磨牙良久,羅賓又一次調節了心情。
    她看得出來,菲克不是惡棍,應該有利用的可能。
    如今,阿拉巴斯坦已經很艱難了,覆滅在即。
    她覺得有必要阻止沙鱷魚,菲克是有可能拉攏的人。
    那個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可憐的讓人心疼呢!
    光是沙鱷魚,阿拉巴斯坦就無法抵抗,再加上菲克的話,小公主會絕望的。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菲克輕笑一聲,依舊是反問。
    他知道,羅賓不是為了沙鱷魚,而來試探他。
    這個心地善良的美女,不想助紂為虐呢!
    不愧是八歲就能在海上活下來的人,心思玲瓏得很。
    他自認這場戲演得沒問題,羅賓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想拉攏他,一起對付沙鱷魚嗎?
    “你……能不能好好的回答問題?”
    羅賓有些氣急敗壞,禦姐人設維持不住,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出海二十年,她從未有過如此刻般,心堵的慌的感覺。
    “哦!就不能是你回答我的問題嗎?”
    菲克認同的點頭,但就是不改。
    憑什麽?
    憑你是美女,我就要回答你的問題,你就能不回答我的問題?
    “嘶……”
    羅賓倒吸一口氣,青筋直冒:
    “二輪花,掐死你。”
    菲克肩膀突然長出兩隻手,狠狠的掐著菲克脖子。
    忍不了了,她一定要掐死這個男人。
    菲克毫無阻礙的扭過脖子,肩膀上手臂便化為花瓣消散。
    “真是弱的可憐啊!”
    盯著羅賓,菲克搖頭不已。
    “活著,不好嗎?”
    菲克眼神冷漠,緩緩朝羅賓的脖子伸出手。
    麵對菲克帶著殺意的眼神,緩慢卻攜帶無法抵抗之力的手臂,羅賓慌了。
    她對於菲克的了解,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
    或許,這些猜測全是錯的呢?是菲克的偽裝而已?
    她現在的行為,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結束了嗎?要死了嗎?”
    盯著緩緩伸來的手臂,羅賓閉上了眼。
    是她對於自己的經驗過於自信了,以為能看透人心呢!
    這次,玩砸了。
    就這樣死在這裏,也不錯吧!
    反正,在幫沙鱷魚找到冥王後,她也是死路一條。
    “喂喂,這就絕望了嗎?還沒到死的時候!”
    有力的大手落在頭上,有股溫暖的感覺傳出。
    溫和的語氣,說著調侃的話,讓羅賓懵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要殺她嗎?
    “你,你不殺我?”
    羅賓睜開眼,看著眼前帶著笑意的臉,有些疑惑。
    她感覺,菲克剛才的殺意,不像作假啊!
    “殺了你,老沙可不會放過我。”
    菲克拍拍羅賓腦袋,裝作恐懼道。
    當然,重點是,可能青雉也不會放過他。
    “噗嗤。”
    羅賓又笑了,拍開腦袋上的大手。
    因為沙鱷魚而放過她,可能嗎?
    直接稱呼沙鱷魚為老沙,這種人會懼怕沙鱷魚?
    菲克收回手,仰望著天空:
    “有些人,光是活著就要拚盡全力。”
    作出沉思的模樣,菲克說著富有感染力的台詞。
    羅賓的經曆,總是會讓人不禁同情。
    菲克低頭注視著羅賓:
    “說的就是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可沒資格為別人著想。”
    他看得出羅賓想拉攏他,想拯救阿拉巴斯坦。
    可這,是羅賓該考慮的問題嗎?
    羅賓沉默了,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是耿直,還是現在的憐憫?
    “嗬,看不出來你還能說出這麽有哲理的話。”
    想不明白,就幹脆不想了,羅賓輕笑著轉移了話題。
    活著的話題太過沉重,不能與他人言。
    “別小瞧人啊!雖然不如你是大學者,但我也不是文盲好吧!”
    菲克翻著白眼吐槽,也換了個歡快的話題。
    反正,羅賓也不會死,何必多言。
    他這種人,可沒有拯救羅賓的本事。
    這種人,怎麽就沒有被鷹眼砍死?
    菲克撇撇嘴,說的多錯的多,不如讓別人無話可說。
    別問,問就懟你。
    菲克不甘示弱,同樣以羅賓的報道回擊。
    相比起他讓海軍損失三艘軍艦,八歲的羅賓破壞六艘軍艦,更令人難以置信吧?
    羅賓再次沉默,覺得對話有些無法展開。
    太討厭了,這個男人一開口,就專門揭人傷疤。
    既然知道她的童年,就應該清楚,別在她提起啊!
    “嗬嗬,你也不是能破壞六艘軍艦的人。”
    “你與報紙上報道的,有些不一樣。”
    羅賓長出口氣,平複了心情,繼續問道:
    “你來阿拉巴斯坦做什麽?”
    “唉!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
    被羅賓目不轉睛的盯著,菲克感到不適。
    烏龜背上,菲克和羅賓兩人,都很沉默。
    羅賓嘴角掛著淺淺笑意,笑吟吟的盯著菲克。
    沒錯,羅賓是個美女,被美女注視著,應該是好事。
    可羅賓不一樣,這個腹黑的女人,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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