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易天瑞留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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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永最終也沒有說什麽,隻是一昧苦笑,並一再表示要在鼎峰工作的決心。
    等他走後,靳寅初問道:“你懷疑他?”
    他了解聽言,鼎峰和靳氏雖然有合作,身為兩家總裁的關係更是親密,但蔣聽言一向公私分明,不會讓鼎峰的員工去靳氏。
    尤其是林永這種能力出眾的人才。
    蔣聽言坦誠地點點頭:“昨天的事情太巧了。”
    靳寅初考慮了下,也說出自己的疑慮:“其實上次見到林永,我的記憶就有所恢複,我能感覺到,我以前一定對他有很深刻的印象。”
    蔣聽言連忙抓著他的胳膊來回打量。
    “那你現在怎麽樣?頭疼嗎?有沒有想起來什麽?”
    靳寅初失笑:“不疼,若是見林助理對恢複記憶那麽有用,我早把他抓來看個十遍八遍了。”
    蔣聽言也沒覺得失望。
    反正靳寅初的失憶,現在已經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準備離開的時候,蔣聽言又接到了蘇柳月的電話。
    她們早上才剛見過,但蘇柳月電話裏又說有重要的事要當麵說。
    蔣聽言隻好讓靳寅初先走。
    推開病房門,蘇柳月正躺在病床上,怔怔看著窗外的景色。
    看到蔣聽言進來,她連忙坐起身。
    “聽言,你來啦。”
    蔣聽言走過去坐下:“你快躺下,出什麽事了?”
    蘇柳月靠在床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和羞愧。
    她垂下眼簾,不敢看蔣聽言。
    隻訥訥地說:“聽言,昨天晚上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一意孤行地讓你陪我去倉庫,還有,我還逼你簽字……”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求聽言簽字。
    易天瑞是她的愛人,和聽言有什麽關係呢?
    她憑著她們的友情,逼蔣聽言放棄了鼎峰和靳氏的股份,這根本就是道德綁架。
    她根本不配做聽言的朋友。
    蘇柳月心中很自責,頭深深垂著,根本抬不起來。
    但下一刻,她握緊拳的手卻被一雙白皙卻柔韌的手掰開,然後牢牢握住。
    蘇柳月淚眼朦朧地抬頭。
    她看到蔣聽言無奈卻沒有絲毫芥蒂的笑容:“你亂想些什麽,昨天的事不怪你,要怪也怪靳丞,一切都是他從中作祟。”
    “可我害得你簽下了轉讓合同……”
    “合同無效的。”
    “我對不……什麽?”
    蘇柳月又驚又懵地抬頭。
    蔣聽言拿出手機點了幾下,裏麵傳出一段錄音。
    “如果我不簽呢?”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
    “如果我不簽這份鼎峰和靳氏的轉讓合同,你就要殺了易天瑞……”
    ……
    “放了你們?我可沒這麽說過!”
    一聲槍響之後,錄音結束。
    蘇柳月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這,這是昨晚的錄音?”
    “對。”
    蔣聽言收回手機。
    “錄音可以證明我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簽下的轉讓合同,按照法律,合同是無效的。”
    她的手機早已設定了快捷撥號,昨晚在和麵具男對峙時,她就已經偷偷打給了周瑾。
    她知道,周瑾一直都有電話錄音的習慣。
    “太好了!”
    蘇柳月激動地抱著蔣聽言,愧疚的心情放下一大半。
    蔣聽言摸了摸她的頭:“放心吧,我沒有怪你,在那種情況下,換了誰都會糾結的。”
    蘇柳月一直強忍著的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在蔣聽言來之前,她都已經做好失去這個朋友的準備了。
    還好,還好。
    蘇柳月恢複平靜後,才紅著眼睛開口。
    “還有……我覺得天瑞昨天晚上說的話有些奇怪。”
    “怎麽了?”
    蘇柳月想了想:“天瑞當時說,他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在許願樹下的願望時我一起回老家。”
    “可有一次我們鬧別扭,我早已經把許願樹下的瓶子挖出來了,他寫在紙條上的願望不是這個。”
    “而且,天瑞曾經說過他的父母死了之後,他家的老宅子就被親戚占了,後來他拿回宅子,但宅子已經變得很舊,他對那裏也沒什麽感情……”
    蔣聽言也聽出了不對。
    “你是說,易天瑞有可能是借此機會暗示我們,許願樹下和老宅子裏有秘密?”
    蘇柳月猶豫了下:“我猜,天瑞的奶奶可能被關在他家老宅,至於許願樹下是什麽,我也不太清楚。”
    蔣聽言倒是想到了什麽。
    易天瑞如此心思縝密的人,真的會在自己奶奶被靳丞抓了之後,心甘情願地為他賣命嗎?
    他會不會留有什麽後手?
    易天瑞現在昏迷不醒,而靳丞一日不落網,她們就一日不得安寧。
    蔣聽言問:“柳月,許願樹的具體位置,還有易天瑞老宅的具體位置告訴我,我派人去查。”
    如果老宅裏真的關了易奶奶,那她也得把人救出來,這樣,靳寅初對易天瑞父母的愧疚也會少一些。
    拿到信息後,蔣聽言立刻告訴了靳寅初。
    不出一天,許願瓶和老宅子裏的全部信息就擺到了兩人桌前。
    “安娜,布魯斯,陳兵園,趙雄……這些都是誰?”
    蔣聽言念出紙條上的名字,對她來說這些人都很陌生。
    靳寅初的眉心倒是深深皺了起來。
    他接過紙條,手指一一劃過後麵的中文名字。
    “陳兵園是靳氏的股東,他的父親和老爺子是好友。”
    “趙雄是市場部的經理,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已經在靳氏工作十多年了,手中拿有靳氏的分紅。”
    ……
    靳寅初越說,神色就越凝重。
    念完後,他放下紙條,神情冷漠:“這應該是靳丞在公司的親信。”
    他一直知道靳氏內部有劃分幾個派別。
    豪門企業複雜,爭鬥也多,派係林立很正常。
    靳寅初上台之後,已經著手清洗過幾次,清退了不少關係戶,隻是沒想到,靳丞的手會伸得這麽深。
    從人員來看,他已經籌謀很久了。
    “正事不幹,這種汲汲營營拉關係的事情他倒是做的得心應手!”
    靳寅初眉眼間含著怒意。
    為了拿到靳氏,靳丞和靳文堯兄弟倆聯手害死他父母,手段頻出,又在公司人事裏鑽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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