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吃醋了
字數:4693 加入書籤
靳爺爺:聽言,今天是爺爺糊塗,年紀大了,子女的成就就是自己的臉麵,爺爺要強了一輩子,不想最後灰溜溜地到下麵去。但爺爺想明白了,一個寅初,也足夠了。
靳寅初怔怔的,眼底似是有什麽情緒在湧動。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又震了一下。
短信從上麵顯示。
靳爺爺:不過那個臭小子今天說話太過分了!什麽叫給他收屍!老頭子不過是一時說錯話,他怎麽這麽不孝!等我出院,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
蔣聽言也看到了短信,她抿唇一笑,手一點,電話就撥了出去。
那邊接通得很快。
蔣聽言立刻將手機塞給了靳寅初。
她手疾眼快地打開車門,將靳寅初推出了車外,然後衝著他狡黠地眨眨眼睛。
靳寅初喉頭微動,拿著電話終於開口。
他們打電話很快。
似乎才說了幾句話,電話便掛斷了。
蔣聽言想打趣兩句,話沒說出口,就被坐進來的靳寅初給緊緊抱住了。
“聽言,謝謝你。”他的聲音低啞,但蔣聽言能感覺到,他此時應該是開心的。
她也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咚咚咚——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蔣聽言迷迷糊糊地抬頭,看到艾米放大的臉,下意識將靳寅初推了出去。
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吻到了一起!
蔣聽言耳根都紅透了。
她戳靳寅初:“你開窗呀。”
靳寅初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
車窗緩緩落下,露出艾米驚訝的臉。
“我就說這是你的車,還以為裏麵沒人——”艾米的視線落到蔣聽言紅紅的嘴巴上,忽然尷尬:“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蔣聽言耳朵更紅了:“沒有!”
艾米忍不住笑:“沒什麽事,就是來給你們打個招呼,你們繼續。”
說完,她做了個不打擾的手勢,準備轉身離開。
天呐,這要她的形象要成什麽了!
在醫院的停車場,在車裏就……
蔣聽言羞窘地直戳靳寅初的腰。
靳寅初輕咳了一聲,叫住要離開的艾米:“你是要出院嗎?我們剛好要走,送你一程。”
艾米別有意味:“這,不方便吧?”
“有什麽不方便的!”蔣聽言羞憤道:“快上車!”
艾米笑著坐上了後座。
說來也奇怪,她們三個人之前還是修羅場,三角戀,她還是個搶人老公的第三者角色。
可現在,卻共處一車,還有種詭異的和睦。
更詭異的是,艾米明明知道剛剛蔣聽言在車裏和靳寅初在做什麽,可她卻一點也沒有了嫉妒,難過的心情。
之前那些不甘心,憤恨的心境,似乎隨著近些天來的這些事消失無蹤。
或許是因為,六年的時光早已淡化了她的感情,對靳寅初的愛遠沒有她認為的那麽深,之前的糾纏隻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病和不甘心而已。
又或許……
艾米看了眼副駕駛在瞪靳寅初的蔣聽言。
她明明年紀很小,卻比很多人都要大度,寬容,足夠強大。
正想著,蔣聽言回頭問她:“你現在就要出院嗎?身體養好了嗎?”
艾米點點頭,又搖搖頭:“石欽對我造成的不過是皮外傷,在家養也一樣,至於其他病,在醫院養著也沒什麽用。”
那晚,她引石欽出麵,當然不會毫無準備。
她身上穿了一件防彈衣,所以石欽的那一槍並沒有擊中要害,隻是因為癌症,她的身體本就是強弩之末,那晚受到驚嚇和刺激,才會陷入昏迷,險些活不過來。
不過醒了之後便沒什麽大礙了。
被玻璃紮傷的手好好養著不被感染就好。
但癌症……
蔣聽言聞言,連忙說:“我已經幫你預約了專家會診,好好治療的話,治愈性很高的。”
她現在想到艾米那晚為她擋子彈的身影,心中對她的芥蒂也少了很多。
艾米卻搖搖頭:“謝謝你,不過我準備出國了。”
“出國?”
“對。”
艾米臉上的表情很平和:“石欽要坐至少十年的牢,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出國治療,順便散心。”
蔣聽言皺了皺眉:“但石欽在外麵難免沒有親信或者手下,他們可能會因為你手上的金條繼續傷害你。”
“我會去外國一個風景好的小鎮。”艾米執拗地說:“金條我是不會放棄的,這是石欽欠我的,這些錢我會用來治病,旅遊,度過餘生,也算這幾年他折磨我的補償。”
蔣聽言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她能承擔艾米的治療費,甚至可以幫她把金條兌換成錢。
但她有種直覺,艾米不會接受她這種幫助的。
甚至她的幫助很可能被當作憐憫。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靳寅初開口:“什麽時候的機票?我派人送你去國外安置下來,保護你的安全。”
艾米怔了下,點點頭:“謝謝,定下來之後我發消息給你。”
靳寅初點點頭。
坐在副駕駛的蔣聽言瞥了靳寅初,沒出聲。
送走艾米,兩人一起回家。
蔣聽言一路上都沒說話。
車停到家門口,蔣聽言剛想把車門打開一點,卻聽到旁邊吧嗒一聲。
身前瞬間覆上了一具溫熱又強硬的身軀。
蔣聽言的手被握住,然後不受控製地順著他的力道關上了車門。
靳寅初坐回駕駛座,卻將蔣聽言的身體掰向自己。
他眼底含笑,問:“怎麽了?一路上都沉著臉。”
蔣聽言不看他:“哪有。”
她的下巴被抬起,眼睛被迫看著麵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的嘴唇上都能吊油瓶了,還說沒有?”
靳寅初的聲音低沉,卻顯得很溫柔,還帶著寵溺。
聽得人心中發軟。
但蔣聽言頂住了,她哼了一聲,不說話。
靳寅初輕笑一聲,傾身過去要去吻她。
蔣聽言連忙將臉一扭。
但他的手卻捏著她的下巴不放。
蔣聽言實在躲不過去了,隻能投降。
她冷哼一聲,陰陽怪氣:“你對前女友可真好,派人保護啊,一直保護到國外呢。”
靳寅初眼裏的笑意更深:“吃醋了?”
蔣聽言又哼。
靳寅初的手放在她的頭上揉了一把:“蔣小姐,我失憶了也會愛上你,這說明我們兩個命中注定。”
樂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