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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穿成爽文女配 !
    鹿恬給江菲菲她們三人叫醒, 在田靜來之前壯壯聲勢, 前台經理的眼神讓人厭惡, 她心知這件事有蹊蹺, 堅持不肯私了,讓警察來解決。
    兩名小警察提出要看監控確認是誤會還是確實有人撬門。
    前台經理見勢不妙:“查看監控我需要上報領導,否則沒有權限查看。”
    “那你給領導打電話說明情況,磨蹭什麽?”高個子警察不喜歡她的態度,不耐煩地督促道。
    “我這就打電話。”前台經理朝他笑一笑,轉身走出房間到走廊裏打電話, 她聲音很小, 外人根本聽不清楚說的什麽。
    鹿恬看了門鎖,沒有半點損壞, 但已經擰開的門把手不是幻覺, 她絕對不相信是誰喝醉了來開她的門,他哪裏來的房卡呢?
    江菲菲三人均是一臉後怕,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來陪她。
    前台經理很快回來, 笑盈盈的說:“你們先坐, 我給經理打電話,經理還需要和上級請示,現在時間很晚了,回複會慢一點,我給你們送點飲料來好麽?”
    “你無非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就不怕後果承擔不起嗎?”鹿恬淡淡道。
    前台經理笑容一滯, 裝作聽不明白:“小姐, 你先消消氣,坐下我們慢慢說,現在天寒地凍的感冒就不好了。”
    江菲菲翻個白眼,不客氣道:“不是天寒地凍誰到你們這裏來啊?快去問你家領導什麽時候可以看監控,否則讓你們火遍全網信不信?”
    “小姐,事情還沒定論,你這麽威脅人就沒意思了。”前台經理笑容微妙。
    江菲菲哼一聲,不與她辯駁,她家什麽人脈沒有,就記者管夠,她摸出手機準備給表姐爆料,但想到事主是鹿恬,她的意見是什麽?她低頭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鹿恬朝她眨眨眼,前台經理一直注意著她們的動向,看陣勢不妙有心說句話,但四人都不正眼看她,轉身又出去打電話,就在她出去打電話的瞬間,矮個子警察的手機也響了起來,他立刻拿著電話向外走。
    四人對視一眼,很快田靜的電話響起來,她已經到酒店樓下。
    “菲菲漾漾你倆一起去樓下接我爸媽過來吧。”既然要比後台,那就試試看是誰天涼王破。
    她倆手拉手一起去了,赫連晨湊過來低聲問要不要她幫忙,她家也在本地,且爸爸叔叔都在係統內為官。
    “不急,我們先看看情況。”
    前台經理轉回身笑眯眯的安撫:“小姐,別急哦,我們已經聯係到上級,待會兒就給你回複。”
    “哈,過會兒該不會飛到國外暫時聯係不上了吧?”赫連晨不無諷刺道。
    她不接話,仍舊是專業溫和微笑。
    矮個子警察接過電話回來,還未張口說話,但見鹿恬似笑非笑的模樣立刻明白過來,人家已經看透他要說什麽,但上級有交代,為了飯碗不照辦不行,他摸摸鼻子硬起頭皮準備說什麽。
    田靜和鄒瑞已經快步走進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人,是酒店副總秦超。
    “鹿恬,你沒事吧?”田靜匆忙過來握住她的手,鄒瑞眼中也是關切神情,鹿恬搖搖頭。
    “到底是怎麽回事?”秦超質問前台經理。
    前台經理有些忐忑,避重就輕的講述了事情經過,田靜又聽一遍,氣的臉色發白,秦超臉色尷尬,主動說要帶他們去看監控。
    “隻要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承擔,絕不包庇任何人。”秦超義正言辭道。
    眾人一起去了監控室,調出鹿恬這層的監控,鹿恬房間附近就有一台機器,機器清楚記錄著一小時前一名走路略有歪斜的男子走到鹿恬房門前,掏出房卡要開門,磁卡貼在感應區半天都沒反應,他擰了擰門把,來回折騰看起來是喝醉了。
    前台經理小聲補充:“看,就是客人喝醉了,走錯房門而已。”
    “姑娘,你還是等等再說這句話比較好,你怎麽這麽清楚?”田靜冷冷看她一眼。
    前台經理眼神瑟縮了一下,低頭不再言語,畫麵上高高胖胖的男子從口袋裏掏出另一張房卡,貼在感應區,感應區立刻亮燈。
    “這是怎麽回事?他哪裏拿到的房卡?這人是誰?”秦超質問道。
    “是,是……王總的兒子。”
    秦超蹙眉:“人在哪兒?”
    “應該去他的房間了。”
    兩名警察跟著前台去客房找人,田靜給鄒瑞一個眼神,他轉身去打電話。
    警察找到人是要帶回去審問的,眾人也要一起去警局做筆錄,那人被警察拽到車上,看起來仍是醉醺醺的,鹿恬卻覺得這人腳步虛浮的模樣是在作假,她見過太多次她爹醉酒的模樣,可不像這人這樣,下台階都半分不錯的。
    鄒瑞和秦超道別,一起去警局的路上,鹿恬知道了酒店的來曆,也知道在門外撬房門的人是酒店老總的兒子王湛。
    “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鹿恬看出兩人的疑惑,主動道。
    田靜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我不是這意思,先看他是怎麽說吧,這件事太詭異,也太嚇人了。”
    如果換在別的地方肯定是針對鹿恬來的,可她一個小女孩就算做過什麽過分的事,也不至於被人這樣算計吧?
    田靜心中充滿不安,此事若是不狠狠懲罰那人,她女兒的安全如何保障?
    到了警局做筆錄,鹿恬一項一項填寫,接待他們的警察很熱心,一點點教她怎麽做。
    王湛還在審問,對方讓他們先回去等待結果,深夜時分學校已經回不去,田靜帶著他們趕回市區,在鹿恬的堅持下送他們到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一間套房,四人住在一起。
    四人都有後怕,躺在床上睡不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鹿恬,你是怎麽察覺到的呢?”
    鹿恬長舒一口氣:“我做了個噩夢驚醒,剛好聽到門外的動靜。”
    “那這個噩夢還變成好事了。”
    是啊,驚悚的夢竟然變成了好事,鹿恬腦子裏昏昏沉沉閃過很多念頭,她雖然不會時時刻刻陰謀論周圍的人,但還是不太相信這件事是偶然,那人的動作似是而非,可以解釋成醉酒走錯房間,可萬一她沒有反鎖房門還有門後的保險栓,那會是什麽場景?
    該去學點什麽防身的方法了,散打?跆拳道?她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過去。
    第二天,她接到田靜打來的電話,事情果然有點麻煩。
    “警察審問半天,王湛咬死說是醉酒走錯房間,連打開你房門的領班卡都是撿來的,丟卡的領班也說是下班違規沒有交還領班卡直接離開,並不知道卡已經丟失。”
    鹿恬握緊拳頭,王湛隻會被拘留幾日就會放出來,他滿身酒氣,無疑是醉酒的最好證明,可那麽多房門不撬,偏偏是她的?
    “鹿恬,你最近注意安全,我會托人好好查一查這件事,王湛背後有他老爸護著,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田靜咬牙切齒道,女兒差點被人欺負,對方隻拘留幾天了事,簡直讓人氣憤!但他們沒有證據證明王湛是有心的,隻能暫時接受這樣的局麵。
    “我知道了,媽。”鹿恬腦子裏有一閃而過的念頭,可很快在腦子裏飄過,抓也抓不住。
    經過這件事,回到學校後四人無比的老實,按時上下課,連外出都很少。
    **
    陸乘揚不會不知道鹿恬在溫泉酒店差點被人撬開房門的事,鹿恬被嚇的連校門都不敢出,他當然不會讓女兒白白受這個委屈,陸家雖然沒有投資酒店,但他個人投資可以隨意支配,他讓人聯係酒店股東,有意高價收購股權。
    就在同時,溫泉酒店爆出管理不善,女房客夜間被騷擾的新聞,酒店股價下跌,酒店負責人各方聯係壓下負/麵消息,可隨後各種麻煩接踵而來,消防、稅務、工商都有查出來各種問題。
    一時之間,溫泉酒店老總王建偉是焦頭爛額,卻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眼看酒店被折騰的入不敷出時,王建偉聽到有人要收購股權,頓時動了心,打算將酒店轉讓。
    可陸乘揚這一方卻沒了聲息,他隻好將價錢往下降,避免一賠到底,全部身家都玩完,但對方還是不鬆口。
    王建偉多方打聽,隱約探聽到此事和半月前酒店的一起鬧劇有關,他急之下將兒子叫到麵前:“小兔崽子,你說是不是因為你那回幹的好事?”
    他是事後才知道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是顧家的外孫女、孟靖東的未婚妻!而陸乘揚和孟靖東有親戚關係,難道人家是幫忙給人出氣的?他要是知道實情寧肯讓兒子在監獄裏呆個一年半載的!
    王湛滿不在乎道:“關我什麽事,那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再說咱們又不是隻有這一處產業。”
    父子倆大吵一架,吵完王湛離開家,去約好的ktv找一人,那人是於寧萱的前任未婚夫韓一凡。
    韓一凡忐忑追問:“這件事他們應該不會再追究下去吧?”
    王湛叼著煙慢悠悠道:“應該不會,誰也不能證明我是故意撬門的啊。我從前見人玩過這一套,半點事兒都沒,你就放心吧!還有,我都幫了你的忙,也該讓我見一見瑤瑤了吧?”
    “回頭我問問她。”韓一凡心不在焉道,腦子裏還在想這件事。
    那天在溫泉酒店見到鹿恬,他又想起舊賬來,如果不是她大鬧他和於寧萱的訂婚典禮,現在他們早該去國外留學雙宿雙飛,可誰想到她搖身一變成為顧家的外孫女,反倒占據萱萱的位置,他對不起萱萱,總得想法子整一整鹿恬出出氣才好,那次在宿舍樓下被她堵的啞口無言吃啞巴虧,這次也要讓鹿恬嚐一嚐吃悶虧的滋味兒!
    王湛哼了一聲,調笑道:“你就慫包吧你,活該女人被人搶走!”
    韓一凡一把他推開,正要說什麽,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兩個長相相似卻不認識的年輕男子站在外頭。
    “你們幹什麽?”
    杜振霆和陸振哲鬆鬆手腕,一步步朝二人逼近,杜振霆冷笑著摘下腕表放進衣兜裏,萬分不屑道:“老子看你們欠打!”
    “你什麽東西你?在我麵前這麽說話?”王湛自稱是一霸,很少見人在他麵前這麽說話,那火氣當即就上來了。
    “嗬,口氣不小。”陸振哲冷起臉時完全沒有從前的羞澀。
    兩人不屑的神情刺激到剛挨過親爹臭罵的王湛,連韓一凡都是滿心火氣,他起身抓起一隻啤酒瓶就要打人,杜振霆長腿一伸直接踹到他肚子上,王湛跌回沙發上,身上的肥肉隨著慣性彈了彈,還未來得及反擊,杜振霆大步走來抄起拳頭就照臉上招呼起來——
    “你怎麽打人你——”韓一凡喊道。
    隻不過他還未說完,陸振哲握起拳頭朝他臉上打來,一券下來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陸振哲他們是練過的,專找疼痛感最強的地方招呼,不到一刻鍾二人已經鼻青臉腫掛彩了,兄弟倆才停了手。
    “真是慫包,堂堂一個大男人費盡心思算計一小姑娘,你可真有本事。”陸振哲說著又扇他一耳光。
    韓一凡滿心屈辱:“你們是誰?”
    “甭管我們是誰,灑家今天是來教你們做人的,不謝。”杜振霆掏出手機,爽快利落的撥通報警電話。
    “咱們遵紀守法,無故打人當然要去局子裏審一審。”
    王湛和韓一凡心知不好,他們剛才說的話肯定被人知道了,這倆人是來尋仇的!
    “別想跑,再跑我還打!去警察叔叔那兒訴一訴你們的冤屈,畢竟是我們兄弟倆動手打人的嘛。”杜振霆痞痞道,這倆下三濫的東西使出這樣的手段算計他小表妹,簡直活膩歪了!
    警察很快來了,四人帶到局子裏待遇都是不一樣的,溫泉酒店附近的派出所王建偉怕酒店出事每年都有打點,但這裏的警局是誰當家他們可兩眼一抹黑,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被和風細雨的對待,他們兩人則要忍著全身傷痛,接受一遍又一遍的審問。
    打人的原因,杜振霆兄弟倆交代的幹脆利落,指名道姓說這倆算計陷害意圖入室搶劫、強、奸少女,未遂後還到處嘚瑟,他們看不過眼要出手替天行道。
    然而,審問的警察還真的照著這個套路反複審問,王湛渾身疼坐姿又不舒服,反複詢問之下沒有一點意外的說漏嘴了,順藤摸瓜,韓一凡也跑不掉。
    很快,這邊的警局聯係到那邊的派出所,兩方合作,順利確定兩人的犯罪行為。
    王建偉還在求爺爺告奶奶拯救他的溫泉酒店,還沒看到半點希望,就得到獨子即將麵臨入牢獄之災的消息,這下子可慌了神了,然而他連出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隻知道是他討債的兒子帶來的這一切。
    “誒,在裏麵呆幾年也好,改造改造省得我操心!”王建偉破罐子破摔,一點都不心疼,反正自家有產業,等到兒子出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
    可韓家可不能接受韓一凡入獄的消息,韓一凡前程大好,若是進了監獄,再出來還怎麽做人?
    韓家弄明白原因之後,隻覺得和於寧萱命裏犯衝,都已經解除婚約,還能害的兒子因此入獄!
    韓家托人找到陸乘揚,陸乘揚沒見那人,而是給陸正揚說了這件事。
    “哥,這件事怪不到萱萱頭上吧?”
    陸乘揚疲憊的捏捏眉心:“正揚,我不是要挑撥你們的感情,可這件事到底是因為於小姐而起,我希望你認真考慮一下你們的關係,如果她確定和你在一起,我希望她放下對鹿恬的偏見,畢竟鹿恬當初的做法雖然偏激,但不失為正確的選擇,顧家是否要補償鹿恬,我不管,但我不能讓她受委屈。”
    陸正揚黯然:“我知道,大哥。”
    他不敢說,就連他也對鹿恬存著偏見,如果日後大家住在一起,那可真是熱鬧了,萱萱是好脾氣,但鹿恬真的會容忍萱萱嫁給他在陸家生活嗎?萱萱成為顧家的外孫女,是她無法選擇的,可鹿恬似乎在怪她搶走所有的疼愛,站在陸家的角度想,鹿恬要搶要奪都無可厚非,陸家人骨子裏都不肯吃虧。但萱萱因為這件事整天擔驚受怕,他好不容易讓她從殼裏探出頭來,他不想再把她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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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恬聽到始作俑者是韓一凡和素不相識的王湛時,有驚訝有不解,這些人的腦回路是怎麽形成的?他倆不能結婚難道不是因為韓一凡的母親覺得於寧萱顧家假外孫女的身份配不上韓家高貴的兒媳婦稱號?
    “不管怎麽說,你以後還是要小心,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保鏢。”陸乘揚和鹿恬的傳話人孟大佬如是說道。
    鹿恬想了想:“還是算了,我覺得自力更生比較靠譜,你認識什麽散打教練麽?我想學點防身的招式。”
    “文錦是從部隊退伍的,她散打不錯,你要是需要我和她談談?”
    “謝謝。”鹿恬坦然接受。
    孟靖東說不謝,聽筒裏靜默片刻,他在等待著什麽,片刻之後,鹿恬略微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幫我謝謝陸先生,這件事多虧他費心了。”
    “好的。”
    掛掉電話後,孟靖東扭頭對忐忑坐在身邊的陸乘揚重複剛才那句話。
    陸乘揚如釋重負,害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惹她不開心。
    “你別總忙工作,有時間多陪陪她。”
    孟靖東無奈的挑了挑眉,順從答應:“是。”
    “對了,姨父,過兩天我媽生日會鹿恬答應過來,你到時候去嗎?”
    陸乘揚點點頭,遲疑的問:“你媽媽打算請多少客人?”
    “她喜歡今年的生日數,又想把鹿恬介紹給大家,請的客人不算少,大多是親戚朋友,我和她解釋過,她同意去。”
    陸乘揚猶豫著問:“她要是不願意見我怎麽辦?”
    孟靖東更無奈了,鹿恬有這麽大的威力麽?平時工作談數百億的項目都沒見過他這麽緊張忐忑,況且鹿恬的意圖應該很好看出來吧,先前那件事她閉門不出不就是準備讓姨父處理麽?然而這個把整件事做完的人似乎絲毫都沒有意識到她遞出來的橄欖枝。
    不過,鹿恬很懂得審時度勢,她願意接受陸家的幫忙也不意味著對陸家敞開心扉,姨父誠懇一點也沒壞處。
    “她應該可以想到,我明天去見她幫您探探口風。”
    “好。麻煩你了。”
    孟靖東隻希望到時候他和鹿恬離婚,姨父不會提刀來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