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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穿成爽文女配 !
    你猜後麵是什麽呀~
    “說什麽話呢!你和我們能一樣。”田靜覺得不大正常, 當初事出突然,誰也不知道鹿恬喜歡孟靖東,兩人睡在一起還逼著結婚的,現在看來兩人的相處也太平淡了。
    “你和小孟到底是怎麽回事?”
    鹿恬低頭吃飯不說話,總不能告訴她原主隻是為了奪走於寧萱求而不得的人吧?還抵上自己全部身家的那種。
    田靜頭疼不已, 她快要看不透鹿恬了, 現在性格比以前開朗, 做事穩重了,可卻弄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孟靖東和陸乘揚的關係是雷區,要讓鹿恬知道, 還不定要怎麽鬧騰。孟靖東看似脾氣教養都很好, 那件事也不曾聲張, 可太荒唐了……
    “鹿恬, 你心裏有什麽事告訴我,知道嗎?”田靜看著鹿恬無動於衷的模樣忍不住歎息, 她從前忙於工作對她少了關心,母女倆能說的知心話有限,現在也不好逼她吐露全部內容。
    田靜關上門離開, 鹿恬繼續吃飯, 她剛才表現出的抗拒不僅是因為她不願意和田靜交流, 還有屬於原主的無聲沉默, 原主變成這樣, 誰都少不了責任, 包括原主自己。
    “隻是現在讓我撿了便宜。”鹿恬喝完湯,額頭冒汗,她將碗送到樓下,請保姆阿姨將孟靖東送來的螃蟹做了。
    樓下靜悄悄的,保姆阿姨客客氣氣道:“先生和太太出門了。”
    鹿恬也不在意,回樓上繼續睡覺,直到傍晚保姆上樓叫她吃飯,鄒繁放學回來正在做作業,聽到她的聲音蹬蹬蹬跑出來炫耀手裏的飛機模型。
    “姐姐,這是姐夫給我買的哦!”
    “瞧你嘚瑟的。”鹿恬陪他玩了一會兒,然後去吃飯。
    晚間,鹿恬沒忘記去和孟母道謝,孟母挺高興的,就問了一句話:“鹿恬,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安排咱們兩家人見個麵吧?”
    這是吃螃蟹的代價?鹿恬磕磕巴巴的說:“媽,您和爸爸什麽時間合適,我再去問我爸媽。”
    孟母很和氣道:“這個月我們都在國內,不會出差,你確定好時間聯係我就行。”
    掛掉電話,鹿恬給孟靖東打了個電話,詢問兩家家長見麵的事,他們不約而同和家長隱瞞了協議離婚的事,一是解釋起來很麻煩,二是大家都是成年人,分分合合不必讓家長摻和進來。如果不能和平解決再將家長牽扯進來也不遲。
    孟靖東想了想:“下周末如何?”
    到下周末她捐獻骨髓基本搞定,田靜和鄒瑞也有充分時間來排開行程,鹿恬答應了。
    體檢結果出來後,很快就是安排好的骨髓捐獻日期。不知是不是錯覺,臨近那個日期,鹿恬下樓去超市都覺得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可當她回頭看去又見不到任何異常人影,她不知是不是杯弓蛇影,但為了避免意外等待去醫院的時間裏很少去家意外的地方。
    去醫院打動員針那天,孟靖東安排助理宋詞來接她過去,田靜和鄒瑞還出差在外,早上沒有出發前,田靜給鹿恬打了電話。
    “鹿恬,你是媽媽的驕傲,無論何時何地都是。”
    鹿恬沉默半天:“媽,你也是我的驕傲。”
    田靜哽咽著掛掉電話,鹿恬隻當什麽都沒察覺到,她應當是怕和陸乘揚接觸久了,發現真相吧?隻不過母女倆缺少交流,這通電話後安慰兩句彼此說了再見。
    出乎意料的,來鄒家接她的人不止有宋詞還有孟靖東本人,環夢最近放假麽,連總經理都這麽閑的?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孟靖東解釋了一句:“我今天確實休假。”
    鹿恬哦一聲,和他一起坐到後座。
    孟家和陸家是世交,孟靖東是陸乘揚看著長大的,陸乘揚小時候還救過他的命,陸乘揚成為他姨父為兩家關係錦上添花,而鹿恬和孟靖東的關係也因此更加狗血。其實她挺欣賞孟靖東的為人,不驕不躁恭謙有禮,和平相處時會是個不錯的生意夥伴。
    上午市區高架上車流量不多算不上擁擠,宋詞和司機在前排,給孟靖東開車的司機是個經驗很老道的老手,不急不躁技術嫻熟,他注意到後麵一直跟著一輛麵包車,不超車也未曾鳴笛催促之類,穩穩跟在後排。
    孟靖東的車看似低調,其實是經過改裝的,為的就是人身安全,他的司機接受過專業培訓,對盯梢之類的事件很敏感,司機和孟靖東打了聲招得到允許後準備加速跑到前麵去,麵包車順勢而為,也跟上了上來。
    “孟總,對方是跟著我們來的。”
    孟靖東向後看了看,吩咐司機:“快下高架。”
    司機答應一聲,聚精會神開車,鹿恬回頭去看那輛車,她心裏毛毛的,蝴蝶效應總不會是她和孟靖東共赴黃泉吧?
    “我忘記跟你說,前兩天我出了家門總覺得被人監視,你覺得這兩件事是巧合麽?”
    孟靖東蹙眉,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被人跟蹤了,你幫忙查一下這輛車,車牌號是……”
    他打著電話,鹿恬已經將安全帶係好,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後麵的麵包車緊追不舍,車身上似乎還有同城貨運公司的logo,好在馬上就要到高架出口,麵包車忽然加速朝他們的車撞過來,司機連忙打方向盤躲開撞來的麵包車,幾乎與右側車輛相撞,車身傾斜那一瞬間孟靖東撲過來護住鹿恬,鹿恬閉著眼睛隻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兩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衝去,頃刻之間天旋地轉——
    鹿恬狠狠撞在前排座椅上,而後司機猛地刹車,又跌落在座位上。
    “鹿恬——”
    她似乎聽到孟靖東的聲音,睜開眼睛向身邊看去,孟靖東額頭上有兩道血跡,緊緊閉著眼睛,眉頭鎖在一起。
    “孟靖東?”她忍著想吐的欲/望,叫了他一聲。
    孟靖東睜開眼,微微點頭,他們扭頭去看後麵的麵包車。
    麵包車朝他們撞來的一瞬間,司機緊急避開,麵包車直直撞向高架護欄,車身已經變形,裏麵的人無一絲一毫動靜。
    很快,有警笛聲傳來,四名交警迅速趕來查看現場,附近醫院的救護車也很快趕過來,鹿恬鬆一口氣,總不會有車再來撞一次了。
    被送到醫院後,醫生給她做了檢查,她沒什麽問題,孟靖東碰到額頭是輕傷,宋詞有點腦震蕩,隻有司機閃避時和別的車撞到,左臂骨折。
    “那麵包車的司機呢?”
    “還在搶救。”孟靖東包紮過傷口,兩人在病房裏休息,不過麵包車司機還在搶救,交警也問不出什麽,一切隻能等待司機醒過來再做打算。
    鹿恬盯著神色晦暗不明的孟靖東,輕聲問:“你覺得這個司機是想殺你呢,還是想殺我?”
    如果不是撞車,她現在應該去打了動員針等待采集造血幹細胞,她要是車禍死亡,陸乘揚康複的希望徹底變成零,那原著裏,陸乘揚突然死亡也是這樣的‘意外’?原著裏,原主被醉酒司機撞死,和眼前這一幕何其相似,如果是雇凶殺人偽裝成酒駕,再無人查明真相,那可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的。”孟靖東沉聲說,而後讓人去安排麵包車司機的搶救工作,想盡一切辦法將人救回來查清真相。
    鹿恬點點頭,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身世血緣從出生就注定,她的出現礙了誰的眼,就要把那人給找出來鏟除,一直畏首畏尾下去可不是她的作風。
    “在查清事實前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希望你不要介意。”
    鹿恬當然不會介意,孟靖東派來的人一定是專業的。
    “那還要去打動員針麽?”
    她還未落音,陸乘揚忽然推門進來,臉色蒼白:“暫時不要,等你身體恢複之後再說。”
    鹿恬卻不讚同:“還是問問醫生吧,如果可以我想盡早做完。”
    害她的人也在害陸乘揚,陸乘揚會比她查的還要盡心盡力,這麽好的保護傘可不能輕易死了。
    二人拗不過她,醫生檢查過後確認身體沒問題,很快打了動員針,之後她到每一處活動都有一位身著樸素並不起眼的女保鏢跟著,鹿恬的安全感直線上升。
    顧雅蘭知道她的心思,可孟靖東都不認識於寧萱,何來別的關係呢?
    “萱萱,孟靖東不算什麽,你不要和鹿恬搶,咱們現在正需要小心行事,受點委屈才好呢。”
    於寧萱心不在焉的點點頭,顧雅蘭看她不想以前反駁她的心計也放心了,顧老太太從小疼愛她,那是因為她貼心,人老了希望子女在身邊,誰乖巧孝順誰才會得顧老太太喜歡,再說當年的事又不是她做的,顧家不會將責任算在她頭上,隻要撐過這一陣子的尷尬,日後照樣和顧家來往,是不是親生有什麽關係呢?她還有四十多年割舍不掉的親情。
    等她們母女二人應酬過去了顧老太太身邊,顧雅蘭自然而然的挽著顧老太太的胳膊,田靜下意識就想放開,顧老太太適時抓著她的手,眼神和藹又愧疚。
    田靜心一軟,和顧雅蘭一左一右陪在顧老太太身邊送她交好的老姐妹離開。
    鹿恬和孟靖東站在一起,注意力都放在顧雅蘭母女身上,生怕田靜碰到隱形玻璃人顧雅蘭,要是害的她流產,那真是有理說不清。
    “你在擔心什麽?”一直站在她附近的孟靖東突然發問。
    鹿恬麵不改色:“我擔心我媽吃虧,有錯麽?”
    孟靖東很明顯被噎了一下,從鹿恬打鬧於韓兩家的訂婚典禮後,鹿恬仿佛變了個性子,見到他時先是心虛加理直氣壯,簽過協議後那點心虛徹底消失不見,和他說話也心不在焉的,女人這麽多變麽?
    他好脾氣的搖頭,對她的事並不怎麽過問。
    孟父在此停留的時間不多,這次會來主要是因為鹿恬和孟靖東的關係,成了親戚不來往說不過去,隻好露個麵走個過場便悄悄離開,田靜抽不開身,鹿恬和孟靖東送他離開。
    “你們自己玩吧,我和司機走就行,靖東,照顧好恬恬。”孟父很和氣的說,眼神裏透著睿智。
    鹿恬不敢和他對視,自然而然握住孟靖東的手,說:“爸爸,再見。”
    “再見。”
    孟父揮揮手,司機很快啟動車子離開,他倆則要走回宴會場地,趁著夜色鹿恬不著痕跡放開他的手,鬆一口氣。
    “咦,你們小兩口躲到這兒來了?”
    一道戲謔聲音從旁邊車裏傳來,他們順著聲音看過去,車窗降下來,看到一位俊美男子似笑非笑,目光放在他倆的手上。鹿恬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對方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俊美男子打開車門朝他們走來,身材頎長舉止文雅,他應該是在車裏吸煙,身上帶著濃重的煙草味道。
    “鹿恬,給你介紹一下,他是陸正揚,姨父的弟弟。”
    鹿恬靈光一閃,主動伸手:“你好,我叫鹿恬,梅花鹿的鹿。”
    兩人握了握手,輕輕碰到便立刻分開。
    “靖東,你們有事要談的話我就先走啦?”
    孟靖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你去忙吧。”
    她朝陸正揚笑一笑,提起裙子往宴會場地走,已經走遠了還能聽到陸正揚疑惑的問:“你老婆好像怕你?”
    “不是,今天宴會忙碌,她有點累。”
    後麵的聲音就消散到了風裏,鹿恬歎口氣,終於見到原文男主了,陸正揚是陸家二老將近四十歲意外生下的兒子,原著裏沒有揭開原主和陸乘揚的關係,也自然不會提到陸正揚就是鹿恬的親叔叔。
    長腿叔叔今天是來給於寧萱保駕護航的,原著劇情裏他們今日在於寧萱傷心絕望時一醉方休滾了床單,長腿叔叔老房子著火,和於寧萱的感情越來越濃烈。
    她打開手機日曆看剛穿越過來標記的時間點,現在離原主被撞死亡還有五個月左右。當初看這本小說時一目十行,隻記得最籠統的劇情。
    這五個月的時間裏會發生很多事,陸乘揚、顧老爺子先後掛掉,顧雅蘭流產顧老太太對原主大罵,於寧萱和陸正揚談婚論嫁,而原主則要在短短五個月裏上躥下跳的作死,和孟靖東離婚、激勵女主奮發、促進男女主感情,加深眾男配對她的厭惡,從而慘死在明年的情人節。
    可謂時間緊任務重……
    *
    等到賓客散去已經是深夜,顧家兄弟五人陪朋友去喝酒,舅舅舅媽也在應酬,客廳裏隻有田靜一家子和老夫妻倆,顧雅蘭和於寧萱進來後,討好的朝田靜笑笑。
    “媽,我們先回去了。”
    “好,你們路上小心。”顧老太太不好留她,怕讓田靜誤會,她們本是母女現在卻和陌生人沒有兩樣,顧老太太想和田靜多接近接近培養感情,但見到顧雅蘭臉上的失落也有些不忍心,見顧老爺子不說話,忍了忍沒有開口。
    顧雅蘭隻是想讓顧老太太看到她的委屈而已,效果達到立刻離去。而田靜將一切盡收眼底,勉強壓住心頭那團火,說:“爸,媽,我們也得回家了,明天公司還有事。”
    顧老爺子欲言又止,顧老太太則脫口而出:“你公司怎麽天天都有事啊?”
    說完見田靜臉色不好,改口說:“我是怕你太累了。”
    “我經營自己的事業有什麽累的?”田靜不喜歡顧老太太的口氣,她行事幹脆,玩不來心機算計,原本心中沒有怨氣,此時一對比難免心氣不平,說話也就沒那麽好聽。
    鹿恬垂眸不說話,理智來說田靜認回顧家是一件錦上添花的好事,對其事業有助,更上一層樓也不是難事,可偏偏顧家將顧雅蘭擺在原來的位置,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看人鳩占鵲巢,任誰也難以忍受,她不願意和顧家二老爭吵,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但顧老太太又希望田靜陪在身邊的,二者必定有矛盾,顧雅蘭作為貼心小棉襖適時發揮作用,又會加劇矛盾,從而將母女倆推的越來越遠,劇情裏原主比田靜表現的還憤慨,反倒掩蓋了田靜的心思,如今沒有原主,田靜的情緒是一覽無餘。
    顧老爺子歎氣:“靜靜,你不要生氣,剛才的事我以後會補償給你,爸爸和你保證,好不好?”
    他已年老又如此誠懇,田靜當然不忍心繼續生氣,顧家和於家是親家,顧雅蘭不和丈夫於紹離婚,那顧家行事必定要顧忌於家,況且此事去找田老太太賠償,就算將她榨幹也賠不出什麽東西,多方權衡之下,受委屈反而是最委屈那個人。
    不過,她心裏清楚是一回事,親媽的做法又是一回事,田靜本就沒期待多少母愛,現今算是徹底破碎了。
    “我知道了,爸,媽,剛才是我一時生氣,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話。”當斷則斷,是田靜從小養成的性格,她既然不稀罕顧老太太的親情,那不如謀取顧家欠她的好處用來壯大自己的公司,有實力才有話語權,顧雅蘭在顧家長大又怎樣,她早晚要將顧雅蘭踩在腳下,讓她仰望!
    顧老爺子鬆一口氣,拿出給她們準備的補償,其中還有於家代替顧雅蘭和田老太太給的,因為知道了鹿恬和孟靖東的關係,給鹿恬那份臨時翻了一倍。
    房產商鋪、現金、珠寶都有,田靜粗略瀏覽一遍,不安的問:“爸,其實不用這樣,我……”
    “靜靜,這是應該補償給你和恬恬的,你們在外麵受那麽多年苦,是爸爸對不起你們,這點補償根本算不了什麽,顧家欠你的日後慢慢彌補,你是顧家唯一的親生女兒,這裏是你的家,你就是這裏的主人!”顧老爺子一錘定音。
    “對,靜靜,你不要擔心,媽媽是最疼你的啊,畢竟你才是我親生的啊!”顧老太太情真意切的。
    田靜動容的握住二老雙手:“爸,媽,我以後一定會經常回來陪伴你們,我也要彌補你們,這麽多年我都沒有承歡膝下……”
    “別哭孩子,現在咱們一家人團聚,以後日子還長著呢!”顧老爺子許久沒有情緒這麽激動過。
    “是啊,外公外婆別太激動,咱們慢慢說嘛。”同樣拿到演出報酬的鹿恬殷勤的給三人送上紙巾,同時在心裏給田靜比了個大拇指,不僅拿到補償,還讓顧家二老更加愧疚,無形之中增進親情,一舉數得!
    孟靖東神情自若的介紹:“這是我的妻子。”
    “哎喲?恭喜恭喜,怎麽孟總辦酒也不打聲招呼,都盼著喝孟總的喜酒呢!”大肚彌勒佛的中年男子打趣道。
    “我們還沒擺酒,等到婚禮一定請劉總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