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逃跑的路上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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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冬兵正在視角最好的位置架設□□的時候,加西亞正在路邊的車子裏吸著思慕雪。俄亥俄州的州長就在兩個街區以外,今天是他和情婦約會的日子——當然,在日程上隻寫著他要去某個高級餐廳用餐,和某位不知名且明顯不是他妻子的女性。
    收音機裏放出的音樂舒緩人心,算是加西亞掩蓋自己焦急心情的一種方法。加西亞適時的左右張望,雖然他猜測神盾局最近估計忙於和九頭蛇勾心鬥角估計沒有太多閑工夫管他們,但是多警惕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當身邊的對講機出現不穩定的雜音和人們的呼喊時,加西亞啟動了油門,冬兵在七分鍾之後提著一個卡通皮箱子走到了車門前,坐了進來。
    “成功了嗎?”加西亞問。
    “成功了。”冬兵道,“需要做任務報告嗎?”
    “不需要。”加西亞道,“回去整理一份俄亥俄州州長的簡曆,著重九頭蛇的部分,也許以後會有用呢。”
    他發動汽車,剛好在這時警車從他的身邊駛過。
    “下一個任務目標是什麽?”加西亞問。
    ——
    “報紙上說可能是州長的政敵雇傭殺手行刺他。”加西亞將第一張報紙丟到後座,“州長的政敵怒斥這個猜測毫無根據然後批判了現代的媒體信口開河。”
    “你的傷口還好嗎?”冬兵問。加西亞摸了摸自己幾天前中彈的部位,道:“很奇怪,但是我的傷口的恢複能力似乎也增強了。現在按壓這裏我隻感覺到了隱約的疼痛。”
    接著,加西亞反應過來——“哇哦,”他道,“你是在關心我嗎?”
    冬兵看了他一眼:“不行嗎?”
    “不知道,隻是感覺你在朝有人情味的方向發展了,我感到非常的欣慰。”加西亞道。
    “我記起了一個人,”冬兵道,“或者說,人影,我在狙擊那個州長的時候,感覺在很久之前也有過這種場景——不過那個場景有硝煙味,一個金色頭發的男人會朝我招手。”
    “我說過,你會慢慢的想起來的。”加西亞道,“恭喜你。”
    “如果你知道我想起來之後也許會離開,你為什麽不阻止我?”冬兵問。
    “不知道,”加西亞道,“也許是我虧欠你的,也許是我本人就非常的糾結。我下不了手阻止你恢複記憶,同時也清楚要是你走了我一個人執行這個任務會困難重重——好吧,事實是我一個人基本上不可能執行這個任務。不過,就這樣吧。就算到時候你離開了,我總能找到另一個方法的,精神控製雖然不是什麽攻擊性的能力,至少還是有點用的。”
    冬兵皺起眉:“你覺得你能控製真正的殺手嗎?”
    “我不覺得,”加西亞承認,“他們的意誌力更加的堅定,我現在也就能控製點貓貓狗狗之類的。”
    “不過,”加西亞思考了一會兒,“即使你恢複了記憶離開,我還是傾向於你會去毀滅九頭蛇,也許不是和我一起,但是一定是去找九頭蛇的麻煩。你現在根本無法想象他們曾經是怎麽對待你的。”
    冬兵沒有再說話了,但是在幾分鍾後,他忽然道:“你可以試試。”
    “試試?”加西亞疑問。
    “試一試能不能控製我,或者對我有什麽影響。”
    “好吧。”加西亞道,“刹車。”
    車仍然在開,冬兵看了他一眼。
    “也許我需要看著你的眼睛。”加西亞道,“現在刹車,然後我們再試一試。”
    冬兵在路邊停下了車,加西亞盯著他的眼睛,命令道:“現在,下車。”
    冬兵一動不動。
    “我能夠感覺到一股衝動,”冬兵道,“很微弱的衝動,想要下車,但是我可以抵抗。”
    “原來如此。”加西亞重新坐回座椅上。
    他們找到下一家高速公路上的旅館。當冬兵在旅館房間裏待著的時候,加西亞到樓下的超市去買了些食物。當他回到房間時,發現冬兵正半跪盯著房間迷你吧裏的巧克力能量棒。
    “放下那個東西。”加西亞道,“你現在還不能吃,我給你買了米糊和果泥,還有另外隨便一些嬰兒食品。”
    “嬰兒食品?”冬兵道,為此皺眉。
    “對不起,但是那些是你現在唯一能吃的。”加西亞道,將一盒果泥遞給了冬兵,接著開始查下一個行刺名單上的人的資料。
    “嚐起來很甜。”冬兵在他身後對這個果泥評價道。
    “對啊,”加西亞道,“因為這是水果做的。”
    “你買了巧克力奶昔了嗎?”冬兵問,加西亞將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了冬兵一眼:“你喜歡那個?”
    冬兵猶豫了片刻,點頭。
    “我們明天早上離開的時候可以去買幾盒。”加西亞道,接著他問冬兵,“你的刀子給我一把。”
    冬兵把匕首給他之後才問:“幹什麽?”
    “觀察我的傷口愈合速度。”加西亞道,他走進衛生間,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長條淺淺的傷口,冬兵也跟到了衛生間門口,抿嘴,似乎有點不讚同的看著這一幕。
    “你看起來不開心。”加西亞道,看著手機屏幕上的計時器到達一分鍾。
    “你為什麽要自己傷害自己?”冬兵問。
    “我管這叫科學的實驗精神。”加西亞道,血液從他的手臂上流出,滴落到了洗手池裏。
    “你把自己當做實驗體。”冬兵道。
    “因為現在沒有和我發生相同改變的人做我的實驗體。”加西亞道,計時器到達兩分鍾。
    冬兵似乎無法反駁,隻好道:“這很蠢。”
    “蠢?”加西亞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那些雇傭兵待久了學壞了,這種字眼不要隨便用。”
    “你為什麽還看著我?”加西亞問,時間到達了三分鍾,他衝幹淨傷口上的血,發現血液已經停止溢出傷口。
    “為了防止你失血過多暈倒。”冬兵道。
    加西亞做出懷疑的表情:“這隻是一個劃破真皮層的淺表性傷口,連個嬰兒都殺不死,不管它的話自己都能在十分鍾內停止出血。”
    冬兵還站在那裏,加西亞也沒有了辦法,隻好等到四分鍾三十四秒的時候,他發現傷口開始以緩慢的速度愈合。
    “的確比平時快。”加西亞道,“而且非常的明顯,但是還需要實驗——我不會把我自己殺死的,別這麽看著我詹姆斯。”
    冬兵移開了目光,終於坐到了自己的床上開始拿著電腦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