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幼年蝙蝠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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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菲爾.寇森把最新拿到的報告放到桌子上,“手機信號最終追蹤到了一輛垃圾車上,他們早就把那東西丟了。”
    隊長正在一邊皺眉看著之前各地的刺殺案件報告,緩慢的翻過一頁。
    “我不覺得加西亞會做出這種事,”他道,“應該他身邊那個和他一起離開車庫的人。”
    “讓我看看,”寇森從隊長的手中接過那份報告,上麵有案發現場的照片和最早的案發地附近店鋪監控裏能夠找到的幾張疑似加西亞.道格拉斯的截圖,“三起謀殺案,兩起射殺,一起絞殺,經過追查死者都是和九頭蛇有千絲萬縷的關聯的人——還有最近的工廠爆炸案,爆炸後在現場發現了上報的建築圖紙中完全沒有的地下室,工廠和紐約的那個研究所還在同一集團名下,我們至今還沒有拿到針對他們的搜查令,他們就已經被被炸的隻剩下廢墟了,加西亞.道格拉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那個和他一起離開車庫的人應該也是九頭蛇內部成員。”寇森道,“我不知道,但是——會不會有那種可能,加西亞.道格拉斯帶走的是他的實驗品?”
    “實驗品?”隊長想起在實驗室中那個明顯是冰凍人體的裝置。
    “否則我想不出九頭蛇內部還會有什麽人有這麽高的戰鬥力和反偵查能力。”寇森道,“而且還會和加西亞一起去找九頭蛇的麻煩。”
    “如果實驗品本身也是被迫進入九頭蛇的,那麽就能解釋為什麽他和加西亞一起逃出去了。”隊長道,“也許加西亞在發現事實後立刻去釋放了實驗品。”
    寇森似乎在電腦上看到了什麽,他盯著電腦,皺起眉,沉思片刻,對隊長道:“隊長,我覺得你需要過來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隊長走過來。
    “醫生的證詞。”寇森道,“那個被加西亞掐昏的醫生。”
    上麵是一段視頻,顯然是審問的視頻,問問題的是13號特工,而醫生則在對麵惴惴不安的樣子。
    “你剛剛說,加西亞.道格拉斯在和你見麵後發生了什麽?”
    “他讓我打開門,我沒有答應,因為這是上頭的命令,我不能讓他進入病房。”
    “為什麽?”
    “因為.....”醫生吞吞吐吐,但是最後還是道,“因為病患的腦電波顯示儀接的是另一個植物人的腦電波,不是病患本人的,醫院應該怕被發現。”
    “為什麽不接病患本人的腦電波?”
    “我不知道,”醫生猛的搖頭,“都是上麵的命令。”
    “所以你後來為什麽又為加西亞.道格拉斯打開了門?”
    醫生的臉上忽然出現了恐懼——
    “我不知道,”他道,“他隻是說了那麽幾句話,我就去做了。他好像控製了我的精神一樣,我不由自主的按照他說的做了,甚至生不起反抗的意識。”
    視頻定格在他顯示出懼色的臉上。
    “所以他的意思是,加西亞掌握了什麽類似催眠術的能力?”隊長問,“能夠掌控人的意誌,命令他人?”
    “不,”寇森道,“我不覺得有這麽簡單,隊長,醫院監控裏前兩天加西亞才來看過瑪麗,那個時候他仍然站在玻璃外,除非他在兩天內就能夠掌握操控意誌的催眠術,否則為什麽那個時候他不讓醫生打開門?”
    “我懷疑他覺醒了某種能力。”寇森道。
    “變種人?”隊長問,他對這個二戰時期的新名詞並不熟悉。
    “也許,我需要去找一找澤維爾教授。”寇森道。
    門被人敲響,寇森示意人進來,一個女性拿著電話道:“長官,是一個名叫艾格納茲的人,自稱醫學博士,他說收到了加西亞.道格拉斯的來電。”
    ——
    “所以,您的意思是九頭蛇使用了一種新型的藥品,可以讓人陷入沉睡,副作用是精神世界會非常痛苦。”加西亞在公共電話亭內道。
    “是的,道格拉斯博士。”艾格納茲道。
    “如果不再輸入藥品,這種情況有可能治愈嗎?”加西亞問。
    “這要依輸入此類藥品的時間而定,如果隻是輸入少部分,那是可以治愈的;但是如果輸入過多,對不起,但是病人的神經係統會遭受到巨大的損害,即使停止輸入藥品,也無法存活。”
    “哦。”加西亞道,他低下頭,片刻後才對艾格納茲道,“多謝您幫我檢測藥物的品種,現在我還有些急事,就先離開了。”
    “沒問題,再見。”艾格納茲道,加西亞放下電話,走向車停靠的方向。
    “我們需要加快速度。”冬兵對他道,“估計神盾局很快就會追查到這裏了。”
    “你看起來不太好。”冬兵發動汽車後,瞟了他一眼,“給誰打電話?”
    “檢測藥品的醫生。”加西亞道,冬兵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什麽——畢竟加西亞曾經完完整整的給他念叨了一遍自己的人生血淚史。
    “所以,結果是什麽?”冬兵問。
    “和我猜測的差不多,他們輸入瑪麗血液的是一種新型的神經□□,能夠讓瑪麗沉睡的同時精神世界受折磨,時間長了甚至損壞了她的神經係統。”加西亞道。“就是這樣。”
    冬兵沉默了一段時間,久到加西亞問:“你為什麽還不開車?”
    “我.......”冬兵躊躇了一下,“我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
    天色開始變陰了,剛才還灑在車前座的陽光不見了蹤影,收音機裏的女人預報著即將到來的大雨。
    加西亞將頭隔著手背靠在前方的儀表板上,感到鹹水從眼角溢出來,並且無法抑製。
    “你還好嗎?”冬兵的手遲疑的放上他的肩膀。
    “沒事,”加西亞深吸一口氣,將頭抬起來,盯住外麵的天空,烏雲漸漸的漫延,“我隻是......你知道,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
    冬兵沒有回答,他隻是轉頭注視著加西亞,眉頭微微的皺起。
    “你知道嗎,瑪麗當年不一定要嫁給我的。”加西亞道,“她還有另外一個追求者,查爾斯.澤維爾,他是個非常、非常出色的人,家境富裕,才華橫溢,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是瑪麗選擇了我,她說查爾斯太過耀眼,和查爾斯在一起她感到有壓力,而且她更喜歡那個會把鹽當成細砂糖放進咖啡裏的博士生。”
    “我希望她當時選擇了澤維爾。”加西亞道。
    “查爾斯.澤維爾?”冬兵反問,顯得有些驚訝的看向加西亞。
    “對,”加西亞道,“那個查爾斯.澤維爾,我隻和他見過幾麵。他和我不在一個係,隻是認識我的導師,同時也就和瑪麗熟識起來,瑪麗是我導師的女兒。”
    他苦笑了下:“瑪麗選擇了我,我卻沒有很好的保護她。”
    “別自責了,”冬兵道,他不喜歡加西亞一直以來的態度,“你在基地裏的時候不是一直在自責嗎?那什麽都沒有改變。”
    加西亞沒有反駁他。
    “你是對的,”加西亞道,“自責做不了任何事。”
    他們已經離開了之前所在的城市,哥譚就在不遠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