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深情渣帝王兒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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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更覺得愁人的是他大哥於國全,他簡直要愁死了,楊麗華說了幾句還惹來一頓牢騷, 索性就不管他了, 隨他愁去。
村裏其他出去打工的人已經陸陸續續離開,於國全見葉為安始終沒什麽動靜, 一開始還以為不和他們一起做了,後來卻發現他是不幹了。
——他還有三個孩子要養,這可怎麽辦!
“不是我說你,強子不出去打工,還不是因為家裏三個孩子沒人照應, 要我說,都讓他們住校,星期天回來就到我們家來,保管不要他擔心。”楊麗華一邊收拾桌子一邊翻白眼, “屁大點事情看把你愁的,你倒是想辦法啊,光愁有啥用!瞪啥瞪!我說錯了?”
楊麗華也是看在幾個孩子叫她一聲大媽, 以及葉為安這段時間明顯表現不錯的份上, 如果不是這樣,就算為了三個孩子她也不會幫忙, 別最後給自家惹來一堆麻煩。
從前的於國強混不咎的, 誰敢靠?
“我咋瞪你了, 你這女人真是……這麽凶!”
楊麗華一聽這話炸了,“我凶?於國全說話要憑良心,再說了,我凶你咋了!”
“沒沒沒!我就說說,我去轉轉!”於國全說完就溜了,惹得楊麗華一陣好笑。
於國全一路溜達到葉為安家,見院子的門沒關就直接走了進去,“強子?強子你在家嗎?強子?”
於金金從屋裏走出來,手裏還拿著掃帚,“大伯,我爸不在家,你找他啥事啊?他出去了,估計晚上才能回來,你要是有事的話跟我說,我晚上告訴他,或者你晚上再過來?”
“是金金啊,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爸咋想的,總要找點活幹吧,家裏沒個收入怎麽行。對了,金寶呢?”
“金寶在家寫作業呢,過兩天不是要開學了嘛!”提到這個,於金金也愁,但她不敢管葉為安的事情,也沒敢問,她都想著,實在不行她畢業就不讀了,去廠子裏做工,養活弟弟妹妹。
金寶她不擔心,畢竟是男孩,她爸不會不管的,但銀妹不行,雖然之前說過,但她還是擔心銀妹也不能讀書。
“金寶?寫作業?你說的是銀妹吧?金寶寫作業,哈哈哈,那孩子還能寫作業啊哈哈哈……”於國全沒忍住笑了出來。
於金金∶“……”
在裏麵兢兢業業寫作業的於金寶∶“……”
突然,好氣啊!
這要不是親大伯,他就罵人了!
“噗!行了,是大伯說錯啦,金金別生氣,那我晚上再來找你爸。”於國全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還不忘對沒露麵的於金寶道歉,“金寶,別生大伯的氣啊,大伯就是太驚訝了,好好學習哈!”
這日子沒法過了!
於金寶放下筆就想往外衝,被於金銀武力鎮壓了,“坐好!作業寫完了?”
自從葉為安讓她和於金金輔導於金寶功課,於金銀對於金寶的那種心態就變了。
以前是寶貝疙瘩,現在是想打死的寶貝疙瘩!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笨的人!她輔導得快要崩潰了!
於金銀的性格本來就沒有於金金有耐心,性子還比較火爆,得虧於金寶出於對老師的敬畏心理沒和她打起來。
“……沒,這題太難了,我不會。”提到作業於金寶有些氣短,明明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從前他也不覺得自己學習不好,不愛學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現在麵對凶巴巴的二姐,他覺得好心虛。
看著真的有種麵對老師的感覺——還是超凶的那種老師!
“不會?我看看。”於金銀接過他的寒假作業本,看到上麵的題目後隻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讓她想要原地爆炸,“不會!你不會!昨天我剛和你說過,就數字不一樣而已!輔助線呢!被你吃了嗎!啊!給我吐出來!”
於金金送走了於國全,還沒進屋就聽到了於金銀的咆哮,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屋裏,“好了好了,金寶基礎不好銀妹你耐心點,別著急。”
“大姐!”於金銀有些無奈地叫了聲,她想著,自己將來一定不能去讀師範學校,讓她去教孩子,她一定會忍不住打死人的!
“對啊二姐,我基礎不好,慢慢教啊,我又不是傻子,總教不會!”於金寶一改從前想要好好學習可不隻是因為葉為安讓兩個姐姐幫他,更多的是被葉為安嚇到了。
葉為安說過,如果他成績沒有兩個姐姐好,那就把讀書的機會讓給兩個姐姐,他輟學去工地打工賺錢去。
他對工地幹活有心理陰影,就算不喜歡讀書,但也更加不想去工地當小工搬磚。
而且……他如果像他爸一樣,將來萬一真的像夢裏一樣把他的孩子餓死了怎麽辦?
被他念叨的葉為安正在市裏。
葉為安此時正把那兩件東西拿給人鑒定,因為提前聯係好了的,他到了地方倒也一路暢通無阻地去了辦公室。
他聯係的那個人是省曆史文化博物館的,眼力十分厲害,對方看到他進來趕緊迎了上來,“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在箱子裏。”像是對暗號般,葉為安拍了拍隨身攜帶的箱子,表示自己這邊沒問題。
葉為安聯係的那個張主任聞言舒了口氣,對房間裏另一個人點點頭,“這是我們博物館的林館長,林館長,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同誌。既然東西帶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真的,接到電話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又以為對方手裏的應該不是真品,不過看了對方發過來的照片,這份懷疑就沒了,隻剩下滿滿的激動。
他還真擔心對方在他這裏得到東西是真品的消息後會後悔把東西捐給他們。
元朝貢瓷非常稀少,不像明清,皇宮日常使用瓷器,元朝宮廷日常並不使用瓷器,從元朝開國皇帝忽必烈開始,他們就更加習慣使用金屬製品,比起瓷器,他們更加喜歡精致的鍍金用品,這算是元朝貢瓷稀少的一大原因。
元朝貢瓷主要是用作祭祀用,而祭祀能需要多少?再加上幾百年曆史的毀壞,遺留下來的元貢瓷就更加稀少了。
張主任一看到葉為安發過來的圖片就猜測那應該是元朝皇室祭祀用的貢瓷!
貢瓷誒!
元朝貢瓷誒!
君不見,一件元青花都能拍到上億的高價,元青花中更加稀少的貢瓷又是多麽珍貴,正是因為這樣張主任才擔心對方反悔。
這種私人的傳世珍品,就算是國寶他們也不好明搶。
好在這位同誌真是個好同誌啊,現在東西送過來了,隻要鑒定沒問題,那就會捐給他們博物館了。
就算最終鑒定隻是仿品,仿成這樣也足夠收入博物館了。
有了這件元青花,唐寅的那幅畫都被忽略了。
葉為安打開箱子,露出裏麵的兩件藏品,後退一步表示請隨意。
戴著眼鏡的林館長看到箱子裏的東西忍不住讚歎,迫不及待地拿過放大鏡。
最終結果兩方都很滿意,兩件東西都是真品,兩位工作人員也沒忽悠葉為安這個外行這東西是假的,而是實話實說,“唐寅的畫是他早期的風格,而這件元青花,可以說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了,就算收藏在首都博物館的那幾件都沒有它完美,咱不和你說虛的,這兩件,隨便一件都是無價之寶,你真的願意無償捐給我們省博物館嗎?”
“當然,我不是不想要的意思,我隻是……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請盡管開口,我會給你申請。”林館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他能看出來對方的條件應該很差,對力所能及的幫助他也不會拒絕,畢竟人家連這兩件國寶都獻出來了啊!
兩件稀世珍寶啊!
“林館長放心,我今天既然過來了那就不會後悔,這東西再珍貴,放在不識貨的人眼裏也不值當什麽,而且我留著幹嘛?又不會保養,別糟蹋了東西,至於幫助,那就不用了,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送東西的,既然沒事,那我就準備回去了。”難得跑出來,剛好把那金磚兌了。
“不過我還真有件小事需要兩位幫助的。”葉為安想了想開口,反正是一句話的事情,並不麻煩什麽。
“請說。”林館長表情一整,示意葉為安繼續往下說。
人家連傳家寶都拿出來了,就算為難,他也會盡力給人家辦成的!
“我想林館長以你的名義在我們村鋪一條路。當然了,所有花費全部不用你來,隻是借用一下你的名號。”葉為安笑得非常和氣,“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工而已,每天辛苦打工養活三個孩子,沒能力給家鄉資助鋪路。”
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出錢修路的事情,所以借用一下你的名義。
這大概就是大隱隱於市吧!
林館長和張主任對視一眼,成功誤解了葉為安,一口應了下來,“沒問題!需要我幫忙找施工隊嗎?”
“那就拜托了。”
三個孩子磨磨蹭蹭回到家的時候葉為安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看到於金寶臉上的傷頓時挑了挑眉,“回來了?先吃飯,有什麽事情等吃完飯再說。”
於金寶更加忐忑了。
事實上在他們姐弟三個回來之前,葉為安已經知道學校發生的事情了。
安山村還有別的孩子在七裏鎮中學讀書,於金寶一開學就打架的事情瞞不住他們,更何況這事兒還有於金金參與。
比起於金寶,於金金從來都是乖巧聽話懂事的別人家孩子,她動手打人真的很少見,至少他們村其他一起讀書的孩子就沒見過,因此在他們慢吞吞回來的時候,早早回來的孩子就告訴了葉為安於金金和於金寶打人的事情。
就像於金金希望的那樣,葉為安還真的沒準備揍於金寶。
很多時候他都並不喜歡動手。
家暴不是一個好習慣,而且這次的目標於金寶本身就是一個因為家暴打死妻子的人,葉為安不能給他造成一切靠打的錯覺。
原來的於國強已經給於金寶造成了不好的影響,葉為安不能繼續下去。
吃完飯於金銀主動去收拾鍋碗,端著碗筷就去了隔壁的廚房,留下於金金和於金寶兩個當事人。
“學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不是你們的錯,我也不說什麽,金寶都會保護姐姐了,你做得很好,好了,去睡覺吧。”葉為安想著,自己得快點去把安山的承包手續辦下來,現在已經過了年,春天很快就會到來,他得在桃花開之前處理好這些事情,如果桃花都開了他還是什麽都不做,那麽不好意思,今年的桃子也就和往年又小又澀的毛桃沒什麽區別。
除了桃樹,其他野生的果樹他都準備砍了,隻是桃樹養的好還好解釋,其他那些不同種類不同習性的果樹也一樣結出飽滿美味的果實,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這種不好解釋的事他不幹。
而且除了要清理安山上的樹木植物,他還需要移植桃樹幼苗,畢竟是他以後的主打,光是山上野生的那些數量可遠遠不夠。
葉為安第二天就帶著錢去談承包安山的事情了。
這事情不難辦,畢竟安山放那裏也是放著,有人願意花錢承包沒有說不準的,而且過年前葉為安就去谘詢過了,村裏這段時間又在傳風言風語,因此看到他過來,辦事的人真的一點都不驚訝。
具體的手續是在鎮上辦的,帶葉為安過去的是安山村的老村長,也是於國強的族叔,對方在去的路上還在勸他。
還是那句話,太不靠譜,一看就是要虧本的,如果虧了,日子咋過?何況這還是借了國家的錢,還都還不起。
葉為安的選擇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要無理取鬧”。
族叔被他的固執打敗了。
拿著新出爐的承包合同回到家,葉為安把東西一放叫來於金寶,“金寶明天放學就跟著我收拾山頭,你不是喜歡吃桃子嗎?咱家自己種,到時候想吃多少吃多少!”
“爸爸,我還要上學讀書的。”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好高中好大學,你別這樣啊!
“嗯,所以你作業最好在學校就能完成,金金和銀妹正在初三畢業班的關鍵時刻,她倆才是以學習為主,至於你?等這陣子忙完了,我會給你找人補習的。”葉為安假裝沒看到於金寶眼裏的不情願,說著自己的決定。
於金寶被從前的唐愛麗和於國強寵得好逸惡勞,這一點必須得改過來,不指望他變成多麽勤勞的人,但至少不能懶得什麽都指望別人。
於金寶聞言向兩個姐姐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兩個姐姐可以解救自己。
“爸爸,金寶基礎差,還是讓他好好學習吧,我和銀妹放學後幫你一起收拾吧,而且金寶沒幹過這些,他也不會。”於金金不忍心,開口道。
於金寶什麽都不會!
就算現在學幹活,於金金也舍不得他幹重活。
“你和銀妹去住校,接下來的這個學期隻要好好學習就好,家裏不用你們倆管,我聽說考上縣中如果成績夠好,可以免去學費。”葉為安很知道該怎麽讓於金金還有於金銀心動。
減免學費,這對很多條件不好的家庭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也是學校吸引學生的一根胡蘿卜。
除了這些,家裏有個孩子學習成績好到讓學校不要錢就給讀書,這是一件非常驕傲的事情,走在外麵都挺直腰杆的那種驕傲。
“爸爸,你會洗衣服做飯收拾家裏嗎?我們家還養了鴨子……”我怕我和銀妹住校回來,你們倆都不成人形了啊!
從小到大,自家老爸什麽德行於金金能不清楚?她就沒見過他幹過家務。
“對啊爸爸,你要相信我和大姐,就算不住校也不會影響我們成績的,你看之前我們不也是回家就幹活嘛,沒事兒的,倒是金寶,他以前沒幹過,你突然讓他跟著你幹活,這也太為難他了。”於金銀也插話,從前於金寶連個碗都沒洗過。
甚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他吃飯都是唐愛麗端到桌子上,然後才開始吃的,理由是剛出鍋的飯菜,碗會很燙,怕燙到他。
葉為安顯然也想到了,然而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加要把他掰過來啊,總不能一直等著兩個姐姐養他吧?
於金寶可憐巴巴地看著葉為安。
“那就更應該讓他學了,他都一個半大小子了,還能總讓姐姐給他幹這個幹那個?不覺得虧心啊?將來,他可是要頂門戶,賺錢養家的,像是現在這樣啥啥都不會,指望餓死娃子嗎?”要是能被於金金和於金銀說服,葉為安就不是葉為安了。
葉為安很慶幸,自己到來的時間剛剛好,如果晚一點,於金寶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難挽回來,他在最合適的時候到來,沒讓於金寶憎恨唐愛麗,對女人不信任,這就是最好的。
這會兒於金寶隻是個普通的農村小男孩兒,唐愛麗離開或許打擊到了他,但葉為安把所有責任都擔在了自己身上,這讓於金寶下意識覺得,男人打女人是不行的,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徹底死心,離開他。
提到餓死娃娃,於金寶又想起那個可怕的夢了,頓時有些萎靡不振。
於金金和於金銀對視一眼,對於金寶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然後於金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住校,“爸爸,我還是那句話,住不住校不影響我和銀妹成績的,那我們還是不住校了,省點住宿費夥食費,回來還能收拾一下家裏,晚上也能給金寶輔導一下功課,我看他寒假的時候就挺好的,多聰明呀。”
葉為安想了想也是,而且他和於金寶兩個人在家,無論誰來收拾家裏都會很慘。
算了,還是不要為難自己了。
第二天於金寶上學,同村其他學生遇到他們都看了一眼,想知道昨天晚上於金寶到底有沒有挨打,雖然沒有聽到聲音,但誰知道是不是於金寶不敢哭啊。
十二歲的人了,不要麵子的啊?
所以他臉上的傷到底是在學校和同學打架留下的,還是被他爸收拾的?
“唉,金寶,昨天晚上你爸打你了沒?”
“幹嘛!我爸好著呢,他幹嘛打我!”於金寶犯了個白眼,腳下用力一蹬,自行車就衝了出去,他才不想理這群看熱鬧的,他又不是傻,這群人不就是想看他被他爸揍嗎。
“哎哎慢點!你昨天在學校打架,都傳到家裏了,剛開學就打架,你爸能不打你?”那男生也蹬著自行車跟了上來,一邊騎一邊問。
“滾滾滾!李家國那癟犢子罵我媽,我打他怎麽了?我又沒幹錯,我爸怎麽會打我,你當我爸是啥不講理的人呢!”於金寶有些來氣,他早上起床晚了,於金金和於金銀姐妹倆已經先走了,他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心裏正煩著呢。
這下那同村的男生反而遲疑了半響哈哈笑了出來,“你爸啥時候講過理了?”
於金寶:“……”
跟這群孫子沒話說!
每個孩子心目中的父親都是英明神武的,不過一個寒假的功夫,於金寶就已經淡忘了從前的於國強是什麽樣子,他們又是多害怕他,隻記得現在的葉為安版於國強。
對原來的於國強而言這是個悲劇,但對於金寶而言卻是好事。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趕在遲到前到了教室,於金寶剛坐下來就被厲薇薇一句話堵了回來。
“於金寶,昨天回家挨揍了沒?”
於金寶:“……”
你們這些人,怎麽就都想我被打?
這是葉為安進入這個世界看到安山村的情況時就做好的打算,畢竟他的目標是於金寶,其他的事情都要靠後,他必須待在於金寶身邊,慢慢把他已經有些成型的性子掰回來,功成名就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雖然隻是趕了個集,但從來沒有在這種時候去集市找痛苦的於金寶還是累到了,下午在家裏睡了半天,同村的同學來找他出去玩都被他拒絕了,他實在是不想動了,早上那會兒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擠成肉幹了。
於金寶本來以為那隻是個例,把年貨買齊了他爸就不會再催他一起去趕集了,然而第二天他再次被從溫暖的被窩裏拖了起來,“爸爸,又有什麽事啊,讓大姐二姐去!我不去,我要睡覺!”
困倦戰勝了害怕,於金寶忍不住抱怨。
葉為安看了他一眼,“給你十分鍾起床,然後去吃早飯,跟我去趟工地,今天就在工地待著了。”
“去工地幹嘛?現在才五點鍾。”於金寶看了下床頭的鬧鍾,更加不滿了,他完全不知道葉為安叫他去工地幹什麽。
“很早嗎?我哪天不是這個時間起來上工的?就你嬌氣嫌冷?快起來,再不起來要遲到了,別等我揍你。”
這麽一會兒,於金寶的瞌睡蟲也跑的差不多了,他還真怕葉為安動手,不情不願地爬了起來。
他其實並不知道於國強每天多少點起床的,畢竟他自己就算上學,也都是快到七點才起床,那時候於國強早就到工地了。
工地距離安山村其實不算遠,但騎自行車也需要接近一個小時,在寒風中騎一個小時自行車的感覺可不好,手腳都凍得沒知覺了,葉為安保證自己身上暖暖和和的,坐在自行車後座的於金寶就不行了。
就算有葉為安在前麵擋風,這零下十來度的天氣也讓人難受得緊,而且他隻是坐著不動,就更覺得冷了,忍不住將臉埋在葉為安後背中,想要汲取點溫暖。
葉為安也沒管他,輕鬆地蹬著自行車。
一路上他們還遇到了其他早起去上工的人。
等他們到工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其他人也前前後後到了,葉為安拎著凍僵的於金寶走到集合的地方,和領隊的於國華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