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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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斜, 餘暉如血, 陸菀廷放開鼠標, 揉了揉眉心,閉上眼讓酸澀的眼睛休息。
一得空, 大腦自動進入想念祁清模式, 她現在在做什麽,在公司還是已經回家了?陸菀廷休息了一會兒, 給祁清發消息。
晚上想吃什麽?
祁清很快回了消息:晚上不回家吃了。
她沒主動告訴陸菀廷為什麽不回家吃飯,陸菀廷看著冰冷的消息, 目光往上抬, 看到撤回幾個字, 想起她大著膽子叫自己寶貝兒又撤回消息,笑了起來, 主動問她不回家吃飯的原因。
祁清拿著手機站了起來,“媽, 我去打個電話。”準備回自己房間和陸菀廷打電話。
保養得年輕貌美的祁媽媽拉住了她, 臉上笑盈盈的, “就在這兒打吧。”
她剛剛看到了陸菀廷的名字,一猜女兒就是要和陸菀廷打電話,果不其然,她女兒害羞地和她說:“我要和我家夫人打電話, 不方便給你聽。”
祁暉放下雜誌抬了抬頭, 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家女兒, 上次在辦公室外, 女兒清純小棉襖的形象已經崩了,如果讓老婆看到女兒和陸菀廷說話的樣子……
“清清和她老婆打電話,你湊什麽熱鬧。”朝祁清使了個眼神,趕緊回自己房間吧。
祁清想走,可是祁媽媽就是不鬆手,抓著她手腕委屈可憐地看著她,“你不說一聲就結婚了,連人都沒帶回家過,媽媽想聽聽你和她打電話,你都不滿足媽媽嗎?”
溫婉大方的媽媽提出這種強人所難的要求,形象一下子崩了,祁清扶額,“那我開視頻通話?”
“可以啊。”祁媽媽眼睛一亮,臉上露出喜悅之色,鬆手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坐的優雅端莊。
祁清:“……”媽媽沒聽出來她剛剛說的是氣話嗎?
祁暉一下子樂了,哈哈笑了起來,坐到老婆身旁摟住她,“清清,你上樓吧。”轉頭笑得跟隻小奶狗似的,“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女兒容易害羞,從小到大就沒談過戀愛,你看她好不容易結婚了,你就別為難她了。”
這個理由,祁清服了。
唉,祁暉在心裏歎了口氣,心酸到不行,女兒為了追別的女人,都學會放蕩了,他這個爸爸還得為她打掩護維護形象。
祁清離開客廳回了房間,給陸菀廷打電話,短暫的鈴聲過後,清涼的嗓音柔柔的傳了過來,祁清在飄窗上坐下,看著不遠處的銀杏園,秋天已至,金黃的銀杏葉落了滿滿一地,“我回家了,晚上在家裏吃。”
“回家了?”看著手裏的畢業生紀念戒,陸菀廷心裏一個咯噔,“怎麽突然回家了,在我這邊住倦了嗎?”
住倦?怎麽可能住倦,這輩子都不會厭倦和陸菀廷在一起的日子的。
“不是,我回爸媽家了。”祁清打開窗戶,透了透氣,“在這邊吃完飯再回家。”
風從縫隙裏湧進來,祁清離窗戶很近,電話那頭的陸菀廷聽到了細碎的呼呼風聲,摩挲手上的戒指,“你在窗戶邊?”
“我坐在飄窗上打電話。”祁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姿勢,手撐在玻璃上,壓低聲音,用微啞的嗓音說:“現在是跪著。”
跪著兩個字讓人浮想聯翩,陸菀廷一下子恍惚了,祁清繼續描述,“飄窗上鋪著米白色柔軟毛茸茸墊子,跪在上麵膝蓋不會疼,抬眼往外麵看,能看到一片金黃色的銀杏林,你想來看看嗎?”
陸菀廷腦海裏勾勒出了一副誘人畫麵,輕咽了咽口水,“今晚?”一開口,清澈的嗓音和祁清一樣,微微喑啞。
“你來嗎?”祁清關上窗戶,身子一歪,躺在了飄窗上,“飄窗很大,可以睡兩個人,采光很好,抬頭能看到璀璨的銀河。”
陸菀廷轉頭看向窗外,“現在是傍晚,看不到銀河。”
“你來了,就能看到了。”
“那我去準備一下。”第一次上門,必須好好準備登門拜訪的禮物,陸菀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穿這身衣服上門,像是去談工作的,這身衣服也必須換了。
祁清笑著揪了揪墊子的軟毛,“準備什麽?你人來了就好了。”
陸雲榭推開門看到姐姐在打電話,輕輕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辦公桌邊,看到姐姐手上的戒指,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趁著姐姐打電話的功夫,陸雲榭拿走了那枚戒指,小聲說:“這好像是我們江大的畢業生紀念戒啊。”
陸菀廷下意識去奪戒指,陸雲榭往後退了一步,她們中間有辦公桌擋著,陸菀廷夠不到她。
“那下次準備好了,我再上門拜訪。”陸菀廷掛了電話,眸光冷肅地看著陸雲榭,說:“把戒指還我。”
突然被人掛了電話的祁清一臉懵逼,自己哪裏說錯話了嗎?陸菀廷不來了?
“姐,你怎麽突然凶巴巴的?這戒指每個畢業生都有一枚,你幹嘛那麽緊張?”陸雲榭把戒指往自己手上一戴,“咱們的手寸一樣,你看,戴上剛剛好。”
陸菀廷繞過辦公桌,抓住她的手摘戒指,“等你畢業了,你也會有一枚。”
戒指卡住了。
“啊,疼疼疼,姐,你對我輕點。”手指一下子充血,陸雲榭拽著陸菀廷衣角,眉心擰在一塊兒,“輕點啊,輕點啊。”
走到門口的蘇助理聽到裏麵的聲音,老臉一紅,二小姐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她和陸總……
是她想多了。
蘇助理探頭往裏麵看了一眼,陸總抓著二小姐的手在摘她手上的戒指,蘇助理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默默幫她們關上了門。
有什麽事,等明天再匯報吧,不急在今天。
“唔,姐,摘不下來就算了。”陸雲榭委屈巴巴地看著陸菀廷,“我也快畢業了,等我拿到了我那枚畢業生紀念戒,我把我那枚賠給你。”
“這枚戒指不是我的。”
想到可以用肥皂潤滑手指摘下戒指,陸菀廷拉著陸雲榭往屏風那邊走。
陸雲榭被拉了個踉蹌,“姐,你帶我去哪兒啊?”看著越來越近的屏風,疑惑道:“臥室?”
聽著二小姐的哀嚎聲,蘇助理嘴角抽搐,趕緊回了自己辦公室。
陸菀廷打開臥室門,帶陸雲榭進了浴室,看到置物架上的沐浴露,陸菀廷改了用肥皂潤滑的念頭,拿了沐浴露往陸雲榭手上倒。
戒指終於摘下了。
陸菀廷把戒指放在水下清洗幹淨,陸雲榭揉著微微紅腫的手指頭,好奇地問:“姐,這戒指不是你的,那是誰的?嫂子的嗎?”
相互交換畢業生紀念戒,想想怎麽有點浪漫呢?
陸菀廷關掉水龍頭抽了張紙,把戒指包起來吸幹上麵的水跡,“不是。”
“不是嫂子的?怪不得你那麽緊張呢。”陸雲榭打開剛關上的水龍頭,把手上的沐浴露衝洗幹淨,呼了呼隱隱作痛的手指。
陸菀廷已經離開了臥室,她走回到辦公桌邊,舉起戒指看了看,圈內刻著一串數字和字母,在快要消失的夕陽下,那串數字和字母分外清晰。
那是祁清的學號和名字拚音。
不對啊,姐姐的畢業生紀念戒放在書房書架的格子裏,她沒有和別人換戒指。
陸雲榭快步衝了出去,“姐,誰把戒指給你了?”
畢業生紀念戒一人隻有一枚,材質是純銀,並不值錢,但是很有紀念價值,它代表了江臨大學,如果不是相互交換,誰會把這麽貴重的戒指給別人?
說好的和嫂子相愛多年,姐姐竟然中途偷偷摸摸采了朵野花,出軌了!
陸菀廷轉頭看到妹妹一副看出軌負心漢的眼神看自己,指尖一動,把戒指牢牢握在手心裏,淡然地問陸雲榭,“問這個做什麽?”
姐姐還能這麽雲淡風輕?陸雲榭走到陸菀廷跟前,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這戒指,是誰給你的?你這樣對得起嫂子嗎?”
“我怎麽對不起祁清了?”陸菀廷心頭一跳,翻起波瀾,臉上不動聲色,淡然地看著質問自己的妹妹。
祁清把戒指和紀念徽章忘在了圖書館,這是自己撿走的,不是偷走的,怎麽就對不起祁清了?
陸雲榭抓住她手腕,指著她攥成拳頭的手,“手指上戴著一枚鑽戒,手心裏藏著一枚銀戒,如果讓祁清知道,你心裏還有別的人,她會怎麽想?”
陸菀廷終於弄明白了,原來妹妹因為一枚畢業生紀念戒誤會她喜歡了別人,她笑著揉了揉陸雲榭頭發,“你還挺維護祁清的。”
陸雲榭臉上微微一愣,鬆手放開了陸菀廷。
以前她不喜歡祁清,姐姐告訴她,那是她愛的人,如果和祁清相處得不好,她處在中間會很難過。
她愛屋及烏,聽了姐姐的話,試著接受祁清,和祁清相處了一段時間,她發現自己並不難接受祁清的存在。
姐姐不回家的時候,她和祁清兩個人待在那個空蕩蕩的家裏,祁清會帶她去超市買菜,會做她喜歡的菜,然後一起坐在沙發上等姐姐回家。
她嘴上欺負祁清,心裏已經接受祁清為嫂子了。
放著這麽好的嫂子出軌,她姐姐也太不是東西了。
心裏剛罵了姐姐一句,姐姐攤開手說:“這枚戒指是祁清的,但不是她給我的。”
見妹妹不相信,陸菀廷把戒指放到陸雲榭手裏,“上麵刻著她的學號和名字。”
陸雲榭仔細看了看,她不知道祁清的學號,但是認得出拚音,那拚音是祁清的名字,陸雲榭尷尬了,趕緊在心裏和剛被她罵了兩句的姐姐說對不起。
“姐,既然是嫂子的,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說不是她的?”
陸菀廷拿回戒指,諱莫如深,“說來話長。”她把戒指放回到盒子裏,放回到第二層抽屜,叮囑陸雲榭:“你不要讓祁清知道。”
她這一說,勾起了陸雲榭的好奇心。
為什麽姐姐手上有祁清的戒指,卻不能讓祁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