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形勢逆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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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卿歌看了厲蕭一眼,又忍不住地想著。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厲蕭的謀劃,那厲蕭心思之深,倒也的確是她沒有辦法想象的。
    厲蕭之前說過,要徹徹底底的解決掉災星預言這件事情。
    按照昨天晚上的進展,皇帝拿出了那些東西,確認災星另有其人,這件事情就真的徹徹底底的落下帷幕了。
    再證實了那些流言蜚語都是虛假的,就更是可以直接堵住悠悠眾口了。
    慕卿歌想著,就又轉過頭看向了厲蕭,可是為何她覺得,昨天晚上皇帝拿出那些東西,說他已經找到傳聞中的災星了的時候,厲蕭的神情反應,有些不對勁呢?
    那模樣,倒好似他也是第一次聽聞此事。
    慕卿歌咬著唇,不應該,皇帝昨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厲蕭操控。
    就是,如果他那反應如果是唱的戲,那厲蕭唱戲的本事,也未免有些太厲害。
    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卿卿這麽深情的看著我,會讓我誤會的。」
    厲蕭驟然開了口,聲音中帶著笑意:「會讓我以為,卿卿是後悔了,是想要將我們剛才沒有做完的事情好好做完。」
    什麽沒做完的事情?
    慕卿歌怔愣了一瞬,一下子意會了過來,隻瞪了厲蕭一眼,連忙轉過了頭看向窗外。
    「我看雨呢,誰看你了,別自作多情好嗎?」
    身後傳來厲蕭的一聲輕笑,慕卿歌耳朵又控製不住地微微發燙,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
    很快外麵傳來了管家的聲音:「太子殿下,太子妃,飯菜送來了。」
    厲蕭應了一聲:「卿卿不是餓了嗎?走吧,我們吃東西去。」
    慕卿歌轉過頭,趕在厲蕭之前,快步出了寢屋,生害怕走慢了一步,厲蕭就要說,她故意走在他後麵,是想要盯著他看了。
    吃完飯,厲蕭就又換了身衣裳準備入宮。看書菈
    「今天下雨,外麵路麵濕滑,卿卿若無什麽事情,就莫要出門了,小心滑倒。」
    「知道了。」慕卿歌點了點頭:「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知道的。」
    厲蕭笑了一聲,走到慕卿歌麵前俯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眉眼彎彎:「我走了,晚上回來。」
    說完才直起身,快步離開。
    慕卿歌抬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半晌才放下了手,從一旁拿過來一本書,心裏控製不住地想著,厲蕭好似……越來越黏人了啊。
    也不是越來越,之前都還算正常,好似今天,格外的黏人。
    慕卿歌擰了擰眉,因為什麽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隻能將這件事情先放到了一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來看。
    秋雨綿綿正好眠,慕卿歌看著書,控製不住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聽見外麵有說話的聲音,有人在叫太子妃,她有些朦朧地睜開了眼:「怎麽了?」
    「夫人來了。」
    嗯?她娘親?
    慕卿歌坐了起來,走出寢屋,就瞧見沈微瀾走到了廊簷下,身後丫鬟收起了傘,沈微瀾見她在屋中站著,連忙走了進來。
    「今日下雨,門口有風,風有些涼,你穿的不多,進屋去吧。」
    慕卿歌應了聲,挽著沈微瀾一同進了屋:「下著雨,娘親怎麽過來了?」
    「為了太子與你的事情。」
    丫鬟端上熱水,沈微瀾將身上的披風解下遞給丫鬟,用熱水泡了泡手,才同慕卿歌一起在椅子上坐了:「昨天晚上你外祖父怒氣衝衝的回府,說宮中因為那流言蜚語之事鬧得不可
    開交,說不少朝臣都守在宮中,要厲蕭給個說法。」
    「我心中擔憂,但那時候又實在是有些晚了,我便沒有過來。」
    「今天早上你外祖父又進了宮,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在府中等消息等得有些心浮氣躁的,想著你這邊消息應該來的最快,索性就過來了。」
    「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沈微瀾壓低了聲音:「我聽聞,定王妃出麵做了人證?」
    「定王妃不是與定王吵了架,不知所蹤了嗎?」
    「定王妃與太子的關係不是極好的嗎?怎麽她突然站出來,竟然還是站出來要指認太子是災星啊?」
    「太子沒事吧?」
    「那傳聞究竟是真還是假啊?」
    慕卿歌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昨天夜裏我也入了宮,陛下醒了。」
    「陛下醒了?」沈微瀾瞪大了眼:「那豈不……」
    慕卿歌搖了搖頭:「形勢逆轉了。」
    她隱去了其中一些內幕,隻道:「陛下醒了,知曉了這件事情,拿出了二十年前前國師預言的手跡,拿出了當時預言中災星印記的模樣,以及,從真正的災星身上剜下來的皮,兩相對比,一模一樣。」
    「真正的災星?」沈微瀾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是之前那位被皇後藏在了寺廟地底下的真的六皇子?是在大街上露出了印記的那位?」
    「是。」慕卿歌點了點頭:「那塊與預言中的印記一模一樣的皮,就是從他身上切下來的。」
    沈微瀾打了個寒戰:「直接剝了皮啊?」
    「可是,那可是陛下的親骨血啊。」
    「雖然那位六皇子從小就被皇後給藏了起來,與陛下並無什麽父子感情,但那也是他的骨肉啊。」
    慕卿歌笑了笑:「皇家哪來的什麽骨肉親情。」
    「在自己身邊看著長大的,都沒有絲毫的骨肉親情呢,更何況,從未在自己身邊教養過的。」
    「這倒也是。」
    沈微瀾歎了口氣,又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了慕卿歌的肚子上。
    慕卿歌知道沈微瀾心中擔憂,隻笑了笑:「皇家中也有對自己骨肉很好的,平民中也有對自己骨肉百般折磨的,也不能以偏概全。」
    「沒有發生的事情,沒有必要去想,容易將自己給繞進去。」
    沈微瀾點了點頭:「這倒也是,你那爹,家裏不曾有皇位繼承,不也將你視作棋子嗎?」
    慕卿歌笑了笑,若隻是視若棋子倒也罷了。
    她前世的女兒慘死,可都是王煥誌親手所為,那才是真正的禽獸不如。
    慕卿歌眸光閃過一抹暗色,卻又很快恢複如常:「娘親不用擔心,事情已經妥善解決了,危機已過,不會有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