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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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卿歌擰了擰眉,愈發詫異了。
    即便是之前定王妃失蹤隻是一出戲,真正的定王妃並沒有失蹤,還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為厲蕭做了證,但厲蕭就這樣將定王妃放回了定王府,是不是也有些太草率了?
    慕卿歌咬著唇,她大概還是受到了王煥誌之前說的那些話的影響,總覺得,前世定王妃會殺了厲蕭,總歸也還是有原因的。
    加上,上次她去見定王妃的時候,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定王妃對厲重的感情,也還是十分深厚的。
    所以她心裏總覺得有些擔憂。
    厲重死了,還死得那麽蹊蹺。
    與蕭月有私情,被皇帝發現,蕭月承認了與厲重私通,厲重畏罪自殺這種事情,騙騙那些不知情的人興許可以,但肯定是騙不了定王妃的。
    定王妃是知道宮中那位與蕭月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其實就是蕭月的。
    定王妃應該能夠猜到,厲重的死,與厲蕭有關。
    定王妃是真真正正將厲重看作自己的親生兒子的,這種情況下,定王妃不太可能不怪厲蕭。
    厲蕭如何敢放心放她回定王府,放心讓她去主持厲蕭的葬禮的?
    慕卿歌眉頭緊蹙,心裏滿是不解。
    她站起身來,就要往外走。
    「太子妃要去哪裏?」
    「我想去定王府一趟,去見一見定王妃。」
    「啊?」元寶滿臉茫然,有些難以置信:「現在嗎?可是現在都已經這麽晚了。」
    慕卿歌已經踏出了屋子,卻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有些茫然地望著外麵黑漆漆一片的夜色。
    是了,她忘了,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慕卿歌盯著那漆黑夜色沉默了好一會兒:「算了,太晚了,不去了。」
    元寶點了點頭:「太子妃若實在是想要去見一見定王妃,可以明日一早過去。」
    「嗯。」慕卿歌應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兒,才又問著:「太子有安排暗衛在定王府盯著定王妃嗎?」
    元寶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屬下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太子妃,其他的事情,太子殿下不怎麽吩咐屬下去做,屬下不太清楚。」
    「好吧。」慕卿歌折返回了屋中。
    算了,她應該相信厲蕭。
    流言蜚語這件事情,她就已經發現了,如今的局勢,的確是一切盡在厲蕭的掌控之中的,厲蕭早已經安排妥當了一切。
    既然厲蕭敢將定王妃放回定王府,那肯定也是有把握的,應該也已經安排了一切。
    慕卿歌長長地吐出去了一口濁氣:「時候不早了,我要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慕卿歌被外麵說話的聲音吵醒了。
    她皺著眉頭睜開眼,還以為是厲蕭回來了,側耳聽了聽,卻發現說話的人是赤霄和她身邊侍候的丫鬟。
    慕卿歌暗覺奇怪,雖然有時候元寶的確是冒冒失失的,但是到底也是厲蕭身邊的人,規矩還是懂的,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如此吵鬧啊?
    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她側耳聽了聽,就聽見元寶道:「你快去叫醒王妃,將這件事情稟報給王妃吧。」
    慕卿歌連忙揚聲:「進來吧,我已經醒了。」
    見丫鬟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慕卿歌便立馬開口問著:「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元寶讓你給我稟報什麽?」
    丫鬟低著頭:「元寶說,定王妃去世了。」
    「什麽?」慕卿歌猛然站了起來,聲音因為難以置信而驟然拔高了許多:「定王妃去世了?」
    「是。」
    慕卿歌連
    忙吩咐著她:「快,你幫我將衣裳穿上,我去問問元寶究竟是怎麽回事。」
    慕卿歌匆忙穿好了衣裳,快步出了寢屋,剛一跨出寢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回事?定王妃去世了?」
    「是。」元寶神色凝重:「昨天晚上定王妃自殺在了厲重的棺材前。」
    元寶聲音又急又快:「聽聞是昨天晚上定王妃歇下之後,敲暈了身邊侍候的嬤嬤,而後打扮成了那嬤嬤的模樣,披著一個披風去了靈堂。」
    「她並未離開定王府,隻是在靈堂前給厲重燒紙,續上香蠟,也沒有做其他事情,暗衛跟著過去,隻守在了靈堂外。」
    「前半夜定王妃假扮嬤嬤一直在靈前坐著,時不時地圍著棺材走一圈,時不時地燒燒紙,香蠟快要熄滅的時候,就又續上。一直熬到了下半夜,暗衛隻看見那嬤嬤一直坐在厲重的靈位前,一動不動的。」
    「最開始暗衛倒也沒有懷疑什麽,隻以為那嬤嬤是熬累了,睡著了。」
    「後來天快亮的時候,那嬤嬤仍舊沒有什麽動靜,暗衛才又生出了懷疑,過去看了看。」
    「這一看才發現,那嬤嬤竟然是定王妃。」
    「且她胸前心髒的地方,插著一根尖尖細細的簪子,胸前的衣裳都已經被血給染紅了。」
    慕卿歌眼皮跳了跳,光是聽元寶這麽說,都已經感覺到了疼。
    那麽長的簪子插入心髒,肯定很疼的吧?
    但是暗衛就守在不遠處,定王妃卻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她應該是知道有暗衛在盯著她,害怕痛呼聲驚擾了暗衛吧。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不適壓了下去:「宮中知道了嗎?」
    「已經有人去宮中報信去了,現在這個時候,宮中應該已經知道了。」
    慕卿歌點了點頭,低下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我重新去換一身素淨一些的衣裳,然後去定王府。」
    慕卿歌回屋重新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就要走,丫鬟連忙拿了一件大氅跟了出來。
    「昨天下了一天雨,雨雖然不大,但是卻一下子就冷起來了,太子妃披上一件氅衣吧,免得受了風著了涼。」
    慕卿歌應了一聲,由著她披上氅衣,就匆匆忙忙出了府,直奔定王府而去。
    今天早上倒是沒有下雨了,但正如那丫鬟所言,一場秋雨一場寒,天好似一下子就冷起來了。
    馬車在定王府門口停下,慕卿歌下了馬車,匆匆就要往裏走。
    剛進了院子,身後卻就傳來了厲蕭的聲音:「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