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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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戶赤道:“主子所言極是,奴才看這地牢以後也不用拆除,軍中但有鬧事違紀的都可來這走一遭。”
“不錯,你這個建議好。你們兩個也要多向播戶赤學學,給軍中一些好的建議”:完顏璟對著旁邊的徒單銘跟仆散端道。
播戶赤道:“奴才看那些宋人的書,上麵有說道這看管犯人的法子,為讓犯人招供,將罪犯關押在狹小牢房內,讓其雙腿蜷曲不得伸展,關它個一兩天,犯人已經叫苦連天,任他是大盜悍匪都得如實招來。”
完顏璟披著一件墨綠色的大袍。正在巡視營地,一旁跟著徒單銘、仆散端和播戶赤。在三人身後跟著一群披甲持刀的白甲兵。
完顏璟聽後也是來了興致道:“所以你把這法子改成讓他們站立不動。”
播戶赤嘿嘿一笑道:“確如主子所說。”
第二天一早,完顏璟起床後,到巴牙喇的營地轉了一圈,看了看關押的人員與地牢。
完顏璟說完,下麵都麵麵相覷不敢第一個出聲,便都看向仆散端。誰讓他職位最高呢,應該第一個發言。
仆散端心裏歎了一口氣出列道:“昨日之事,罪在納刺溫綸等軍官之身,士兵多是被蠱惑裹挾而參與。卑職以為對士兵們稍加懲戒便可,不宜大動幹戈。”
徒單銘在仆散端說完後,也出列道:“卑職以為左梅勒額真所言甚是。我合紮猛安剛剛組建不久,便出現這等大事,傳了出去,與我軍名聲有礙,還是大事化小為好。”
這時正白旗甲喇額真拏懶元基出列道:“卑職不認同兩位梅勒額真所言。納刺溫綸等人有罪,難道下麵的士兵就無罪嗎?既然都參與進來了,哪有蠱惑裹挾一說。不然人人犯事後都說自己是被蠱惑裹挾的,那置國法軍紀於何地。”
“不錯,此事還小嗎?我看他們這是兵變,應當全部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否則軍將不軍,國將不國”:正黃旗甲喇額真蒲察穀這時也出聲道。
完顏璟看著眾人沒有出聲。他明白,蒲察穀、拏懶元基二人要全部處理,是因為自己的部下參與“兵變”而自己卻毫不知情,感覺冒犯了自己的權威,故要殺雞儆猴。
而徒單銘、仆散端二人把責任全部推到納刺溫綸等軍官身上,是因為這些軍官是發起者,罪責難逃,還不如救下士兵,在其他士兵心裏買個好,好收買人心。
蒲察穀說完後,正藍旗甲喇額真唐括七堇術跟正紅旗甲喇額真烏古論窩幹什儷二人也出聲反駁徒單銘、仆散端二人,認為應該一視同仁,不得區別。
徒單銘、仆散端二人臉色陰沉著盯著正在大帳內大數“叛逆”罪證,應該嚴懲不貸的蒲察穀等四人。
蒲察穀等人感覺下屬冒犯了自己等人的權威,可是他們自己又何嚐不是冒犯了徒單銘、仆散端的權威呢。
下麵的牛錄額真是徹底分為兩派。有人支持徒單銘、仆散端所言。有人支持四個甲喇額真所言。
都試圖說服對方,認為自己所言才是對的。可是誰都說服不了誰,有人直接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完顏璟看著下麵吵成一團的眾人,揉了揉眉頭,一拍桌子道:“都給孤閉嘴,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何體統,跟街上的潑婦一樣。”
完顏璟一出聲,立竿見影,所有人都不敢再爭吵。大帳一下安靜了下來。
完顏璟看到秩序井然後,這才道:“徒單銘、仆散端你二人來說,既然大家意見不一,該如何選擇?”
徒單銘這時心中一動道:“卑職剛才聽到四位額真這麽說,也是細想了一遭。覺得蒲察穀等人言之有理,是卑職考慮不周,險些誤了大事。以卑職看就不如依了他們剛才所言。正好犯事官兵乃是四旗所屬,不如交於四位額真去辦,想必絕不會出錯。”
蒲察穀聽到到徒單銘這麽說,就知道,這是徒單銘對他們的報複,讓他們親自去處理犯事的官兵,這是讓他們去拉仇恨。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一出手直接點在了他們的要穴上。
完顏璟看著下麵的“刀光劍影”也裝作不知道,就坡下驢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給你們四人了,望你四人用心辦事,戴罪立功,方可不負孤對爾等的信任。”
說完,完顏璟也不看拏懶元基四人難看的臉色,直接宣布散會。
完顏璟道:“既然都來了,那就點名吧。”
“喳”:播戶赤應道。
播戶赤說完便拿起花名冊便一一開始點名。
完顏璟巡視完軍營後便對播戶赤道:“你去通知軍中佛寧額真以上所有軍官前來大帳,升帳議事。”
完顏璟回到帥帳內,便提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過了一會軍帳內便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報到。
完顏璟正在寫自己設想中的情報機構章程之時。伺候在一旁的蘇珍昌這時輕聲道:“主子,人都來齊了。”
完顏璟這才抬頭看到,果然所有的牛錄額真跟甲喇額真都來了,這才放下筆道:“播戶赤,人可來全了?”
播戶赤出列道:“主子,都來齊了。”
“是,卑職以後定向播戶赤額真好好學習”:徒單銘、仆散端道。
完顏璟回道:“孤看這些人做出這等魯莽之事,就是因為精力旺盛,把他們關在這磨一磨也是好事。”
不過一會播戶赤便點完名,放下名冊回到原位。
完顏璟這時看著眾人咳了一聲道:“今日召集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昨日之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孤就不必再說了。大家都來說說此事該如何處理,各位暢抒所言吧。”
播戶赤道:“主子不閑奴才辦事無用就好。”
完顏璟道:“你這整治人的法子,是從哪裏學來的,效果不錯嘛。”
五月的天氣早上還是有點涼,播戶赤這時指著地牢對完顏璟介紹道:“主子請看這邊,這就是關押叛逆的地牢,四個地牢都有一丈多深,每個關押五十人左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們已經一夜未眠,且都得站著,動彈不得。”
完顏璟看著地牢道“不錯,看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可真是好好出了孤心中這口惡氣啊。”
播戶赤道:“奴才也是在書上學的。”
完顏璟道:“哦?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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