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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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誌坐在轎子中在轎夫的抬護下,不到一會就來到了東緝事司。
    侯誌下轎後,對著自己的幾個隨從吩咐道:“你們就不要進去了,在外麵等著,本官一會就出來了。”
    並且侯誌還有一個隱藏在心中的想法,那就是黃家到底犯了何事而被東司捉走。
    第二天整個開封府南京路治所在的官員都知道了黃家被東廠抄家的消息。
    如果真像外麵所傳的是因為海陵舊事而被捕,那麽侯誌肯定有多遠躲多遠。
    自古以來政治上的問題永遠比其他問題都要嚴重,粘之即死。
    經過昨夜的一陣鬧騰。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自己一定要上書陛下,將這個霍亂朝綱霍亂天下的東廠給裁撤了。
    如此方才可為眾正盈朝,君子當道。
    就在侯誌心中鞭撻東廠之時。
    南京守備太監李遊在這時走入廳內,看著一臉鐵青色的侯誌問道:“侯少尹怎麽臉色如此難看,可是著了風寒?”
    侯誌聽到有人問自己,便轉過頭去看到了穿著一身宦官服飾的李遊。
    侯誌不用多想就已經知道了此人就是南京守備太監了,於是沒有好臉色的說道:“本官是否著涼,就不勞你操心了。
    本官今日所來是要是問你,黃家之人所犯了何事,卻被東司緝拿?”
    李遊看著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便沒好氣的回道:“有人舉報黃家是海陵餘孽。
    黃維德這些年來殘害百姓,打壓正直官員,收受賄賂,辱罵世宗皇帝。
    曾多次說出懷念海陵之語,憤恨朝廷,腦後有反骨,東司也是秉公執法,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可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侯誌冷哼道:“縱是黃家真有不妥之處,那也是由開封府衙門處理,何時輪到你東司來處理了。
    本官可記得陛下從未給東司緝拿官員百姓的事項,你們這是濫用職權,還不快趕緊把人放了!”
    李遊聽到侯誌的一番說教,氣急而笑道:“侯少尹好大的官威啊!
    本官差點還以為你是中書宰相呢!
    你說放人就放人啊,誰給你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利!
    東司確實無抓人之權利,但本官有旨意,本官是奉旨抓人,你說本官有沒有濫用權職?”
    侯誌不信道:“你說你有旨意,本官如何知道?”
    李遊哈哈一笑道:“你一個五品小官當然不知了,本官所受是秘旨,你還沒有資格看。”
    “你……”侯誌被李遊一句話頂的滿臉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侯誌站起身來道:“不管你所說是真是假,本官自會上書朝廷辨別,要是你膽敢假傳聖旨,你就等著被殺頭吧!”
    侯誌放下狠話直接拂袖而去。
    李遊看著侯誌的背影,嗬嗬一笑道:“不自量力!”
    李遊在侯誌走後,便來到了東司剛建沒多久牢房裏,在幾個獄卒的陪同的下來到了關押黃家主的牢房裏。
    李遊隔著牢門看著牢房裏的黃家主,朝一旁的獄卒問道:“怎麽他還不說嗎?”
    一旁的獄卒回道:“稟上官,我等都換了六七個人一直盤問,可這老頭嘴硬的很,一言不發,我等也不敢對其上刑,對他無可奈何呀!”
    李遊陰沉的一張臉,嘴角微微翹起道:“嘴硬,不代表他骨頭也硬。把他提出來,用大刑伺候!”
    “尊令!”
    幾個獄卒打開牢門,進去後不理黃家主的辱罵,將其從裏麵拖了出來。
    “閹狗,你殘害忠良,不得好死!”
    “蒼天無眼啊!世道黑白顛倒,想要屈打成招,冤枉啊!”
    李遊聽這黃家主的辱罵並未發火,輕輕一笑,坐到主案後,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黃家主。
    但從李遊眼神中流露出的殘忍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黃家主被獄卒架在了木架上,接著幾個獄卒搬來一盆滿是木炭的火盆。
    一個滿臉刀疤的獄卒殘忍的嘿嘿一笑,拿過手中的烙印放到火盆裏烤的通紅。
    黃家主五十多歲的人了,平時養尊處優,何時見過這等場麵,當場就嚇的大小便失禁。
    刀疤獄卒在烙印烤的差不多了,從火盆裏麵拿出,扒開黃家主的衣服,將通紅的烙印,狠狠的按在了黃家主的身上。
    “呲呲”聲不絕於耳。
    行刑的眾人都能聞到一股子烤肉味兒。
    “啊!啊!閹狗!痛煞我也!”
    黃家主堅持了不到幾息時間,直接疼暈了過去。
    李遊欣賞的看著這一副殘忍的畫麵。
    在黃家主疼暈過去後,對手下說道:“給他上點藥,別讓他流血而死。
    還有今天牢中的刑具,給他的好好上一上,到了晚上再放他回牢。
    黃家不分男女,全部提出來過刑,用完刑後明天再問。
    若是招供還罷,若是不招,那便繼續用刑。
    直到什麽時候說,再停下來。”
    李遊說完這些後,便轉身走出監牢,不再過問裏麵的諸事。
    而監牢裏麵在李遊走後,眾獄卒得了令後,將黃家的成年男女,全部提出來過刑。
    或用棒,或用鞭子抽打,夾棒,老虎凳等十八般酷刑,一樣不少全部用全。
    一些體弱的男女三十棍棒下去,已經打的神誌不清,嘴中胡言亂語。
    整個監牢內哀求,慘叫聲不絕於耳。
    淒淒慘慘,今日方知獄吏之貴!
    不過待侯誌看向正中間關羽的畫像後,氣得胡子都快插起來了。
    一個閹人竟敢供奉“義勇武安王”關大王的畫像,真是不知所謂。
    襟裾馬牛!
    侯誌向門衛說明來意交過信憑後,便被一個番子帶到了東司大廳。
    接著那番子就走了出去,隻留侯誌一人在廳內等候。
    侯誌在番子走後,自己一個人在等人期間,閑的無事,便觀察起了東司的設施。
    侯誌觀察了一圈後,隻能說常規成矩,並沒有什麽標新立異的地方。
    侯誌看到這些後輕蔑的一笑,還以為這東司有多大的門路了,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侯誌說完不再理其他人,自己一人朝東司走去。
    如果不是政治上的問題,而是財貨上的問題,那侯誌肯定要設法搭救一下。
    可見這些閹人都是一群不學無術之輩,隻能魅惑陛下,殘害百姓。
    黃家之事,已經不用自己去問了,一準是這閹人見錢眼開,想要謀財害命。
    現在黃維德雖然早就死去了一兩年了,但再怎麽說那也是侯誌官場上的恩人。
    侯誌自己能走到這個位置是多虧了人家的提拔與重用。
    開封府少尹名叫侯誌,以前的老上司叫做黃維德。
    黃維德後來進京做了刑部侍郎,侯誌自己能做到開封府少尹的位置也多憑了黃維德提拔幫襯。
    而現在黃維德的後代黃家遭了難,侯誌身為黃維德的門生故吏,於情於理都要去幫襯人家。
    否則還不知道會被同僚怎麽在後背戳脊梁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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