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那侍衛可以,為何本皇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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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相宜入住了北夷皇宮。

    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甚至說北夷皇帝就沒有讓人知道大慶長公主在他後宮中。

    樊相宜身上的藥勁兒過了之後,整個人就輕鬆了許多。

    她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驚慌。

    反而是任由那些宮女幫她洗漱。

    穿好衣服之後,那些宮女又幫樊相宜擦幹了頭發。

    樊相宜坐在梳妝台前,掃了一眼旁邊的宮女。

    “你們陛下是個什麽樣的人?”樊相宜像是在跟這些宮女嘮家常。

    隻是宮女們不言不語,聽到這話,也隻是慌然跪下。

    樊相宜瞧了一眼就知道了。

    這些宮女都不敢和她搭話。

    更不要說是討論自家的陛下了。

    “算了,起來吧。”樊相宜出聲。

    那些宮女聽到這話,才起身。

    樊相宜也沒什麽事兒坐,直接就躺在床上睡了。

    此時的她到是有些想念時清川了。

    明明才分開幾日,而這期間,她一直都在昏迷中。

    隻是枕邊少了他,卻有些睡不著了。

    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樊相宜伸手摸了摸寬大的床榻。

    這陌生的地方,也隻有在想念著時清川時,才會帶來片刻的安寧。

    這讓樊相宜覺得有些好笑。

    她是大慶長公主,為大慶時,想的應該是大慶。

    如今卻要想著一個男人入睡。

    若是十年前的樊相宜知道她現在的心思,指不定要怎麽笑話她呢。

    可就算這樣,樊相宜的嘴角還是微微勾起。

    她會完成自己的事情。

    隻要做完這些事情。

    那麽就可以回家了。

    ——

    樊相宜在睡夢中忽然醒來,她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坐在床邊。

    她瞬間翻身而起,對方避而不及,被樊相宜掐住了脖子。

    拓跋伋被樊相宜掐住脖子也不著急。

    他臉上反而有笑。

    “長公主如今身手也這般好,甚至比當初還好。”拓跋伋說著,就要伸手撫上樊相宜的手。

    樊相宜眼神一冷,瞬間鬆手,不給拓跋伋碰她的機會。

    原來並不是所有人碰她,她都會喜歡的。

    至少拓跋伋不行。

    拓跋伋見樊相宜縮了手也不氣惱。

    他轉頭看向了樊相宜。

    “本皇以為,這個世界沒有男子能入你的眼,這倒是讓本皇很好奇了,那位大慶駙馬,到底是何般模樣。”拓跋伋眼神在樊相宜的身上來回遊移。

    甚至還帶著一絲想要侵占的意思。

    樊相宜冷笑:“駙馬自然是千般萬般好,可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看來殿下和駙馬真是鶼鰈情深啊。”拓跋伋的語氣很輕,他隻是坐在床邊,並沒有動。

    “你大半夜到本宮這裏,就不怕你後宮那群美人知道?”樊相宜並不想和拓跋伋再討論時清川的事情。

    此時她並不知道拓跋伋到底在想什麽。

    當然,她也沒有辦法現在就下手。

    “她們?不過一群庸脂俗粉,怎麽能和殿下想比?”拓跋伋的話可以說是很冷酷無情了。

    若是他那群妃子知道,不知道要有多難過。

    樊相宜半靠在床上,就輕笑道:“都說北夷盛產美人,如今拓跋皇帝你這話,本宮可承受不起。”

    拓跋伋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空了的兩個手指套,眼神也垂了下去。

    “殿下當年那一劍,本皇可是記了十年。”

    他這話裏並沒有恨意,似乎還帶著一絲回味。

    樊相宜不覺得自己是正常人。

    可在這個拓跋伋的麵前,樊相宜都覺得自己正常了許多。

    “是嗎,若是你有什麽話要說,可以等天亮了再來,如今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確實不合適。”樊相宜扯了扯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這才開口道。

    拓跋伋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般。

    “殿下說這話不好笑嗎?你和那侍衛的事情,本皇都知道,既然那侍衛可以,為何本皇不可以?”拓跋伋抬眼看向了樊相宜。

    就好像他正在求愛一般。

    樊相宜聞言,微微蹙眉,並沒有說話。

    拓跋伋見樊相宜不說話,這才起身。

    “罷了,本皇也不是那種會霸王硬上弓的人,本皇等了十年,也不是不能再等。”拓跋伋說完這話,就離開了。

    ——

    樊相宜躺在床上,這殿中還亮著,屋子裏並沒有炭火,卻很溫暖。

    可樊相宜並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她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伸手推開了窗戶。

    拓跋伋似乎對他的皇宮很自信。

    這窗戶並沒有封死。

    此時的她應該居住在暖閣。

    天空中的烏雲蓋著,看不到一點兒光芒。

    這兒的天空和大慶不一樣。

    便是冬日的大慶,依舊能看到高懸的明月,遙遠閃爍的星星。

    明明她也在北地待過三年。

    摔進凍土,頭昏眼花時,她不曾想家。

    被人砍傷大腿,差點兒流血而死,她不曾想家。

    看著自己在意的人被吊死在那木架上,血淚縱橫,她不曾想家。

    可如今看著那陰沉沉的天空。

    她心中已經開始酸澀。

    堂堂大慶長公主,竟然想家了。

    想她那張舒服的軟塌,想他坐在她腳邊把她的有些冰冷的腳揣在懷裏。

    想她那兩個總是哭鬧找她的孩子。

    果然人不能有軟肋啊。

    一旦有了軟肋,便很容易被傷害。

    樊相宜輕輕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的思念。

    也正是因為思念,所以她才不得不這麽做。

    她要的是大慶國泰民安,他國不敢來犯。

    這是身為大慶皇族的責任和義務。

    她受萬人仰望,便得對得起那萬人的仰望。

    便是那些仰望中,更多的是想要把她拉下去的惡意。

    可那又怎樣?

    她不在乎。

    ——

    第二天一早,樊相宜早早就起床了。

    宮女也幫樊相宜梳洗打扮。

    並且還送來了非常豐盛的早膳。

    樊相宜看著桌上都是她喜歡吃的大慶的菜,倒是有些意外。

    當然,樊相宜自然是心安理得的吃上了。

    直到拓跋伋踏入了暖閣,見樊相宜已經吃上了。

    他並沒有什麽意外。

    旁邊的宮女連忙上前服侍。

    而樊相宜隻掃了一眼,並沒有理他。

    也不會因為拓跋伋的出現影響她的食欲。

    “本皇和眾臣們多說了一會兒,殿下怎麽一個人就吃上了?”拓跋伋說著,就坐到了樊相宜的對麵。

    也不在乎樊相宜有沒有起身行禮。

    “那也沒人告訴本宮,你會來這裏吃早膳。”樊相宜倒是好脾氣。

    似乎兩人就像是普通的好友一般。

    拓跋伋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本皇的錯,下次定然讓人通知殿下。”

    樊相宜並沒有拒絕和他吃早膳,似乎讓他很高興。(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