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為什麽皇姐不是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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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相宜的視線掃了一眼樊顥蒼那邊。
    幾個受寵的嬪妃就坐在樊顥蒼的兩側。
    而距離樊顥蒼最近的,自然是淑妃。
    而禧妃因為她父親的事情,已經貶為庶人,關押在冷宮中。
    而淑妃如今是宮中地位最高的嬪妃了,畢竟已經升為貴淑德賢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
    再往上就隻有皇貴妃和皇後了。
    可樊顥蒼如今還未立後,所以淑妃就接手管理後宮的事情。
    而往年這種宮宴,大多都是樊相宜帶著人布置的。
    去年因為她懷有身孕的事情所以並沒有接手。
    今年樊相宜剛從北地過來,自然是沒有時間準備。
    所以這些事情,本應該由皇後來處理。
    隻是如今大慶並沒有皇後,自然是讓後宮中位份最高的淑妃來處理最為妥當。
    樊相宜看向了淑妃,見淑妃看過來,這才對她微微一笑。
    淑妃也沒有想到樊相宜會對自己笑,於是她也溫和的跟著笑了。
    雖然說長公主和自己的姑姑之間或許有什麽摩擦。
    可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再者她自己了解到的長公主和傳言中的完全不一樣。
    所以淑妃自然是很喜歡樊相宜的。
    “笑什麽呢?”樊顥蒼見淑妃臉上有笑容,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到自己的皇姐。
    隻是這個時候樊相宜已經轉身和身後的於薰說話了。
    “臣妾剛剛在和長公主打招呼。”淑妃也沒有想到樊顥蒼會主動問自己笑什麽,便連忙回答。
    樊顥蒼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很喜歡皇姐?”樊顥蒼好奇的詢問。
    樊顥蒼知道,自己的皇姐其實沒什麽閨中好友的。
    京城的那些大家閨秀幾乎不敢和樊相宜接觸。
    而樊相宜也不喜歡繡花窩在家中。
    所以和那些大家閨秀也彈不上來。
    “是,臣妾很喜歡長公主,畢竟長公主救過臣妾。”淑妃點點頭。
    隻是淑妃沒有想到,當年她怎麽也惹不起的沈家,如今卻成了階下囚。
    而她卻成了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
    淑妃當然不會忘記,這是長公主賜予她的。
    而自己的兄長,如今也掌管了北營軍。
    ——
    宮宴快結束時,果然有人提起了於薰和樊予墨的事情。
    “長公主,不是臣多花,而是那大王爺如今在南疆葉成惟叛軍中,您帶著他的妻兒來參加宮宴,不合適吧?”
    樊相宜倒是不怪罪這個大臣。
    畢竟他說的也是事實。
    這些達成並不是樊相宜和樊嘉野之間的事情。
    在他們的眼中,樊嘉野就是一個謀逆的王爺。
    而他的孩子,自然是不配來這種宮宴的。
    之前樊相宜帶著樊予墨上了族譜一事,就讓不少人都反對了。
    可那個時候,確實還不確定樊嘉野有沒有造反,所以隻能忍了。
    如今,大王爺樊嘉野已經確定加入叛軍葉成惟了。
    那麽他的妻兒也應該一並下大獄。
    樊相宜聽到這話,卻不在意。
    她端起酒杯,看向了那位大臣。
    “父輩的事情,又怎麽能連累稚子呢?再者,樊予墨入的皇族族譜,是在本宮的名下,他如今是本宮的孩子,所以本宮的孩子,怎麽不能來參加宮宴呢?”
    樊相宜的語氣不重,卻說出了讓在場人都愣住的話。
    樊予墨入的是樊相宜那一支的族譜?
    怎麽可能?
    樊相宜又不是生不出孩子來。
    “長公主,這可不是在開玩笑。”那大臣反應過來,又問她。
    “信不信,本宮說了也不算,若是不信,可以請人去看看皇族族譜,看看樊予墨是在誰的名下。”樊相宜一笑。
    隨後轉頭看向了於薰。
    於薰立馬起身開口:“是,奴婢可以佐證,少爺確實入了長公主的那一支,奴婢如今隻是長公主吩咐在少爺身邊伺候而已。”
    有了於薰的話,那些人都愣住了。
    這事兒他們完全沒有聽說啊。
    樊予墨聽著自己母妃和姑姑的話,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麽她們要那麽說。
    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說話。
    但是他還是有些害怕,於是眼神就下意識的看向了時清川的方向。
    時清川接收到樊予墨的眼神時,就對著他微微搖頭。
    示意他不要說話。
    樊予墨看到自己的姑父都這般,他隻能低下頭不說話。
    此時的他知道,自己的母妃和姑姑都是為了保護他。
    他真想快些長大。
    長大之後,就不用母妃和姑姑來保護自己了。
    這樣他就可以保護母妃和姑姑了。
    ——
    為了讓那些大臣閉嘴,樊顥蒼隻能出來主持公道。
    讓人去請了皇族族譜出來,仔細看看樊予墨的名字是在誰的後麵。
    等到良公公帶著幾位內閣大臣去看了回來之後,那些大臣的臉色不好。
    很顯然,樊相宜說的沒錯。
    樊予墨的名字確實跟在樊相宜的身後,而不是樊嘉野的身後。
    可那些大臣又拿著樊嘉野的名字還沒有從皇族族譜上清除這件事糾纏。
    樊相宜盯著那些大臣開口:“你確定大王爺真的叛變?”
    “你確定大王爺不是被脅迫?”
    “你確定本宮當初說的那些話就是真的?”
    這三個問題問出來,卻沒有人敢回答。
    “既然你們沒人回答,那就算了,等到南疆的戰事平了,有了確鑿的證據,再說出來,作為大慶的臣子,且不可胡言亂語,以自己的想法來確定一件事。”
    樊相宜看著他們說不出話來,就站起身來。
    她對著高位上的樊顥蒼行禮。
    這才離開。
    樊顥蒼看著樊相宜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搖頭。
    自己的皇姐,還真是什麽都想到了。
    想要讓大皇兄幫自己做事,那麽他的妻兒自然是一定要保護好的。
    或許這一幕,她早就在給樊予墨入族譜時就想好了。
    所以樊予墨的名字是她親自寫上去的。
    誰都不知道樊相宜把這個名字寫在那個地方。
    再加上除了宮廷侍奉官,誰都沒有資格看。
    至於宮廷侍奉官,自然也不敢管皇族的事情。
    這件事自然而然的沒有人懷疑。
    畢竟樊相宜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孩子。
    雖然說她成婚六年沒有孩子,可也不至於搶自己皇兄的肚子。
    隻要樊相宜要孩子,皇族宗祠那可是搶著給樊相宜送孩子。
    便是樊顥蒼自己,在剛剛之前,也是沒有想到的。
    樊顥蒼看著自己皇姐的背影。
    心中很是難受。
    為什麽皇姐不是個男子。
    若她是男子,那麽她將會是最適合坐上大慶皇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