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前三名出自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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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幾個科目依次考試的時間,每個科目考試需要幾柱香的安排。
兩個時辰後,千數學子按著順序坐在了自己考試的位置上開始解答題目。
到了書院門口,禮部尚書,左侍郎以及員外郎三人各自下了馬車,員外郎走到尚書身邊,笑容可掬的說道,“這一路過來,人山人海的,堵的我們竟走了一個時辰,會試也沒見這麽多人。”
進到書房,瑾茹和瑾涵哭喪著臉,“我們算術在二哥哥和謝子洲的幫助下在私塾成績還可以,這幾千學子,如何能考進去呢?”靜殊拉著靜茹,“無礙,我這幾天也要花大量時間過算術,我和你們晚上一起過三個時辰,”趙惟明看了眼靜殊,沒有做聲。
禮部尚書凝眉看了眼人群,徐徐說道,“皇上如此重視人才,帝都以北三府城的經濟和文化一直落後其它府城,所以這裏能考上進士的人也為數很少,為了以北的三個府城能在經濟和文化上發展快些,皇上在安北府建立這個書院,又派我們禮部來負責書院考試事宜,可見,皇上何其的重視,圍觀的水泄不通,也實屬正常。還好我們一路悄悄來的,沒有聲張,否則圍觀的百姓更多。”
三人進到書院,黑壓壓的一片參加考試的學子。
飯桌上,趙惟明給大伯父說了蕭先生今日講的考書院的科目和人數,大伯父一臉愁容的說道:“現在的人口比我們那會多出幾倍,參加考試的學子也必會增多,你們從今晚開始讀書到半夜,我陪著你們。”
謹茹疑惑的看著低著頭看畫的靜姝,問道,“什麽承諾。”
“哥哥曾經承諾給我和姨母,未來畫技好的時候,會畫我們的畫像,送給我們。沒想到,竟然做到了。”滿臉的喜悅。
謹茹很少看到靜姝這麽喜悅,不由也跟著笑道:“那你收藏好,以後老了,也能看看自己年輕時的畫像。”
靜姝使勁點頭,“肯定要好好收藏,哥哥為了這幅畫,不知道偷偷下了多少功夫呢,豈能辜負他的心呢。”
謹茹心瞬間有些疼,呼吸都有些賭,趕緊低下頭,還好靜姝一直注視著畫,沒在意她的變化。
回到趙府,靜姝沐浴完,回到自己屋子,便看見趙惟明坐在桌旁,盯著牆上掛著的畫像,他聽見她進來,依舊盯著畫像,靜姝也沒理會,拿著布巾坐到床上,擦起了頭發,半響,便聽見他沙啞道:“謝子洲能把氣質畫的與你無二,很了解你啊。你很喜歡。”
“很喜歡。”
“有多喜歡?”
“十分喜歡,所以才貼到牆上的。”
“奧,原來是十分喜歡,是我低估了。”說著帶著滿身冰冷的氣勢走到床邊,靜姝看著他渾身散著的氣勢,竟然在這炎熱的天氣中生出冰冷的感覺,還冷的發抖了幾下。看著他坐在自己身邊,不由的向後仰了下身體,眼眸盯著他帶著寒冰的眼眸。
趙惟明看著她繃緊的身體,冷冽的說道:“怕我。”
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眼眸的她,繼續冷聲道:“我怎麽沒見過你怕謝子洲,卻從小隻要我生氣,你就怕我?
半響,“也不是怕,隻是看著你這樣子,有點緊張,不喜歡這樣氣氛,哥哥和我相處彼此很自在,隨心。”靜姝如實回道。
“是嗎?”趙惟明渾身散著冰。
靜姝實實在在點了點頭,這會氣氛讓她緊張,大腦都不由自己控製的,她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和這樣的趙惟明。
趙惟明寒冰的眼眸盯著她,靜姝隻好低下頭,但是依舊感受到他寒冰的眼眸瞅著自己。半響,沙啞的聲音徐徐出聲,“靜姝,拿出你的心,感受下謝子洲和我,誰對你才更有心。”起身朝門口走去。
靜姝抬起頭,詫異的眼神看著趙惟明背影,心道,這是什麽情況?哥哥的心和他的心怎麽能比較呢。本就不是一樣的感情,蠕動了幾下唇瓣,還是無法解釋出來,見他關上門,便把自己扔在床上,拿起枕邊的書讀了起來,隻有讀書才不讓自己心亂。
趙惟明並未回屋子,從回廊處一躍而起出了趙府,同時一個黑影也隨他躍起出了趙府。天微微亮,趙惟明帶著一身酒氣,被一個黑影扶著飛躍進他的院落。黑影看著他腳步淩亂的走進他自己屋子。搖了搖頭。便一閃飛躍進趙府的隔壁一處院落。
這十來天中四叔的小妾和李迎花吵過幾次架,趙府無法安寧,大伯母氣的哭了好幾次,幾個孩子看在眼裏,晚上無事的時候到大伯母屋子裏哄她開心。
成績公布的前一天晚上,謹茹、謹涵都沒有睡著。
一早天還未亮,祖父,大伯父,大伯母和四叔帶著四個娃坐著兩輛馬車去往書院,馬車堵在半路過不去,幾個人下了馬車,步行走到書院附近,書院門口已經堆滿了人群。
大伯父拍著大腿,“應該昨晚就來。”
過了一個時辰,天剛朦朦亮,後麵的人越來越多,喧鬧不已,半個時辰後,書院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出來的幾個人,看著黑壓壓的人群,都被驚住了,其中一人回去取了椅子出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站在椅子上,把一張紙卷起來,附在嘴上喊道:“因為書院門口學子和家眷人口眾多,以免造成混亂出現危險,各位考試的學子們,請入書院看成績。說完下了椅子,和其他幾人先進了書院,前麵聽見的學子陸續進入書院,後麵的沒聽見的到了書院門口,被門口站著的管事們通知進書院看成績,靜殊他們到了書院門口,聽說要進書院看成績,便跟著其他學子進了書院。學子們站在書院的前院,等待著安排。高台上,放著幾張圓桌子和十幾把椅子,半響,上來十幾個人依次坐在了位置上。
最後,有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拿著榜單,站到眾人麵前,
“舉起榜單,此榜單裏有500位考生名字,我隻讀前10名的考生,其他人,等我讀完,跟著小廝有序到10處貼榜單的地方,看自己有沒有被錄取。大家不要紮堆,分散到這10處看自己是否被錄取到。”
清了清嗓子,打開榜單,高聲念道:“治元二十七年,翰北書院,第一名,停頓了片刻,趙靜殊,”讀完,抬起頭看向台下眾學子,繼續高聲說道,“第一名是位女子,且並沒有用琴棋書畫加試分數,和眾位男學子們考的一樣的科目,以滿分成績入圍翰北書院,是各位學子們的典範,也是迄今始安國第二位以滿分考入書院的學子。”
底下突然渲染開來。
讀榜單的人咳嗽了下,喊道:“肅靜。”
底下眾人才陸續安靜了下來。
讀榜單的男人又清了清嗓子,拉長聲音,繼續大聲宣讀,
第二名 趙惟明,第三名 謝子洲,第四名 周子墨,第五名 許一哲,
第六名 林琰墨,第七名陳景寒,第八名 於世仁,第九名 石安之
第十名:白慕。
沒有念到名字的學子,跟著書院的小廝門去貼榜單的地方看自己成績,前10名學子原地站著等著。”說完收了榜單,走到書院院長身邊,雙手恭敬的將榜單遞給了院長。
學子們在小廝們的帶領下,有序的排著隊去看自己成績去了。
原地站著的前10名學子,眼睛都看向場中唯一的女子——趙靜姝。
靜姝今日著一身白衣連裙,裙擺左側一處,繡著一朵淡淡的藍色芍藥。頭發換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將大部分頭發散披在後麵。沒有帶任何頭飾和首飾,清清爽爽的似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靜靜的站在那。生生的讓場裏的九位學子們移不開眼。
高台上坐著的眾人也都看著她,禮部尚書看著眼前的女子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也記不起在哪裏見過。扭頭對著旁邊左侍郎說道:“趙靜姝出自何地,何府?怎麽有些眼熟呢?”左侍郎站了起來,向禮部尚書拱手,“我讓管事問問大家來自何地何府,”說完,走向讀榜單的管事,附在耳邊說了會,回到座位。
第32章:
宣讀榜單的管事,走到台子最前方,“禮部尚書問話前10名學子出自何地何府,趙靜殊請向前來。”
靜殊聽見自己名字,便從最後一排緩慢的走向高台,一路都被台上和台下的一眾人注視著,
到了高台下,靜殊福了身行了禮。靜靜的站在那。低垂著眼眸。
隻見管事看著靜姝,“一個女子能考滿分,且能在眾目睽睽下淡定的走過來,不因第一名而露喜色,舉止優雅淡然而落落大方,
是始安國女子們的典範,不知出自何地何府?”
靜殊軀膝,回複道:“安北府知州趙則知的侄女趙靜殊。”
“好,以後在書院繼續努力讀書,為我始安國的女子掙得一席榮譽。”
靜殊福了福身子。
“第二名趙惟明出自何地何府,”
趙惟明站在遠處,彎身拱手,大聲回複道:“安北府知州趙則知的侄子趙惟明。管事微愣,“竟然和趙靜姝出自趙府,好,以後在書院好好讀書,未來為我始安國出一份力。”
“第三名謝子洲出自何地何府。”
謝子洲彎身拱手大聲回複道:“安北府知州趙則知外甥謝子洲。”眾人皆是一愣,半響,管事先反應了過來,“前三名竟然都出自安北府知州趙大人府中,趙府人才濟濟,以後在書院好好讀書,男兒誌在四方。”
管事問完前十名的府邸,讓這十名學子可以先行離開書院,入書院具體事宜三天後會在書院門口貼出通告,看通告即可。
小廝們將十人送出書院。
書院門口聚集了學子門的家眷,趙惟明對著身邊靜姝和謝子洲,“我們先找大伯父,瑾茹瑾涵出來自會找我們。”
三人怕衝散,手拉著手,往後麵擠去,好不容易擠到中間,忽然,聽見有人喊,“惟明,惟明這裏,”三人順著喊聲尋去,四叔趙則棋使勁揮著手喊著,旁邊是祖父和大伯父,花了半響功夫擠到他們身邊,趙則棋盯著趙惟明,“考上沒,”趙惟明點了點頭,皺著眉頭的大伯父和祖父看見趙惟明點頭,舒了口氣。
“謝子洲你也是來考書院的?”祖父這會才注意到謝子洲,驚訝的問道,謝子洲彎腰拱手,“祖父,四叔。”
大伯父看著謝子洲沒有回複考上沒,急道,“子洲和靜姝你們考上沒?”
兩人也點了下頭,大伯父瞬間眉眼彎笑,祖父和四叔愣愣的瞅著站在一起的謝子洲和靜殊,就像不認識似的打量二人半響。
最後祖父冒出一句,“沒想到你們兩竟然能考上。”
大伯父和三個娃沒有理會,眼睛看向書院門口尋著瑾茹瑾涵。
過了一個時辰,有人興高采烈,有人悲傷痛苦離開書院大門,書院門口人越來越少,大伯父帶著一眾人來的書院門口,等著瑾茹瑾涵。
一會,兩人出了書院,瑾涵眼睛紅紅的,到了大伯父身邊,撲倒懷裏哭了起來,大伯父輕輕撫摸著頭,“沒事,明年再考,我們先回家,”
瑾涵點了點頭,拉著大伯父的手,“大姐姐考上了,最後一名。”
大伯父看向瑾茹,“好好,考上就好,走,我們一起回府,”趙府的馬車也正向他們駛來,眾人上了馬車,大伯父讓謝子洲也上馬車一道回趙府。
到了趙府,一眾人在大廳坐等著,看見大伯父他們都回來了,惟聰跑到趙惟明身邊,“二哥,咋樣?”
看著滿臉期待的大家,大伯父和祖父坐下喝了口茶,剛放下茶盞,就聽祖母抱怨道,“老頭子,這是考上了沒,賣弄什麽呢,把我們等的著急的。”大伯父笑著對祖母說,“考上了,隻有瑾涵落榜了。”
大伯母看著哭紅的瑾涵微微笑著摸了摸頭,“明年再考。”
“靜殊也考上了,”李迎花驚訝的問道。
瑾茹站起來,激動道,“靜姝不僅考上了,而且還是以不加試琴棋書畫隻考男子科目以滿分第一的成績入圍翰北書院的,宣讀榜單的人當時說,迄今為止,靜姝是始安國第二位以滿分考入書院的學子。”廳裏所有人都愣住了,連大伯父都驚訝的微張著嘴。
半響又聽見,謹茹說道,“二哥哥以第二名成績考入書院,
謝子洲以第三名成績考入書院的,翰北書院總計從幾千多學子中招生500名學子入院,前三名皆出自我趙府。當時我離開去看自己成績時,站在不遠處,就聽到宣讀榜單的人,問起前十名學子出自何地何府,靜殊二哥哥以安北府知府趙則知侄子侄女稟報的,就連謝子洲以大伯父的外甥稟報的。當時除了前10名其他學子和高台上一眾人愣住,連我身邊看成績的學子們聽到後都愣住了,半響,眾人都紛紛誇讚我趙府人才濟濟。”
正廳裏的眾人足足愣了半盞茶的功夫,
等反應過來,王桂花和李迎花才看見謝子洲,祖母看著謝子洲,
“謝子洲也來府城考試了,”謝子洲走到她倆身邊,拱手行了晚輩禮退回到剛才站的地方。
祖母看向瑾茹,“茹兒第幾名,”
“茹兒不才,琴棋書畫加試後,才是最後一名。”
大伯母笑著,“在千名學子中能入前500名,挺不錯的了。”
從大廳出來,祖父讓大伯父到他屋子,其他人都回各自屋子了。
大伯母將謝子洲安排到客房。
回到院子裏的靜殊,被瑾茹和瑾涵拉進謹茹屋子裏,兩人神秘兮兮的看著靜殊,“老實交代,你是怎麽回事,一個月沒上私塾,竟然能以第一名成績考入,最重要還是滿分考入。”
靜殊看著兩位一本正緊的樣子,笑了起來,“什麽怎麽回事?”
謹茹,一臉正色,“你姨母一個縣城村裏的婦女怎麽這麽厲害,謝子洲和你都是你姨母教出來的,如果你姨母不厲害,你們怎麽能這麽厲害,能在北方三府和西北,西邊的八府以及帝都的幾千世家子女中考進前三,如果說你姨母不厲害,誰信呢。”
“我確實一直覺得我姨母很厲害的啊。”
“那她們什麽身份?而且我爹一直都很欣賞你姨母和你娘。”
“不知道,他們從來都沒有和我說過。”
“那趙惟明呢?即使在豐州讀了一年私塾,也不可能考的這麽好吧?這家夥,我爹一直覺得是個迷。”
“我也不知道趙惟明身世,他腦力很好。”
兩人瞬間所有的好奇化為烏有,無奈的搖了搖頭,“趙惟明,父親就覺得是個迷,我看你和謝子洲,以及你姨母和三嬸娘都個迷。問來問去都不說。”
“好了,哪有那麽多迷呢,我們自己也不清楚姨母和娘的事情。我們三人別在這琢磨這個來浪費時間了,一起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就你最愛睡覺,不行,我沒考上,你們倆要陪我一起睡覺,聊天,要不然,我一個人傷心的睡不著。”
“好,二姐姐,我們先洗澡,回來一起輪流講故事聽,如何?”靜姝看向謹涵說道。
三人彼此互相看著,點了點頭,出了屋子。
次日,靜姝和大伯母悄悄打了個招呼,帶著謹茹便去謝子洲那裏了,三人一起做飯,一起讀書,一起練字畫畫,興起的時候還做了幾首幽默的散詩打趣。臨走時謝子洲給靜姝送了一幅畫,上了馬車,謹茹好奇道,“謝子洲畫的什麽畫?”
靜姝淡淡一笑,“我很少見哥哥畫畫,打開看看。”
當畫展開瞬間,兩位少女都微怔了,畫中少女的容貌、氣質和靜姝相似十之八九,顯然畫的是靜姝,謹茹心道,能把氣質畫的和本人基本一樣,是有多熟悉,才能做到的呢。
靜殊四人上了馬車,大伯父也在車廂裏,幾人剛坐下,大伯父緊張的問道,“怎麽樣,有希望沒?”
趙惟明表情嚴肅的看著大伯父,“此次考題算術難度很大,經義也很廣泛,我們做是全做完了,算術的對錯無法判斷,經義沒問題。”大伯父幾縷愁緒上臉,低著頭,車廂裏靜悄悄的。路上堵了兩個時辰,才送下謝子洲,等回到趙府,眾人已經睡下了,大伯母在飯廳等著大家,看著各個沒精打采的進來,問道,“沒考好。”
“不是,隻是難度大時間緊,不知答的如何而已,有些擔心,”瑾茹苦著臉說道。
“先坐下來吃吧,明天好好休息下。”
大伯父一聽成績公布要等十來天,眉頭緊鎖,很焦慮。
整整考到天黑,書院門才打開,考試的學子們排著兩列隊有序的從書院出來,人人表情嚴肅。
左侍郎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眾人,說了些鼓勵的話,和考試的要求
謹茹苦笑了下,收起視線。
靜姝足足看了半響,自言自語道,“哥哥真的兌現了他的承諾。”
學子們低著頭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在沒有嬉笑打趣的聲音了,整個亭子裏除了請教指導的聲音,連打哈欠聲都沒有了。
謝子洲,也收起來懶散的性子,每晚學到半夜。
大伯父晚上陪著四個人,瑾茹瑾涵不懂經義意思,大伯父耐心的講解著,趙惟明將私塾裏講的所有的算術題抄寫給三人,靜殊換了算術的原題目,和兩個姐姐一起做,告訴他們雖然和原題說法不同,但是解題思路是不變的,幾人每天學習到半夜,才回到屋子睡覺。
蕭先生也取消了課間休息,中午都讓大家帶盒飯或在永慶伯府裏吃飯,休息由原來一個時辰改成半個時辰的吃飯時間。
考試那日,整個書院的院子裏黑壓壓的一片,人挨人,
書院門外,馬車從門口一直有序排在隔壁的街上,除了車上坐著學子們的家眷,書院到兩條街上駐足了府城的百姓的圍觀,黑壓壓的都是人,帝都來的禮部尚書及幾位下屬,一早從驛站到書院,馬車整整走了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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