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問棺材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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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的話讓我心頭一沉:“你讓我問棺材裏的家夥?”
臻隊點點頭:“沒錯就是問它。”
我聽著身上都發冷,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行,我不問,特麽的那是個死鬼,而且還是個凶鬼,我又不是通靈人更不是道士……”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臻隊就使勁的拽了我一把,他的力量大的出奇,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臻隊會突然甩我一下子。
一個踉蹌猛地就砸進了土坑裏。
好在這棺材經過長時間的腐蝕,木質的硬度遠遠不如從前了,要不然我這麽給摔下去最輕也得骨斷筋傷。
棺材給我一砸哢嚓的一聲就塌了下去。
那一刻我心頭一沉,雙手胡亂的抓,這才沒有讓自己進了棺材裏麵。
我狼狽的從裂掉的棺材上爬了起來,黑著臉衝他咆哮道:“你個瘋子!你特麽的要做什麽?”
臻隊聳了聳肩:“先別急著罵我,看看棺材裏有什麽。”
我氣的直哆嗦,不過我轉念一想,這件事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臻隊這麽做也沒有錯,隻好咬著牙轉頭看了一眼被我砸爛的棺材。
等到我轉過頭去的時候,一股股的腥臭味再次衝著我的鼻子裏撲了進來。
我連忙捏住鼻子強忍著心裏的惡心,把碎木渣清理了一下。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棺材裏黏糊糊的全都是黑色的液體,就像是臭水一樣,但是這裏麵發出的味道卻不是水臭了的味道,而是一股股的血腥味。
臻隊眯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兒,隨後也從上麵跳了下來。
這土坑並不大,這裏又是亂葬崗應該不會有什麽人來,所以挖開這麽一個大墳坑也沒有什麽人在意。
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臻隊:“你下來做什麽?”
臻隊沒有搭理我,推了我一把。
我打了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本來臻隊把我丟下來的時候我已經遏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上去就要拽住他的衣領子。
可是我的手還沒有碰到他的衣領,我就又把手收了回來。
不是我脾氣好,而是這個時候臻隊已經把手伸進了黏糊糊的液體之中,如果給我的話我已經惡心的到一邊兒吐去了。
臻隊好像是在撈什麽東西,雙手不停的在裏麵攪動著。
片刻之後臻隊把手抽了出來,從裏麵拽出了一件衣服。
是個女人的衣服,看款式有點事是嫁衣的那種,但是這衣服已經給棺材裏麵的液體浸泡的不成了樣子,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麽來。
臻隊提出這件衣服來搭在棺材上看了一會兒,手卻沒有再往棺材裏放。
我昨天晚上的時候明明記得有什麽東西從棺材裏鑽出來了才對,可是臻隊把手放進去的時候,裏麵就好像隻是一團臭掉的血水,其他的什麽也沒有似的。
我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衝著臻隊問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這棺材裏不應該有一具屍體麽?”
臻隊聽到我的話,抬起頭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咦?誰跟你說棺材裏有屍體了?”
看到他這種眼神,我心裏突然間就慌亂了起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臻隊無奈的搖搖頭,隨後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把那件從棺材裏撈出來的惡心嫁妝抱了起來:“走,該拿的東西咱們已經拿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要確定一件事情了。”
我聽到臻隊這麽一說,心頭一緊:“確定什麽事情?”
臻隊轉過頭來笑眯眯的看著我:“到晚上你就知道了,而且我有預感,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定會很有意思。”
聽臻隊說的神神秘秘的,我越發的感到疑惑,瞪大了眼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臻隊。
他看到我這幅表情就衝著我擺了擺手:“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都跟你說了,晚上就會見分曉。”
我歎了口氣:“那現在咱們怎麽辦?找個地方去睡覺麽?”
臻隊鎖著眉頭:“你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假的不怕死?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睡覺?”隨後他又歎了口氣:“算了,跟你說那麽多你也不明白,既然我們已經從這棺材裏拿到了寶貝,這件事兒就先放一放,我猜小雨應該已經回到那個醫院了,咱們喬裝打扮一下,然後去找小雨。”
他說完就拽著我朝著前麵跑了過去。
這一路上不停步的往前走讓我的肚子餓的咕咕咕的叫,臻隊卻根本不管我,帶著我一直走了有多半天,快到黃昏的時候我們才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
我和臻隊回來的時候都是低著頭同時繞著路走的,盡量避開那一群群的人。
這裏應該是出租屋。
臻隊衝著我指了指前麵:“這是我租住的地方,以後我可能就不在這裏了,那個出租房原先是一個學生公寓,聽說裏麵死了七八個學生,以後就沒有人在裏麵住了,我也得了這麽個便宜的地方,市裏一個月的房租就能租下整套樓一年。以後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可以藏在這裏避避風頭。”
我微微一愣:“你真是個瘋子,居然租住凶宅!”
臻隊嘿嘿一笑,倒也沒有說別的,他探著腦袋朝著外麵張望了一會兒,隨後就衝著我說道:“這一片就我一個租戶,走吧,咱們進去。”
我哭喪著臉,我這都到了什麽程度了,特麽的簡直跟逃犯沒有什麽兩樣。
雖然我這麽想,到底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來,跟著臻隊一直朝著前麵走了過去。
果然這地方沒有人住,每家門前都是荒草叢生,估計這裏的鄰居早都被折騰的不輕離開了。
我歎了口氣,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反正臻隊都在這裏生活了這麽久了,他都不害怕我害怕什麽。
我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就跟著臻隊走了進去。
臻隊朝著外麵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把門給關上了。
這地方果真是陰森的要命。
基本上所有的門都是鎖著的。
臻隊看我的眼神一直盯著那些門看就笑了出來:“這這棟樓現在都是我自己住,這裏所有屋子裏的鑰匙我都有,但是我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屋子,你知道為什麽?”
我苦笑了一聲:“心說我怎麽知道你為什麽不開別的門。”
本來我還以為臻隊要跟我解釋一番的。
誰知道這個時候他卻隻是衝著我嘿嘿一笑:“以後你住在這裏自然會知道為什麽了。”
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你可別往我身上攬,聽你說這裏死了七八個學生我就覺得瘮得慌,好了,廢話少說,咱們趕緊喬莊一下,我可不想在你這破地方多呆一秒。”
臻隊嗬嗬一笑,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他的表情裏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就好像我遲早要住在這裏一樣。
我歎了口氣,是福不是禍,這個以後再說吧。
臻隊不愧是警察,化妝絕對是有一手的。
不過他化妝的時間有點長,我等了大半天,直到天都要黑下來了。
我有些不耐煩了,衝著臻隊問道:“你好了沒有,我湊,化個妝都這麽墨跡。”
臻隊翻了一個白眼:“好了,自己看一下。”
我拿起鏡子看了一眼,這家夥竟然把我畫成了幾十歲的老頭子,本來我想要懟他一下的,但是就在我準備轉頭的時候忽然看到從鏡子後麵嗖的一聲攢過了一個人影。
我嚇得一下子就把鏡子丟在了地上。
臻隊看到我這麽瘋狂,嚇了一大跳,滿地的玻璃碎渣把我的倒影切成了幾百份。
我的心髒開始跟著砰砰的亂跳了起來。
他定了定神眯著眼睛看著我:“你發什麽瘋?”
我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了指身後:“後麵……後麵好像有個人!”
臻隊一愣,隨後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放屁,我一直盯著你的身後,那有什麽人,你特麽的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天再黑些咱們就沒辦法化妝了,一開燈就會給人發現,趁著這個時候把屋子打掃一下,咱們就走。”
看臻隊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我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臻隊看我愣神,知道我這會兒也幫不到他什麽忙了,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蹲下身子,把地上的玻璃碎渣撿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上忽然間又給什麽東西拍了一下,接著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耳朵上吹氣一樣。
這股氣很是陰寒,我猛地打了個哆嗦,正要轉頭看上一眼,臻隊就衝著我喊道:“別特麽的杵在哪裏了,不幫忙就給我出去。”
臻隊絲毫沒有感覺到有威脅正在靠近我們,而臻隊的這一句話似乎也驚動了我身後的那個東西,轉瞬間就從我的身邊消失了。
我吞了一口唾沫,極力的壓製著心裏的恐懼,衝著臻隊擠出一個笑容來,蹲在地下開始撿地上的碎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指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疼的哎呦的一聲就叫了出來,低頭一看,原來是手上給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血順著我的手指滴在了碎裂的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