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血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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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隊嘟嘟囔囔的說了好多,我暗歎了一口氣,這貨平靜下來的時候怎麽跟個話癆似的?
    我正想著,忽然使勁的在我的兩個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我的胳膊上紮滿了銀針,給臻隊這麽重重的一拍,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胳膊像是要斷了似的,疼得我哀嚎了起來。
    隻可惜臻隊並沒有要收手的意思,他的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鬆開,雙目緊緊的閉著。
    雖然我的肩膀上劇痛不斷,不過我還不傻,知道臻隊這是開始在我的身上傳陽火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身上的溫度在慢慢的恢複著,但是時間久了,我就感覺有好像有一條條火蛇開始往我的皮肉裏麵鑽。
    我並非聖賢,給這火蛇燒灼著我臉上的肉都開始扭曲了起來。
    忍不住睜開眼睛朝著前麵看了一眼,臻隊的額頭上也都是汗珠,看臻隊的樣子應該也不輕鬆。
    他還在極力的壓製著身上的力量。
    好在我們這會兒的動作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他就鬆開了我,喃喃自語的說道:“好……好了……”
    看他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的脾氣也就煙消雲散了,扶著地麵試著站了起來,但是我的兩條腿還酸軟的要命。
    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步履蹣跚。
    臻隊給我輸完陽火以後,身體也像是沒了力量砰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口血來。
    我沒想到他會吐血,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蹲下身要去參扶他。
    臻隊抬起手衝著我擺了擺:“我沒事兒,不用擔心。”
    他不讓我扶他,我也隻好作罷,我們兩個有氣無力的癱在地上。
    我靠著大樹,微閉著眼睛衝著臻隊說道:“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
    誰知道我這話剛一說完,臻隊就抬起頭滿腹狐疑的看著我:“你怎麽知道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他的話裏待著很濃重的諷刺意味。
    我冷笑著:“沒過去?沒過去反正那家夥找的仇人也不是我,到時候遭殃的不還是你嗎?你高興個什麽勁兒?”
    臻隊翻了我一眼:“他的確短時間裏蘇醒不了,但是……我們還有一個人沒有解決掉,他才是最大的威脅。”
    剛剛我還以為臻隊隻是在跟我開玩笑,所以就沒太在意,等他這話一說出來,我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你……指的不會是那個老頭子吧?”
    臻隊衝著我點點頭:“沒錯,他是那間屋子的主人,而咱們毀掉的是底下的那個怪物,這兩者不能相提並論,而且……”
    他說到一半兒的時候突然間有些猶豫了。
    我看他這樣,忍不住就衝著他問了一句:“又怎麽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嗖的一聲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給他突如其來的這個舉動嚇得一個哆嗦,他回過頭來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看了看我,隨後衝著我說道:“成飛,你恐怕要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了。我先去準備一下,到晚上之前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想辦法離開這裏,千萬不要在這裏過夜。”
    我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麽,但是我心裏卻慌得要命,連忙點頭道:“好,那你小心了。”
    臻隊沒有再說話,轉身便離開了我的視線。
    等他走了以後,我靠在樹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隻等我聽到一陣嗒嗒嗒的腳步聲的時候,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四周漆黑一片。
    臻隊還沒有回來,天已經黑了。
    我嚇了一大跳,洗錢臻隊就已經告訴我說到了晚上的時候千萬不要在這裏過夜。
    可是現在分明已經是晚上了,我忙不迭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扶著大樹就要往外麵跑。
    那屋子雖然已經燒毀了,可是一想到之前在大缸裏看到的那個嬰兒,我這汗毛就往起炸。
    可是還沒等我把身體站穩,我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有水從我身後流過去了一樣。
    我下意識的轉頭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就在我轉頭的那一瞬間,我幾乎要崩潰了,因為在我身後正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嬰兒。
    他皮膚上的脈絡還是依稀可見,隻是好像被大火燒過一樣,原本粉紅的皮膚都變成了炭黑色。
    他咧著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兩隻眼睛空洞的望著我。
    我頭上的汗珠一下子就淌了下來,不用說,此時此刻的我一定是麵色蒼白。
    我癱在地上,張著嘴巴極力的想要呼救。
    但是我的嗓子眼裏就像是給卡了一塊石頭似的,連蚊子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嬰兒行動顯得很笨拙,四肢蹣跚著我這邊兒爬了過來。
    我使勁的在嘴唇上咬了一下,劇痛讓我的大腦驟然之間就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命。
    卻沒曾想,我還沒有爬出去呢,腳底下就突然間給什麽東西絆了一下,一個狗吃屎撲到了在了地上。
    本來因為失去了陽火,我的身子骨就極其虛弱,這一摔,連往起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嬰兒爬到了我的腳下,咯咯咯的怪笑了一聲,伸出爪子一樣的手掌勾在了我的腳踝上。
    我感覺自己的肉裏麵像是給紮進了一根倒刺一樣,疼得我齜牙咧嘴的叫喚。
    人發瘋了的時候往往能喚起潛在的能力。
    他隻抓住了我一隻腳,我瘋了般的狂踹著他的那隻手,把嬰兒的整個手臂踹的血肉淋漓,不斷地發出哢嚓聲,像是骨頭碎裂了似的。
    但是那嬰兒卻像沒有感覺到似的,還在使勁的扯著我的腿,恨不的能把我的一層皮給剝下來。
    我扭過頭去,帶著哭腔衝嬰兒哀求道:“殺你的人不是我,燒你棲身大缸的人也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的……你……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其實我這個時候心裏覺得很奇怪,這嬰兒不是早就給那個男人吞了嗎?怎麽還活著?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給我去思考這種問題了,那鬼越來越凶,抓我的時候也越來越瘋狂。
    舌尖血對這種東西有足夠的克製作用,所以我咬著牙把身體蜷了回去,盡量讓自己和那嬰兒拉進距離,閉住眼睛豁出去了!
    我使勁的咬了一下舌尖,劇痛讓我的眼淚隻往出飆。
    但是我知道這會兒我要是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那我就真的要給嬰兒生吞活剝了。
    我鼓著嘴,靠近嬰兒的眼睛,他還在笑,似乎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我自然不會跟他解釋我是要整他,噗的一口就將舌尖血吐到了他的眼睛裏。
    按照我的想法,這嬰兒一定會給舌尖血折騰的半死,就是不到那種程度也足以讓他難受一段時間。
    可我千算萬算卻還是算錯了,嬰兒被我的舌尖血擊中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咧著那張已經完全腐爛掉了的嘴朝著我咯咯咯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