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鬼嬰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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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隊看我癱在了地上就連忙把我扶了起來,然後衝我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我把在那邊兒發生的事情都跟臻隊說了一遍,聽到我這麽說,臻隊顯得很吃驚,瞪著眼睛看著我:“你說你見到了另一個鬼嬰?”
我點點頭,嘴張得極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臻隊看到我這個樣子,深吸了一口氣:“看樣子我們得早做準備才行,對方已經打算動手了。”
我聽到臻隊這麽說,心頭狂跳,忙不迭的問道:“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臻隊深吸了口氣,喃喃的說道:“把瓶子打開,給我取一大把食鹽來放進酒裏把它攪勻了。”
我現在已經累癱了加上恐懼手都在哆嗦,所以這話雖然是對著我說的,不過老成雖然霸道,但是這一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現在我們在幫他很多事兒他還得做。
老成看我這樣子忙不迭的跑過來把悶倒驢擰開,往裏麵灌上鹽,使勁的搖晃均勻了才遞給了臻隊。
臻隊把酒瓶子放在地上,然後開始裁剪黃紙,他裁剪完了的黃紙就像是窗花一樣,不過又不像。
我和老成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大概十分鍾以後臻隊就剪出來了二十多個窗花,他看了看我們,然後把混有鹽水的烈酒倒在了窗花上,轉頭看向了老王:“把這些貼在所有的玻璃上,如果貼不到的就給我丟出去,千萬不要放在院子裏,否則的話……“
老成聽到臻隊這麽說,顯得有些肉疼,臉上的肉凝成了一團,小心翼翼的朝著臻隊問道:“所有的都要丟出去嗎?”
臻隊瞪了老成一眼:“廢話,你的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老成聽到臻隊這麽說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不過他的嘴上還在喃喃的說道:“都挺重要的。”
臻隊聞言氣的隻想打他,但還是忍了下來。
老成倒也沒有太糾結這些東西,把窗花全都給貼好了。
等到臻隊把窗花貼好了以後,臻隊才衝著我說道:“你今天就在這裏不要出去,今天晚上會很危險,先度過今晚,明天一早咱們還得去墓地裏看看。”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老成這個時候已經弄完了,他哆嗦著走了進來,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嚇得。
他搓了搓手喃喃自語的說道:“外麵怎麽那麽冷?就像是寒冬臘月似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和臻隊的臉都變了。
老成還站在門口,還不等老成往下說,臻隊一把就拽住了老成的胳膊把他拖了進來,隨後砰地一聲把門就給關上了。
隨著臻隊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外麵忽然間就刮起了一陣陰風嗖嗖的吹著門框。
風持續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老成雖然不懂這一行,但是他察言觀色的本事倒也不差, 在臻隊把他拽進來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便大概猜出了一些結果。
我們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著。
大概半個小時後外麵的風聲就停了,隨後我就看到有幾個人跪在院子中央低著頭。
隔著這種老式的門我看不清那幾個人的麵孔,但是他們低著頭跪在門前一句話也說,著實還是讓我感覺到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我轉頭看了看臻隊,低聲衝著他問道:“外麵的那些人是人是鬼?”
臻隊搖搖頭:“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你仔細看他們……”
我給臻隊這麽一說,就忍不住的瞥向了他們。
院子裏一共有八個人,排成一排跪在門前,他們都是同樣的低著頭,頭發基本上一樣長,看上去和木頭一樣。
我冷不丁的打個哆嗦,然後衝著臻隊問道:“難道外麵的那一群是木偶?”
臻隊點點頭:“古時候有人用木偶做陪葬品。”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哆嗦著衝著臻隊問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這些家夥就是陪葬品吧?”
臻隊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一旁的老成實在是聽不下去我們的對話了,哆嗦著衝我們說道:“那個……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麽恐怖了,我……我好怕啊。”
臻隊從身上抽出一根煙來放在嘴裏慢悠悠的點燃:“你放心,這些不過都是一些傀儡罷了,他們沒有多大的本事,不過我很好奇那個鬼嬰到底想要幹什麽?小孩子的做法我們真是不懂啊。”
臻隊長籲短歎的樣子有些好笑,但是這個時候我們三個人卻誰也笑不出來。
我們三個人再次沉默了下來,但是就在我們沉默下來的那一瞬間,我就忽然間聽到了一陣砰砰砰的聲音。
這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過來的,就像是有人在重重的砸東西一樣。
我忍不住回頭去看。
等我一回頭我頭上的汗珠子就落了下來。
剛剛我們都沒有注意,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老成的媳婦正在慢慢的坐起來。
如果說她醒來的時候還是傻啦吧唧的,我倒也不會太在意,但是她這次醒來眼睛裏卻顯得格外的深邃,而她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惶恐不安,反而很是鎮定。
之前臻隊就已經跟我說過了,老成的媳婦已經死了,她這麽突然間坐起來不用說就是鬼上身了。
臻隊和老成卻沒有回頭,就像是他們沒有聽到這聲音似的。
老成的媳婦扭了扭脖子,然後朝著我們這邊兒看了過來,她的脖子像是給螺絲擰著似的,轉動的很慢,就像是機械一樣。
我嚇得哆嗦了起來,忍不住轉過頭去捅了捅臻隊哆哆嗦嗦的說道:“臻隊……身……身後……”
臻隊給我這麽一喊猛地回過神來,往後看了過去。
但是等到他轉過頭去的時候我卻發現老成的媳婦並沒有坐起來,還像是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臻隊給我這麽一叫,一臉的煩躁,轉頭看向了我:“你想要怎麽樣?”
我指了指我身後:“那個家夥活了。”
聽我這麽一說,老王也回過頭來,看到我的手指指的是他的媳婦,眉頭凝成了一條線,然後衝著我說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我媳婦活了?我媳婦本來也沒有死!”
我給他的一席話嗆得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臻隊卻不再惱怒,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轉過頭來看著老成:“你們盯著外麵的那個東西,如果有什麽變化的話就叫我一聲。”
我和老成麵麵相覷,不過誰也不敢多說什麽,臻隊都下達了這樣的命令,我們也隻能聽他的意思了。
老成盯著外麵,我則轉頭看向了臻隊。
他走到老陳媳婦身邊蹲下身來,騰出一隻手按在了老成媳婦的胸口上。
我們這裏都是傳統的人,看到臻隊這麽做,老成臉色一變,眼看著就要暴怒了,誰知道臻隊這個時候卻猛地轉過頭來。
他的眼睛裏帶著一股很強烈的殺氣,即便是這眼神不是對著我使出來的,但是看到這個眼神的時候我的心髒還是砰的一下差點給炸了出來。
老成更是嚇得不輕,一下子癱在了地上,看到老成被嚇得不輕, 臻隊沒有再搭理他,轉過頭去眯著眼睛,嘴裏喃喃的念叨著什麽,聽上去像是在念叨咒語。
隨著臻隊的嘴巴不停地念叨著,老成媳婦的七巧裏開始漏出暗紅色的血來。
這些血流淌起來的程度很奇怪,就像是粘稠度過高一樣,流淌的非常慢。
而她本人也開始在床上不停地抽了起來,看上去是快要不行了。
老成一下慌了額,忙不迭的就要往起爬,盡管他這人不咋樣,但是看他還是挺心疼自己的媳婦的。
臻隊知道老王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就算是我們現在說其他的也不管用了,索性,他一咬牙,轉頭看向了老成,冷聲說道:“你老婆已經死了,你再怎麽掙紮管用嗎?”
老成聽到這裏渾身一軟:“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她……”
我和臻隊開始的時候還是想瞞著老成的,但是等到老成把這句話說出來的那一刹那,我和臻隊都愣住了,聽老成的意思他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媳婦已經死了,可是……那他為什麽不早點把這個告訴我們呢?
老成看到我們兩個人一臉疑惑地表情,苦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這個……希望你們能原諒我,但是我真的不願意和她分開,希望你們能救救她……求你們了,哪怕誰讓她變成一個瘋子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