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呀你。”柳依依翻了翻白眼：“行吧，他現在在哪？”
    “在校門口。”柳依依回應。
    柳依依察覺到趙心媛的不對，詢問道：“心媛，你怎麽了？”
    “你來做什麽？”
    “張佳文來了，就在校門口。”趙心媛如是說。
    “什麽？”柳依依趕忙從床上爬起，眼睛瞪的像銅鈴：“你還沒跟這貨斷幹淨嗎？”
    看到消息後，趙心媛蹙了蹙眉，躊躇一番後還是選擇了回複：
    “張佳文，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來找我嗎？”趙心媛言語間有些惱怒。
    “我，我就是想你了。”張嘉文一直低著頭，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還未等趙心媛說話，柳依依便搶先開口道：“張佳文你能不能要點臉，心媛都說了她已經不愛你了，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嗎？”
    “我……”張佳文被這劈頭蓋臉的一頓問話說的有些懵圈，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趙心媛，心中還存有一絲念想。
    “行了，你回去吧。”趙心媛冷冷道，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張佳文終於將頭抬了起來，鼓起勇氣道：“你現在跟以前完全變了一個人，我都不認識了。”
    趙心媛露出無奈的表情，輕聲道：“張佳文，人都是會變的，隻是早晚而已，我現在過的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你就當成全我，不要再找我了。”
    張佳文低頭不語，眼中噙著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聽到了吧，讓你滾就滾，別再來騷擾心媛了。”柳依依嗤笑道，目光充滿了不屑。
    趙心媛似乎覺得柳依依說的有些過了，用胳膊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而後道：“行了，你回去吧，就這樣，以後各自安好。”
    說完便轉頭離開，張佳文忽而抬起頭，將右手伸出，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可是無論他怎麽抓，前麵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
    “聽到了吧，讓你滾就滾……”
    柳依依冰冷的話語還縈繞在他耳畔，整個世界似乎變得昏暗，沒有一絲光亮。
    ……
    一小時後，星城一家直播公司內，張佳文低頭而入，麵色有些失神。
    “小張啊，你不直播去哪了？”一個穿著小西裝，年約四十歲的女人問道。
    “白主管，我，我有事。”張佳文輕聲說。
    白主管又道：“再有事也不能耽誤直播啊，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直播間好多水友都等著你呢，你這樣是會損害自己名譽的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張佳文語氣依舊很輕。
    白主管咂了咂嘴：“行了，知道錯就好，快去吧，以後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耽誤工作，不然誰來養你？”
    張佳文聽到最後一句，身形怔了證，接著抬起頭，麵色平靜的望向白主管。
    白主管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於是道：“你看著我做什麽？是打算罷工了？不想幹就直說。”
    “沒，我這就去。”張佳文還是妥協了，好像勇氣這兩個詞從未出現在他的世界。
    走在公司的走廊上，迎麵而來一位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一身兔女郎裝束，滿臉笑意的看向張佳文：“佳文啊，怎麽啦？你看起來不開心啊？需不需要姐姐安慰你啊？”
    張佳文抬起頭，輕聲道：“劉姐，我沒事，謝謝你。”
    說完便快步朝著前方走去。
    房門被打開，房間大約十五平米，牆麵有些泛黃，擺著一張桌子和一套電腦，這就是張佳文工作的地方。
    他坐下，開機，打開直播軟件。
    他是遊戲主播，但也會開攝像頭，試播階段屏幕裏出現一張熟悉的臉，但是看著又很憔悴，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張佳文抬起雙手，用食指抵住嘴角，而後向上推移，將嘴角抵出一抹弧度。
    視頻中那張憔悴的臉龐正在笑，隻是看起來卻毫無血色。
    “哢擦。”
    這時，房間門被打開，穿著小西裝的白主管走了進來，白主管長相隻能說一般，即便是化著濃妝，也難以遮蓋臉上的瑕疵，她走到張佳文身側，將雙手環於胸前。
    她先是看了眼電腦，發現張佳文還未開啟直播，於是便笑道：
    “小張啊，姐姐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張佳文有些支支吾吾：
    “白主管，我，我隻想好好直播，掙錢給我女朋友買東西，請你不要這樣。”
    趙心媛抿了抿嘴：“其實那時候也怪我不懂事，看他天天給我帶早餐，長得又帥，就同意了。”
    “行了。”柳依依拍了拍趙心媛的肩膀：“早點了斷吧，別讓他成為你的絆腳石。”
    趙心媛微微點頭，這時張佳文也看到兩人，羞怯的麵龐頓時露出笑容，急忙招手。
    ……
    隻要是出門，兩人都必須要打扮，這是她們恪守的原則。
    一小時後。
    兩人剛走出校門口，便看到了正站在保安亭旁邊的張佳文，高瘦的身材，看起來有些微微駝背，進出的學生隻要瞟他一眼，他就會把頭埋低，不敢與其對視。
    “這貨當初到底怎麽追到你的？”柳依依不解地問。
    “走，我跟你一起下去。”
    趙心媛難為情的點頭：“其實……我挺喜歡他一直哄著我的感覺。”
    趙心媛見狀頓覺丟人現眼，掃視一圈周圍，發現沒有熟人夠稍稍放下心，而後整理思緒，快步走到校門口。
    “心媛，你，你終於肯見我了。”張佳文可能由於極其興奮的緣故，說話有些結巴。
    平常跟人大聲說話都不敢，對誰都是唯唯諾諾，學習成績也不行，大學都沒上便去做直播了。
    不過他打遊戲還不錯。
    張佳文：“心媛，我這幾天每天都在想你，實在是忍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發信息又不回，我隻能來找你了。”
    趙心媛有些無語，單論顏值張佳文肯定是夠資格的，自己當初在高中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可就像柳依依先前說的那樣，他除了長得帥一無是處。
    可是這有什麽用呢？
    隻會打遊戲怎麽養的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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