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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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喬安就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些,就算父親還沒醒來,她也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出門後在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拎著包上去了。
    “最近的銀行!”
    “好勒!”司機師傅爽快地應了句,踩下油門就朝著銀行開去。
    喬安她的包裏正好裝著沈逸初先前扔給她的支票,正好可以去提取出來當作給父親治病的錢。
    她閉上眼,沒有出聲,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麽可以為您提供服務的呢?”銀行櫃台的小姐臉上洋溢著公式化的微笑。
    喬安板著個臉,默默將手中握緊了的支票遞了過去,看到支票金額後櫃台小姐的笑容有些奇怪,隨後又充滿了鄙夷,但良好的教養沒有讓她說出來,隻是嘲諷地瞥了她一眼,掃視了下喬安全身,眼中的鄙夷更甚。
    但業務還是要辦理的,在這種無聲的環境中,櫃台小姐很快就確認好了這張支票。
    公事公辦地問她:“是轉賬到您銀行卡裏,還是提現金!”
    “打我銀行卡裏,賬號:1668536864,密碼:******。”
    櫃台小姐低下頭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動,時不時抬頭看主屏一眼。
    “轉賬完成,請慢走!”她眼底似毒蛇一般的嫉妒滿得快要溢出來,卻還是強行維持著笑容。
    喬安一走,她也清閑了,和一旁一臉好奇的小姐妹嚼耳朵。
    “你看她,這身材,這容貌,要麽是賣身子的要麽就是被人包養了,那張支票可是有2000萬呢!”她毫不掩飾自己話裏的嫉妒。
    小姐妹震驚地看著她:“真的?”
    “不然還能是我騙你不成,看她那狐臊樣,這錢的來路絕對不正。”
    “嗯嗯。”
    喬安聽著那算話,嘲諷的一笑,傷心嗎?以前或許會,現在她可沒多餘的時間傷心。
    自己沒本事還嫉妒別人有錢,雖然這錢的確是她用身體賺來的,但她們又是站在什麽立場來說她的呢。
    出了銀行,她就直奔著此行的目的地去,但臨走前,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往身後不遠處的人群中看了眼,卻沒什麽別的發現,喬安拍拍腦袋,可能最近太緊張了。
    醫院裏人來人往,充滿了刺鼻的消毒水味,一雙秀眉微微皺起,手輕掩口鼻,從小她就厭惡這種氣味,小時候生病死活不肯到醫院裏來。
    周圍一片嘈雜,喬安站在病房門口,躊躇著,手裏還提著一籃新鮮水果,透過門上那一個小小的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無聲無息的父親,要不是心電圖的波動,她都快以為父親去世了,
    一段時間不見,父親他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讓一讓,小姐。”一名小護士推著推車,微皺著眉頭禮貌地讓她讓開一下。
    喬安一嚇,歉意一笑-,讓開了一條路,讓小護士推著車子進去給躺在床上的父親掛鹽水,
    她隨後也跟著走進去,小護士隻是略微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麽,利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
    喬安很鎮定,這種場景早就見過很多次。
    喬安慢慢走到床前,坐下,果籃隨手放在了櫃子上,看著自己父親日漸消瘦的臉龐,捂著嘴,眼眶慢慢變紅。
    強忍著哭聲,她伸手顫抖著撫摸上自己父親毫無血色的臉,一遍又一遍。
    她來的路上是有多麽得希望她一來到這裏就能看到父親坐在病床上,笑得一臉慈詳,捏著自己沒幾兩肉的手臂心疼地說:‘安安,怎麽又瘦了啊,等爸爸出院了,一定給你好好地補一補。’
    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美好幻想,而現實還是殘酷的,父親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的樣子。
    三年前,喬家被宋傾吞沒,自己被小三推下樓梯,流產、骨折、毀容,而自己母親則是受不了打擊,直接選擇自殺,父親呢,也因此昏迷不醒,三年了,一直昏迷著,不願意麵對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們解放了,可獨留她還在噩夢中苦苦掙紮,尋求救贖,這個家還需要她繼續背負下去。
    她趴在父親身上,喃喃著:“我真的不行了!爸爸,你說我該怎麽辦。”
    淚水劃過臉頰,她顫抖著閉上了雙目,更加貼緊了自己父親的胸膛,渴望從他身上汲取力量。
    站在門外喬安父親新換的主治醫生透過玻璃窗,心裏極其複雜。
    他年齡不大,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白大褂襯得他更加俊朗,每個路過的小護士都紅著臉偷瞄著他的背影,嘰嘰喳喳地,似乎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身旁還站著一名男子,一身西裝襯得他整個人修長筆直,靜靜地駐足在門前看著裏麵的喬安。
    “她多久來一次。”
    “很少,一般一個月吧,每次來都是交藥費的。”
    沈逸初收回視線,“知道了。”
    以為她會去夜宴,沒想到跟著居然來到了醫院。
    病床上的喬國榮形容枯槁,那還有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
    都說喬家大小姐三年前因為事故死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喬家大小姐死而複生?
    喬安,喬國榮?
    小東西可真複雜。
    等到喬安發泄得差不多,擦幹淚水平靜下來了,那名主治醫生看了沈逸初一眼,才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了。
    看著喬安略微詫異的眼神,他很紳士地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叫柏禦,是喬先生新換的主治醫生。”說著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喬安忙感激的露出笑,詢問道:“柏醫生,喬先生他最近的情況還好麽,有沒有蘇醒的跡象。”
    臉上完美的笑容完全看不出她剛才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