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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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墨繼續幹嘔, 根本沒空答話。
    “這是怎麽了?最近也沒喝酒啊, 難不成是胃病犯了?”林阿姨很擔心, 剛想進去看看他, 祁墨幹啞的聲音傳出來:“我沒事, 不用過來。”
    很快就又有衝水和放水的聲音響起。
    屁股剛離開凳子打算去看什麽情況的楚安離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重新坐回去。不多時, 他就出來了,林阿姨已經將桌上他的早餐換成了清淡的粥和麵點, 不過坐下後他也就勉強吃了兩口, 看起來還是很不舒服,林阿姨給他拿來胃藥他卻沒吃。
    楚安離沒跟他搭話,吃了一個奶香饅頭, 喝了半碗粥,就去外麵逗貓了。
    “豆包, 過來。”
    豆包過來用肉爪扒拉她的褲腳, 然後把她引到秋千架邊。它敏捷地一躍而上, 在秋千椅上慵懶地躺下,楚安離很自覺的幫它推得晃悠起來, 它眯著眼睛,別提多享受了。
    楚安離看著它那樣子, 忍俊不禁, 嘴角弧度微微上翹。清晨的微光灑落, 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
    已經換上一身深色西裝的祁墨站在不遠處凝視著這幅畫麵,心中酸澀猶如被陳醋浸泡,為什麽一隻貓的待遇都比他好?
    祁墨走近了些,習慣性地跟她報備行程,“阿離,我上午要去……”
    “豆包,來,我們一起坐。”楚安離自說自話,轉到秋千椅上坐在豆包邊上,一邊伸出手去摸摸它毛,“好玩嗎?”
    豆包喵嗚了一聲。
    知道她是故意不想跟他交流,祁墨隻好道:“你好好在家,我很快回來。”
    祭拜結束,從墓園出來後,程雪梨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次,“祁墨,你真的沒事嗎?”他剛才不時的抬手按著胃那裏的地方,她擔心他胃病發了。
    祁墨克製著想吐的欲望,搖搖頭,“沒事,別太擔心。”
    可他的話卻沒什麽說服力,程雪梨不放心,“我陪你去鍾醫生那裏一趟吧。”
    “不用了。”祁墨抬手看了看表,“阿離會陪我去,你忙你的去吧。”
    程雪梨咬了咬唇,提著包的五指緩緩收緊。阿離阿離,又是阿離,三句話兩句離不開阿離。她從來沒有像這樣討厭過一個人的名字。
    祁媽媽和程媽媽落後他們幾步,祁媽媽轉頭看到程媽媽微紅的眼眶,抓著她的手輕拍了拍,安撫她的情緒。
    她剛才在墓前哭得厲害,走路都有些不穩了,得靠她攙著。
    程媽媽如今也四十多歲了,但保養得不錯,還頗有些富態。這將近二十年,她吃靠祁家,住靠祁家,從來不用為錢發愁。祁墨的媽媽每次做護膚保養都會跟她一起,還常常給她送一些補品營養品,邀她一起全世界各地的遊玩,親妹子也不過是如此對待了。她的日子過得非常滋潤。
    可就算在上流圈混了這麽久,不管是體態氣質,還是為人處世,程媽媽還是遠遠比不上從小就養尊處優的祁媽媽,也沒有祁媽媽的眉眼柔和。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年齡稍大些的祁媽媽更顯年輕。
    程媽媽麵上哀傷,眼中蓄著淚,目光卻在無時不刻地注意著走在前麵的那一對小年輕。這身高這背影,兩個都是無與倫比的俊俏,在她眼裏再般配不過,就是走個路還隔著兩人寬的距離,差了點意思。
    程媽媽低低歎了口氣,“如今孩子也長大了,事業也很順利,雪梨她爸地下有知,也該欣慰了。”
    祁媽媽又拍拍她的手,道:“是啊。”
    程媽媽卻又麵露愁容,“隻是,這時間一晃,雪梨現在也二十五六了,終身大事還還一直沒個著落,要是她爸爸還在的話,也該心急,為她操辦起來了。”
    祁媽媽勸道:“二十五歲還年輕,雪梨這麽優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到時候她結婚,我們祁家也會給她準備豐厚的嫁妝,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程媽媽卻根本不愛聽這話,再接再厲,“怕就怕這丫頭性子倔,有祁墨這麽好的人在身邊,就再看不上別人了。”
    祁媽媽微微笑了一下,望著前麵打著電話越走越快的兒子,不動聲色道:“感情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勉強不來的。”
    程媽媽不甘心每次就這樣被打太極糊弄過去,再加上她聽雪梨說了,那個女人又回來了,要是再不努力,就真的沒戲了。於是咬咬牙,再加碼,“你千萬別怪我多話,我也是出於關心,聽說祁墨當年上大學就交了一個女朋友,高中都沒畢業,混得不三不四的。要是堂堂風耀集團大少爺到時候真的保持這樣的眼光,娶個這樣的那女人進門,不讓人笑掉大牙啊!我覺得你啊還是管管為好,否則風耀集團到時候真的就淪為笑柄了。”
    她語氣間憂慮重重,祁媽媽卻表現地風輕雲淡:“那倒是沒這麽嚴重,小墨喜歡的,定然是有她的閃光點,我相信他。”祁媽媽又歎氣,“而且我跟他爸爸虧欠他實在太多太多了,至少感情的事就讓他自己去選擇吧,我們都不便幹涉太多,也沒權利管,他自己開心就好。”
    程媽媽急了:“可是……”
    祁媽媽輕柔道:“雪梨在前麵等我們了,我們稍微快些走。”
    程媽媽牙都快咬碎,卻也知道再多說下去,就過猶不及了,隻好強行按捺住心中不忿,暫時住了嘴。
    祁媽媽在車邊同祁墨講話,程媽媽趁著他們沒注意,將程雪梨拉到一邊,眉毛一豎,用手狠戳她的額頭,“不爭氣啊真是不爭氣!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麽一點進展都沒有!真是白給了你這張漂亮臉蛋!迷倒外麵那些臭男人有什麽用?最重要的那個卻根本不為你所動!太失敗了!”
    程雪梨被她訓斥得眼睛都紅了,又想到對她越來越生疏的祁墨,委屈和酸楚交加,說話都有了哭腔,“他根本不就不把我放在心上,我能有什麽辦法呀?”
    “你在我麵前哭有什麽用?你對著他去哭啊!女人的眼淚就是對付男人的最佳武器,別擱我這兒浪費!”程媽媽恨聲歎氣,“我怎麽會想著這輩子指望你!榆木腦袋!”
    程雪梨硬生生把眼淚往回憋。
    楚安離沒回來還好,祁墨雖然明顯疏遠她了,但對那些有意圖往上貼的女人更是冷若冰霜,周身五米的範圍都無花無草無蝶,一片冰天雪地。相對比而言,她算是好的了,至少還機會可以接近他。
    可如今那個女人回來了,程雪梨的危機感瞬間爆表。抱著她的胳膊,央求道:“你就不能再給我想想辦法?我真的沒招兒了,他成天阿離阿離的,我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怕他不耐煩。”
    祁家一直盡心盡力培養程雪梨,她想學什麽都會花重金為她找好的老師。而程媽媽全都是給她選舞蹈小提琴鋼琴畫畫之類的,因為這樣能提升氣質,像個真正的千金小姐。程雪梨小時候還曾想學滑板架子鼓之類的念頭,都被程媽媽以“不夠淑女,祁家人不會喜歡”這樣的理由給打罵回去了,她從此以後都不敢再提。
    她所受的苦所做的努力,都是為了能跟祁墨站在一起。她無法承受希望落空的打擊,這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程媽媽一掀眼皮子,瞅著那邊正微笑著跟祁墨說話的祁媽媽,木著嗓子道:“辦法我這裏是沒有了,你自己機靈點看著辦。”
    她老早就有過動用“生米煮成熟飯”這個老計策,隻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太冒險了。祁墨雖然一直對她們母女好,但並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如果真被她這樣算計,必定是勃然大怒,且不說要他對雪梨負責了,怕是要翻臉不認人,直接將他們趕出祁家了。這就得不償失了。
    她還不敢如此直麵的招惹他。
    程媽媽又冷哼一聲:“他敢對你不耐煩?他的命是你爸爸的鮮血換來的,他這一輩子都得記在心裏。”程媽媽回頭望了望墓園的方向,眼裏精光閃過,緩緩握緊程雪梨的手,低聲道:“退一萬步講,就算祁墨最後不要你,他們祁家也得看在你爸爸的麵子上,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嗬,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
    祁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又衝進衛生間吐,隻是他根本沒吃什麽東西,隻能不住地幹嘔。
    他吐到脫力,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軟在地上,一手扯開襯衣扣子,難受地昂起頭。
    有輕輕靠近的腳步聲,祁墨循聲回頭,對上楚安離那雙沉靜如湖水般的雙眸。
    她手裏拿著一杯水,一言不發地遞過來。
    祁墨目光瞬間柔下來,接過水杯漱口。
    楚安離看著欲言又止半晌,轉身出去。祁墨卻霍然起身,從背後環抱住她。
    吐到發痛的嗓子又澀又啞,他低低的說話,聽起來有種撒嬌的意味:“阿離,我真的很難受,讓我抱一抱。”
    被他抱了快半分鍾,楚安離終於忍無可無:“你抱了馬桶又來抱我?”
    祁墨將臉埋在她馨香的發間悶悶地笑,“我的手沒碰到,你放心,幹淨著呢。”
    楚安離想解開他固定在腰身上的手臂,祁墨卻抱更緊了,又控訴道:“再說了,阿離,你怎麽能嫌棄我?我們之間可是有過一起拾荒過的情意。”
    有誰的女朋友像她這樣的,當年跟他生氣,不打不罵不冷戰也不讓跪榴蓮,就讓他拎個黑袋子,戴上手套出去在路邊垃圾桶裏撿破爛兒,引得無數驚訝的側目。
    好在他臉皮夠厚,心理夠強大夠鎮定,不然臊都臊死了。
    不過,最後撿到能賣五塊二毛錢為止,她就什麽也沒說,徹底原諒他了。
    這件事的後遺症就是這些年他喝完水的瓶子都會收集在後備箱裏,有時候在路上看到拾荒老人,就會停車提去給人家。再然後……再然後他就會止不住一直在腦海裏翻來覆去地想這個拋棄他的女人,想到咬牙切齒,想到心口撕裂般的疼痛。
    祁墨以為憶往昔之情,會讓她的態度好歹會稍微柔軟一些,誰知,她靜默片刻,用力的掰開他的手,出去了。
    懷中失了她的溫度,祁墨望著她冷冰冰的背影,有些挫敗地長吐一口氣。
    結果,氣還沒喘勻,胃裏一陣翻湧,他又重新擁抱馬桶去了。
    過了幾天,秦桑的婚禮到了。
    祁墨不能不讓楚安離去參加表妹的婚禮,於是早早就決定好了,跟她一起出席。
    她在縣裏上學,因為跟同學打架,被請了家長。魏淑君覺得丟人又惱火,把她扯出校門之後,就開始不住的數落她,沒個好臉色。
    楚安離被魏淑君戳得腦門都紅了一大塊,眼裏包著眼淚就是不肯往下落,白白淨淨的小臉上滿是倔強,直著脖子怎麽都不肯認錯,且振振有詞:“是她們先欺負我的,我不打回去,下次還會找我。我要把她們打到不敢惹我,這樣才會減少麻煩,我才能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