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點老氣。
    給造型師提了要求，在理發、化妝、服裝、造型等幾位師傅共同努力下，鏡子裏出現一個短發，紅色短袖，米色休閑褲的人。
    拿著煙從一樓走到三樓，每個辦公室都轉了一圈發一條，煙民每人再發一盒，半路煙散完，還讓助理跑去又買了幾條回來。
    “劉麗說的對，你唱的效果不符合歌詞曲子表達的意思，偏了很多。”
    “小葛戒煙了，大家替他消滅掉。”
    ……
    “發哥，你覺得的呢？”
    “是啊，我都沒怎麽盡興，你就完事了。”
    化妝妹子吐槽道。她對葛霧麵部條件太好，不能展示自己的技術而感慨，沒有滿足她多多用手的快感，
    中指，都沒出汗。
    造型師把攝像師喊過來，對著“中看又中用”的“中鮮肉”一通猛拍，說是要拍照存檔，以後做公司的顏值擔當來宣傳。
    從化妝室離開，葛霧突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必須、立刻、馬上辦！
    地球文娛商城開啟，以後各類作品不會少，會涉及到版權申請，運營，售賣。
    鋒芒畢竟是個小公司，大多業務也以接戲，商演，培訓練習生為主，並沒有版權科，要給老總提出來。
    葛霧沒有選擇給常仁豪打電話，不真誠。並且，作為一個歌手，要注意鍛煉身體，聲樂老師也是這麽建議的，多走路。
    先去一樓大廳，走到前台。
    “你是，霧哥？”
    “啊！”
    美妙，動聽的女聲尖叫響起。
    葛霧擺擺手，示意低調，這不過是他略微修飾的本來麵目罷了，沒看化妝師都沒盡興麽？
    問了句“四哥出門了麽”，得到答案，對方還在公司，沒有出去。
    他沒有再問常仁豪具體在哪，顯得刻意。
    建立版權科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態度一定要到位，
    真誠，
    真誠，
    還是真誠。
    葛霧從前台背後的行政科開始，走得很穩，不疾不徐。一間間辦公室敲門，詢問常仁豪在不在這裏，一路走到10米開外的練習生訓練室，
    仿佛，
    不知疲倦。
    “霧哥，接偶像劇的活了？男主是不會同意你這張臉跟他搶鏡的！”
    “霧哥，早剪頭發、化妝、做造型啊，啊！我結婚太早了。”
    ……
    他在尋找老總的路上，收獲了億些自身並不在意的吹捧，這些是他殫精竭慮為公司謀發展的絆腳石。
    膚淺，
    淺薄，
    爽！
    在一樓還沒有走完的時候，常仁豪的助理親自跑下來找他，有人已經把事情電話報告老總了。
    到了三樓老總辦公室，裏麵還有其他人，應該就是之前提到的戰略投資者。
    常仁豪見到葛霧後微微愣神，這就是發哥說的“出走半生，剪完頭發還是少年麽？”
    有外人在這，他沒有恍惚太久，問道：“我剛才不是說要跟人談合作麽？你去一樓找我幹嘛？”
    “以為四哥你會領人到處看看，多了解一下鋒芒的企業文化。”
    葛霧語氣真誠，輕重有別，讓人不疑有他，這一刻，台詞功力發揮到巔峰。
    “說吧，找我什麽事？”
    “成立版權科。”
    “同意了，你走吧。”
    “嗯。”
    葛霧點頭，對很富態的中年男性投資方笑了笑，詢問用不用添茶添水後，轉身輕輕關門離開。
    五個字，就讓公司老總同意成立風險巨大的新部門，
    這，
    就是真誠。
    ……
    “常總，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華國偶像劇前三的公司，潮流傳媒老董李青問道。他的公司涉及電影、電視劇還有音樂，這次來就是發現鋒芒出身的年輕演員，演技都不錯，特意來看看。
    “你沒認出來?”
    常仁豪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憑葛霧跟他的關係，鋒芒啥版權都沒有，成立一個空殼子科室，打個電話就能定的事，用得著每個辦公室都找一遍？
    又想了下剛才葛霧那騷包的模樣，莫不是在刷臉？
    “有些眼熟，也是貴公司的藝人麽？不太像啊。”李青滑動著平板，裏麵有鋒芒藝人的照片，上麵填寫著台詞、形體等等評價。
    “發哥後麵就是他。”常仁豪伸手過去，滑到平板第二頁，文件照片裏的葛霧穿著黑色中山裝，圍著黑色圍巾，胡子拉碴的，笑容很克製。
    “這是他演一個40歲地下工作人員時拍的。”
    退出照片，常仁豪點開一個視頻，知道李青要來鋒芒後，專門為他挑選的。
    裏麵是葛霧受刑的戲，明知道是假的，可演員恐懼的眼神，咬著牙一聲不吭，抽搐的嘴唇，依然讓李青感受到了角色人物死亡時的痛苦。
    好演員！
    “他就是葛霧？”李青頓時來了精神，皺著眉頭，說道：“不應該啊，這模樣，這角色塑造力，我不應該不知道這麽一號人啊。”
    “額……”常仁豪有點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麽了？”
    “這是潮流的戲，《青年槍神》”
    浮躁，
    燥熱，
    爽！
    演技、台詞、形體都很稚嫩，僅憑長相就簽約鋒芒影視的那一年。
    “小夥子，你這模樣，還考察什麽演技？未來肯定大紅大紫，前途無量，幫老哥我一把，做大做強，共創輝煌！”常仁豪當年的話猶然在耳。
    哎，葛霧心裏長歎一聲，以後可怎麽辦？
    明明是實力派男演員，怎麽瞧著跟中看不中用的頂流小鮮肉一樣，
    輕浮，
    葛霧看著鏡子，隱隱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09年，
    葛霧走到二樓的化妝室，對著鏡子照了照，類似《賭聖》裏星爺那種落魄時的發型，灰色短袖，袖子還在肩膀上折疊，堆積著。
    “霧哥，剪完頭發，年輕好多啊。”
    “走，咱們去練習生那逛一圈，天天毀謗我們水平不咋地，也不看看他們自身是啥條件。”
    葛霧一腦門黑線，這特麽不就是我說的那句話再“乘以2”麽。
    “不過，”韓建發收起笑意，正色道：“你要是真想轉型唱歌，三個半成品，那就選這首歌，意義不錯，有利於以後發展。當然，在你有能力補完剩餘歌詞的前提下。”
    “有多偏？”
    “出走一生，歸來仍是中年。”
    “就這首吧，錄節目前肯定能補完。”
    “去做個造型，按著20歲那樣子來，你這一身看著有點老氣，走了。”韓建發給助理打個電話，過來幫忙把煙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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