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吉他還給樂隊就準備撤，顧客卻沒想讓他離開。
    “再來一遍！”
    找人一打聽，這人還是魔都鋒芒影視的簽約藝人，商演價格還不貴，20萬，不夠一晚上的流水。
    這一幕自然被夜店老板王旭看在眼裏，揮舞的手臂，碰撞的酒杯，大笑的臉龐，以及吧台上一直響著的機器。
    經過葛霧台上唱歌那一撥，王旭覺得哪怕是張明溪本人親自來都賣不了這麽多酒，無他，形象使然，他可想象不出張明溪勸酒的情形。
    音樂結束，葛霧彎腰鞠躬，揮揮手，聲音有些發抖：“謝謝大家支持。”
    合唱《突然的自我》，就算不是所有人，50的人跟唱也是有的，更何況夜店從之前到現在打出的廣告一直都是葛霧，至少舞台前方還是有不少他歌迷的。
    “肯定不讓您無償，還是20萬，另外……”王旭把紅包塞進葛霧手裏，於此同時現場顧客發現葛霧似乎要被人送走，台上已看不見他的身影，喧囂聲音更大了。
    葛霧捏了捏紅包，謔，有誠意！
    不過他又送回去了。
    “葛老師？王旭握著紅包心裏一涼，下意識就想發火，覺得對方得寸進尺，可是聽著場子裏麵“葛霧”和“再唱一遍”的聲音，硬生生壓下不爽，擠出笑容，說道：“別嫌少，我讓人再去取。”
    雜音太大，壓根聽不清說的什麽，直到王旭脖子青筋暴起吼了起來，一隻手還不停搖著紅包，葛霧才聽懂。
    “要不是看口型你不像在罵人，哥們就走了。”
    葛霧在手機上打了幾行字讓王旭看了看，重新拿起話筒回到前台。
    先“喂”了兩聲，顧客見他回來還帶著設備，漸漸安靜。
    “最後一遍啊，唱完我就走了，明天要去《跨界歌王》排練下一期的歌。”
    葛霧直接說明這是最後一次，不論等會發生什麽都要走，順帶打波廣告。
    顧客聽到他第一句話先是壞笑，顯然還準備起哄，後來聽他確實有事，不少人勸他離開，畢竟“Everyday”的消費人群相對成熟點，比較理性。
    剛才起哄、共同喝酒都算是受歌曲的影響，外帶他人的刺激才做出的動作。
    現在吼了一陣，也累了，不糾結了。
    給樂隊打聲招呼，伴奏，走起。
    結果，這次他隻起個開頭，台下就又續上了。
    葛霧隻好一邊唱，一邊讓工作人員把背後屏幕上的歌詞關掉，現場頓時一靜。
    不知道歌詞，隻記得調子，台下的人隻好輕聲跟著。
    “早這樣多好，這裏是夜店啊，又不是KTV，你們是來花錢唱歌的麽？”
    唱完，葛霧調侃一句，揮手離開舞台。
    王旭依然在場邊呆著，親自送葛霧離開夜店，又把紅包遞過去，他還是沒接。
    “葛老師，什麽時候想來玩了，我給你免費。”王旭說道，他回憶起剛才對方讓自己看的字——隻拿報酬，不要紅包。
    “免費？”葛霧笑了笑，給幾個追出來的人簽名，合照，然後繼續說道：“王老板，免費我可不來，下次你再請我，可能就不是這個價了。”
    “那是，葛老師，你帶動氣氛的能力沒的說，早晚會大紅，這次算是便宜我了。”王旭邊說話，邊送葛霧上車，直到車燈消失不見。
    回到夜店，讓收銀粗估了晚上的流水。
    “花40萬都值！發財了！”
    ……
    坐車回家的路上，鋒芒的財務總監就打了電話過來，問那個夜店的公戶又打了20萬塊錢過來。
    葛霧滿意王旭付款動作迅速的同時還好奇另外一件事，難道自家公司財務還是個過目不忘的高手？
    公戶一串數字都能記清？
    現在可是晚上，鋒芒可沒財務晚上值班的習慣。
    他好奇的問了問，答案很簡單，這兩天就葛霧這一票收入，其他全是支出，所以兩條短信是緊挨著的。
    額，窮……
    剛掛電話，還沒吐槽自家公司吸金能力不行，就又接了個電話，商業科長的，詢問今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之前沒談成商演的幾家夜店，紛紛價錢，點名請他去唱《突然的自我》，態度很誠懇，現在就可以派人去鋒芒簽合同，錢也可以提前支付，合同隨後補都行。
    看來，魔都夜店、酒吧的消息擴散很快啊，Everyday今晚的收益估計相當可觀，刺激到其他同行了。
    葛霧讓商務科長全都回絕，以專心準備節目錄製無法分心為由，全部推了。
    “葛老師，您再唱一遍意思意思成不？”
    “意思意思？”
    葛霧看了看他，問道。
    讓他再唱一次的聲音很大，幾乎壓過樂器聲音，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
    DJ上台幾次都沒把氣氛弄下去，依然喊著他的名字。
    王旭本來是怡然的往後台走去，想去感謝一把葛霧，再塞個紅包。雖說雙方我付錢，你唱歌，合同已經完成，可人家這效果太好，任務超額完成，總得意思意思。
    現在看到這種狀況，覺得要是不讓本來不算太重視的歌手再唱一次，恐怕今天無法善了，別人舉報一個聚眾喧嘩是少不了的，聲勢太嚇人了。
    直接變走為跑，通過員工專屬通道摸到台上，找到葛霧，把他請倒一邊，說道。
    “再來一遍！”
    滿場跟著合唱，鼓掌，歡呼，掌聲隻為他一人而鳴，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遇到，激動與痛快兩種心情都有吧。
    假如要是開演唱會，現場情緒這麽棒，他倒是不介意返場。可這本來就是商演，自己的工作完事了，再來那可就是加班，
    再說了，這種情況不好開先例，一旦開了，以後就沒法接活了。
    ……
    “乖乖，這20萬花的值啊。”王旭高興的合不攏嘴，就剛剛唱歌的間隙，點酒不斷，其餘小食啥的都不說了，今晚過後庫存估計得猛下一大截。
    “7號桌兩箱。”
    “1號包間三箱。”
    前幾天他看綜藝節目，主要衝的還是張明溪，聽說她要去唱歌，所以多看了兩眼。
    結果，聽完葛霧原創的歌，下意識覺得跟自家場子應該挺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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