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詭論。”
    葉文盯著他，直到看的對方不好意思並且突然靠前，才笑道：“本來就是詭論，不過看你強撐的樣子，應該確實沒談過。”
    他訕訕道：“額，戲裏也沒談過戀愛啊，演過的角色都是婚後的，要麽就是渣男欺負前任的。”
    “額……沒數，感覺超過500個了。”
    “這麽說談戀愛經驗為零了？”
    “哪啊，談過一個。”葛霧仰著頭。
    “簽了幾個？”葉文一邊抹一邊問道，發現對方的手猛然抽回去，伸手拍了一下嗔道：“別動！”
    葛霧解釋因為簽名太多手有點酸，就委托葉文去買了瓶，順便和她討論4強賽合唱什麽歌。
    李憲和汪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多問，也不提議進入休息室，就在門外站著。
    葛霧問道：“汪董，您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葛老師。”
    汪正解釋剛才聽完《世界第一等》覺得效果不錯，歌也很好聽，想預定葛霧的檔期，參加清芝集團的年會，200萬一首歌，暫定三首。
    “可以。”
    葛霧自然是沒問題，雙方約定明天在鋒芒簽合同。
    “那就不打擾葛老師和葉老師排練新歌了，我很期待你們在半決賽上的發揮。”
    汪正和他握手，然後和李憲一起離開到了停車場。
    坐車回到酒店，汪正讓副總著手準備跟葛霧的商演合同。
    “汪董，不是說更換代言人的麽？怎麽改商演了？”副總問道。
    “之前是現場氣氛太熱烈有點衝動了，過了一兩個小時緩過勁來，許恩熙到目前為止做的還不錯，人氣也可以，當時簽他的時候價格也不算高，先不動，這次他進半決賽，還處在上升期，吃一波紅利再說。”汪正解釋道。
    “確實，剛才葛霧唱的《世界第一等》都給我驚到了，現場氛圍也很好，這次來的人都說以後還想來。”副董笑道。
    “那改商演不是正好麽。”
    “嗯。”
    ……
    另一邊，葛霧完全不知道因為簽名過久痛失了清芝山泉的代言人資格，和葉文兩個人各自帶了口罩、墨鏡、帽子後，簡單吃了頓宵夜，沿著商業街遛彎。
    壓馬路不久，葉文玩鬧似的把葛霧的蒙麵裝備全摘了。
    “幹嘛啊？不怕被圍觀？不怕自媒體捅的到處都是？一線女星深夜和當紅小生夜遊魔都？”葛霧低著頭，捂著嘴巴說道。
    葉文離他有1米遠，撇撇嘴，口罩被帶動著動了兩下，吐槽道：“還當紅小生，雖然臉嫩，但都29歲的大叔了。”
    “別玩了。”葛霧伸手問她要東西，還刻意變了種聲線，結果對方離得更遠了，依舊笑吟吟的。
    “你是真不怕被圍觀麽。”
    他往前追趕兩步，她也順勢走兩步，還不停的扭頭，看附近路過的人。
    “葛霧，你沒發現麽？”葉文停下了，一手把東西還給他，另一隻手微抬，指著剛才過去的路人。
    “發現什麽？”
    “路人看你的回頭率很高。”
    “這多正常，不少導演和製片人都說我長的太好看，容易和男主搶鏡頭，這才不給我更多戲份。”重新全副武裝後，葛霧動作靈活不少，一下子就衝過去，剛好離女生有20公分的距離，不遠不近。
    萬一被人發現，能第一時間擋在她身邊，同時把握好距離，免得顯得輕浮。
    葉文往他身邊挪了挪，幾乎肩並肩，笑道：“不要臉。我的意思是，雖然回頭率很高，卻沒人認出來你。”
    “你想說什麽？”
    “你的歌迷對你的印象都停留在長發大叔上了，按理來說，魔都這麽多人，《跨界歌王》還是當地的節目，不應該認不出你才對。”
    葉文有往他身邊擠了擠，疑惑的看著他：“有什麽難言之隱？”
    “會揭麵的，不如定在總決賽上？”
    “很有信心啊你，合唱曲目有了？”
    “《都是你的錯》。”
    “嗯？我錯什麽了？”葉文一腦袋問號。
    “新歌，非常適合男女對唱。”
    葛霧偷瞄眼麵板裏的人氣值，《突然的自我》和《st dance》持續發力中，還有之前一些新聞熱搜的轉化，相對來說比較富裕。
    他當即把歌買了出來，還去路邊的超市裏買了筆和紙，正常來講，葉文作為一線歌手，還是個女生，是背著包的，應該有這兩樣東西。
    可惜，她翻了翻發現沒有說句忘帶了，葛霧幫著一起找的時候卻發現了幾個知名女性品牌。
    隨後，他的腳就被狠狠踩了一下，並且肉眼可見的，施暴方脖子變紅了，紅色一路往上爬，紅到耳朵上。
    “踩我幹嘛，29的大叔了，又不是啥都不懂的年輕後生。”
    “懂才踩你。”
    葛霧借著買東西的契機，買了個杯子還有一包紅糖，泡好遞給身邊的人，結果又被踩了一下，不過力度很輕。
    “又幹嘛？”
    “懂得太多了。”
    兩人沒有營養的刨根問底的廢話被敲門聲打斷，彼此看了一眼，迅速分開。
    葛霧把藥水拿在手裏，走到門邊，開門。
    門外站著李憲，還有個帶著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
    “∞”葉文隨口道。
    “那就是也沒談過嘍。”
    “你猜。”
    ……
    “葛老師回來了麽？”
    “你嘞，理論這麽精通，談過多少？”葛霧不甘繼續被攻擊，反擊道。
    葉文點點頭，悠然道：“一般來講，男性和女性說交過一個女朋友時，那就是沒談過。”
    “這位是汪董？”葛霧回想起剛才李憲的話，清芝的老董想跟自己見一麵。
    “我是。”汪正伸手打量著他，看了看對方手裏的藥瓶，詢問怎麽了。
    “有觀眾說是給家人朋友捎的，就多寫了幾個。”
    “哦。”
    在嬌嫩的小手輕輕摩擦他手腕的時候，葛霧猛然一縮，然後又被對方拉了回去，隻能作罷。
    “怎麽可能那麽多？一共才500個觀眾啊，不可能每個人都找你簽名的。”
    葉文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笑道：“我看你之前演的角色裏有跟異性接觸的戲啊，剛才是裝純麽？”
    “哪個？”剛說完，葛霧就感到自己手腕上擦藥的手從輕撫變成擠壓，這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估計是之前抽手的動作。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