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言辭很委婉，笑道：“景天，你整部戲的台詞都背完了？”
    “沒有啊，雪見，也就拍攝的前一天晚上背第二天的內容，怎麽？”說完，宋昌浩發現劉彤輕輕蹙眉，一時摸不著頭腦，心道沒說錯話啊。
    打個比方吧，類似開著瑪莎拉蒂去送外賣，您老是來體驗生活的？讓因為加班沒空出去吃飯的社畜們怎麽想。
    因為時間的原因，主要是要在明年四月份之前，把電視劇拍出來，為了趕進度，整個項目實景比較少，主要場景集中在室內拍攝，俗稱綠幕。
    說好的已經對人物理解到位，就這？
    片場人太多，還是最初的幾個鏡頭，又是潮流的演員，不能跟鋒芒自家人一樣，葛霧也不好公開說不行，免得讓對方下不來台。
    新聞發布會結束，接下來就是拍攝了。
    葛霧拍拍對方的肩膀，道：“對自己要求高是對的，那就再保一條。”
    宋昌浩點頭稱是，扭頭就準備走，卻又被攔下了，他問道：“葛老師，怎麽了？”
    “宋老師，你跟王導說一聲，他是導演。”
    “好嘞，叫我小宋或者昌浩就行。”
    ……
    接下來兩天，葛霧沒怎麽發表意見，人家潮流傳媒派出的人都是有經驗的老手，什麽燈光、攝像、道具、機位，估計比他還精通，再加上剛開始以文戲為主，度過磨合階段，進度飛快。
    他大多數都跟王沐呆在一起，看下對方是怎麽拍的。
    哪些地方用長鏡頭，哪些地方用遠景，哪個片段用多個機位共同拍攝，在係統裏看原版視頻隻憑臆想可不成。
    “葛老師，露兩手？”王沐道。發現葛霧似乎有別的意圖，記起來這位可不僅僅是編劇，有好幾個身份，歌手、詞曲人、演員，還是個票房成績一般的導演。
    “不了，也就好奇，看看成熟導演是怎麽拍的。”
    聽到這話，王沐也沒強求，在拍攝的時候會經常性的講解為什麽要這麽拍，有哪些目的。
    ……
    《仙劍》也就是《仙三》，李逍遙出場也就兩次，還都是打戲，等隨後集中拍攝就成。劇組平穩拍攝兩天，王沐已經知道他想要的事哪種鏡頭，他也不用時時刻刻都在片場盯著。
    29號這天下午，他跟王沐請假，然後和男經紀人郭飛坐著飛機回到魔都，參加黑橙音樂節。
    前段時間，《跨界歌王》結束以，接的商演太多，葛霧不能再跟原來一樣叫幾個練習生陪著，太耽誤別人的時間，隻好從鋒芒藝人科裏挑了一個。
    《輪回樂園》
    說是經紀人，實際上就是助理，不需要負責接活、找活。
    現在葛霧通告多的接不過來，之前其他劇組發過來的戲約，他全部婉拒了，理由是要投入在《仙劍》係列上。
    實際上麽，如今係統商城開啟，大把優秀劇本等著演，有生之年想演完10分之一都不可能，犯不著去別人的劇組。
    ……
    爆紅之後最大的麻煩應該就是在公共場所被認出來了，特別是現在《跨界歌王》熱度尚在，還有街邊許多的視頻網站上投放之前道路普法宣傳的視頻，葛霧這張臉出現在他人臉前次數有些頻繁了。
    所以，離開機場大門坐上鋒芒的車，葛霧才把帽子、墨鏡、口罩蒙麵三件套扒下來，交給郭飛收拾好，等會進魔都體育場估計還得用。
    “霧哥，你眯一會兒，到了叫你。”郭飛從包裏拿出眼罩遞過去。
    “嗯，希望別堵吧。”葛霧看了眼前麵茫茫多的車輛說道。
    下午快7點，兩個人總算在節目開始前到達目的地，足足有10萬個座位的魔都體育場。
    一年一度的黑橙音樂節，主辦方無疑很重視，路邊停放的有救護車和消防車，應對突發情況。
    場地外，有的觀眾成列排著隊等待入場，也有人擁擠在紅毯兩側，等待著喜歡的歌手從身邊走過。
    “霧哥，你的照片。”
    車子開到嘉賓專屬的位置，郭飛指著場館上麵的巨幅海報。
    “嗯，見了。”
    葛霧看了一會，自己頭像在海報裏不說占據C位，但從大小和位置來看，黑橙方麵也是相當看重，應該是作為主要噱頭來宣傳的。
    利用綜藝節目的熱度多賣點票？
    “霧哥，咱們前麵是……後麵是……”郭飛拿著主辦方送過來的入場順序表和節目單，介紹著等會的注意事項。
    過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輪到葛霧，倒數第三個入場。
    “葛老師，短發不適合你啊，頭套搞起。”
    “葛老師，人這麽多，《st dance》的動作還好意思做麽。”
    “葛老師，謝謝啊，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汽車天窗不能隨便鑽。”
    他今天除了沒帶假發，衣服跟《跨界歌王》時差不多，笑嗬嗬的同歌迷們打招呼。本來準備停下去說兩句感謝支持，簽個名什麽的，結果說“天窗”倆字的哥們太興奮了，喊得聲音賊大，壓過了其他人的聲音。
    頓時，
    紅毯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有用就好。”
    葛霧回了句，快速離開紅毯。假如普法男主角不是自己，他還想說兩句騷話，可這瓜是家的，哪怕是個好瓜，對社會有不小的貢獻，可還是有點尷尬。
    走到化妝間，不少人見到他來了眼前一亮。
    葛霧靠幾首歌出名，在樂壇還屬於新人，對於演員可能還熟悉點，而這裏都是歌手。
    名氣大，經常出現在電視上的還好，人家過來握手問候，不至於臉和名字對不上號。
    其他比較冷門的，就一頭霧水了。
    這時，就體現出經紀人的作用。
    郭飛自從跟著葛霧之後，沒少下苦工，知道要來參加音樂節時也熟悉過嘉賓名單和相關信息，全部嘉賓累計有六七十個，工作量不小。他給葛霧小聲提示，這是誰誰誰，那是誰誰，代表作是哪些，沒發生什麽尷尬場麵。
    有邀歌意向的不少，通通被葛霧以場合不合適沒有多談，隻是彼此交換了聯係方式。他對每個歌手的態度都一樣，完全是老油子風格，讓人感覺很親切，但又沒什麽實質性進展。
    聊天的過程中倒是有幾個人讓葛霧留心了，音色流氓什麽的詞曲人待見，特別是他這種資源近乎於無窮的“大自然詞曲人”。
    “我說幾個人名你記下，等會告訴四哥，晚會結束讓他接觸接觸。”
    演唱會臨近開始，嘉賓們各自準備去了，葛霧抽空給郭飛交代幾個歌手名字，能挖過來最好。
    從潮流傳媒弄那麽多錢幹嘛，足足16億啊，不就是為了幹這事的。導演、歌手、演員、編劇，僅靠自家培養，鋒芒發展起來要到猴年馬月了。
    沒多久，演唱會正式開始。
    葛霧在場邊的角落找個位置，感受現場氛圍的同時著重聽剛才那幾個人唱歌，這裏麵有聲音偏女性的男歌手，有音色撕裂的，也有擅長搖滾的。
    幾首歌聽下來，心裏劃掉兩個名字，一個是唱歌太油，矯情的過分，另一個，台風猥瑣。
    演出時間過去一半，輪到葛霧唱第一首歌，《突然的自我》。
    這歌沒什麽說的，作為他首次爆紅的成名曲，被人討論的最多。
    甚至當初的戰友張明溪、耿苗都在各種場合被記者問到過，外界都想知道當時為什麽會那麽大膽，在綜藝節目裏喝酒，不怕被上麵封殺之類的。
    張明溪的回答偏滑頭，直說受到這首歌的情緒感染，藝術的魅力雲雲，回答完當即借著媒體向社會道歉，以後絕不再犯。
    耿苗的話就刺激多了，“不是一個係統的，管不到我。”
    存量流量時代，明星們正常的一句話都能被故意剪輯、斷句、過度解讀成其他含義來博人眼球，像耿苗這麽生猛的回答自然被轉發了無數次，各種標題黨層出不窮，直接把鉛球冠軍塑造成“不畏強權不懼封殺的女鬥士”，霸占了半天的熱搜。
    就這還是葛霧拜托潮流傳媒的關係壓熱度，以及鋒芒新挖的法務團隊連番下律師函的結果，要是沒有人為因素，說不定耿苗就要被逼著承認錯誤了。
    當然，更大的原因是上麵是開明的，度量也不小，沒有放在心上，《跨界歌王》第七期裏喝酒的片段至今沒有被剪輯就是鐵證。
    但是，
    “擦！領導們就算不追究也不能主動作死啊。”葛霧在舞台側麵準備上台時，發現有兩個工作人員抱著一箱啤酒。
    “放心，出事了我擔著。”周豪笑嗬嗬的說道，他已經跟上麵承辦方打聽過了，沒有問題。見葛霧不搭腔，他戲謔道：“葛老師不像你啊，當初可是電視台，你都敢忽悠三個女生喝酒，演唱會怎麽還拘謹起來了。”
    “這不是人紅了，變金貴了麽。”
    對方都這麽說了，再婆婆媽媽的不好，葛霧自黑了一句。
    “不多聊，觀眾們可等急了。”
    “嗯。”
    葛霧在全場高呼著他名字的氣氛中走到舞台中央，氣浪吹得他險些睜不開眼。
    主辦方很是體貼，側麵安排了四個鼓風機。
    “幸好今天沒帶假發，要不然肯定被吹飛了。”
    葛霧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整個體育場，他還把自己的短袖往外扯了扯，鬆手的瞬間，衣服bia到肚子上，足見風力之大。
    全場頓時笑聲一片，直呼道具師太搞了。
    工作人員把鼓風機檔數調低，詢問“風暴”中心的男人感覺如何。
    葛霧比了個“OK”，等一切準備就緒，他笑道：“我算是知道黑橙為什麽請我來了，主要是為了拖時長。”
    籲~！
    現場頓時噓聲四起，舞台上大屏幕也適時切到周豪，抱著吉他撥弄著，笑的很開。
    《突然的自我》沒什麽說的，這歌真是太簡單了。
    另外，眼下葛霧風頭正盛，《跨界歌王》餘溫尚在，音樂節主辦方也是以他當做主要嘉賓來宣傳的。
    來的觀眾不說全部，至少半數以上是他的歌迷。
    所以，葛霧也就唱個開頭“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剩下的就沒他什麽事了。
    一首歌下來，他在舞台上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唱兩句歌詞，然後把話筒遞向觀眾席，聽他們唱。
    還別說，演唱會氛圍就是棒，明明一首恣意瀟灑的歌，被觀眾們合唱成康慨激昂的感覺，聽著不像去闖事業，更像是去就義的。
    哪怕是中間勸酒的幾句詞，觀眾們也沒饒過他，不用遞話筒，都學會搶答了。
    葛霧指揮樂隊的幾個人喝酒時，幾個樂器手紛紛單手操作，一手彈，另一隻手拿起酒瓶，完全不符合歌詞裏的“杯”，搞得他以為黑橙當時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堂而皇之的在舞台上喝酒，還不用受觀眾指責。
    大屏幕裏無所顧忌的展示著喝酒的場景，沒多久畫麵切到了觀眾席，不少人以水代酒，現場氣氛達到小高峰。
    後台已經登過台和等待上場的歌手們看到這一幕羨慕的不行，瞧瞧人家這號召力、這觀眾緣，比不了啊。
    本來還有幾個歌手對主辦方拿葛霧作為賣票擔當頗有微詞，現在見這場麵，不服不行。
    ……
    “感謝現場的朋友們，專門買票唱歌給我聽。”
    在全場善意的喝倒彩和“安可”聲音中，葛霧揮揮手離開舞台。
    “葛老師，你跟觀眾這互動性，牛逼！”
    聽著別人誇獎，葛霧分別道謝，連說不至於。
    他回到自己的專屬位置，等著唱結束曲。
    演唱會進行過半，並且最後是葛霧的個人獨唱，沒有全體嘉賓的合唱環節，不少唱完歌的人已經離開，後台空了一小半。
    慢慢的，前場喊“安可”的聲音越來越大，後台裏的人也越來越少。
    葛霧透過屋裏的大屏幕看著演唱會，感受著躁動的氣氛。
    “霧哥，你準備什麽時候開演唱會，官博上不少歌迷都留言，希望你快點開一場。”郭飛道。
    “再等等吧，明年看看有空沒有。”他看著屏幕道。
    ……
    晚上12點，終於隻剩最後一首歌了，嚎了幾個小時的觀眾也累了，有的人全程都是站立狀態，甚至在座位上連跳帶唱，熬到現在，隻剩心理激動，沒勁了。
    葛霧借把吉他掛在胸前，邁著輕鬆的步子走到舞台中央，觀眾看到他出場，晃動著海報和燈牌，比更早時的“揮動”要弱不少。
    “躁起來啊，”
    他急促的彈了幾下吉他，雖然不成曲子，但高頻次的節奏還是讓觀眾精神一震，捂著耳朵嘲諷著葛霧的吉他技術。
    “困了？剛好，這歌頭一句詞適合睡覺。”
    說罷，他示意樂隊開始幹活。
    嗡！
    《st dance》前奏響起，電子琴手惡趣味般的調大了音量來配合“適合睡覺”。
    “所以暫時暫時將你眼睛閉了起來……”
    估計是受到葛霧的調侃，和樂隊惡作劇的刺激，觀眾們又來精神了，不光跟著唱，還有人跟著做動作，比台上那位動作更誇張。
    霎時間，群魔亂舞。
    ……
    從魔都體育場出來已經是淩晨1點多，本來設計的時間是12點10分就完事，結果最後那首《st dance》和樂隊的拱火，徹底把觀眾的情緒給點燃了。
    這回人家連文縐縐的“安可”都不喊，直接就是“返場”。
    主辦方派人勸也沒效果，時間太晚、出行不便等等原因都說了，還是不行。
    這種情況，搞定一個人終究是比搞定一群人要容易的多。
    無奈，周豪隻好在後台找到葛霧，道：“葛老師，再唱兩首？費用好說。”
    “無所謂，幾首都成。”葛霧想了一會，滿口答應。
    聽到這話，周豪當即握住他的手，連連感謝，就是葛霧的笑容讓人看不懂，有種想揍一頓的衝動。
    後來麽，
    葛霧在回到台上起個開頭，聽了三首歌，正式結束音樂節之旅。
    時間太晚，劇組也沒什麽大事，犯不著連夜坐飛機回去，葛霧就讓郭飛訂好下午的機票，兩人在他家對付一晚再回恒店。
    “霧哥，真勤快啊你。”
    “我也就拖個地，大頭的活還是家政幹的。”
    到了地方後，郭飛沒話找話問道，他雙腿並攏，端坐在沙發上，靠都不敢靠。
    本來他已經做好自家藝人的屋十分邋遢的準備，沒想到出奇的幹淨，完全沒有單身青年那種東西亂放、垃圾亂丟的情況。
    葛霧從冰箱裏取了兩瓶蘇打水，準備遞過去，結果看到郭飛跟小媳婦一樣的坐姿，就覺得好笑。
    “你不是知道麽？緊張個什麽勁。”
    “知道什麽。”郭飛猛地站起來，更局促了。
    葛霧說了聲“接好”，就把蘇打水扔過去，笑道：“我有女朋友的事。”
    ？？？
    郭飛一腦門問號，這都哪跟哪。
    他說聲謝謝，緩緩坐下，接觸到沙發的一瞬間，反應過來葛霧說的是什麽事，霧哥果然葷素不禁，啥玩笑都能開。
    不過，我也有女朋友啊！
    就是這話就沒法再說了。
    經過這番對話，郭飛心態倒是放輕鬆了，他問道：“霧哥，以後你開演唱會碰上這種情況會怎麽辦？我好有個預桉。”
    “什麽情況？”
    “歌迷要求返場。”
    “不會要求返場的。”
    “霧哥，不會吧。”
    郭飛心道剛才算是別人的演唱會，你不過是受邀嘉賓最後都不得不返場唱歌，真要等到開演唱會的時候，歌迷反應得多大。
    “我要是開演唱會，歌迷估計從頭跟唱到尾，結束的時候早沒勁了。”
    “額，還真是。”
    郭飛腦子裏想了想到時候的畫麵，以葛霧的惡趣味，估計不把歌迷折騰夠嗆不算完。
    “我去睡了，你也少熬夜。”
    說完，葛霧回到自己屋裏。
    ……
    郭飛沒去睡覺，把客廳的燈關了，打開餐廳的燈，繼續工作。
    －－－－－－題外話－－－－－－
    感謝
    3林的100點打賞、1張月票
    尾號1957書友的月票。
    劇情不太好拆，就合並一下，算個完整的故事。
    根據細綱，明天那一章放今天也不好，放後天也不好，怎麽填充都是2000多字的內容，估計要擺爛，請假條都換好了。
    結合之前了解過的信息，她是鋒芒的演員，估計跟葛霧學過台詞，既然她都能看出來自己演的部隊，沒道理編劇看不出來啊。
    宋昌浩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到攝像機前，先跟王沐打聲招呼，然後對葛霧道：“葛老師，剛才唐小姐，額，不是，就劉彤說我演的情緒不太對，我想了想，確實不對。您看，能不能再保一條？”
    既然知道症結所在，他估摸著之前的那些鏡頭肯定有些問題，雖然導演跟編劇都沒提出來，但自己說一下應該沒沒病，小輩無大錯麽。
    “宋老師，咱們這是在拍開頭那部分啊，你這稱呼不別扭麽。”
    劉彤依然沒有點明，反而強調了時間。
    “開頭？額，確實。”
    這下宋昌浩反應過來，稱呼確實不對，剛開始一個酒店夥計怎麽可能稱呼鎮上首富千金的名諱，再加上剛才對方說的背完全部台詞，估計就是提示，表演的情緒有問題。
    他又一次打量了番劉彤，發現這女演員雖然名不見經傳，說話辦事挺老道，台詞功底也相當不俗，貌似才23歲，比潮流同年齡段的人要高不少。
    片場拍攝間隙，稱呼對方在劇中的名字，也算常事，更何況還是對方主動喊的“景天”。
    跟宋昌浩有著大量對手戲的劉彤發現了不對勁，主動點了出來。
    參加這個項目前，自家經紀人交代過，現在葛霧風頭正盛，和董事長李青關係不一般，在劇組千萬不要得罪。
    聽到這話，葛霧眼前一亮，可以啊。這麽多人看著，我跟王沐也沒說什麽，他竟然主動要求重拍。
    剛開始肯定是有磨合期的，問題倒不是葛霧一直擔心的演員儀態。
    幾個重要角色表現的都可以，看得出潮流挑選的演員，哪怕是年輕演員實力也是有的。
    26號，上百號人在恒店古裝景致前舉行了隆重的開機儀式，李青帶頭點香，致辭，劇組就算正式開始運轉。
    第一個鏡頭挑了場簡單的文戲，討個好彩頭。
    起初可能不適應，偶爾一兩句話，或者動作會帶出都市劇的感覺，被王沐喊“咖”，糾正幾次過後就都很注意了。
    問題比較大的是男主角，宋昌浩可能俠客、神仙之類的角色演多了，他表演的景天沒有吊兒郎當的樣子，會文質彬彬的作揖，偶爾還冒出來一兩句“小生”、“足下”，怎麽看怎麽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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