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老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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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孟凡成還背著他帶來的那個背包,之前我問過他,裏麵裝的是一些應急用的小物品和部分食物和水。
在他的建議下,我也用背包帶上了幾瓶礦泉水和車上麵的食物,至於其他的就沒什麽必要了。
“我們這次是去找人,比考古任務的不確定性更大。多帶一點東西沒虧吃。不過按照我們帶的這些東西,最多可以支撐七天,所以我們不管找沒找到人,七天之內就必須回到原地。”
一邊準備東西,孟凡成一邊給我解釋,在這種惡劣條件下的生存,他顯然比我要有經驗得多。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我和一般人並不一樣,在修煉了明神訣的道術篇之後,我幾天連續不吃不喝影響不會太大。
但是關於這一點,我卻沒有向孟凡成說明的必要。於是我們一個人背了一個背包,朝著更深處走去。
再往裏麵走,就進入了一片幹涸的荒漠地帶,樹木逐漸的稀少了起來,視野倒是顯得越發的開闊了。
至於為什麽這邊會顯得幹涸,是因為這裏已經到了沙河的邊緣,水源已經不再繼續往裏麵延伸。所以再往裏麵,唯一的水來源就是老天爺的降水。
這個位置距離考古隊的老營地還有將近三十公裏,距離父親失蹤的地點還要更遠。
不過孟凡成也告訴了我一個好一點的消息,那就是考古隊在撤出老營地的時候,出於某種考慮,在老營地留下了一部分的物資,其中就包括部分的飲用水和食物。
所以我們如果不是走得很遠的話,可以去老營地進行補給,這樣的話,可以堅持的時間更長一些。
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但對我來說卻並不重要。因為我想的是盡快找到父親,而不是如何才能堅持的時間更長。
相反,時間越長的話,父親的情況就越不妙!我們一人背著一個背包,開始順著一條小路繼續往前。但是走過一段路之後,路的痕跡就不太明顯,完全的進入了一片高低不平的荒漠之中。
這時候判斷方向就隻能憑借經驗,哪怕是有李叔的地圖,但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我也沒有信心能夠走出去。好在孟凡成可以,他幾乎沒有猶豫過一次,但總能找到正確的方向。
當我問起他判斷的理由的時候,他告訴我是經驗和直覺,一個新手想要在這種地方找到路幾乎是不可能的。
三十公裏的路程,我們走了將近四個小時。早晨八點的時候,我終於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帳篷,那就應該是考古隊撤離的時候留下來的物資了。
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似乎有些陰天,並沒有見到太陽,而且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來,竟然比晚上還要顯得更冷一些。
“先休息一下吧,這麽走下去,不等找到人我們就先掛了!”
孟凡成已經有些氣喘籲籲,他的體質和我相比是不可能的。我隻能點頭答應,而且我也的確感到有點累了。雖然我的體質很好,但是畢竟長途跋涉了很長時間。
於是我們鑽進了帳篷裏麵,我看到裏麵還有幾個大水桶,裏麵裝著淡水,旁邊還放著兩個密封好的大箱子,裏麵裝的應該是食物。
地麵上鋪著一層木板,孟凡成確實是非常累了,進去之後就趕緊把背包放了下來,一下子坐到了地麵上,不斷喘著粗氣。
“真沒想到,我這個專業的考古隊員還沒有你的體質好,你應該還在上學吧?”
“對,上大一。不過我可是武術係的,野外生存經驗可能沒你多,但是體能方麵肯定是沒問題的。”
“哈哈,原來這麽回事,害我自卑了半天。不過你體能再好,不休息也是不行的,我們先睡兩個小時,然後再出發。”
我自然不可能反對,跟著孟凡成躺在木板上就睡了起來。因為心裏麵有事,所以我睡得並不踏實,等我醒來的時候看看時間,居然已經上午十一點了。
旁邊的孟凡成還在睡覺,我微微一皺眉,正在考慮要不要叫醒他。他就自己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兩眼有點迷糊。
“你早醒了嗎?現在幾點?”
“十一點,我也是剛醒。”
“哦,吃點東西我們再上路。”
應該是習慣問題,孟凡成很快就把狀態調整了過來,從背包裏麵拿出了食物和水。
“吃個半飽就行,不要吃得太飽,既容易傷身體又浪費食物。”
孟凡成在旁邊一邊吃一邊為我傳授經驗,我則是默然點頭。
吃完之後,孟凡成又默默的從箱子裏麵拿了一袋肉幹放在了背包裏麵,把水壺裏的水也補滿,這才跟我出了帳篷,朝著東北的方向走去。
還是沒有見到太陽,而且風好像也大了一些。再往前走,孟凡成的腳步也明顯的遲緩了下來,因為這已經是沒有探索過的區域,唯一走過這條路的就是父親他們。
離開營地三十幾裏之後,突然多了很多的山丘,樹木卻越來越少,倒是多了一片片的灌木叢。而且竟然見到了偶然出來覓食的田鼠之類的東西。
“龍隊長他們要去的地方還在更深處,是一個古部落的遺址,大概還有二十幾裏路。按照我們的速度,走到那裏的話,應該差不多天黑了。”
我看了看天,的確開始慢慢的變暗,看看時間,四點十分。二十幾裏路的話,的確要走到天黑,這還是在那種沒有走錯路的情況下。
之所以有這種擔心,是因為我眼前的這片環境,到處都是小山丘和灌木叢,不僅是不好辨別方向,關鍵是能看出去的距離也很有限。
和一開始那種胸有成竹不同,此時的孟凡成在辨別方向的時候,也開始猶豫了起來。而且為此花費的時間還越來越長。
最可惡的是,身在這種環境下,根本就沒有什麽標誌性的景物,四外一看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所以我一度曾經懷疑,我們一直就在一個圈子裏麵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