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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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我們很拚命的趕路,但是速度總有一個極限,尤其是蘇榮,很快就有些體力不支了起來。所以最終在天黑之前,我們還是沒能回到石城,算算距離的話,大概還能有二十裏地的路程。
    一開始的時候,蘇榮自然非常的惶恐,有種末日即將來臨的感覺。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現在的晚上真的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溫度的確是有所下降,但是卻沒有出現那種致命的陰氣肆虐。
    當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蘇榮差一點又要感動的淚流滿麵,我趕緊勸住了他,這才繼續往石城趕去。不過這一次因為沒有了負擔,心情變得很輕鬆,我們走的也沒有這麽急了。
    我們趕到石城城下的時候,城門已經關閉,整座石城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我和蘇榮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一聲苦笑。隻顧的趕路,卻忘了天黑後沒人守城。關鍵是石城的城牆高大,我們想跳過去並不那麽容易。
    “蘇城主,不如我們前去土城看看。”
    蘇榮楞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他和郭放不過是理念不合而已,本來就沒有什麽仇怨,這一段恩怨還是盡量化解了的好。
    從石城趕到土城又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因為土城的建造不如石城的嚴密,而且土城的防禦更類似於迷宮的設置,隻要是認得路,很容易可以進入土城。
    和石城一樣,土城的人也全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我知道郭放的房間,帶著蘇榮走了過去。因為這裏的人都沒有鎖門的習慣,我一推門走進了郭放的房間。
    “什麽人?”
    郭放的反應很快,哪怕是在沉睡之中,還是被我的推門聲驚醒了。
    “郭將軍不要誤會,是我。”
    郭放聽出了我的聲音,卻又往我的身後一望,很詫異的喊了一聲:“老賊蘇榮!你怎麽來了?”
    蘇榮顯然有些尷尬,沉著臉說了一句:“怎麽,你是打算轟我走還是怎樣?”
    “哈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沒你那麽卑鄙小氣,坐吧,我把燈點上。”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郭放很快的把裝滿了獸油的油盤點燃,昏暗的光照亮了土屋,光線灑滿了土屋的每一個角落。
    剛剛把油燈點著,郭放突然間愣住了,一臉驚訝的看向了我們兩個,很詫異的問了一句:“天不是早就黑了嗎?你們兩個怎麽過來的?”
    我笑著走到了郭放麵前,說了一句:“你還記得昨天晚上那場大雨嗎?”
    “怎麽會不記得?這可是我來這裏之後見過的第一場雨,這跟昨晚上下雨還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這其實是這麽一回事……”
    我也沒有隱瞞郭放,就把我離開土城之後的事情,包括和蘇榮一起前往迷霧禁區的事情全都給郭放描述了一番。郭放聽得瞠目結舌,一陣的唏噓感歎。
    “你是說你們去過了禁區,而且平安的回來了,禁區的迷霧也全都不見了嗎?”
    我點了點頭,郭放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頓時沉默了下去,應該是還沒完全的接受這個現實。
    “那你們找到出去的路了?裏麵除了那些道士,難道就沒有看到過其他的人?”
    “郭將軍,我們回來正是為了這件事,但也不敢肯定,不過我想試一試。”
    於是我便把那個深不可測的洞穴的事情和郭放說了一遍,郭放又是一陣感歎。
    蘇榮這時候走了過來,一臉的凝重,看著郭放說道:“郭放,如果證明那個洞穴真的通往外界的話,你有什麽打算?”
    郭放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並沒有馬上回答,隨即眼前一亮,反問了一句:“你有什麽打算?你難道打算出去?”
    “這個……”
    蘇榮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他也沒有完全做出決定。因為郭放之前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一旦要離開這裏,所要麵對的東西不一定是他們所能承受得起的。
    可能在這個地方,唯一沒有顧慮的人也就是我一個人。因為我進來的時間並不長,出去的話基本沒有影響。而對於蘇榮和郭放等人來說,都是在這裏活了幾百年的人,這種壽命在外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如果離開這環境,很有可能立刻就會死去。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我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說什麽也夠了。你以為我真的是自己怕死嗎?你想過沒有,我們兩個離開的話,其他人怎麽辦?難道就為了出去看一眼,就放棄了所有人的生命嗎?我不忍心看到而已!”
    郭放歎息一聲,一個漢子的話裏麵竟然多了幾分柔弱。蘇榮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反駁郭芳的話,過了好一陣,才發出了一聲歎息。
    “或許你說的沒錯,我可能太過於執著了!魚和熊掌隻能選擇一樣,對於我們來說,老天給我們的已經夠多。罷了,可能真的是我看不開吧。就在這裏繼續生活下去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我並沒有給兩個人參考意見,實在是也沒有給的能力。無論怎麽選擇,都是兩個人自己的事。但不論如何,看起來兩個人似乎終於和解了,對此我也感到一陣欣慰。
    這一夜漫長,我們三個人睡的時間卻並不長,一整夜都在說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最大的疑惑當然是這個世界是怎麽來的,為什麽會出現這麽一個奇特的地方。難道這裏也是一處另類的桃花源?
    但是無論怎麽討論,都不會有正確的答案。所以談到最後,也隻能是幾聲歎息罷了。不過對於那個洞穴的事情,卻是有必須要做的事,不管怎麽樣,我都要下去看看,隻要準備充分的話,也不一定會遇到危險。
    蘇榮和郭放都表示要全力支持我,尤其是蘇榮,現在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落難的神仙。兩個人很快就製定了詳細的計劃,就等召集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