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涼月站起身來，驚訝地道。
    江瑾賢皺了皺眉頭，在涼月身側坐下，涼月見他的模樣，心下也是疑惑叢生：“事發突然，剛剛是喚冰汻去找公子來著的。沒想到冰汻才走，公子就來了。”
    鳳顏玉不說話了，她親手救治的病人，她豈會不知道病情？
    鳳顏玉沒想過天寧國的人或許連炸堤壩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江瑾賢沒跟鳳顏玉解釋過這些，青執不敢多說，隻是道：“隻要我們是大宛子民一天，天寧國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一天。公子為了大宛的千秋萬代，防著天寧國的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沉默半天，鳳顏玉輕聲道：“但願今晚是捕風捉影。”
    ——
    鳳顏玉下意識地就問了出來，青執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但幸好在夜色裏，且走在鳳顏玉的前麵，鳳顏玉並不能看出來。
    江瑾賢站起身來，如今他的思路已經清晰了，隻聽他麵無表情地道：“就算是在他天寧國，也沒有當朝丞相被當街刺殺不追究的道理。”
    “並未查出。”
    “那你們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暴露的？”
    涼月正準備說話，剛剛被派出去通知江瑾賢的冰汻渾身的帶血地跑了進來。
    分部之一的一個頭目叢濤立即喊道：“已經猖狂到如此地步了嗎？”
    “怎麽回事？”江瑾賢直接詢問涼月。
    涼月歎了一口氣，一臉焦心地道：“上次因著黃河決堤一事，公子被俘。公子還記得那個頭目嗎？那個頭目可不是普通人，也正因為如此，公子的身份被人確定了，怕是如今想瞞也瞞不住了。”
    “瞞不住便不要瞞了。反正他們早就已經盯上我們了。”叢濤倒覺得這不是什麽事情。
    “上次那個頭目，俘虜我的時候全程戴著麵具。你們難道已經查出他的身份了嗎？”
    “我是在街上看到天寧國的人的身影，不放心便來雲雙閣看看。”
    江瑾賢趕往雲雙閣，雲雙閣裏照舊是燈火通明。江瑾賢開了暗閣到達頂樓，發現涼月正在跟幾個分部的頭目開會。
    冰汻捂著胸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虛弱地道：“不好了……涼月姐姐，他們派了好多人……我抄小道去江府的時候，被他們埋伏的人攻擊了。我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想必他們這一次是勢必要殺了主子滅口的。”
    “這是在大宛，又不是他們天寧國！若真被他們得了手，他們要怎麽跟大宛的陛下解釋？”
    或許從第三人的角度來說，他們雙方都沒有錯，隻是錯在立場不同。
    “那，他會有危險嗎？”
    “隻不過公子心善，將這些事情全攬在一個人身上罷了。”
    鳳顏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大概懂青執的意思了。江瑾賢不管天寧國的人是來做什麽的，他對上天寧國，是無差別攻擊，他們是來找人也好，是來炸堤壩壞民生也好，隻要是天寧國的人，就處在他們的對立麵。
    夜色裏，鳳顏玉停下了腳步，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將她臉上的擔憂暴露地一覽無遺。
    “夫人，您第一次救他的時候，屬下還攔過您。您應該知道，他那一次，傷的有多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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