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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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乎之後的幾天,路澤瀾在美國的日子過得十分不順,不是房間的熱水洗著洗著沒了,就是莫名其妙有人在深夜打電話給他,然後一句話也不說。
    路澤瀾覺出這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報複他,但又想不出是誰,這讓他十分懊惱。
    這天,洛熙和路澤瀾一同用餐,看著路澤瀾白天一臉胡子拉茬的樣子,洛熙心裏疑惑,“你沒睡好嗎?你怎麽了,看你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
    路澤瀾悶聲道,“昨天晚上又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對方什麽話也不說,這也就算了,隻要是我住的房間不是窗戶出了故障拉不上就是熱水係統問題沒有熱水,而且總是洗到一半停了!”
    要知道美國這幾天暴雨天氣尤多,夜裏下起雨來雷聲大作,沒有關上窗戶的話恐怕就睡不著了。
    聽他解釋完,洛熙心裏猜測這些事十成有八九成是任錦風所為。
    路澤瀾眼中帶著紅血絲,說話有些憤慨,“昨晚還有一隻貓竄進了房間一直叫啊叫,那麽高的樓層要不是有人故意放進來,貓又怎麽會爬那麽高。我就想知道是誰幹的!別讓我抓到,簡直幼稚死了。”
    由於路澤瀾房間停水,找酒店修卻遲遲沒有回應,洛熙隻好帶他來到自己房間。
    路澤瀾在感情方麵一竅不通,屬於小白。他來到洛熙的房間顯得很扭捏,結果刮胡子的時候一緊張把臉劃破了。
    他捂著嘴角從浴室出來,有幾滴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洛熙看他的模樣覺得好笑,她往包裏翻了翻,拿出創可貼,“你坐過來吧,我幫你貼上。”
    她一手晃晃手裏的創可貼,一手拍拍身邊的床,路澤瀾感覺自己成了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不然他幹嘛覺得自己很不好意思,甚至連走過去的步伐都比平時緩慢了不少。
    “還好傷的不重,傷口不算深。”洛熙拿開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幫他貼了創可貼。
    路澤瀾安靜地坐著,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他臉上劃弄讓他感到輕柔的癢癢的,這癢似乎悄無聲息地癢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痛嗎?”洛熙抬眼正好對上路澤瀾溫柔的眼神,她微微一笑打算縮回手。
    就在瞬間手腕卻被一雙大掌握住了,洛熙一怔,胳膊稍微用了點力想掙脫出來。
    她的手腕好纖細,足夠他的大掌握住她的左右手了,手下的肌膚光滑細膩,手感極好。
    路澤瀾也怔住了,他就那樣呆呆地看著洛熙,好像整個世界都寂靜了。
    這個時候不知誰的電話突然響了,路澤瀾喉嚨上下晃動了下,回過神來鬆開了她的手,“額,洛熙,抱歉……那我回去了。”
    洛熙感到有些尷尬,她尋著鈴聲找到手機,剛想接對方卻掛了。
    她看了看來電顯示不由皺了皺眉,聯係人正是任錦風。
    這樣溫馨的時刻無一例外被拍了下來,而任錦風看到照片簡直快要氣炸,他的外甥女竟然讓一個男人隨便進出自己的房間,真是蠢死了。
    因而在洛熙打回電話的時候,他接起來,大罵了一句“傻瓜”就掛了。
    洛熙一臉茫然,搞什麽?這人有病吧?
    這幾天任錦風見不到洛熙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辦公室裏他隨手翻著自己在美國跟蹤洛熙的探子發來的照片,越看臉色越難看。
    沒想到辦公室突然進來一個人,任錦風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聽到開門聲語氣有些不爽,“不知道敲門嗎?”
    “老子用得著敲門?”隻聽一聲厲喝。
    任錦風手一頓,他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是誰了,他的聲音有些冷,從始至終他對他的態度一向冷淡,“你來幹嘛?”
    來人一身做工精致典雅的黑色旗袍,隻見他雖然爬了些許皺紋的瘦削臉上仍然器宇不凡,他的嘴唇微微下沉顯得他不苟言笑,渾身上下散發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仁川手中雕刻滿滿的盤龍戲鳳拐杖猛地往地上一擲,雖然他已到還曆之年但他周圍的氣場完全不輸給自己的親生兒子任錦風,“哼,老子一天沒死,這淩風國際就是老子的,老子想來就來,難道還要向你匯報嗎?”
    任錦風的唇冷冷地勾著,“那我真是期待你死的那天呢。”
    “你……”仁川氣極,舉起拐杖指著他道:“混賬東西!別以為你弟弟殘疾你就真把自己當成任家接班人了?要不是老子接你回來你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老子給你的!沒有老子你什麽都不是!”
    任錦風怒極反笑,“是嗎?那你真要做好心理準備了,別到時候你一無所有!或許你當初就不該接我回來!”
    除去他是他父親的事實,他給過他什麽?淩風集團嗎?總裁的位置也是他一點一點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仁川氣不打一處來,每次見麵都是一通唇舌之戰他已經不以為然了,否則早就被氣死了。他費了好大一會才順通氣,可是心髒隱隱約約還是疼得厲害。
    他找了處沙發正襟危坐,左手摸上心髒位置揉了揉,不知怎麽了,他的語氣突然有了一絲無奈,氣焰也小了不少,“我來找你不是和你吵架的,我是想告訴你,任家要和孫家聯姻,我要你和孫家獨女孫伊結婚!”
    “哦是嗎?要是我不肯呢?”任錦風低聲笑了,他憑什麽以為他會答應?這次來又是通知他的嗎?
    “你……這事由不得你,明天你就去給我相親去!”
    “我憑什麽聽你的?你為了利益都要拿我做棋子了嗎?你覺得我傻嗎?”
    “就憑我是你老子!”
    “你覺得你配嗎?”任錦風反唇相譏。
    仁川隻覺得胸口一痛,險些呼吸不上來,他站起來,“老子讓你去你就得去!”
    “一天到晚不知道回家!混賬東西!”
    說完他離開了,因為生氣,握住拐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