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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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現在真的好害怕啊!害怕陸沉醒了,要是眼睛失明怎麽辦,害怕他要是腦震蕩,把她忘了怎麽辦?不是經常說車禍傷了頭部,就忘掉了以前的所有事情嗎?
    要是陸沉把她忘記了,那她該怎麽辦?
    夜如意哭著哭著,漸漸地就睡著了。
    半夜醒的時候,夜如意迷迷糊糊的,身子已經麻了,她竟然保持著這個姿勢就睡著了。現在不僅腿已經完全麻了,而且她也被凍得不輕。雖說這房間裏有空調,可是也抵不住冬日晚上低至1——5攝氏度的溫度。
    她想起身,半邊身子卻又麻又脹,難受的不行,等了好半天,她身體緩過勁兒來,才站起來。
    陸沉的眼睛還是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要蘇醒的跡象。
    夜如意見他唇上幹裂,於是連忙去給他倒水,先用棉簽蘸了一點水就塗在陸沉的雙唇上。
    她卻不知道,就在昨晚,她發燒躺在病床上的時候,陸沉也是這麽照顧她的。
    可是陸沉唇上的水漬一幹掉,他的唇上就會再次裂開,夜如意又把棉簽上沾了水,繼續給他塗抹。
    然而這樣並沒有什麽效果,隻要水澤一幹,過不了幾分鍾,陸沉的嘴唇又會再次幹裂,完全就是陷入一個毫無用處的循環當中。
    夜如意知道肯定是他的身體裏缺水,所以嘴唇才會這麽快就幹裂了,但點滴早就打完了,這會兒他又沒醒,要怎麽才能讓他喝水呢?
    夜如意不禁有些發愁,難道要她像電視劇《雪花女神龍》裏演的那樣,她用嘴巴喝了水然後一點點吐到陸沉嘴巴裏麵嗎?
    咦~想到那個場麵,以及混合著兩人唾液的口水最後要進入陸沉的血液循環當中,夜如意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實在是太惡心了。
    但如果不那樣做,她就要把陸沉的身子抬起來一點,然後給他喂水,現在陸沉還在昏迷,他傷的又是頭部,萬一她不小心把他的頭給造成了二次傷害,那可怎麽辦?
    沒有辦法,夜如意隻能選擇第一種方案,她親自喂水給陸沉。
    重新接了一杯開水,夜如意接了一小盆冷水來,把熱水的杯子放在盛了冷水的盆子裏,不一會兒,開水就涼了下來,有點溫溫熱熱的,不燙口,冬季喝起來卻尤其的暖和。
    夜如意走到床邊,床頭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走廊外麵的燈光也能透進來,屋子裏還算比較亮堂。
    陸沉靜靜地躺在床上,即便是頭部受了傷,他那完美的五官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是那麽的俊郎帥氣。
    夜如意想,這可能是我見過的最帥的病人了。
    她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又從包裏掏了一方棉帕出來,墊在陸沉的下巴下麵,以防要是水沒有喂進去,流出來也不會打濕陸沉的衣服。
    夜如意坐在凳子上看著陸沉,其實她心裏真的很糾結,難道真的要喂陸沉喝水嗎?
    陸沉可是有一點小潔癖的,她也有。
    這不同於接吻,接吻是兩個人有意識為了表達對彼此的愛意和依戀時,人類慣用的動作,那種唇齒交纏時不可避免的唾沫口水的融合,在大腦釋放出多巴胺時,誰還會去想有沒有口水。
    可是現在她要通過這種方式喂陸沉喝水,可沒有多巴胺的釋放,讓她能夠接受這些口水。她不願意喝別人的口水,同樣她也不想陸沉喝她的口水。
    因為這實在是太太太惡心了!
    夜如意腦子裏不停的天人交戰,她看著陸沉蒼白卻傷口遍布的臉,以及毫無血色卻龜裂的嘴皮,最後終於妥協了。
    好吧,隻要想象她跟陸沉接吻不就好了嘛!
    是的,就是這麽簡單!
    夜如意咽了咽口水,好像這樣就能夠避免到了陸沉的嘴巴裏的口水少一些似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喝下一小口水,然後對準陸沉的嘴巴,想要就這麽把水給渡進去。
    然而這並不成功,陸沉的嘴巴閉著,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把水喂進去。
    夜如意坐著看陸沉,心裏說,原來電視上演的那麽容易,實際上也並不容易啊,尤其是這人不是在睡覺而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下。
    重新開始剛才的步驟,夜如意想了想,用手捏住陸沉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這才喝了一小口水,湊近陸沉的唇,一點點的往裏麵渡進去。
    這次相比於上次成功多了,盡管也有水流出來,但是都是極少數。
    這麽一小口對於幹渴的人是毫無用處的,夜如意又喝了一口,再接再厲的把水給喂進陸沉的口裏去。
    怕手捏著陸沉的下頜會讓他很疼,夜如意有了前兩次經驗之後,做的也更加順暢流利,很快就把一杯水都喂給了陸沉。
    做完這一切,夜如意坐在床邊看陸沉,竟然有點不好意思。雖然她是為了給陸沉提供水分,可是在這樣的夜晚,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裏,頗有一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的迫不及待強吻美男的錯覺。
    揉了揉臉,夜如意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她覺得自己腦洞也是夠清奇的,不就是喂男朋友喝水嘛,至於腦補這麽多香豔的場麵來嘛?!
    這時候夜如意瞌睡也開始襲來了,因為住的是vip病房,雖然陸沉額床足夠大,可是她知道自己睡覺姿勢不好看,而且經常翻來覆去,陸沉已經骨折了,她要是把他給壓著了怎麽辦?
    這間房裏麵又沒有設置陪床,外間倒是可以睡覺,可是那樣就不能隨時看陸沉的情況。
    於是夜如意直接去把牆角的沙發給搬過來,輪子滾動的聲響聽的夜如意心慌慌的,生怕把陸沉給弄醒了,或者是把隔壁的病人給吵醒了。
    夜如意從櫃子裏抱了一床棉被出來,脫了身上兩件外套就蓋著被子睡著了。
    因為心裏裝著陸沉的事,夜如意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又受了那麽大的刺激,不管是王延川那件事,還是陸沉出車禍,對於她而言,都是非常難熬的兩件事。
    因此晚上睡覺的時候,夢裏都是這兩個場景相互交換。
    一會兒是她被王延川綁起來,她哭著求著叫他停手,他卻不放手,非要脫她的褲子和衣服,嚇得夜如意連連尖叫。
    一會兒又是她在黑夜裏奔跑,去追陸沉,卻看到陸沉的車子被一輛車子撞得四分五裂,陸沉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夜如意總算是從兩個連環噩夢裏麵蘇醒過來,窗簾拉著的,房間裏並不亮堂,夜如意起身,看了一眼病床,陸沉還是靜靜地躺著。
    她摸出手機,時間是早上七點。
    於是先去洗手間洗漱,至少也要把自己梳洗一下,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教養不允許她蓬頭垢麵的出現在人前。況且陸沉現在的病情還要繼續觀察,她要攢好精神去照顧他。
    一夜昏昏沉沉的睡,夜如意其實是有點暈暈的,但想到陸沉,她打開冷水的開關,冬季的冷水都是地下水,一放出來感受到手上,就如同摸著冰塊一樣。
    夜如意瞬間清醒了。
    她回到陸沉的病房去,守在陸沉的身邊,見陸沉的嘴唇又幹的不成樣子,嘴唇都起皮了,趁著醫生這會兒還沒有過來,便接了一杯水,低頭下去,嘴對嘴渡給陸沉喝。
    恰好這場景剛好被外麵來的氣勢洶洶的一男一女看到,他們猛的打開門衝進來,那女人低聲吼道:“喂,你這女人,想幹什麽啊?”
    夜如意還正在喂水,被這麽一嚇,水差點沒直接吐在陸沉的臉上,她連忙站起身來,沒想到剩下的水居然把自己給嗆到了。
    “咳咳咳!”夜如意猛烈的咳嗽起來,那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扭著粗壯如老樹的腰走到了陸沉的病床前來。
    夜如意一邊咳著,一邊警惕的看著他們。
    這時候,那個男人也看著她,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實際眼神卻是一點善意也無。
    夜如意終於緩過氣來,她在陸沉的病床前,挺直了脊背,看著這中年的一男一女,冷冷的問:“你們是誰?來這裏幹嘛?如果是來看親友的,我想你們可能搞錯病房了!”
    這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善茬兒,這個女人看起來一驚一乍脾氣暴躁,倒是很好對付的樣子,不過這個男人,一進來就沉穩的沒有說一句話,多走動一步,眼神也沒有亂瞄,倒像是有些城府。
    那女人冷笑一聲,“哼,我是誰?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呢?!”
    她當然知道這女人是誰,不就是那個夜氏集團的董事長嘛?!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本事,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竟然勾引了陸沉,這還不算,還跟章澈不知道怎麽打上了關係,否則以章澈的那種性子,怎麽會給夜氏這種小集團做事?!
    可惡的夜如意,果真是如同徐婷婷說的那般討厭,她和徐婷婷搓麻將經常在一起,可是沒少聽說這位夜如意的風流韻事!現在看來,果真不假,人家陸沉還躺在床上呢,她居然都還敢去親他!也不怕把人家給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