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連續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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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末路!
,帶來的不僅是故人相逢的喜悅,還有噩耗。
大周泰皇和文候派遣八十八名出竅境強者進入昆侖秘境獵殺的噩耗。
八十八名出竅境強者,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法力雄渾,完全不是王阿貴他們能抗衡的,這其中,哪怕隨便挑一個出竅強者出來,王阿貴這支三人小分隊很可能就要麵臨全軍覆沒的命運。
別看王阿貴這次雲淡風輕的算計死了一個出竅境一重,其實這其中有相當大的取巧成分。
首先,必須要先使出竅境強者掉以輕心才行。王阿貴和出竅境強者之間雖然有一定差距,但還沒到數回合之間便被擊敗。
這一切,隻是為了使出竅強者掉以輕心,造成王阿貴他們很弱的假象。
所以後來服部半藏才能偷襲成功。
而服部半藏的偷襲,才是真正為王阿貴創造了機會。
接著短暫的交手時間,一絲真氣被王阿貴打入出竅強者的體內,但是王阿貴不確定,在出竅強者完好無損的情況下使用焚心術能不能成功的把他幹掉。
一旦幹不掉,他死的不僅僅是王阿貴,紅雙喜和服部半藏也要跟著陪葬。
這個險,王阿貴不敢冒,一著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可是後來出竅強者運功壓製服部半藏的毒,卻給了王阿貴可趁之機。
毒是被煉化了,王阿貴的生機卻已深入出竅強者的五髒六腑。
經過如此之多的重重算計,才最終殺了一個出竅境一重而已。
沒有紅雙喜和王阿貴的消耗使出竅強者分心,服部半藏的偷襲很難成功;
服部半藏偷襲不成功,王阿貴的焚心術也不一定起到效果;
這中間,少了任何一環都不行,可謂是步步驚心。
若是換了個修為更高深的出竅強者,或者王阿貴隻身一人對上哪一個哪怕出竅境一重的修士,哪怕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時王阿貴等人了。
出竅境每突破一重,直接增加一百甲士之力,其真氣是肉身一重到肉身十重的總和,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肉身境王阿貴還能越級戰鬥,像綠袍老祖,更是直接越了三級。但是到了出竅境前三重,別說越三級,恐怕越一級都是極為困難,畢竟出竅境一重到出竅境二重真氣直接翻了一倍,而出竅境二重到出竅境三重也是翻了三分之一。
早在之前,王阿貴便覺得體內真氣湧動,現在又經過一場大戰更是隱隱有壓製不住的趨勢。
這是水到渠成的表現,若是長時間刻意壓製不去晉升,反而會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害。
王阿貴看了一眼紅雙喜和服部半藏,丟下來一局,“你們幫我守護一下,我要突破了。”便立即盤腿而坐,蝕骨開始運轉。
陡然間,王阿貴身遭散發出強大的黑氣,黑氣森冷、邪惡,一接觸到地上的出竅強者的屍體,瞬間如看到獵物的行軍蟻一樣團團圍了上來。
出竅強者的屍體以肉身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的幹癟下去,屍體一股磅礴的生機力量被黑氣卷了出來,迅速的湧入王阿貴體內。
在這股力量下,王阿貴體內的真氣翻滾著更加劇烈,快沸騰。片刻後,王阿貴身上的氣勢突然一變,成功突破到肉身境八重。
隻是王阿貴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態,體內的真氣在稍一停頓後散發出一股強橫的法力波動,繼續翻滾沸騰著。
服部半藏眼睛眯了眯,“好邪惡的功法,好詭異的功法,居然是以汲取他人體內生機做為本體突破的養料。這等功法若是現世,必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紅雙喜看著服部半藏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立即往王阿貴身前站了站,不由分說的將王阿貴和服部半藏隔開。陰陽怪氣的道,“怎麽?你是看了我這兄弟功法起了殺人奪寶之心麽?”
“不是我殺人奪寶,”半藏搖了搖頭,繼續道,“這等功法現在還是肉身境,便要汲取出竅強者的真氣生機才能夠突破,若是他修為突破到出竅境,那不知又要死多少人。這等邪惡的功法,本不應該存在於世上。你看她肉身境七重突破到肉身境八重,竟沒有絲毫的阻礙困難,簡直是駭人聽聞。這功法若是被世人所知,不知要掀起多大的腥風血雨,不知要死多少人,還不如趁現在毀了它,一了百了。”
紅雙喜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放你娘的狗屁,狗放屁,放屁狗,說話淨跟放屁似的,剛才若不是阿貴兄弟救了你,你早就嗚呼哀哉一命歸西了,還給你功夫在這裏閑扯?你說毀了就毀了,你以為你是泰皇嗎,有本事你連我一起毀了。阿貴兄弟殺幾個人又怎麽了,別說殺幾個,就是把天下人殺光了,那也跟我沒關係。
服部半藏沒有再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紅雙喜,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讓紅雙喜閃開。
紅雙喜冷笑一聲,掏出了身上的法寶,依然是一個大斧模樣的武器。
氣氛緊張如斯,一觸即發。
關鍵時刻,王阿貴突然仰天長嘯,嘯聲高聲激昂,雄渾無比,連帶著附近的沙石土礫無風自動,漫天飛舞,看起來就像一個終於蘇醒了的不世高人。
紅雙喜被身後突如其來的長嘯給嚇了一跳,一轉身,登時眼睛都直了,“你、你、你,肉身境九重,這怎麽可能?”
此刻,王阿貴身上的氣勢比先前更勝一步,如果說先前還是一條小河,那麽現在就是一片汪洋大海,連續突破二重修為,對他的好處遠遠不止真氣的雄渾程度增加這麽簡單。
當然,真氣方麵也有,正常肉身境九重是九十甲士之力,可是現在的王阿貴感到自己的力量起碼有一百甲士之力。
在力量,真正的能與出竅境強者抗衡。
但是更多的,卻還是肉身強度的再一次提高。
若是現在綠袍老祖那個級別的存在再來騷擾,王阿貴根本不需要動用真氣功法,直接憑借著強橫的肉身就能把綠袍老祖給打的滿地找牙。
王阿貴一收真氣,周遭的飛舞著的沙礫才慢慢的平息下來,這卻是因為剛剛晉升體內的真氣控製不穩導致的。
“你是,想要殺我?”王阿貴拍了拍紅雙喜的肩膀,示意他放鬆,對服部半藏微微一笑。
“我沒想殺你,隻是讓你毀掉你的功法。”半藏辯解。
“若是紅雙喜沒有阻攔,你會不會對我出手?”
王阿貴依然在微笑,但是服部半藏卻莫名的感覺到心底一寒,隻覺像被一隻毒蛇真真切切給盯上了。
他有種預感,眼前這條毒蛇,隨時有可能會咬上自己。
但是服部半藏還是決定如實回答。
“會。”
擲地有聲。
王阿貴咬住了下嘴唇,仿佛是在醞釀怎麽說,“我們之前還是戰友,還並肩作戰過,你還記得嗎?”
半藏臉上難得的出現一抹慚愧之色,不敢去直視王阿貴的眼睛。
“可是你的功法,太過於邪惡歹毒,我不能讓它繼續存在於世上。”半藏說著,似乎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突然抬起頭,目光中爆射出陣陣的精光。
紅雙喜又氣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個反骨仔,白眼狼,烏鴉尚有反哺之義,羊崽尚有跪乳之恩,剛才是誰救得你?要是沒阿貴兄弟,我們都死了,你特麽良心被狗吃了。”
王阿貴示意紅雙喜不要再繼續,頓了頓,語氣有些蕭索,道,“我問你,救死扶傷的是誰?懸壺濟世的是誰?妙手回春的是誰?”
服部半藏不假思索,“是醫生。”
王阿貴又道,“那醫生是靠什麽救死扶傷、懸壺濟世、妙手回春的呢?”
半藏微微皺眉,他看向王阿貴,似乎是在責問他為什麽問這麽白癡的問題,但是仍然是答道,“憑借的當然是醫術。”
“你是不是覺得我問的問題很白癡?”王阿貴的目光似乎能洞穿服部半藏的想法,“那麽醫術呢?救死扶傷的醫術、懸壺濟世的醫術、妙手回春的醫術,難道就不能殺人了嗎?一個深通醫術的人,殺氣人來遠比一般人要可怕的多,也隱晦的多,因為他們知道怎樣去殺人,怎麽可以更快的殺人。”
服部半藏張大著嘴,仍然想要辯解,直覺告訴他王阿貴說得是對的,但是每每一想到王阿貴在他麵前修煉如此至毒至惡的功法他便感到心裏像吊著一塊大石頭。,
“醫術,是醫也是毒;毒術,是毒也是醫,劍本無善惡,劍之善惡,在乎持劍之人也。人作惡多端,劍便凶名滔天,人行俠仗義,劍便流芳萬裏。這難道是劍的過錯嗎?”
王阿貴說這句話時不帶有絲毫情感,就像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服部半藏從那張微微有些滄桑皺紋的臉龐上實在找不出任何王阿貴欺騙他的跡象,心裏不由自主的便信了幾分
反之,自己先前的理由便弱了幾分。
“若是被我發現你用這功法為禍一方,屠戮生靈,我會親手殺了你。”服部半藏雖然放下了一句狠話,但是其實已經是放棄了。
更多的意思的也就是我現在不會因為這個功法的事繼續跟你較勁,隻不過半藏從小性格便堅韌要強,很難說出退縮的話,隻能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王阿貴不答,跟半藏四目相對,很認真的道,“若是被我發現你再有繼續對我動手的念頭,我也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