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九十二章 破

字數:15884   加入書籤

A+A-




    人族末路!
    此時的軍營已經淹沒在茫茫屍海中,喪屍大軍的前鋒已經到達了這裏,喪屍地麵密度已經很高了,每10㎡能有1到頭喪屍,雖然比中原七省每10㎡到4頭喪屍稀疏,但也快接近那個密度了;而且在這之前這附近可是每畝地都不見得有一頭。
    但是軍營周圍的茫茫屍海竟然對這座軍營不屑一顧,仍舊各玩各的。有兩頭好奇的喪屍想跟著汽車進入軍營,但是它們行走的速度太慢,還沒等它們晃悠到大門口時大門已經關閉,這兩頭喪屍很不滿意地伸出胳膊抗議,然而門口站崗的哨兵掄起槍托就過來猛砸這兩頭喪屍,直到它們罵罵咧咧地走掉那些哨兵才重新回到崗位上——人類竟然能和喪屍和平共處!這簡直讓人感到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這裏應該就是甘南基地了;起碼曾經是——好大的基地啊,一個步兵營用不了這麽大的地兒吧?”王阿貴看著這個基地的規模說道。這個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反正不是重裝部隊的駐地——難不成是輕裝機步部隊?
    王阿貴舉起望遠鏡遠遠地打量著軍營外隻見軍營圍牆下,堆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屍骨,雖然有殘肢斷體,但更多的是碎骨殘渣,見多了這種焦屍他一眼就能看出是被各種製式武器打成的;離圍牆較遠的地方是成片成片散落的各式彈坑和碎骨殘渣,這些明顯是被迫擊炮、手雷或者單兵火箭彈炸出來的。看那些成堆的屍骨上積得厚厚一層黃土,甚至有的已經埋沒,這說明那場慘烈的戰鬥已經過去很久。
    王阿貴的眉頭皺了起來,甘南市基地駐紮了一個營他知道;但是當時審問那些人時忘了問究竟是什麽營,他本來想當然地以為是普通步兵營或者摩步營,但是看這基地規模如此之大搞不好這可能是個裝甲步兵營。一個裝步營五百多人,雖然死了不少,但是他們會有幸存者補充差額,自己這些人根本幹不過他們。
    但是事情有些奇怪,按理說裏麵的人早就該一排重機槍、機關炮或者火箭彈打過來了,但是現在他們好像當自己不存在一般,難道他們真的是喪屍?或者說他們的壓根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王阿貴決定再試試,不行撒腿跑就是了,裝步營沒有飛機不用擔心他們。
    “老邱,稍微離近點試試,看看它們有沒有反應。”王阿貴命令道。直升飛機接著往前飛了一段距離,可是軍營中的人仍然沒有反應;邱國興再飛了一段距離,軍營中的人仍然沒有反應,再飛近一段距離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這到底是人還是喪屍?”金雨堂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從望遠鏡看去,那些士兵的臉龐確實有些發暗,但絕對不是旁邊喪屍的青灰色,而且這些士兵身上的衣服還很平整,武裝帶、作訓服、作訓鞋、步槍都整整齊齊的,要說有哪點不對勁,就是那身衣服實在是太髒了,得有一兩個月沒洗過,這麽髒得衣服還收拾得整整齊齊確實有點別扭。
    “老邱,先把集裝箱放地上試試它們什麽反應。”王阿貴吩咐邱國興繼續試驗,“集裝箱中的人馬上進入軍卡做戰鬥準備;火箭彈、重機槍都準備好。”
    直升機在距離軍營900米的地方開始下降,集裝箱向地麵慢慢壓去;直升機的旋翼刮起的風浪也能慢慢地影響到地麵的喪屍;伴隨著地麵飛沙走石,直升機下的喪屍終於聽見了天上轟鳴的發動機聲。一顆顆屍頭頓時仰天長嘯,一時間方圓幾公頃的喪屍都跟著吼了起來,大群大群的喪屍開始向著直升機的方向緩緩移動,它們似乎知道這個巨大的長方體中有著它們喜歡的鮮肉。
    “老邱,停止降落,它們有反應了!”王阿貴喊道,邱國興馬上平衡旋翼,直升機開始停止降落。
    當集裝箱距離地麵三四米的時候,軍營門口的人開始有了反應。飛機上的人已經能聽見軍營上空響動著刺耳的警報聲,大院裏的兩層小樓中突然跑出一個人影、兩個人影,接著大隊大隊的人影從營房中衝了出來,每個人手中都提著一杆黑色的長棍——那是步槍!隨著士兵奔跑而出,一群剛才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穿著花花綠綠、各式衣服的人也開始拚命向一個小倉庫模樣的建築裏躲著,看樣子那是幸存者。
    大院門口的崗哨迅速鑽入水泥工事後麵舉起手中的步槍拉栓上膛開始瞄準射擊;大院裏麵的大隊士兵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徒步衝向大門;一部分衝向操場邊停著的各式車輛。緊接著,一輛輛軍車被發動了起來,其中還有兩輛架著重機槍的東風軍卡。
    “咚咚咚咚!”兩條火鐮突然從軍營的兩個角落的崗樓中橫壓過來,位於崗樓中的重機槍發威了。被鐵鏈子吊在直升機身下的集裝箱瞬間被打成馬蜂窩,集裝箱裏巨大的空間中到處是紛飛的重機槍子彈。堅硬的鋼芯彈頭打在軍卡上、上下隔層的鋼板上發出串串火星,帶著哨音的跳彈四處橫飛。薄薄的集裝箱箱壁不時多出幾個破洞,王阿貴沒有在上麵蒙上生物護甲,所以集裝箱隻有挨揍的份兒。
    在重機槍開火的一瞬間,邱國興迅速操縱直升機拔高;但是直升機拔高的速度遠沒有重機槍上抬的速度快,隻見那兩條火鐮緊跟著交叉在集裝箱上。
    “當啷啷!”吊著集裝箱的六根粗細不一的鐵鏈中有一根被重機槍強橫的攻擊淩空打斷,斷裂的鐵鏈猛地砸在集裝箱頂上發出金屬碰撞聲,被打斷的不是連著四角的粗鐵鏈,而是一根用來加固的細鐵鏈,因此集裝箱隻是晃了晃並沒有傾斜。但是隨著這一聲碰撞聲消失後,重機槍也跟著啞火了,兩條火鐮頓時消失。刺耳的警報聲也停止怒吼,大院裏奔向大門口的各種車輛也開始減速最後緩緩地停了下來;奔跑的士兵也停下了腳步,慌亂的幸存者也停止了跑動。
    王阿貴在飛機上看到了讓他啞口無言的一幕慌亂過後的人們繼續各幹各的,門口本來趴在地上、躲在崗哨後麵準備射擊的哨兵也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東張張、西望望後再次若無其事地站在崗哨上繼續執勤。大院裏的人也各幹各的,發動起來的各種汽車也開始歸位。不消十分鍾,大院裏一切恢複平靜,就像剛才根本沒有開槍打火一樣;唯一還有反應的隻是那些仍舊抬著頭吱哇亂叫的喪屍而已。
    “老邱,換恒濤駕駛,你來機艙一下。”王阿貴用對邱國興說道。邱國興答應了一聲不多時從駕駛艙到後麵的小門中鑽了過來,來到王阿貴這邊。
    “剛才鐵鏈被打斷時集裝箱距離地麵有多少米?大致估計一下就行。”王阿貴問道。
    “他們開槍時有三四米,鐵鏈斷裂時應該有十米左右。我真搞不明白這些家夥到底是喪屍還是人,如果是人的話他們應該直接打飛|機而不是打集裝箱;而且從規模來看這裏應該是個機械化部隊,那麽重武器也應該出來了,而且早就應該發現我們。如果是喪屍的話,可他們還會使用槍支、使用車輛,甚至還知道放哨。”邱國興也是一頭霧水地說道。
    “十米,十米,十米。這就是了。”王阿貴若有所悟地說道,“他們是不是隻能看見上下十米的範圍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防空的意識或者防空意識沒那麽強烈?”
    “這個不好說,得試驗一下。”邱國興說道。王阿貴點頭表示允許,於是邱國興命令白恒濤降低高度拚著集裝箱不要了也得試驗一下。
    果真如王阿貴所猜想,一旦集裝箱進入距地裏麵十米的範圍,防空警報會再次拉響,重機槍會重新怒吼;如此三四次,當集裝箱被打得大門都掉了時眾人終於肯定這些人隻知道防備上下十米左右的範圍。
    “這些人應該就是那種喪屍,和人一樣的喪屍。”王阿貴指著大院裏那些再次收工恢複平靜的“人”說道,“你們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疲倦,甚至連牢騷都沒有,更沒有怒目相向,甚至連罵街的都沒有。好像我們的存在對他們而言就像電腦處理一段程序處理完了拉到一樣。什麽樣的軍隊能訓練到這地步?得經曆過多大風浪的幸存者能做到這地步?咱們經曆得夠多了吧?換成你我會不會吐口痰或者扔塊磚頭?”
    “是啊,這群人太淡定了,淡定得不像人一樣。換成咱們這會兒該出動裝甲車窮追猛打了。”陳二狗看了看一切恢複平靜的大院後說道。
    “恒濤,把集裝箱放在那個三層樓頂,我們就在這裏觀察他幾天。”王阿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
    那棟長長的三層小樓是樣式很久的仿蘇式建築,有著蘇聯人特有的那種樣式;雖然隻有三層,但是每層卻頂高4米,三層樓有近15米的高度,遠遠高於十米的防禦範圍。直升機開始下降,很快集裝箱就落在了樓頂,直升機仍舊盤旋著,鐵鏈仍然繃緊,隨時準備拉高。但是大院裏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防空警報也依然寂靜如斯;院子裏的人仍然該幹什麽還幹什麽,仿佛樓頂上多出來的東西和他們無關一樣。
    直升機盤旋了二十多分鍾,大院裏麵的人竟然連基本的防禦都沒有,更沒有看見誰拿著槍警戒或者埋伏起來準備偷襲,按常理說哪怕這裏是步兵,起碼這會兒也有重機槍和不止一枚單兵火箭彈砸過來,但是沒有,一切寂靜如常。王阿貴這才放心地讓直升機停在集裝箱右側不遠的地方;老式的蘇式建築要遠比屍亂前的那些豆腐渣堅固得多,而且大部分沒有房簷的蘇式建築就是用來臨時停放直升機的,因此隻有不到4噸的h45直升機根本壓不塌房頂;當然,自重15噸的軍卡可不敢從集裝箱中開出來。
    從被打成馬蜂窩的集裝箱上來看,重機槍手攻擊意識和戰鬥素養很高,打出來的子彈彈道修正度很高,精準度也很高,這說明這裏麵的“人”都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如果他們都是喪屍的話,這就意味著未來將會是真正的人間地獄,想想吧,整個中國能有幾十萬這樣的喪屍人類還有得活嗎?他們完全可以像小說中描寫的那樣指揮那些普通的喪屍當炮灰,然後等人類耗盡了精力和彈藥後它們再上——因此,確定這些“人”是否有智商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王阿貴決定在這裏觀察至少一個星期,以判斷它們究竟有沒有智商。時間不能浪費,這段時間裏該進行的工作都得開始進行。軍卡裏的建築工程已經開始,各式工程機械也已經開始運作,大袋大袋的水泥和建築用沙被倒入攪拌機;大塊大塊的木料也開始進行修整;大塊大塊的鋼板也在進行切割。
    長野基地裏的戰士有很多在入伍前都幹過民工活,還有很多都參加過部隊的基建,而且軍卡裏麵的活大部分都是粗活,搬磚和泥,抹個水泥麵、貼個瓷磚都是基本的民工活,因此也不需要多高的技術;至於走線、安裝潔具等細活都有老黃、老馬、老冀、老周帶領著那十幾個工程兵來做。
    女兵們負責後期的刷塗料、刷漆以及其間的做飯、刷鍋洗碗等程序。因為大夥都是在為自己幹活,幹得好了自己將來住的舒服,因此幾乎沒有嚴重的偷懶、磨洋工現象,偶爾有幾個搗蛋的挨了一頓罵之後也老實了——現在不是誰離了誰都能活的時代,偷奸耍滑隻有被攆出隊伍一條路。
    七天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人多又積極,而且大活在車庫改裝之初就做好了,因此工程進度很快;期間飛機又吊著軍卡飛出去了一次,在一個廢棄的工地上搬回了大量的磚頭和沙子水泥,然後又跑到黃河邊抽夠了水。到第七天下午,按照老周設計的圖紙,宿舍樓和辦公樓已經打好了實體牆,一間間屋子被分了出來,但是具體都是幹什麽的要等走完線後才能看出來。隻是在最初老黃他們設計時,有些管道的孔沒有留夠,需要另走幾條排水管道,這點稍微麻煩點兒,但也隻是耽誤點時間而已。
    現在戰士們在做的工作是那個占地000平米狹長形的食堂;按照老馬原先的設計,為了節省空間,食堂分為三層,總麵積9000平米,可同時容納150|0人就餐。另外為了方便戰士,這座食堂還專門設計了衛生間、盥洗室等設施。
    “這活做得,太好了。”王阿貴站食堂外順著窗戶往裏麵看著。裏麵的戰士們正分班分組地施工,有壘砌鍋台的、有在地上抹水泥麵的,有貼瓷磚的;那幾輛近乎報廢的皮卡幹脆就是用來運水泥沙子,反正用完了就該扔掉了,這會兒能跑就行。
    “末世也有末世的好處,你們看這些地麵瓷磚,都是用裝修五星級大酒店地麵的瓷磚鋪就的;你們看外麵挑出來的桌椅,都是以前什麽山莊、什麽大酒店的會議用桌,那重量、那質量,好著呢;那椅子都是好椅子,都是壓合板整體壓製出來的——當然,真正的好椅子不能用在這裏,都用在宿舍和辦公樓了。”老黃興奮地向大家解說著這個食堂,“整個食堂蓋好後可以容得下一千多人同時用餐,甚至舉行大型酒會都可以。”
    “食堂裝修都是按照隊長的說法全部選用暖色調裝修,為的就是讓戰士們有家的感覺。今後我打算裏麵的賣菜方式就按照大學食堂那樣每個人拿個托盤自取自用,消毒設施咱也有,統一處理泔水、餐具要省很多水。”老周說著自己的設想。
    “隨便,你怎麽想的怎麽來吧。”王阿貴從來不幹涉下麵的人如何去做,他隻需要畫出框架就行,反正最終的大權已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生物護甲、生物空間放大儀、生物發動機這種神秘的力量讓他心中十分安定,根本不會出現平常掌權者對權力的提心吊膽。
    九歌山鬼送給他的那支簪子也讓他不用顧忌下毒、迷藥等暗殺手段,絕對的安全鑄就了平靜的心——末世人心難測,防人之心不可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隻為中層,真正的上層用人手腕是為不管什麽人都要把他們放在合適的位置,“疑人”有“疑人”的用法,值得信任之人有值得信任之人的用法。
    “嘿嘿嘿!這隻是一樓,二樓的設施和一樓一樣,但是上麵有兩排共16個包廂,裏麵是雅座,裏麵會好好裝修一下;當然,我不是說領導要搞特殊,我聽老黃說過以前咱這裏來過尊貴的客人,紅兵也跟我提起過說日後咱可能會做生意,我就想遲早要有客人過來的,總得有個好地方表示咱們的敬意吧?”老周對王阿貴的放權很是高興,心中對這個獨臂青年很有好感。
    “想法不錯,應該的,應該的。平時也可以給普通戰士們開放,但是要製定嚴格的紀律,誰用誰負責打掃衛生。”王阿貴讚賞道。但是心裏麵並沒有跟著多興奮,這個軍卡內部豈是誰想進就進的?但也不能打消老周他們的積極性。
    “不用不用,我是這樣想的,日後人多了咱是不是發行飯票什麽的,誰用包間誰掏錢就是了。”老馬在後麵插了一句說道。
    “是要發行,但咱現在人太少;發行要等日後人多了再說吧。不過這個主意真挺好,日後不會打仗的人會多起來,總不能讓他們閑著吧?當個服務員也算幹點活了。”王阿貴表示認同,飯票等一般等價物遲早要發行,不然的話計劃經濟的一些弊端遲早要露出水麵,但是沒個懂經濟的人這事憑王阿貴他們的腦子可遠遠不夠。
    “上麵是三樓,我們設計了個茶座、酒吧、台球室;戰士們晚上沒事的時候可以喝個飲料、打個台球什麽的。雖然咱現在沒有飲料,但喝個茶還是可以的,不讓小夫妻們同居,總得給人家留個談情說愛的地方吧。”老周興奮地指著三樓亮起的燈光說道。
    “老周你心真細。應該的,應該的。”王阿貴感到老臉有點紅,不讓戰士們xxoo是得給人家個談情說愛的地方。
    “做飯的燃料是個問題啊;總不能老燒柴火吧?”金雨堂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用擔心,咱們到時候去找天然氣站拖現成的天然氣就行;不是還有煤嗎?這些都夠了。”王阿貴表示這個問題不是問題。
    “這個工程可真那啥啊;如果換到屍亂前就這個規格設施七八百萬打不住吧?”劉紅兵聽後砸了咂嘴。
    “嘿,紅兵,你可少說了不少;這個規格、這個麵積沒七八千萬都拿不下來。七八百萬連那些桌子椅子門子窗戶都不夠。”老周擺出一副你是外行的樣子。劉紅兵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娘類,七八千萬,一個食堂!
    整個食堂的設計施工是最難的部分,因為老黃他們終究都是搞設計的二把刀,很多該留孔的都沒留,而且這麽厚的鋼板打孔又不現實,這可讓老周費了一番心思。問題不大,解決也不難,但是想實用又漂亮可沒那麽容易了,老周畢竟是老工程兵了,而且16米高的範圍留給他發揮的空間也夠大,對於亂七八糟的管線老周一律采用“麵子活”,用各種裝修材料全部遮住蓋住,省得看得煩心。
    王阿貴是個很懂得放權的人,也是個能放得下權的人,整個工程中王阿貴隻定了兩個調調,除此之外不管不問一是不能奢華裝修,現在還不到享受的時候;二是各處裝修要以暖色調為主,東方人畢竟是東方人,不能搞西方那種所謂的“宮廷裝修”風格,搞得到處是冷色調根本沒有個家的感覺。
    當然,茶座、酒吧還是需要用那些冷色調的,年輕人都喜歡那種格調——反正王阿貴也不會去,有幾個跟他那樣老成的跟個中年似的年輕人?王阿貴不吭聲,陳二狗他們更不會插手,因此老黃、老周他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設計施工,這要比屍亂前蓋個廁所都有領導過來“指導”一下要舒坦得多。
    這些工程還得再晾上個十天半個月跑跑氣,而且到處都是施工也沒什麽看的,王阿貴就走出軍卡、走出集裝箱來到樓頂上看看那些“人們”的生活,一個星期了,該下結論了。
    這天是個陰轉晴的日子,少見的陽光伴隨著微風照耀著這座軍營,樓頂上的環境很宜人,不冷也不熱,更沒有討厭的沙塵暴。整整一個星期,這群“人”沒有任何反常,根本無視樓頂上的人和集裝箱、直升機,好像他們就不存在似的該幹什麽幹什麽。但是眾人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他們從來不吃飯,從來不上廁所,而且沒見一個士兵喝過水、抽過煙甚至睡過覺;他們就那麽不知疲倦地巡邏、站崗、開車、再回來。
    邱國興曾經跟著那四台隔一天就出去一次的車去看過他們到底要幹什麽,結果看到的結果是他們在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裏“打糧食”;所謂的打糧食就和小清河邊的那個鎮子裏的喪屍一樣,是在重複一種動作,因為那個村子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再拿的東西了。這一星期的觀察讓隊員們確定了這就是喪屍,那種恐怖的新品種喪屍。
    “嘿嘿,隊長,咱們有好東西了!”正在蹲點的徐少川見王阿貴過來後說道,“你看那倉庫是什麽?”
    王阿貴順著徐少川的手指看去,然後樂了——真是天助我也,果然是裝甲步兵營!隻見這座三層的辦公樓後麵一座占地000平米的中型倉庫中一扇卷簾門被拉開了一人高,裏麵幾個“人”正在提著工具搗鼓著什麽,從拉開的卷簾門看去裏麵竟然停著一排車子,雖然隻能看見車輪,但是那墨綠色的裝甲和66的規格讓這些老兵們一看就知道那是輪式步兵戰車。
    “哎呦喂,甘南基地還真是個裝步營呢,這回咱可賺大發了。”王阿貴舉著軍用望遠鏡看著倉庫中幹淨的地麵和墨綠色的輪式步戰車笑道。
    “哎老大,電視劇裏不是說機械化步兵營嗎?”王軍不解地問道。
    “中國的電視劇能當真?雖然裝備什麽的都一樣,但是中國沒有‘機步營’這個稱呼,隻有‘裝步營’這個稱呼;營級以上部隊才有機械化步兵旅啊、機步師這個稱呼;營以下的隻有外軍才有。”陳二狗拿著望遠鏡說道。
    “我就奇怪了,他們一開始為什麽不拿步戰車上的高射機槍或者機關炮揍咱們?”王軍在一旁奇怪地說道。
    “我一直再想一個問題,這些喪屍應該和咱們在那個小鎮上遇見的是同一種喪屍,他們就像電腦一樣,隻會讀取運行硬盤中已有的數據,比如他們一直在重複打糧食的動作。但是它們比小鎮上的喪屍更勝一籌,它們麵對外界的刺激仍然能選擇大腦中相應的處理信息作出反應,比如對我們的攻擊。”
    “但是它們好像隻能讀取他們在死亡威脅下必須用全力以赴去做某些事情而形成的數據。這麽多天來看,這些家夥們一直再重複他們各自的職責;但是他們沒有吃飯、洗澡、洗衣服、上廁所這些行為;比較起維修、站崗、開槍這些事情來說洗衣、吃飯、方便真不算什麽重要事情。如果他們是喪屍的話,這說明他們隻記得這些生前讓他們繃緊神經的記憶。”王阿貴想了想說道。
    “也就是說,對於這個機步營來說防空根本就不是必須全力保證的事情,就算以前是訓練項目,但是屍亂以後這一年防空還不如重機槍來得重要,因此它們在屍化後隻記得重機槍步槍、敬禮、開車等必須要保障的事情。”金雨堂說道,“或者說它們已經很久沒有開過戰車了,那玩意可是油老虎,輕裝機步營可沒有重裝部隊那麽多油料儲備。以前萬裏浪那回事時他們開得是的普通車;現在還是以普通車為主,甚至那幾台軍卡也就是打咱時動了動。”
    “但是到現在我還不敢肯定他們就是喪屍,這怎麽看怎麽和正常人一個樣;喪屍會使用工具真的是很不可思議。”徐少川還是有些拿捏不準。
    “咱們都是受美國大片影響太深,誰規定了喪屍不能使用工具的?《活死人黎明》中那個領頭的光頭喪屍不就會使用槍械和電鑽麽。”王阿貴說道,定性思維害死人,美國大片確實給大家指明了一些方向,但是也束縛了大家的思維。
    “如果這些喪屍真的有這種記憶的話,我倒有個想法——”陳二狗獰笑了,笑得很有水平很有水準,然後陳二狗書說出了一個讓大夥感到震驚卻又躍躍欲試的設想。
    “二狗這個想法不錯,可以試試,今後拓展業務時咱們需要它們。”王阿貴衝陳二狗豎了豎大拇指,表示你這個想法夠缺德也夠厲害,“再觀察一夜,明天開始全部消滅,咱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邱國興就開著直升機帶著三十幾個戰士遠去普洛斯物流園去挑選合適的集裝箱,軍卡裏需要個40尺的、8個0尺的完好集裝箱,樓頂停著的這個已經報廢,必須換新的了。
    剩下的戰士們用手推車推出百十個裝滿廢舊渣土的沙袋堆在樓頂邊沿堆了厚厚一層布置掩體。這種喪屍雖然不知道抬頭攻擊房頂上的人,但未必不會在受到刺激後反擊。這就像電腦一樣,殺毒軟件不會主動搭理網絡上的病毒,但並不代表著電腦受到病毒入侵後不會反擊。
    這次戰鬥不會讓沒有護甲的戰士們參加,畢竟這是近乎人與人之間的戰鬥,傷亡雖然再所難免,但對於此時的王阿貴他們來說少一個戰士都是對隊伍的削弱。
    “紅兵,怎麽樣?試驗一下老大的高科技武器?”劉大壯趴在沙袋後用胳膊肘捅捅劉紅兵說道。
    “行行嗎?就這一程膜?”劉紅兵還在為昨晚的驚魂心有餘悸。
    “一層膜——咋?還能害死你不行?快點!昨晚瞧你那樣子,吱哇亂叫的搞得就跟哥幾個要強奸你似的。”劉偉不屑地瞪了一眼劉紅兵,劉大壯和陳二狗撇撇嘴心道不知道是誰穿防護服時哭得就跟要被強奸的少女似的。
    “好好吧。”劉紅兵穩了穩神,露出腦袋,舉起八一杠對準大門兩側的兩個崗樓其一中的哨兵就是幾個點射。
    “咚咚咚咚!!”果然不出所料,那個哨兵被打爛了上半身一頭栽倒後,另一個崗樓上的哨兵馬上回轉重機槍對著樓頂的眾人打出一陣金屬狂潮,其動作之熟練、速度之快,顯然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與此同時,大院裏的警報聲也刺耳地響了起來。
    “嗷——!”還沒來得及完全蹲下的劉紅兵就被一枚重機槍子彈擊中頭頂接著嗷一嗓子一個後滾翻栽倒在樓頂上。
    不知道劉紅兵的這一陣點射開啟了那個哨兵哪部分程序,這陣金屬狂潮沒完沒了地劈頭砸來,一時間樓頂的房簷被打得碎石飛濺、做工事用的沙袋被打得千瘡百孔,裏麵的土渣子、廢料已經在往外漏。眾人身後的集裝箱更是讓打得滿是火花千瘡百孔,集裝箱裏的軍卡傳出“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沙袋後的眾人被壓製得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雖然是意料之中但是沒想到這重機槍幾乎是不間斷的狂轟爛掃,顯然,崗樓裏麵還有一個供彈手。
    “t的沒完沒了了?它竟然還有供彈手!”金雨堂罵了一句。可就在他話音剛落,剛才僅僅一條火鐮,如今卻變成了鋪天蓋地的活力交叉網。顯然又有更多的重機槍加入了攻擊的行列。
    “不好!下麵的軍卡也開槍了!”劉大壯一邊眯縫著眼睛一邊大喊道。軍卡上的重機槍開火就意味著很快會有火箭彈砸下來。
    “每人一顆手雷!先讓它們停會兒再說——宏偉,準備好沒?把那個崗樓給我報銷掉!”王阿貴拿起對講機對著辦公樓的最左邊樓角處藏著的張宏偉喊道。張宏偉答應一聲,悄悄地扛起一門89式反坦克火箭彈,對準那個崗樓扣動了扳機。
    “轟隆!”一聲巨響,隨著一朵黑雲的冒起和火焰閃光,大片大片的碎石殘渣被拋向空中,然後落在大院中,落在大院裏在四處奔跑的各種喪屍頭上,揚起的灰塵在緩緩下落,10米高的崗樓被直接轟塌。
    緊接著十幾枚高爆手雷被從工事後麵扔進大院;扔手雷的隊員們根本就沒有抬頭瞄準的機會,幾乎就是憑著感覺扔出去的。但是這已經夠了,十幾枚高爆手雷產生的彈片足以覆蓋這麽大的區域。
    在手雷全部炸完後,工事後麵的戰士們猛地站起身來各個手拿輕機槍和衝鋒槍對準軍卡上、大院裏的喪屍橫掃,隻要是穿軍裝拿槍的一律擊斃。一時間偌大的院子裏屍吼聲一片,大多數喪屍並沒有在手雷的轟擊中死亡,雖然被撕碎了身體、但是它們仍然活著,隻要是還有手它們就能開槍還擊。一時間樓上樓下打成一片,子彈殼成堆成堆地往下落,一條條火鐮交叉成火力網;不斷有喪屍被撕碎,同時也不斷有隊員被掀翻。
    “看來對於10米以上的高度它們必須受到刺激後才知道該怎麽吧,不然的話仍然沒什麽反應。”陳二狗躺在樓頂上換著彈鼓說道,“不知道咱們從地麵進攻會不會激起它們進行協同作戰。”
    “應該是會的,一個集裝箱沒有對它們進行任何攻擊就能激起反應,如果我們開著車下去估計裏麵的步兵戰車都能出來。”徐少川躺下更換著彈夾說道。
    “哎喲,我的嗎呀,我死了麽?”劉紅兵這會兒才慢慢爬起來捂著腦袋唧唧歪歪的一臉不可思議,“呀,我沒死!我還活著呢!老許!胖子!偉哥!咦哈哈哈——老子刀槍不入啦!”
    “傻x樣,別激動了,以後有你得瑟的時候。趕緊開槍,把下麵有槍的全部消滅。”王阿貴躺著踹了下正躺在地上四腳朝天、仰天長嘯的劉紅兵。
    “哎,哎,老兵來也!”劉紅兵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抓起身邊的八一杠投入了戰鬥。劉紅兵心裏那個興奮啊,以後子彈都打不死了老子還怕啥?這可是跟對人了,跟對人有前途啊,t的跟著這樣的隊伍混還愁將來沒個前途?哎呀,妻妾成群、兒孫滿堂啊!
    “老金,帶著鋼索、鐵甲、燕子、嫣雲、大壯、邵洋從樓梯間殺下去,把大樓裏麵的喪屍全部清理幹淨。記住保護住車庫裏麵的喪屍。剩下的交給我們。”王阿貴命令金雨堂帶領一些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的隊員下辦公樓清理裏麵的喪屍,兩頭同時行動爭取今天一天把大院裏的喪屍清理幹淨。
    這種喪屍雖然懂得使用武器以及做出一係列的軍事規避動作,但是王阿貴他們終究地牢牢占據了製高點,牢牢地把握住了它們的弱點,隨著樓下喪屍的不斷被消滅,樓上樓下的戰鬥也接近尾聲。
    一個個跑出來的喪屍被接連爆頭,至於那些幸存者喪屍幹脆用輕機槍全部屠殺,一時間,伴隨著院牆外麵震天的屍吼聲和暴雨般的槍聲,整個大院變成了一個修羅場,一個個喪屍被掀開頭骨、打爛身體,一簇又一簇的黑色血花在大院中綻放;所有隊員都有一種殺人的感覺。尤其是負責屠殺那些幸存者喪屍的隊員們,有時候他們會感到自己屠殺的不是喪屍而是無辜的幸存者。
    與此同時,辦公樓裏麵的戰鬥也在激烈進行著,不過好在辦公樓裏麵的喪屍多是文職兵和一些大腹便便的軍官,他們有的最多也就是手槍而沒有步槍,雖然走廊裏子彈亂飛、跳彈帶著呼嘯夾雜著水泥碎片狂舞著,但仍然擋不住金雨堂他們極快的速度,很快,三樓和二樓的一半就被清理幹淨。
    “金哥,這是營長辦公室。”嫣雲把步槍扛在肩上,抽出武裝帶上別著的兩把54手槍站在二樓最裏麵的一個辦公室門口對金雨堂說道。
    “嘿,有意思,我還真沒見過少校肩章的喪屍呢,搞不好這家夥還在裏麵辦公呢。”金雨堂笑了笑心道這妮子的槍法真夠狠的,膽兒也夠大,人家都用短點射,她敢用單發,這妮子真讓人感到吃驚。
    “我來踹門!”金雨堂換好手槍準備上前踹門。隻見金雨堂飛起一腳,一個標準的正蹬踢出,軍靴狠狠地撞擊在厚厚的辦公室大門上,然而大門卻隻是猛地震動了一下卻沒有打開。金雨堂感到有點沒麵子,這他媽什麽門這麽結實?金雨堂後退幾步,加了個助跑一個騰空後旋踢借著身體的慣性猛然出腿,軍靴再次轟擊到厚實的木門上,木門仍然紋絲不動。
    金雨堂沒轍了,看看鋼索和鐵甲,哥倆也搖搖頭,踹門子不是打架,不是誰功夫高誰就能踹開的,這全憑的是蠻力,金雨堂都踹不開鋼索和鐵甲自然也踹不開,他們的力氣都是半斤八兩。
    “好像上了天地鎖呢,根本打不開。”韓燕拿出一套自製的開鎖工具搗鼓了一會兒,雖然聽見啪嗒一響門子的主鎖開了,但是大門仍然紋絲不動,“這種天地鎖和普通民用的不一樣,好像是裏麵自己安裝的,外麵沒這個結構。”
    “t的肯定是自己用鋼筋棍焊的!”鋼索罵了一句,很多軍官的辦公室和私人臥房都安裝了這種自製的鎖,其實就是個插銷,但是用實打實的鋼筋焊成的,裏麵的人不開外麵根本就打不開,除非蠻力夠大否則根本踹不開;論力氣王阿貴的最大,但他現在是個殘廢,少了一隻胳膊影響腿部整勁兒的發力,雖然一直沒間斷過體能訓練但再也發不出以前那種蠻力了。而且不知道天地鎖的具體位置,就是用槍打也打不開。
    “我我來試試?”嫣雲瞅了瞅門框,沒發現有整體壘砌進牆體的鋼製結構,這說明裏麵的天地鎖不是一開始建造樓房時就設計好的,而是後來加裝的,那麽隻要力氣夠大應該能踹開。
    金雨堂點了點頭,嫣雲的力氣夠大他知道,但她終究是個女人,力氣再大不過是憑著身高力不虧,也未必能有他的力氣大,但現在沒轍了,除非拿手雷炸。金雨堂意識到隊伍應該有幾個爆破手了。
    “嗨!”隻聽嫣雲一聲嬌吒,高挑的身形帶出一陣勁風,纖腰一擰、胯部急轉,修長的右腿猛然提至胸口,接著借著那股旋轉的力道腰部猛抻,修長的右腿如快箭般疾射而出,厚重的軍靴猛然轟擊在木門上。
    “哢!”木門上方露出一條縫隙,屋裏的光線透過縫隙灑進昏暗的走廊中,木門的天鎖被踢開。嫣雲收回腿,再次一個轉身對著木門踢出一腿,又是一聲“哢”,木門的天鎖被徹底踹開,木門晃了兩晃。
    “鐵甲!給本姑娘踢個看看?”嫣雲收回了長腿,瞪了眼一臉不屑的鐵甲說道。看到嫣雲孩子氣似的和鐵甲鬥氣,金雨堂一幹人汗顏不已,這妮子,勁兒可真夠大的。都是行家,都能看出來嫣雲這兩腿踢得都是透勁,而不是單純的整勁和蠻力,整勁好練,透勁難練。尤其是腿上的透勁;要踢出透勁則必須在鄰近目標的一刹那膝蓋再加上一個寸勁,原理和寸勁拳一個道理,但是要在腿上練成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的——除非是照著一腿踢死人的目標從小練就。
    金雨堂是特警,0歲才開始搏擊訓練;鋼索哥倆是“名門正派”不練那身體武器的功夫,能練到這個地步的隻有從小培養起來的殺手,而且是在死亡的威脅下才能練出來。著名的6路譚腿中就有這一絕招,但卻是非關門弟子不傳的;這對身體素質的要求相當高,不僅力氣要大、而且身體骨骼要足夠堅硬,尤其是腳跟骨、踝骨、脛骨、膝蓋骨的硬度要十分之高——當然,以剛猛為主的北派功夫也需要高大的身形,這些素質嫣雲都占全了,她這個子、這本事要是個男人的話這一腿會更厲害。
    “別鬥氣了,別鬥氣了,幹活吧。”鋼索趕緊打圓場,這倆人都跟個孩子似的別這會兒又打起來了。於是鋼索和金雨堂你一腳我一腳地踹了十幾腳,終於木門的地鎖被踢開,厚重的木門“咣當”一聲撞擊在後麵的牆壁上。一行人迅速拿槍指著房間裏各個角落,一發現喪屍就會有至少兩把槍把它爆頭。但是令他們奇怪的是,房間竟然沒人!
    “在休息室裏。”劉大壯示意大夥小心,辦公室旁邊的臥室裏傳出低沉的屍吼聲,聽聲音還是兩頭喪屍。眾人分開隊形,慢慢地向臥室移動;他們害怕裏麵的喪屍是營警衛排的高手。雖然營級編製按道理來說沒有警衛排,但在那個小編製雜亂的年代,連藝術排、群芳排都會有,區區個警衛編製更可能有。
    “咣當!”臥室的小門被一腳踹開,數把手槍同時伸進門內,但是眼前的一幕讓眾人目瞪口呆——這世道還真是什麽樣的喪屍都有啊!嫣雲和韓燕的小臉一下子紅了,雖然麵對的是喪屍,但除了稍微發青的皮膚外他們簡直和活人一個樣子。
    隻見狹窄的休息室中一張一米八寬的雙人床上,三個喪屍、三個一絲不掛的喪屍正在進行著紅果果的三大戰;一頭大腹便便的男性喪屍身下正壓著一個身材修長、披頭散發的高挑女喪屍;男喪屍胯下碩大的物體正在女喪屍的下身拚命抽|插。男喪屍的一隻粗大的手指正在另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喪屍下身使勁摳著。
    而兩個女喪屍正岔開著秀腿,雙手拚命地抓住身下的床單;絲毫不顧及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和漆黑的小山洞暴露在這些陌生人麵前。三個喪屍根本無視進來的一群人,好像他們並不存在一樣仍舊哼哼唧唧地不時發出一聲屍吼。不知道它們已經戰鬥了多久,它們身下的床單被褥已經被撕扯得碎爛不堪。
    “斃了它們吧,真夠惡心的。”韓燕小臉通紅地說道,對準那頭男喪屍就要扣動扳機;嫣雲也把槍對準了一頭女喪屍,她對甘南基地的士兵有著深深的仇恨,雖然他們已經屍化,但是仍然對它們充滿恨意。
    “嗷——”男喪屍發出一聲輕吼,那樣子好像是得到了高潮一般仰著頭,雙手緊緊抓住女喪屍的乳|房緊繃的身體猛地一下軟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