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五十章 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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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族末路!
    辦公樓裏嶄新的會議室中,王阿貴正皺著眉頭喝著水,下麵十幾個隊員正在吵吵得一塌糊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不讓,就差麵紅耳赤拍桌子了。王阿貴從來都是讓隊員們在會議之前提出自己的設想,然後寫出一個可行性報告實行民主討論;但這也直接導致了大夥各不相讓,因為誰都是深思熟慮寫出來的,誰都有一萬種理由。
    “行了行了!別說了別說了。”王阿貴看看表都吵吵半個小時了還是一遝糊塗,幹脆讓大家安靜,“歸歸類,都歸歸類,編製情況都差不多的合成一類,然後按照典型重新商量。”
    “這不是歸類的問題,中央真會懶省事,啥都不給,莫非是看咱的能耐不成?咱得先討論好采用哪個時代的編製;還有是自己編製還是按照現有模式的編製,這個你得定個調調。”劉紅兵麵紅耳赤地一點沒個正行地衝王阿貴嗷嗷道。
    “肯定是結合現有的編製再根據咱們的情況略作調整;這些編製都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咱直接拿來就成,沒必要自己在組合出一套,那樣成本太高。”王阿貴說出了這個提議,然後舉手表決,結果是讚同多於反對,讚同的都是老兵,反對的都是王軍劉偉張宏偉他們這些年紀小點的兵。
    “好,這個通過。下一個,我覺得還是按照屍亂前的時代編製比較好吧——先說好,我對機械化部隊一點都不懂,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而已。”王阿貴說道,“如果是單純的輕步兵,我還是覺得越戰時的編製最成熟,經過戰場檢驗的編製才是最實用的。”
    “這點我反對;屍亂前的機械化部隊編製完全是按照高技術、高精尖、高智商的新時代戰鬥模式編製的;但是咱們如今需要麽?什麽電子戰、什麽數據鏈統統都是狗屁,再過一年我敢說絕大多數的雷達都開不起來了——那玩意耗電量可大著呢;咱們的車載雷達、機載雷達除了軍卡上馮劍給配的那台戰術雷達外,不用多久全部報廢,咱連零件都沒有,更沒人會修。也就是說,咱們現在正在向上世紀八十年代大步後退,再過幾年將一步跨越回二戰時期,大炮巨艦的時代將重新回歸。”陳二狗都一個表示反對,“所以我覺得采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老編製,仍然以人力為主。”
    “這個我補充一下啊;大炮巨艦的年代是遲早的,但是我軍在上世紀七八十年的機械化水平還很低,仍舊是以步兵為主,咱們現在人少車多,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高機械化水平,如果采取步兵的編製那一定是不配套了。”程飛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是這個道理,但是我軍曆史上沒有高機械化、低技術化的時代;關鍵是咱們目前沒有外軍的詳細資料,光憑腦子回憶還真想不起來。”邱國興點頭說道。
    在座的老兵都是屍亂前的底層士兵,對於整個中外軍隊編製並不很了解,就算有軍迷也未必都記得各個國家的各個編製具體都是什麽、多少人,現在又沒有百度、穀歌什麽的,搜都沒法搜。重新設想一個編製簡直就是開玩笑,末世的隊伍哪來的那麽多資源去驗證一個個新編製是否合理有效?
    “那好,那咱們的方向就定出來了參考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外軍的高機械化部隊的編製——下周咱往蘭州軍區老軍部去一趟,那裏的資料應該不少,實在不行把他們的服務器搬過來,這個得抓緊了。”王阿貴看大家都沒話說了也就不再討論;整個隊伍裏隻有陳二狗、邱國興屬於機械化戰鬥部隊出來的,徐少川、曾紹洋那是後勤部隊出來的;王阿貴這是摩托化部隊出來的更是兩頭不算,因此這個編製問題也沒辦法討論了;編製問題無法討論,後勤、行政都無法討論,隻能先放放了。
    “下一個議題是組建商隊的問題。咱們買什麽、賣什麽都需要討論一下,來吧,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王阿貴說道。
    “咱現在好像啥都不缺吧?這十四億人口留下的東西豈是幸存者能搜刮完的?他們能有啥值得咱們換的?好像就兩樣,軍火、女人。”陳二狗一聽這個興奮了,第一個說道。
    “既然中央說過,就咱這一支隊伍有能力進行跨區域運動,那麽起碼在西部這一片一般等價物是什麽就得咱說了算,但是經濟方麵的東西咱好像沒人懂吧?”王阿貴拿出一根煙,往兜裏摸打火機,結果發現又沒有了,紅月衝王阿貴翻了翻白眼從屁股兜裏摸出一個打火機給王阿貴點上。
    “沒人懂,隊伍裏僅有的幾個高材生沒一個學經濟的,甚至連和經濟沾邊的都沒有。其實也不用那麽麻煩,我覺得就用子彈當一般等價物吧;比如手槍子彈是一毛的;步槍子彈、輕機槍子彈是一塊的,小口徑重機槍子彈是50塊的;大孔徑高機子彈是一百塊的;迫|擊|炮彈就是一千塊的。”陳忠點著一根煙說道。
    “哪那麽容易?商品流通要是有那麽容易就好了。這個我覺得不著急,商路打開以後慢慢地會形成一個標準;要麽約定俗成、要麽有大型基地的專業人才製定。咱們還是按照古代的以物換物、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來算吧;騙著了就算賺了,被騙了也就認了。”程飛說道,“但是一切仍然要以軍火為主,尤其是子彈,這個今後的消耗量會是最大的,我覺得子彈今後會成為各基地之間的一般等價物。至於黃金?咱還得要,但是那玩意吃不得喝不得沒大用,也就是為十幾年以後和平了準備吧。”
    “嗯,現階段以子彈為主,槍械為輔;等咱們有了生產子彈的能力之後自然會以黃金為主。”王阿貴說道,“咱們可以扶植幾個小基地,讓他們為咱們生產糧食、蔬菜;咱們拿軍火、煤炭、藥品來換。”
    “我覺得程飛他們來的那個村子完全可以為咱們足夠的糧食和蔬菜;但是咱們不可能在這裏呆太久啊;再往西就進入了蘭州基地的空警範圍,咱們隻能通過水路來回了。”金雨堂說道。
    “小山村咱們今後肯定要常去,但不是現在;咱們現在的班底還沒有打造成熟,等班底打造成熟以後,日後咱們的兵源也可以從那裏出。”陳二狗表示同意。
    “這是中央給咱的各個小基地坐標以及位置圖。這是每一個人口在5|00|人以上的基地,而且咱們具有實時更新的權限,這都是衛星觀察過的。”王阿貴示意藍雪打開投影儀後,拿著激光筆指著投影儀說道,“根據最新觀察顯示,整個甘肅省東部目前已經淹沒在屍海中,咱們已經有了步兵戰車今後可以短時間地在這裏活動;目前的喪屍密度還沒有中原七省那麽高,隻要咱們趕在喪屍集結之前離開地麵就行。咱們沒必要再往西跑了,再往西可都是戈壁灘了,什麽都沒有,就算是沒喪屍咱去那也沒用。”
    “嗯,是的;今後咱們幹脆就以黃河為中心在沿岸大小基地之間做生意吧。”徐少川說道。
    又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會議定下來了今後一年到半年間的戰略規劃,經過舉手表決大家表示無異議;王阿貴決定散會。
    “好了,最後總結一下咱們今後要在甘陝附近活動,以黃河為中心在各個基地之間做生意;目的是壯大咱們的實力,並且搜集大量的軍火;在這裏的喪屍密度提高到危險程度之前這就是咱們要做的事情。待喪屍密度高到咱們無法再打遊擊的時候再商量下一步安排。沒有異議了吧?沒有異議散會!”王阿貴宣布散會。
    “開了個會和沒開差不多,還是什麽計劃都沒定下來。”紅月一邊整理著今天的會議記錄一邊抱怨著。
    “沒開過會吧?這種會議的目的就不是製定計劃,而是統一思想,定下來戰略;至於具體的要等慢慢來了。下雪以前是不會做生意的。”王阿貴靠在椅子上,又抽出一根煙叼上。
    “今天抽幾根了?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肺了?”藍雪一把搶過王阿貴嘴裏的煙放回煙盒裏推了王阿貴一把。
    “拿過來!”王阿貴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做丫頭要有做丫頭的規矩,這怎麽比妻妾管得還嚴?把雙胞胎當妹妹看,可她們終究不是妹妹,就是親妹妹也不能老這麽沒規沒矩的。
    王阿貴考慮得遠,今後一夫多妻製在所必然,古人們的各種規矩也需要慢慢恢複,沒有規矩無以成方圓;妻、妾、婢都得有禮製和規矩,不能都跟著老婆似的什麽都管。王阿貴在想,是不是抽空到香港基地去看看,香港直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才最終在法律上確定了一夫一妻製,而且在此之前隻要是經過三書六禮娶來的妾以及陪床丫頭都予以法律的承認,那麽香港應該有一套完整的規矩值得借鑒。
    大食堂還是大鍋菜,清一色的大鍋菜饅頭大米飯,不分漢民,因為大家現在根本沒得肉吃,那點臘肉和軍用罐頭裏的肉隻有到過節時才開點,一人一片含含就行;所謂的大鍋菜也不過是一些耐放的幹菜加鹹菜,新鮮蔬菜根本沒有。這世道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多少幸存者連肚子都吃不飽。
    王阿貴先來到倉庫叫宋婉兒和嫣雲一道去吃飯,這幾天宋婉兒和嫣雲忙得腳不連地的,帶著一幫戰士整理各種倉庫,王阿貴也忙得一直呆在辦公室幾乎沒出去過,吃飯一直都是雙胞胎從食堂裏打過來的,今天好不容易閑下來了正好一起吃個飯。
    王阿貴從側門來到食堂,找了個角落坐下來,他可不會去搞什麽“親民”姿態親自去打飯,屍亂前的各級領導們搞得已經太多了,多到讓“民”們聞“親”色變。真正的官兵同樂不是故作姿態,而是和戰士們在一起卻又分開,你們玩兒你們的,我們玩兒我們的,各不相擾,你們知道我在就行,你知道我吃得和你們吃得一樣、沒開小灶就可以了。
    已經開飯十分鍾了,這幾天放假,戰士們都是吃飽了睡、睡夠了玩兒,玩兒累了過來吃飯,真就像大學生活一樣隨意。此時的食堂裏,穿著各種便服的戰士們三三兩兩地一起打飯的、坐下吃飯的,還有帶回宿舍吃的,每一個戰士的臉上都充滿了幸福感,大家都很自覺,吃完飯的戰士不會在桌子上留下一粒米飯和一片紙,都會端到門口的垃圾桶裏扔掉。因為食堂是給兩千人準備的規模,現在這幾百人吃飯根本沒多少人注意角落裏的五個穿軍裝的人——隻有當天值班的戰士才會穿軍裝。
    宋婉兒和嫣雲帶著雙胞胎去排隊打飯,在這裏不興什麽領導優先,最多也就是多給你打點而已;但是宋婉兒她們終究是女人,雖然體力消耗量很大,但終究吃不多,當然,嫣雲是個例外。很快四個女人就把飯打來了,紅月另外拿了一個托盤和王阿貴專用的叉子,然後四個人一人給王阿貴撥出來一部分;她們每個人今天都多要了一點,四個人一湊正好給王阿貴湊出一份兒來;反正吃得都一樣,無非是誰吃饅頭誰吃大米而已。
    五個人吃飯倒也沒太多的話要說,宋婉兒跟小女孩們有代溝,沒的說;嫣雲是想說不敢說,雙胞胎是看見宋婉兒和嫣雲就跟個受氣包似的,真想讓她們和諧相處還得需要時間,說不定哪天四個女人一桌麻將,王阿貴在一旁端茶倒水都不是不可能。王阿貴一邊吃著飯一邊心中暗歎這一下妻妾婢都齊了,也真夠頭疼的。
    “喲,一家子好熱鬧啊。鄭大隊長今天親自來吃飯啊?”陳二狗吊兒郎當地端著托盤走過來一屁股做到藍雪麵前調笑道。
    “什麽叫親自?難不成你替我吃啊?”王阿貴笑著回敬道。隻是他感覺和陳二狗之間再也找不到以前的那種親密感了,人,總是要變的吧?
    “嗨哦,大家好,鄭大隊長真稀罕,今天來吃飯了。我還以為你要搞個單間來個小炒呢。”代安陽帶著妹妹來到王阿貴一家子旁邊坐下衝大家打了個招呼。
    “哦,哦好!”王阿貴愣了愣,宋婉兒趕緊在下麵踢了他一腳。王阿貴最近太忙了,根本沒時間了解陳二狗和姊妹倆究竟是什麽時候和好的,不過也無所謂了,一家子和和睦睦的就行。
    “我好久沒吃過小炒了呢。自打人多了以後咱也沒法開小灶了。”嫣雲跟著解圍道。王阿貴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尷尬。
    “別著急,會有那麽一天的。到時候咱們的食堂能恢複屍亂前的水平,到時候隨時想下個館子都行。”王阿貴一邊看著還顯得有些冷清的食堂一邊說道。
    “隻要人不死絕,一切商業活動都會慢慢恢複;隻是到時候咱們又得回歸階級社會了。”代安瀾紅著小臉邊低頭吃飯邊說道。這是她第一次以陳二狗二房的身份和王阿貴一家子吃飯,還是感到很別扭,也不自在。
    “階級是無法避免的。叢林社會就是金字塔結構,想要成為紡錐型結構隻有進入文明社會才有可能實現。在屍亂消失以前,以及社會生產全部建立並完善起來之前,金字塔結構是無可辯駁的規律。我們要做的是帶領這些戰士們爬上金字塔的頂層。所以說,階級不可避免,我們隻能盡可能在獨立八師內部將階級搞得更像階層一樣。”王阿貴啃了一口饅頭說道。
    “獨立八師要有階層,但不要像階級;軍隊必須有階層,沒有階層無以治軍。”陳二狗喝了一口湯說道,“但是曆朝曆代都無法避免的內訌你打算怎麽管理?”
    “不可能吧?咱們怎麽會有內訌?”代安瀾有些不可思議地紅著小臉說道。
    “現在還沒事;人多了就會有的,等隊伍人數上千以後遲早會有這種苗頭。尤其是當咱們什麽也不缺、還不用擔心危險、而且也沒有什麽目標的時候卻恰恰最危險。長野基地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必須小心啊。”陳二狗說道,“人就這樣,不打架憋得慌,要麽給外麵人打,要麽自己打,沒有說不打的時候;都是欲望,一切爭鬥都是來源於人的欲望。”
    “內訌很正常,內部矛盾也不可能完全解決;人的本性就這吊樣,不僅中國人是這吊樣,世界各國人都這吊樣,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現在這個問題還不是問題,而且在咱們建立起自己的基地前獨立八師的人會很團結,因為喪屍是咱們共同的敵人,生存是共同目標,誰離開誰都活不下去,大家必須共進退、必須互相包容、必須情同兄弟姐妹才能共同活下去;時不時地出去打一仗給他們提個醒就行。”王阿貴表示這個問題現在還無妨。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如果商路完全打開的話,咱們和外界的接觸會越來越多,咱們的條件好,有了對比之後戰士們會有優越感,那就讓他們在其他基地優越去吧,轉移下注意力也少惹點事情。這樣再加上嚴格的軍規軍紀,三管齊下獨立八師內部會形成一個和睦的小社會;至於再往後那就再說了。嗬嗬!”王阿貴啃了口饅頭說道。
    “哼,優越感,還不是連偷帶搶搞來的麽?‘搶糧、搶錢、搶女人’加殺伐決斷,說來說去還是老一套的治軍管理方法。”宋婉兒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這德性也隻能想出這點子了。”
    “嘿,婉兒,你還別說。這套帶兵方法流傳幾千年永遠有效,古今內外概莫如此,從奴隸製到封建製再到資本製等等一直都是這套法子,無非是搶不搶女人的問題。”陳二狗嘿嘿一笑夾了口菜說道,“這就說明了它是最有效的帶兵方法,因為它最符合人的本性。”
    “是啊,隻要這個社會的組成還是人,人還有欲望,那麽這套法子會永遠正確下去;咱中國還是不錯的,看看那些傭兵製的國家,都是當兵的求著去打仗,為什麽?敢去當雇傭兵的人都是想好拿命換錢的,不打仗就沒有軍功,沒有軍功沒法晉級,沒法當軍官,沒法拿更多的錢,沒錢就沒法吃好的喝好的找更好的女人,他們很民主麽?一個吊樣。”王阿貴沒搭理宋婉兒的話,宋婉兒不喜歡這種赤果果討論。
    “至於偷搶,咱不偷不搶能活下來麽?咱想壯大自己,就得去搶,搶永遠要比掙來得快、來得多,也未必不安全。美國為什麽那麽富得流油?還不都是搶來的?資本的原始積累就是搶,就是血與淚的交織;什麽‘掙’到第一桶金,狗屁!屍亂前我就看透了,一桶血換一桶金才是真的。”王阿貴苦笑一聲繼續說道。
    “這就是末世,赤裸裸的叢林社會,誰拳頭硬誰就能活下來。沒辦法,隻會站在道德製高點譴責一切的聖母活不久。要我說,為了生存,一切都是正確的。”陳二狗撇了撇嘴,喝完了最後一口湯說道,“都吃完了?——那阿貴你們慢慢吃,我們先回去了,我還沒去看我辦公室呢。”
    “還沒給你分辦公室呢,你激動個屁啊?”王阿貴白了陳二狗一眼,示意他趕緊滾蛋。
    “阿貴,我代表大家說我們要去看你的辦公室。”宋婉兒看陳二狗三口子走了,湊過臉嬉笑著說道。
    “我們也要去看你的辦公室!”嫣雲忽忽著雙胞胎一起起哄道,三個女孩拽著筷子一扭一扭的還一邊互相使著眼色。
    王阿貴臉上瞬間布滿黑線,宋婉兒這麽說完全是好奇;但是嫣雲和雙胞胎這麽說可就真是跟著起哄了。但是王阿貴還沒傻到家,他是不會讓四個女人一起去滴,火星雖然和地球相安無事,但不代表著永遠不會相撞。
    到現在為止,部隊如何進行編製一直是個大問題,這個問題不解決剩下的事情都無法繼續。部隊編製可不是說說就行的事情,如何分配才是最優組合、如何調整才能讓隊伍發揮最大的戰鬥力,如何分配人員以及三十來位老隊員都是問題,還有那600多名戰士和近00名普通幸存者更是問題;有的戰士在屍亂前可是副連級軍官、正排級軍官;雖然王阿貴他們的實力一直壓著他們,但是從軍官一下子變成普通士兵甚至新兵蛋|子沒人會爽,處理不好就會給今後留下隱患。
    因此去蘭州軍區老指揮部就是要提早的事情了,在那裏肯定會有對國外各個軍種的各種評估報告等資料存檔,去借鑒一下總比敲著腦袋空想強。另外,那裏肯定還有西北軍的各個彈藥報廢點、軍用物資儲備庫、國家糧庫、經濟物資儲備庫等地方的地圖,總而言之那地方非去不可。
    根據中央的地圖顯示,蘭州軍區原指揮總部和賀蘭山幸存者基地不在一個地方;賀蘭山幸存者基地位於甘寧交界處寧西市經濟開發區附近;而原指揮部卻是在蘭州市近郊,此時已經淹沒在茫茫屍海中;西征的喪屍大軍已經到達那裏,其密度已經和王阿貴他們藏身的黃河兩岸差不多,再加上原來蘭州市區的喪屍,軍卡直接開進去幾乎沒有可能。
    按照邱國興的建議,這個時候賀蘭山基地不會輕易出動直升機、戰鬥機夜航,隻要直升機低空飛行飛過去應該不會出太大的紕漏。賀蘭山基地的防空導彈如今可是打一發少一發,隻要不飛臨賀蘭山基地他們發射的可能性不大。而鋼索這幾年陪著銅山基地那老頭去開過無數次會議,對於老指揮部的情況很熟悉,由他帶隊前往即可。
    十一月的氣溫已經降至零下10c,夜間氣溫已經達到零下16c,在軍卡裏待了一個多月的戰士們紛紛穿上了厚厚的棉衣縮在機艙中的低檔沙發上隨時準備下機戰鬥。王阿貴在二樓的指揮室中通過夜視攝像頭指揮戰鬥,這次要在賀蘭山基地的眼皮子底下行動真是讓人提心吊膽;王阿貴從來沒有指揮過這種夜間戰鬥,但凡事總有第一次,他必須認真麵對這件事情。
    這是一個沒有北風、月朗星稀的夜晚,血紅的月牙依然像血淋淋的戰刀一般掛在空中;那顆閃亮的孤星陪伴在血月的旁邊冷冷地注視著低空飛行的直升機。淩晨一點,直升機帶著呼嘯聲飛臨蘭州軍區總部大院的上空。直升機旋翼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中傳出很遠;隨著直升機的飛過,一個個閃動著青光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裏閃動,像雷達一般緊跟著直升機的身影。
    但是喪屍們明顯知道天上飛過的東西它們吃不到,也隻是嗷嗷兩嗓子就作罷。但是當直升機盤旋在廢棄的駐軍指揮部上空時,群屍的吼聲開始一波又一波地向遠處擴散,驚天的屍吼聲遠遠近近的傳來,大批喪屍移動的聲音也伴隨著屍吼聲傳到機艙中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二狗,你們第一波下,先下到警衛室頂上,你們負責把大門附近的喪屍盡清理幹淨;老陳帶領老隊員下去關上大院的大門;老金和鋼索等關上大門之後再下。紅兵,你們到大院中院下;少川,你們在後院下。記住下去後第一時間把大院裏的喪屍清理幹淨。”王阿貴對著對講機分配任務。當初指揮部撤離的時候可能是在極端緊急的情況下闖出去的,因此指揮部大院的前大門沒有被關上,因此關閉大門是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明白!——明白!——明白!”所有的戰士表示明白,然後機艙中傳來一片“嘩啦啦”的上膛聲,所有的戰士紛紛做好了戰鬥準備。所有的人都不是第一次和喪屍搏鬥了,但卻是第一次在沒有任何照明的夜晚和喪屍搏鬥,大夥不免感到手心潮濕。
    陳二狗和陳忠帶著50人抓住速降繩先後落到大門兩邊的警衛室房頂,待大家蹲好身形,直升機就離開了大門附近,盤旋在大院前院上空;金雨堂攀住速降繩開始做第二波下降的準備。
    在淡淡的月光下,漆黑的大路上湧動著一個個恐怖身影和點點綠光;廢棄的指揮部大院外密密麻麻的喪屍群已經看見了那些落在房頂上的人群。有一年多沒有看見活人的喪屍群興奮了,對血肉的渴望讓它們邁動僵硬的步伐向著指揮部大院走來。在這些緩慢移動的黑影中偶爾閃過一個活動迅速的鬼影向著同一方向加速跑來——這是那種新型喪屍。
    “所有人員注意新型喪屍!看見它們後直接用輕機槍招呼!”陳二狗摘下背上的輕機槍大聲喊道。
    “陳隊!小心!”陳二狗話音剛落,一個戰士就大聲喊了起來;隻見一個身影快速地向著警衛室飛奔而來,一瞬間幾十條輕機槍步槍瞄準那個飛快的身影吐出火舌。
    “吼!”那個身影發出一聲怒吼,在所有的機槍和步槍剛剛吐出火舌的一瞬間單腿起跳,當身形騰空後腳尖觸及牆壁又是一點,雙手伸出帶著一股勁風躍向牆頭,它的目標是站在牆頭最外圍的陳忠。
    “嗒嗒嗒!”但是那個身影的速度再快卻快不過十幾挺機槍的火力網;躲過第一波掃射的喪屍卻躲不過第二波掃射。隻聽一聲嘶鳴,那頭像人一樣矯健的喪屍被一道火力網淩空打碎。
    “唉,老了,老了。”陳忠看著那具被打成篩子的喪屍“噗通”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蕩起一陣灰塵後歎了一口氣。剛才他剛躲過直升機的風浪站起身,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如果這頭喪屍真蹦過來了,雖然要不了他的命,但是拽他一下掉到屍群裏他還不得被喪屍群撕碎?陳忠畢竟是彈藥銷毀兵,靈敏度、反應能力都不如同樣是三十歲的年紀的鋼索、程飛甚至三十多的邱國興;在白天看不出什麽,但是在晚上就顯出了差距。
    “每個人負責各自的區域!都小心點,節省子彈!”陳二狗有些生氣,一頭喪屍能有多厲害?最多兩挺機槍就能報銷了它一下竟然上了十幾挺,這說明戰士們的夜間戰鬥能力實在不怎麽地。
    那一陣火力網將陳忠腳下數十頭喪屍統統報銷;趁著這一段空隙,陳忠等人趕緊做好戰鬥姿勢清理大門外麵的喪屍。
    而陳二狗這裏卻已經被喪屍團團包圍,淡淡的月光下一個個閃動的青光伴隨著一條條伸直的手臂對著牆上的人瘋狂著。警衛室和圍牆上或蹲、或騎、或站的戰士們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屍手森林不禁感到渾身發麻,如果從這警衛室上一頭栽下去還不得被撕成碎片?
    “嗒嗒嗒——嗒嗒!”陳二狗看到渾身發緊的戰士歎了一口氣率先開火,心中暗道這些戰士還是經曆的少啊。
    緊接著,其餘的戰士也紛紛開火。一時間大門兩旁0挺輕機槍閃動著耀眼的火光,森森的彈殼伴隨著戰士們口中的哈氣像下雨一般從機匣中紛紛跳出,被寒冷的氣溫凍得冰冷的槍口頓時變得滾燙,從槍口噴射出的一條條火鐮交織成一道無堅不摧的火網狠狠地蓋向迎麵而來的亡靈軍團;在火網的覆蓋之下,一頭頭喪屍被打碎頭顱接著重重地倒在地麵上成為阻擋同伴進攻的路障。
    一時間指揮部那厚重的鋼鐵大門外蕩漾起一陣陣血霧;所有的戰士都是在修羅場中磨練出來的,所有的戰士都有著精準無比的槍法,雖然在夜裏,隻要戰士們心不慌,還能看見喪屍的輪廓,那麽就不耽誤他們精準的射擊。
    0挺輕機槍長短點射和掃射相互配合著,無數片破碎的頭骨形成的碎片借著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四處橫飛;一滴滴黑血如下雨般濺向周圍的牆壁。由於陳二狗他們站在三米多高的房頂上絲毫不用擔心喪屍的威脅,因此這場戰鬥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一波波湧過來的喪屍被一波波撂倒,前麵的喪屍倒下,後麵的喪屍爬過同伴的屍體繼續進攻,然後再被撂倒;大門前的屍體堆越來越厚,前仆後繼的喪屍也越來越難以逼近圍牆。十幾分鍾後,大門外五米的半圓形範圍內已經成了真空地帶,有的隻是一具具沒有腦袋的屍體。
    “老許,我們下去了!”陳忠看見大門外麵已經形成了一段真空區,對陳二狗大喊一聲帶著張宏偉、劉大壯、曹雪振扭身跳下警衛室,兩邊的戰士迅速調轉槍身對著大門裏麵的屍群噴吐著火舌。陳忠和劉大壯躲過幾個漏網喪屍猙獰的嘴臉迅速推動一扇鋼鐵大門,沉重的鐵門被推動,鏽跡斑斑的滑輪在滑軌上發出刺耳的聲音慢慢地向著中線滑去。那邊曹雪振和張宏偉也瞪著眼睛使勁,“咣當”一聲隨著大門內部粗大的鋼製門閂被拉上,軍區大院徹底被封上。
    接著陳忠等人抓著警衛室破損的門窗再次爬上去,他們要防止外麵的喪屍搭起屍梯。一波戰士繼續攻擊,另一波戰士開始從身上背著的空間儲物箱中搬出彈藥換彈;接著一挺挺67式重機槍被架起,一條條在月光下閃動著寒光的彈鏈被壓入機匣等待著喪屍重新邁進那道死亡地帶。
    看到大門已經關上,直升機再次壓低高度,金雨堂帶著70名戰士順著速降繩快速降落到布滿喪屍的大院中;先落地的老隊員們仗著絕對的保護用輕機槍瘋狂地清理出一片區域;接著後續的戰士們紛紛落地,一挺挺輕機槍閃動著火舌把一顆顆熾熱的彈頭射進迎麵而來的喪屍群。
    接著直升機飛到中院,劉紅兵帶著40多名戰士降入喪屍不太多的中院;然後直升機再來到後院,徐少川帶著50名戰士降落到後院,他們不僅要清理喪屍,還要負責尋找指揮部裏的油庫、物資庫、糧庫和彈藥庫。
    由於大院裏地形複雜、各種樹木、廢棄的汽車以及當初逃亡時留下的垃圾零碎使得院子中的喪屍遠沒有外麵多。但是藏在犄角旮旯裏的喪屍也不少,戰士們分成兩撥,一波持手槍拿著電瓶燈給戰友們照著那些犄角旮旯,一邊持槍警戒著。另一撥則瞪大眼睛一點一點地從頭到尾搜尋著殘存的喪屍,電影和小說裏那些在黑暗中突然伸出的手已經教會了他們小心小心再小心。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清理,碩大的指揮部大院被百十號人清理幹淨,接著第五波、第六波女戰士從直升飛機中降下,她們的任務是兩個人一組地散落在各處小心那些漏網的喪屍;雖然已經經過了一輪地毯式排查,但是小心點還是好。
    經過搜索,在指揮部後院一棟不起眼的破爛二層小樓裏發現了地下檔案室的入口;戰士們撬開大門鑽了進去。
    傳說中的軍區檔案室不過是一間000㎡的、做過防潮處理的地下倉庫而已;裏麵整齊地排列著上百列各種架子、櫃子以及裏麵的塵封檔案。整間檔案室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著帶有各個年代風格的檔案袋、檔案盒,靠近大門的幾排架子、櫃子已經被清空,這說明凡是能稱得上“重要”的檔案資料已經被轉移走;而留下來的多是塵封了好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檔案,這些檔案也許在屍亂前還有一定價值,但在這末世卻連一本軍用地圖都不如。
    “大家動作快點!記住,紙質的軍用地圖、秘密級別以上的檔案等一係列咱們需要的東西。檔案袋上麵會有明顯的文字標識,其他的不要動,感興趣的忙完後自己留著。動作快點!”鋼索招呼大家趕緊找軍用地圖。
    “有沒有x檔案或者小說中說的那種靈異資料呢?大家留意點啊;拿幾本回去當小說看。”幾個年紀小點的戰士一邊翻騰著櫃子裏布滿灰塵、堆積如山的資料,一邊嘀咕著。
    “瞎說,就是有也不可能在這兒放著,沒看小說中說的嗎,放那種資料的地方都是在底下秘密資料庫中;那有巨大厚重的鐵門還上著鉛封。外麵都是自動機槍保護著,這裏怎麽可能有呢。”
    “你懂個屁,你不知道燈下黑麽?越是有用的資料說不定還偏放這裏,就是讓間諜們不注意這裏。留意點,說不定真有哦。這裏的都是秘密資料,肯定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哎哎哎,快來看,快來看,這是什麽,還真有秘密級別的資料。一份、兩份、三份,天,都是高科技呢。鋼隊長,鋼隊長!”一個戰士突然高興得像拾到寶貝似的小聲喊著。
    鋼索本來聽著這些小戰士嘀嘀咕咕的沒有在意,畢竟他們還沒二十歲,有些孩子心性很正常,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不能在嗬斥他們了,總不能連人家嘀嘀咕咕的權利都剝奪了吧。這會兒卻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發現了新東西。
    “好啊,還真發現好東西了。什麽東西?”鋼索聞聲過來,接過小戰士手中的三個巨大的檔案盒一看便哭笑不得,但是小戰士很興奮鋼索也不便說什麽就順手放進了背後的空間儲物箱中。
    很快,紙質軍用地圖被翻了出來,雖然製圖時間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肯定有相當一部分內容已經變化,但是彈藥報廢場、經濟物資庫這些不太重要的地方一般情況下不會發生重大改變,尤其是和平時期更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這地圖仍然能用,起碼也能做個參考。
    就在戰士們翻騰檔案的時候,鋼索也找到了軍區大院的布防圖,他要找到大院中的軍火庫和車庫——這個更不會變化,外麵大門都沒有關,看樣子他們逃的很倉促,也許還有大量的軍火和汽車沒有帶走。
    六七十號人帶回來的資料在軍卡的作戰指揮室中堆成了一座小山,王阿貴和陳二狗、金雨堂、程飛這些年齡大點的戰士在一本一本地翻檢著資料。這些資料雖然已經不是當前的機密,但也是很久以前的機密,而且其中不乏發生在黃土高原和戈壁灘、沙漠上的超自然現象的資料——當然,諸如雙魚玉佩這樣的頂級機密肯定不會在裏麵。這些資料王阿貴他們要全部過過目,挑出有用的留下存檔,那些查無實據的什麽靈異事件、飛碟事件都留給戰士們當小說看吧——還未必有小說好看呢。
    “紅月,這個留著;這是有關美軍和俄軍機械化部隊的研究報告。”陳二狗分揀出兩摞厚厚的檔案遞給紅月說道,“這個可放好了,以後得認真研究。”
    “嗯,這個也放起來;這是當年深挖洞時西北地區的工事分布圖。”王阿貴挑出一摞發黃的檔案袋說道,“還有這個,侵華日軍的工事分布圖。”
    “隊長,這也有用啊?都過去半個多世紀了,你還真想找到些三八大蓋麽?”藍雪很是奇怪地拿起那個發黃、發脆的檔案盒問道。
    “不好說,這西北幹燥之地那東西就是放一百年都能用;建國初期還發現過明朝時的火器呢,照樣能用。”王阿貴心不在焉地解釋道。
    “嗯,這些都是寶貝,土|炸|藥、土手|榴|彈|、土手雷的製作工藝;還有56式生產線的結構圖、製造工藝,這些今後咱可能土法上馬。”金雨堂扔出一摞布滿灰塵的檔案盒,看上麵的封存年代竟然都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
    “阿貴哥,看,噔噔噔噔——長野事件記錄檔,還是建國初封存的。”韓燕拿著一個不太厚的檔案盒喜滋滋地衝王阿貴揚了揚。挑揀這種秘密東西肯定少不了好奇心旺盛的韓燕。
    “好!紅月,這個放我桌子上,明天我得看看。”王阿貴接過這個檔案盒遞給紅月。
    “能讓我先看看不?”韓燕瞪著滿是小星星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王阿貴說道。
    “明天你過來一起看吧。”王阿貴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說道,韓燕就這性子,沒個幾年的曆練改不了。
    突然,王阿貴看見了一摞檔案盒,盒子上已經發黃的標簽以及磨損得快看不清的字體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王阿貴掀開上麵壓著的檔案盒和檔案袋抽出這一摞捆紮在一起的資料。
    “老鋼,這資料是誰找來的?讓他去挑兩聽罐頭。這小子很有心計啊;紅月,跟你鋼哥去認認這個戰士,遠遠看一眼知道長啥樣叫啥名就行,以後要留意一下。”王阿貴把那摞檔案盒放在那張紅漆木加漢白玉打造的小號會議桌上對紅月說道。這個戰士肯定不僅僅是因為好奇才拿這個的,因為這堆資料裏大多數都是ufo、神秘事件、超自然事件,不用說都是好奇的戰士們拿來的,唯獨這個戰士拿來的與眾不同。人,有時候就是這一件小小的不同就能改變自己的一生。
    “隊長,那小子叫歐達。平時就和別人不一樣,而且這小子可能會點什麽不尋常的東西。”鋼索一看王阿貴對這份資料很是上心,意識到那個小戰士可能真有所不同。
    “會什麽?”王阿貴不是很在意地問道。能來長野基地的士兵哪會是一般人?這兩個月下來沒有出現任何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拉幫結派等事情,起碼說明這些士兵的個人修養都很好,都是百裏挑一挑過來兵中精英,就算是會點諸如魯班術、祝由術等法術的也不稀奇。
    “不清楚,但是他給我的感覺和老馬差不多。”鋼索這裏才細細地回想這個怎麽看怎麽普通得一塌糊塗的小戰士。鋼索出身於武林正統,自然知道些普通人根本無法接觸到的事情,對於這種人也有些共鳴之感。
    “明天吧,我要見見他。”王阿貴想了想說道,“紅月,把老邱、老黃、二狗、少川都叫過來開個短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