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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敵人唄，還能什麽關係。”瘋子不耐煩地答道。
    我理了理思緒，開口道：“是這樣的，澄哥，那個人……”我把事情的完整經過大致地給他說了一遍。
    那些人聽完以後，都顯得有些驚訝。那個怪人聽後，直接就說道：“我操，早就聽說四高的人愛玩陰的，我以前還不怎麽相信，現在算是見識了。自己人之間真能玩。”
    對於這樣的話，我心裏有些難過，但也無話可說，四高確實就是一個這樣的地方。自己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沒覺得什麽，當外人說到臉上的時候才覺得很不舒服，但卻又無可奈何。
    “我昨天就聽說四高有人要找金宇他們的人幫忙，我還沒在意，誰知道裏麵的事兒還不小，”胖子抽了口煙，然後思索道，“走吧，我們去找金宇一趟。”
    我一聽，心裏一顫，思索後才說道：“澄……澄哥，這樣不合適吧。”
    “什麽不合適？”他愣了一下，扭頭看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之前兩次是看在武林的麵上幫了我，但是這次這麽大的事情，你已經救了我一次了，現在還去幫我找人，這也讓我太過意不去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煩你……”
    胖子跟他們那幫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都笑了起來，胖子說道：“你還真挺重情義，不過，這不是你好麵子的時候，金宇的地盤在體育館，現在那邊那麽多人把守，你們兩個人，連門都進不去，更別說帶人出來了。”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們這樣幫我，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嗎？”
    “其實這次跟你過去，也不是說真的要幫你把人找出來，我剛不是說了嗎，我截了金宇的人，自然要去找他解釋一番，我們隻是順道而已。不礙事。走吧。就算你欠我次人情。”
    “好，”我聽到這裏，點了點頭，說，“如果以後有機會用得到我，我一定會幫忙的。”
    “你欠，我可不欠，”瘋子不屑道，“剛才那幫人我要想打分分鍾幹掉他們。”
    瘋子還是一樣的倔，但是我也沒辦法，胖子苦笑了一下，說“好好好，不過希望你待會兒還能像現在這麽硬氣。走吧。”
    說完，帶著人就朝另一邊走去，我思索了片刻，追過去，疑惑地問道：“澄哥，這個金宇，到底是什麽人？在鐵一什麽級別的人物？”
    胖子沉默幾秒，開口道：“反正，比我厲害。”
    我一愣，他倒是真的實誠，居然這麽坦然地就承認另一個人比自己厲害的事實。我不由得緊張起來，本來我以為他能保護我，現在他卻告訴我對方比自己厲害，這是在暗示我待會兒恐怕幫不到我的意思嗎？
    鐵一的人我本以為他們也是團結在一起的，沒想到現在看來，大概也分成幾個小團體，互相製約著，麵對外人的時候，也不是都保持一樣的態度。
    現在想太多也沒意義了，反正都是要去的，這個吳九壽，我一定要帶出來不可。我要讓他為他做出來的事情付出代價。
    尤其是，我要報當年的一箭之仇，這個事情已經在我心底積怨太久太久了，這次如果輕易放過他，我就沒辦法再在四高混下去。
    於是，我跟張雪莉告了別，我答應她待會兒會回來找她，然後才把她送回了班裏。看著她的眼神，我心裏也有點不舒服，可是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她，畢竟她是在鐵一，我連四高還沒站穩。我心想，等事情結束以後，還是要想辦法勸她回到四高來。
    正打算追上胖子的那幫人，瘋子卻拽住了我，對我說道：“喂，你小子也別太激動了，忘了我們來幹嘛的了？”
    “抓吳九壽啊，”瘋子的話讓我有些奇怪，我問道，“怎麽了，我還能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嗎？”
    “抓他？我們隻是過來打探一下他的消息而已，你說你來問問，我才跟你來了，你要說過來直接把人抓走……我說，鐵一的人多少也是有點實力的，畢竟是建北街上最大的學生，你以為真能憑咱兩個就把人帶走？人家剛也說了，沒打算幫你，那光靠咱倆過去不是找死了。”
    我難得見瘋子理智一次，我倒是很驚訝，看來他心裏大部分時間也是有數的。聽了他的話，我也靜下心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本來之前過來得時候，是跟孟靜茹商量好，問清楚下落，然後再回去跟他們通知一聲，再做其他打算，可現在我憑著一時熱血，竟然要直接過去抓人了，這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
    我意識到我有點不冷靜了。
    於是，我沉思片刻，然後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回去？”
    “不不……那也不太合適吧，”瘋子撓著頭，說道，“剛跟人家說要過去，現在又要掉頭走？是不是太慫了點，我是幹不出這事兒。”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給孟靜茹打個電話吧，我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她，讓她做個打算。也算是有個準備吧，然後我們繼續上，不管別的。”
    “給她打有用嗎？”瘋子有些懷疑地說道，“她能帶來多少人？高一那幫廢物？”
    瘋子還是對高一的人很不屑，我也沒辦法，我說道：“可是她不願意讓高二的人幫忙，再說這事是我們高一內部的事，讓我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那行吧，你叫吧。這點小事我也不好意思驚動老孟。”瘋子撓撓頭說道。
    於是我就給孟靜茹發了個短信，也沒打電話，當著鐵一的人在，我不好意思叫幫手來，讓他們感覺我比較慫。我發了短信以後，就靜音把手機揣進了口袋。我覺得她大概會打給我，還是不接了比較好。
    接下來就要開始冒險了，真是未知的旅途，完全不知道，到了他們的地盤以後會怎樣，會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