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王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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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村長突然張口說道,“是我,教授……我是王富貴。”村長的名字叫王富貴,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叫王大貴,一個叫王二貴。
劉教授的問天都快紮到他的臉上了,猛的一後撤,停了下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啥……”說完話,王村長眼神突然一變,一腳飛了過來,踹在了劉教授的胸口,劉教授一吃痛,罵了句畜生,反手就用問天刺在王村長的額頭上,王村長猛的一吐,一地的黑水,就昏了過去。
原來剛才說話的不是王村長,隻是用王村長的聲音說話而已,劉教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掏出一瓶白酒,喝了一口,一來是壓驚,二來是嘴裏的傷口咬的太大了。
拖著王村長的身體,拉回他家,宋凝照顧著劉教授,夜裏我們圍在一起,我問劉教授,王村長這是怎麽了。
他抽了一口旱煙,他自己帶的煙都抽完了,當然大部分都是讓王村長給抽了,隻好抽旱煙了,他也不挑,吐了一口煙圈,說道,“王村長,是被李自成催眠了,身體不受控製,要是時間久了,我可就沒辦法了。”
“是不是跟僵屍差不多?我看那個樣子,就像是電影裏的僵屍一樣。”宋凝說道。
“不是,僵屍是子虛烏有,不過通過腦電波催眠,還是有可能的。”劉教授說道。
“這個王村長是腦電波完全被李自成的腦電波控製了,所以他的思維,行動也會發生變化,類似催眠一樣。”瘋狗又從科學的角度分析了了下。
聽劉教授這麽一說,王村長是被精神控製了,問題是王村長什麽時候被控製的呢?這會兒王村長也從床上爬了起來,手捂著頭,想管劉教授要根煙,可看見劉教授再抽旱煙就沒說啥,自己掏了一顆散花,(當地一種低檔煙)抽了起來。
“我這是咋啦,我記得去了那個誰家……然後就頭暈眼花的,胃裏還覺得難受,嘴裏一股血腥味……”王村長一說,我就想起來剛剛看到他就要吃人指頭的樣子。
“好了,別說了……有點事問你。”我趕緊打斷王村長。
“村長,你對那個墳墓還知道啥,都跟我們說說,全部信息啊。”我的話一說完,王村長撓著頭發,回想些什麽。
“對了,那個王道士,臨走前說過,讓我們用童子尿澆在棺材上,然後把棺材反著蓋,就能保證村裏麵平安……”
劉教授一聽村長的話,恍然大悟,在地上來回踱步,說道,“對啊,這是個好辦法……我怎麽就沒想到……真是的,童子尿可是比童子血陽氣重的多,棺材反著蓋,讓李自成陰陽顛倒,這讓他就不能排出怨氣了,這道長可是個高人啊,這麽有用的消息,你怎麽不早說。”
劉教授的話有些埋怨王村長,看來要是按照這個道長的話,就不會出這麽大的事了,王村長一聽,有些內疚,“這個……那個道長,平常在村裏也就是個騙吃騙喝的主,那天他來,也就是說試試而已,誰知道他的法真管用……再說了,我們村裏,哪有什麽童子啊……小孩都在縣裏上學……”
劉教授擺擺手,別上旱煙杆子,叫上我跟瘋狗就要去那個王道長的家,宋凝說要在家裏補補妝,這幾天都沒化妝,臉都快花了,真是的,就算畫了,給誰看啊?
王村長領著我們去了王道長的觀,自古以來,和尚住廟,道士住觀,廟修山,觀靠河,這村子裏有條河,就做青雲河,河水清澈見底,裏麵小魚小蝦,多的數也數不清,看著生機勃勃。
河的源頭就是王道長的觀,不過與其是觀,不如說就是一個破瓦房,門上的漆快要掉完了,幾個窗戶的玻璃也碎的差不多了,就門框上貼有一張紅紙,寫著白雲觀。
聽王村長說,這個王道長,名叫王玄陵,道號一清,蒸日裏瘋瘋癲癲的,跑到人家家就說誰家有鬼,非要人家給他做飯吃不可,要不是看他歲數大,就直接動手了。
“這道長多大歲數了?”我問道。
“那誰知道,我小時候他就這個樣子,頭發胡子全白了,現在估計得有100多了吧?”王村長的話一出來,我都嚇了一跳,開玩笑吧,人活70古來稀,還有人能活這麽久?
不過看王村長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
一推門,屋子裏空無一人,這間房子也就40平,中間是太上老君的畫像,旁邊有張木板做的床,上麵全是破衣服啥的,王村長喊上了,“王邋遢在不?王邋遢?有人找你……吃飯去不去?”隻見那堆破衣服裏麵,突然鑽出一個人來,嘴裏說道,“去去去,誰家死人還是結婚啊?”
王邋遢,真是名副其實,眼前這個道長,一聲髒不拉幾的道袍,裏麵的棉花都翻了出來,當然這棉花也成了黑色,頭發很胡子都連在了一片,全是白色的,隻有幾根黑發隱藏在其中,身上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氣味,嗆得我差點屋子裏竄出去。跟我想象的仙風道骨的樣子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王村長可能是習慣這個味道了,主動走了過去,跟他說,“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這幾位是市裏來的領導,眼跟你討論下抓鬼的事,那個你們談吧,我得回去睡一覺,還是頭暈……”王村長說完話,就打著哈欠走了,看來被李自成上了身,他還沒休息夠。
這王道長,從頭到腳看了看我們,也不說話,直接從屋裏走到了院子裏,一屁股坐在了一堆玉米上麵,掰著玉米粒,看著我們,嘴裏還不停地吃著生玉米……
劉教授主動打了招呼,“您好,我是市文化局派來的,想問問您那天的墓的事……”
王道長一聽墓,眼睛亮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幫愚民不聽我的話,我沒辦法,到時候這裏的人死光了,我就得去別的地方要飯了……”
“王道長,道法精湛,但是平民百姓不懂你的高深本領,希望道長能夠大發慈悲心,拯救這裏的村民,要是有要的著我們的,就盡管說,我等必定下犬馬之勞。”劉教授到底死讀書人,說話文縐縐得,馬屁拍的水平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