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張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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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問一下是是什麽原因導致的嗎?我怕到時候我不小心觸犯到張老爺,丟掉這個差事。你就當做好事,告訴我們吧。”趁沒人注意,我悄悄地塞了一把碎銀子在金宋手裏。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作為前輩當然要關照你們。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到了我再給你們說。”看我這般會做,他也樂了,小心地把銀子揣到兜裏,開心地拍拍我的肩膀。
待我們走到了一個房子的後麵,他突然停下來,扯著我們,讓我們先別走:“這裏是柴房的背後,下午基本不會有人來,我就在這裏告訴你們吧。”
“記住,這件事可是很少人知道的,你們運氣真好,找對人了,但是千萬不要聲揚出去,即便是有人給你千金萬兩,你們也要保守這秘密,知道嗎?要不是看你們兩個合我眼緣,我也不會瞞著生命危險說出去的。”這個人收了我們的銀兩還想把自己撇幹淨,我也別無他法,雖然看不起這種人,但也隻能假意吹捧他:“這不是你看起來特別的博學和善嘛,我們趕緊說吧,等下還要幹活呢。”
“對對對,趕緊趕緊。你們記得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被查出來我們誰也討不了好。”
“當然不會,我們都懂的。”我趕緊作出保證。張澤野則是默默“嗯”了一句。
“這事發生在十年前,老爺那時候特別樂於助人,路上見到誰需要幫助都會親自上前,大家都對他交口稱讚。然而,壞就壞在他的熱血心腸,爛好人。也不知道是老爺得罪了人還是老天爺看不過去了。一天,老爺在街上走著走著,突然想去河邊釣魚,便吩咐我去府裏拿漁具,他先獨自去河邊。我拿了漁具之後馬上趕去河邊,遠遠看見老爺跳下河中,我一開始以為老爺是想不開要跳河,嚇得我那叫一個魂飛魄散啊,我僵在原地那是動也不敢動,害怕得腿直哆嗦,這裏也沒什麽人,萬一都以為是我謀害老爺怎麽辦?後來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看到離河邊約五米處有個小孩一直在拚命掙紮,才明白過來,原來老爺是去救那個小孩子,我頓時就安心了,鬆了一口氣,往那邊走近,萬萬沒想到的是……”
“噠噠,噠噠噠。”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噓!有人來了!你們趕緊躲起來!不要發出聲音!”我們三人都被嚇了一跳,金宋趕緊示意我們貼著牆站著,然後自己拐了出去,大概是裝作來拿柴。“唉?今天真是奇了怪了,這柴怎麽都沒得這麽快,中午才來過,現在又要來。”
“哎,小王,小黃,你們也來拿柴嗎?”他好像是看見了來人,出聲喊道。
“是啊,金哥你怎麽也被派來拿柴了。” 另外一個聲音聽起來像是少年,對他的出現感到很驚奇。
“聽說是府裏來了客人,廚房在做宴席呢。” 金宋隨便找個原因,他們也不疑有他。
“唉……果然是富貴人家,他們倒是開心了,我們就慘了。” 少年默默抱怨。
“這有什麽辦法呢,同人不同命,同傘不同柄,自己出身不好怪不得人啊。”另一個陌生男子似是比較年長,這句話說得,有種看透人生的感覺。
“趕緊拿了,我們一起走吧。”少年手腳迅速,很快就收拾好了。
“好啊好啊。” 金宋剛想走,沒料到被少年叫住了。
“金哥,這邊啊!”
一陣搬動柴的聲音響起,不久後,他們的腳步聲響起又漸漸消失。在等待片刻再沒有聽見聲音後,張澤野輕聲地問,“我們這是安全了嗎?”
“應該是吧?”我還貼在牆角邊,有點不肯定。
“現在我們要做什麽?他走了。”張澤野像是肯定了他們的離去,迷茫的看著我。
“先在這裏等等吧,他應該會回來找我們。”我也懶得聽了,直接在坐在地上,推測。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他不會是忘了我們吧。”我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應該,不會吧?”張澤野還在一邊老憎入定似的,“還是再等一等吧。”
“那好吧。”我翻了個動作,繼續無聊的蹲坐在地上。
我們誰都沒有注意,一個小小的黑影從這裏溜了出去。
再過了小半個時辰,金宋終於回來了。
“不好意思啊,各位久等了吧。”他有點尷尬地撓撓頭。
“沒事沒事,也不是很久。”既然他都已經這樣道歉,我也不好意思為難下去。
“唉,剛剛我怕他們發現你們,到時候就很難解釋清楚,便出去和他們一起走,結果就被人逮到幹了一堆活才能回來,真是累人,我一邊做一邊擔心你們就這樣走了呢。”
“真是辛苦你了,怎麽會呢?我們還記得和你約定了呢。”
“哈哈哈,也是也是,是我瞎擔心,身為一個家丁總難免不了要把方方麵麵都想得麵麵俱到的。這次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哈,話說,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金宋做樣子的扇了幾下自己的臉,我們連連擺手,他才把手放下來。
“剛剛說到你往老爺那邊走進。”
“對對對,走近……走近,想起來了!我朝老爺那邊走近,但沒有等我走太近,我就發現老爺那裏又有些動靜出現。那個小孩可能是驚嚇到了,在老爺抱著他往岸上遊的時候,一直掙紮個不停,那架勢啊,我在遠處看了都覺得不得了,好幾次老爺臉都給他打歪了,老爺估計是覺著救人要緊,就死活沒有放手,一直朝岸上去,但是事故就在這時發生了,這小孩仿佛用腳大力踹了老爺幾下,老爺整個身體痙攣了幾下,緊抱著小孩的手也鬆開了,整個人都在水中蜷成一團,麵上神色極為痛苦,我看了不對,馬上扔了漁具,衝過去,一邊衝一邊喊人,最終大家一起合力把兩人都救上來了,。我那時候還不知道是踹到那裏,直到後來,老爺……一直偷偷地請那方麵的醫生,還有和夫人分房睡,我才慢慢推測出老爺是那裏不行了。說起來,那之後,老爺整個人都有變化了,但是也不奇怪,一個男人,發生了這種事情,是誰都會接受不了的,唉,老爺可真慘。你們可千萬不能和別人說這件事啊,不然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好的好的,我們絕對守口如瓶!”我用手在嘴部做了個拉拉鏈的手勢。
“那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完了,我現在要去幹活了,你們等我走出去之後一炷香再出來啊。”
“好好好,您慢走,謝謝您了!”
等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後,我拉著張澤野站在更裏麵點,扯起掛在衣服裏麵的耳機。
“原來,事情竟是這樣的,這樣看來,這張老爺還挺慘的。”彭落的聲音從耳機傳到我們耳朵裏,看來剛剛的事情他們已經從竊聽器那裏聽到了。
“慘是慘,但這也不是他發展這些黑色產業,毀掉這麽多孩子的理由。”崔銳義憤填膺。
“也是,他可憐,但是也可恨!”彭落想了想,也表示讚同。
“我們現在打聽清楚了,他是一個人睡的,那麽我們的計劃也就能實施了。”我有些激動。
“今晚行動。”張澤野定下行動時間。
“我們晚上悄悄潛到他的房外,把毒香點燃塞到他的房內,然後馬上撤退,你們準備好東西在府外等候消息,一旦確認張老爺死亡,我們馬上撤離該地。”我提議。
“好!”他們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