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忽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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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天的玩耍,金塵跟安多米的關係似乎走近了一些。
    “別玩了,去打吊瓶吧?”
    金塵看著天色開始暗沉了下來,提醒了安多米一句,說出口之後,他也驚詫自己,竟然還掛心著安多米的病。
    “我覺得我現在神清氣爽的,我覺得大概不需要去打吊瓶了吧?”
    安多米笑嘻嘻地看著金塵,金塵卻冷下了一張臉。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還是醫生的話可信?安多米,不要以為你跟我玩了一天,就可以開始否決我的命令了,明白嗎?”
    “不是……不是,金塵,我不是要否決你的命令,實在是因為我這個人,天生怕針……不管什麽針,我都害怕……”
    安多米可憐兮兮地看著金塵,可是金塵一點兒都不為所動,伸手一把揪起安多米。
    “看來我說的話你還是沒有聽清楚。”
    “啊……我不去,我真的沒事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去打吊瓶。”
    安多米將身子蹲下去,用自己身體的重量陷進沙子裏麵去,阻止金塵帶著自己去打吊瓶,一副要去送死的模樣。
    “安多米!”
    金塵忽然轉身,將拽著安多米的手一鬆,安多米因為慣性,直接栽進了沙堆之中。
    金塵一看安多米陷進了沙堆之中,下意識上前伸手將安多米給提溜了起來。
    金塵手拽著安多米的後衣領,將本就瘦弱的安多米給提了起來,樣子慫極了,滿身滿臉的沙子。
    “呸呸呸……”
    安多米吐出嘴裏的沙子,伸手扒拉著臉上的沙土。
    金塵看著安多米如此狼狽,竟然沒有覺得好笑,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了下來,從身上掏出紙巾,伸手幫著安多米擦拭臉上的沙土。
    “打個吊瓶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你命呢,有什麽可怕的,昨天你不是也打了嗎?”
    “昨天我是暈著過去的,當然不知道害怕,可是今天……太清醒了,我不敢……我沒事了,真的不用去了!”
    金塵看著安多米這麽可憐巴巴的模樣,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繼續伸手為安多米擦拭著臉。
    安多米忽然愣住了,她以為,自己這般不聽話,金塵一定會發脾氣的,可是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發脾氣,反而這樣耐心地給自己擦拭著臉,動作還格外的輕柔。
    “那我……是不是能夠不去醫院了?”
    “不行!”
    剛才忽然溫暖了的畫麵,被金塵一句根本沒有猶豫,冰冷堅決的拒絕給打碎了。
    “那……你自己去吧!”
    安多米忽然甩開了金塵為自己擦拭臉的手,轉身朝後跑去,金塵一愣,不悅地挑起了眉頭。
    安多米的不聽話莫名地挑起了金塵的馴服欲望,他歪嘴冷笑一聲,慢悠悠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口,忽然朝著安多米逃跑的方向跑了過去。
    此時的安多米呢,以為像金塵這種冷酷霸道的暴君肯定不會幼稚到來追自己,正慢悠悠地在沙堆上樂嗬著呢,忽然身後竄來一陣風,直接攬腰將安多米整個人直接抱起。
    “啊!”
    安多米被這突如其來的公主抱嚇了個半死,等看到金塵得意的笑臉時,驚愣地瞪大了眼睛。
    “看什麽看,去打吊瓶沒商量!”
    金塵似乎沒有感受到安多米對於現在這個場麵的尷尬,心裏完全被“勝利”所占據,抱著安多米下了沙堆。
    安多米被金塵抱進出租車裏麵的時候,還在愣著,想著剛才自己被金塵抱起的那一瞬間,眼前冒起了小桃心……
    “怎麽了?還想著逃跑嗎?”
    金塵看安多米發愣,以為她在想著逃跑的事情,下意識伸手拽住了安多米的手腕,防止她開溜。
    安多米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腕被金塵拽住,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她的心已經開始抑製不住地各種想入非非。
    到了醫院,安多米仍舊沒有結束自己的美好幻想,眼巴巴地任由金塵拉著自己朝著打吊瓶的病房走去,看著金塵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攥著自己的手腕有力卻不苛刻。
    “坐下。”
    金塵將安多米摁在了椅子上麵,鬆開了抓著她的手,安多米看著金塵的手離開了自己的手腕,還有些不舍。
    接著,一個外國女醫生走了進來,推著藥車。
    女醫生簡單跟金塵溝通了幾句,安多米看著那個女醫生看著金塵的眼神,麵露春色,還似有似無地朝著金塵的身上蹭來蹭去,明顯就是對金塵有意思。
    可是更加可惡的是,這個金塵竟然沒有一點兒想要拒絕的意思,反而上前將自己送上去給這個女醫生“摸”。
    “哈哈……”
    安多米冷笑兩聲,她意識到自己剛才再一次地被金塵那張蠱惑人心的帥臉給迷惑了,他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披著一張方便“行凶”的帥氣人皮的花花公子!
    “安多米你真是夠了!”
    安多米自語喃喃了一句,話剛說完,女醫生就拎著藥品和針頭走了過來,安多米一看,渾身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光顧著瞎想了,怎麽把正事兒給忘了……”
    安多米起身想要再掙紮一下,金塵上前摁住了她。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如果你的病好不了,海關說不定都不讓你回國,你可想好了!”
    金塵這句話起到了作用,安多米想了想自己來的時候在海關那般嚴密的檢查,一咬牙一閉眼,伸出了胳膊。
    “來吧!”
    安多米撇過臉去,不敢看醫生給自己紮針,擦酒精的時候,安多米的身子已經止不住地開始顫抖了起來。
    金塵看著安多米因為恐懼而蹙起的眉頭,還有渾身止不住的顫栗,忽然意識到,這個安多米,是真心很怕針頭,而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就在女醫生拿起針頭要插的時候,金塵忽然示意她等一下,翻身繞到了安多米的麵前,伸手將安多米擁進了懷裏。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兒啊?”
    “啊?”
    安多米驚愣抬頭看向金塵,他低著腦袋詢問著安多米,手撫在安多米的腦袋上麵,溫柔地揉了揉。
    “我小時候也很害怕打針輸液的,那時候我媽媽就會這麽抱著我,我就不害怕了,因為我知道……”
    金塵一邊說著,一邊伸手示意女醫生可以紮針了,女醫生會意,將針頭小心翼翼地插進了安多米的胳膊之中,安多米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專心致誌地聽著金塵講述著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然後呢?你就不疼了嗎?那都是騙人的,你媽媽肯定是騙你的,就算是有人抱著你,該疼還是會疼的!”
    “那你疼嗎?”
    金塵忽然丟開了安多米,伸手指了指她的胳膊,安多米回頭,看見自己胳膊上已經被紮進了枕頭,顯得驚愣不已。
    “紮進去了?什麽時候……紮進去的?”
    “看吧,我說了,我媽說的很管用,隻可惜,現在讓我不害怕紮針的人……已經不在了。”
    金塵的語氣之中輕輕蕩著傷感,安多米現在對於金塵,有些恍惚了,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定義他這個人。
    三瓶藥輸完,時間過得很快,金塵一句怨言都沒有,靜靜地呆在安多米的身邊,還為安多米買了飯。
    “好了,醫生說了,如果明天還是覺得身體無恙的話,就可以不來了。”
    “真的?”
    “嗯,這是藥,睡覺前吃下去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謝謝你。”
    安多米忽然的謝謝,讓金塵莫名地有些尷尬,他從來沒有想過,跟安多米,會有今天這般和諧的局麵。
    回到酒店,安多米往地上打地鋪,被金塵阻止了。
    “還是我睡地上吧,再怎麽說,地上也涼,你的病還沒完全好,還是不要冒險了。”
    “可是……”
    安多米欲言又止,金塵想起今天早上的尷尬局麵,尷尬了起來。
    “咳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往床上鑽了,我……我去廁所打地鋪。”
    “可是……”
    安多米正要說,如果自己晚上想要上廁所怎麽辦,可是金塵已經抱著被子去廁所了,安多米無奈,隻好作罷。
    “對了,記得喝藥啊,晚安!”
    金塵忽然從廁所扒出頭來,叮囑了安多米一句,然後關上廁所門,沒有了動靜。
    “哦……好的。”
    安多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對於金塵的關心,莫名地想要笑,卻要捂住嘴巴不發出聲音來。
    喝下藥,仿佛這藥片是糖果一般,甜進了心裏。
    這藥片,有微量的安眠作用,很快,安多米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此時在廁所打地鋪的金塵卻睡不著了,這廁所,就算是再幹淨,光是名字就好像自動帶著一股子味道一樣,特別是看見就在腦袋上的馬桶,金塵更是坐立不安,忽然後悔了自己剛才的逞能。
    正在這個時候,金塵的手機忽然響了,來電顯示,是付嬈安。
    金塵愣了一下,遲疑著要不要接電話,最終,還是摁下了接通鍵。
    “喂?”
    “金塵……我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了,真的,你相信我……”
    一接通電話,對麵就響起了付嬈安醉醺醺的聲音。
    “嬈安,你怎麽喝這麽多酒,你在家還是在外麵?”
    “你關心我?你還知道關心我?你要是不愛我就不要關心我,金塵,我愛你愛的心痛……我不要你跟別的女人結婚,我要你娶我……”
    “嬈安,別鬧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不可能了?我不信……金塵,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二十四小時之內,你要是不來見我,我就死給你看!”
    付嬈安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